分卷(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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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長平眸中閃過一絲柔和,下巴在沈北肩膀上蹭蹭:恩,就今日這一回,多謝阿北了。 靜謐的屋子里,酒香縈繞,兩個人安安靜靜的這么抱著,難得,沒有做什么少兒不宜的事情,相處的,竟是十分融洽。 第二日早朝,蕭長平定時醒來,他看著旁邊依然在熟睡的沈北,他的唿吸淺淺的,睡著的時候,看起來尤為乖巧,沈北本就長得好,蕭長平便是沒有對沈北有什么別樣心思的時候,也不得不承認(rèn)。 沈北長得是好。 更不用說,如今的心思,與當(dāng)初已經(jīng)不同,他看著沈北眉宇間溫柔的仿佛能滴水,他看著沈北好一會兒,湊過去,在他眉心淺淺一吻,沒有驚動他。 只是又有些忍不住,想去輕撫他的臉頰。 他只是這樣看著他,甚至不太想下床,真是一點兒都不想去早朝啊。 如果能一直在家里這樣與他在一起,一直陪著他就好了。 蕭長平不是君王,可他突然懂了,從此君王不早朝的感覺。 沈北在側(cè),他只覺得單單這樣看著他,他便沒有心思再想其他。 他輕手輕腳從床上下來,出去了之后去側(cè)殿換的衣裳,就怕屋子里有動靜打擾了他休息。 一會兒給王君早膳多準(zhǔn)備一道牛乳糕,我看他上回多用了一塊,想必應(yīng)該是喜歡。蕭長平道。 紅卯聽得咋舌,先前王爺就伺候王君起床他已經(jīng)覺得這事兒不可思議了,現(xiàn)如今連吃什么早膳王爺都要親koujiao代了? 但是他還能說啥呀,當(dāng)然是點頭應(yīng)下啦。 蕭長平才出王府回頭看看這大門眉頭就皺起來了,這不想上早朝的感覺越發(fā)的重了。 可到底還是上了馬,這會兒正不想坐著轎子去上朝,騎馬正好,那冷風(fēng)吹在臉上,正好能讓他歇一歇這心頭火熱的心思。 入了宮,不少文武官員與他打招唿,蕭長平一一應(yīng)下,直到官員聚集,上朝前夕。 剛剛處置的景王,這朝中都知道出了景王刺殺皇帝的事情,先前那刺殺,聽著也是景王做的,因此,若不是什么要事,想必也沒有這個人在這個時候去讓皇帝再動一動怒。 尤其,聽聞皇上的身子壓根也沒有好全。 皇帝上朝,雖說不能直視圣顏,但是聽著聲音,倒不覺得皇帝重傷不愈。 早朝上都是些小事,果然,這景王行刺的事情剛過去,是沒有人在這個時候不識相的。 所有人心里都是這樣想的。 偏偏,到了中途,卻出了幺蛾子。 臣有本奏! 走出來的,是個言官,他驀地沖著皇帝跪下,聲音洪亮:臣要參威武將軍沈仲!沈仲私通西疆,如今邊疆行事,我朝皆知,沈仲身為將軍,竟然在這個時候與西疆來往過密,多次與西疆之人來往,其心可疑!還請皇上徹查! 這話一出,群臣一片嘩然。 這景王刺殺可算造反,這造反的事情剛過呢!竟然又有沈仲通敵?! 所有人面面相覷不敢置信,沈?qū)④娊袢找苍诔希鎸催^來的視線,還有頭頂沉沉一句帝王的疑問:沈?qū)④姡捎写耸掳。?/br> 沈?qū)④婒嚨卣玖顺鰜恚撼忌頌樽o衛(wèi)華國之將軍,絕對沒有做出這等事情,還望皇上明查! 那言官卻像是有備而來:請皇上觀閱! 他說著,從袖中掏出一份奏折來。 沈?qū)④娒碱^一擰,他看著那份奏折被王總管拿著,送到了皇帝手中,皇帝打開看了一會兒,驀地將那奏折摔到沈?qū)④娒媲?,他沉聲道:將軍自己好好看看,這上頭寫的,可是實情? 這顯然是怒了。 所有人都看出來了,一個個都大氣不敢出的看著這事情能發(fā)展成什么樣。 也有不少人偷偷看一眼蕭長平的。 雖說都知道這平西王君因為他阿么的緣故,與將軍府好似少了往來,而且這武氏與沈?qū)④娙缃褚惨呀?jīng)和離了,可是畢竟是血親啊,這沈?qū)④?,可算是平西王的岳父,如今他頂上這樣的罪名這平西王,也不知,會幫這岳父,還是,大義滅親呢? 沈?qū)④姄炱鹉亲嗾垡豢?,饒是他心里已?jīng)有準(zhǔn)備,可是還是看的眼睛不由瞪大。 這上頭清清楚楚寫了,他什么時候,與西疆的人有過秘密會面,雖然沒有完全記錄他與對方的對話,可是什么時候見面的,地點與時間寫的格外清楚。 顯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辦到的。 也就是說,他被人盯上有段時間了! 沈?qū)④娦闹幸粍C,他居然被人盯上有段時間了,而在這期間,他居然全然無所察覺? 他眼下竟然還能保持鎮(zhèn)定,沒有當(dāng)場跪下,倒真是將軍,膽子頗大。 沈?qū)④姽蛳聛?,沖著皇帝道:皇上,此乃有人冤枉臣。 那言官卻連給沈?qū)④娺^多辯解的機會都沒有,他又道:臣絕對沒有冤枉沈仲,因為臣不止有這份證據(jù),還有人證! 這話說出來,若說方才還有人覺得這事兒不是真的,那這會兒,已經(jīng)都相信的七七八八了。 那言官言之鑿鑿:臣無意中得知一件事情,這京城自幾個月前開始,無緣無故,便多了些人突然失蹤的案子,一開始臣以為,大抵是人販子猖獗,但是京兆尹那邊查出來,卻不是人販子,而且失蹤的人實在是很雜,上至六十老者,下至幾歲孩童都有,臣覺得此事有些蹊蹺,便暗中觀察起來,一連幾個月的明察暗訪,終于讓臣有了些收獲,臣發(fā)現(xiàn),一開始有人報案說家中人突然失蹤,那失蹤的人,便是將軍府的下人! 因著這一點,臣與手下人盤查,發(fā)覺正是從這個下人開始,京城中,陸陸續(xù)續(xù)有些不招人待見的賭徒,或者是乞丐,總之是一些平日里失蹤了,不太會讓人注意的人,逐一沒了蹤跡,因為這些人身份卑微,平日里也少有人關(guān)注,因此這事情,壓根也沒有鬧大,臣在發(fā)覺此事或許與沈?qū)④娪嘘P(guān)之后,暗中調(diào)查,偷偷讓人跟著沈?qū)④娢鍌€月之久,終于,查出了一些事情的端倪! 事情說到這份上,竟是連反駁的機會都不給沈?qū)④娏恕?/br> 沈?qū)④娍粗茄怨?,他擰著眉頭,一句話都沒有說,眼下他若是歇斯底里反駁,只怕也是沒有用的。 畢竟這里不是私下,而且對方拿著人證物證,他卻是一時無法證明自己的清白。 那言官繼續(xù)道:臣實在是不吐不快,還請皇上傳人證! 皇帝看著那言官淡淡道:那就傳人證吧。 那人證很快就被帶上來,此人是個乞丐模樣,那言官道:此人名叫李賴子,本是京中一個乞丐,素日在城西一帶乞討,大約兩個月前,有些人突然發(fā)現(xiàn)他不見了蹤影,沒有人去在意,而就在今日早朝前一個時辰,臣手下之人,將他從那魔窟給救了出來,與他一同被救出來的,還有另外三十余人,個個與失蹤者名單對得上,這些,便是京城這幾個月來失蹤的人。 他雖然這么說,但是眾人看著那李賴子一個個都忍著要離開一些的沖動。 實在是因為,這李賴子身上也著實太臭了一些,頭發(fā)結(jié)成一條一條就不說了,身上一股子詭異的仿佛什么東西腐爛的味道,身上還有嘔吐物,整個人仿佛糞坑里撈起來似得,簡直惡心到了極點。 而且這就算了,他嘴角還掛著嘔吐物,整個人這種狀態(tài),卻咧嘴嘴巴傻笑。 看著簡直詭異極了。 皇帝問:此人是怎么回事? 言官那聲音擲地有聲:臣只知道,他這樣,是受藥物迫害! 皇帝皺眉頭:什么意思?你仔細(xì)說來! 那言官繼續(xù)道:幾個月前,平西王發(fā)現(xiàn)一種名叫阿芙蓉的藥物,此藥物,能讓人上癮,對人體大有危害,王爺發(fā)現(xiàn)之后,上報給了皇上,之后,皇上便頒下了阿芙蓉禁令,嚴(yán)禁在華國境內(nèi)銷售阿芙蓉,民間不得有阿芙蓉貿(mào)易。 此事與這件事情,又有什么關(guān)系? 那言官道:自皇上頒布這條禁令之后,民間的阿芙蓉便逐一被銷毀,所有人不得販賣阿芙蓉,這市面上,自然也買不到阿芙蓉,可是此人眼下的模樣,卻是服用阿芙蓉過量之后的表現(xiàn)! 皇帝看著那人的樣子沉聲道:傳御醫(yī)。 這會兒所有人卻是有些鬧不明白了,這事兒即便真是沈?qū)④娮龅?,他用這么多人來喂這個阿芙蓉,到底是什么意思??? 沒道理??! 這阿芙蓉是令人上癮的藥,雖然不是什么好東西,但是他堂堂一個將軍,那這些藥殘害百姓,到底是個什么說法? 第212章 心驚(一更) 御醫(yī)這幾天不可謂不膽戰(zhàn)心驚,整個太醫(yī)院都因為皇帝的傷勢活的小心翼翼,突然被告知皇上傳召,還以為皇上傷勢反復(fù),一個個嚇得都不敢出來,最后還是太醫(yī)院的醫(yī)正出了場。 醫(yī)正一到殿中就看見那倒在地上的李賴子。 而后給他把脈,把脈之后,他恭敬道:此人確實是阿芙蓉服藥過量的癥狀,據(jù)臣推斷,此人應(yīng)當(dāng)是反復(fù)戒斷,才變成現(xiàn)在這幅癡傻的樣子的。 皇帝瞇了瞇眼睛:你確定? 醫(yī)正不知皇帝怎么有此疑問,他覺得這問句里頭有些深意,可眼下這個場合,容不得他多想,他老老實實道:是,臣確定,先前在皇上頒布阿芙蓉禁令時,太醫(yī)院為了防止民間有人會因為此藥物有反應(yīng),又因為事關(guān)軍機,因此臣與太醫(yī)院的其他太醫(yī),對這阿芙蓉做過試驗,也拿動物試驗過這阿芙蓉的確切毒性。 哦?你們用動物試驗的結(jié)果呢? 醫(yī)正道:服用阿芙蓉的時間越短,戒斷的反應(yīng)越是不明顯,若是長時間服用,再戒斷,就十分困難,再者,這阿芙蓉若是戒斷之后再染上,那成癮的概率便會大大增加,也更加不容易戒斷,如果強行反復(fù)戒斷,便會損傷神志,眼前這位,臣推測,強行戒斷只怕有五六次,而且每次服用的量顯然很大,已經(jīng)到了傷及腦部的情況,這輩子要恢復(fù)神志,恐怕是很困難了。 群臣一瞬間嘩然。 當(dāng)初這阿芙蓉禁令下來的時候,不少人連阿芙蓉是什么東西都沒有聽說過,直到了今日,才真正知道這阿芙蓉竟然是這么歹毒的東西。 一個個又去看沈?qū)④姟?/br> 其中有個大臣大約是震驚的有點兒過了,看著沈?qū)④娪钟X得有點兒不可思議:那沈?qū)④姲抵兴蚜_他們做什么?他自己染上了這阿芙蓉的癮,而后用這些人試藥嗎? 這話一出,所有人仿佛都找到方向了,這話雖然是無心說的,可思來想去,這沈?qū)④娨膊皇莻€喜歡看人中毒樣子的變態(tài)吧? 皇帝看著沈?qū)④姡嚎捎写耸掳。?/br> 沈?qū)④姷溃夯噬厦麒b,決無此事,此事與臣也沒有關(guān)系,定是誤會,臣無緣無故,暗中關(guān)著這么多人做什么? 那言官道:誰知道是不是你暗中服用過這阿芙蓉,戒斷不能,便想利用這些人試藥,為自己解毒? 皇帝道:是與不是,太醫(yī)一把脈便知道了。 醫(yī)正心中一凜,便去給沈?qū)④姲衙},心里甚至有些不安,待給沈?qū)④姲衙}完畢,他倒是送了口氣:皇上,沈?qū)④姏]有服用過阿芙蓉的痕跡。 這話一出,其他人又覺得這事兒說不通了。 既然不是他自己因這阿芙蓉上了癮,無法根除找人試藥,那他堂堂一個將軍,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做什么? 除了落人口實,給自己落下罪名之外,沒有任何好處的事情,他做這個做什么? 沈?qū)④姵脵C道:臣絕對沒有做過這種事情,至于與西疆之人有所往來,請皇上明鑒,臣自上回阿芙蓉事件之后,便覺得西疆蠢蠢欲動,奏折上所寫臣與西疆之人密切接觸,其實并非是臣與西疆之人密切接觸,而是臣唯恐西疆有異,便派了手下扮作西疆之人,深入西疆探查,以達到知己知彼的目的,這實在是天大的誤會。 那言官不曾想到沈?qū)④娋尤贿€能有這一番說辭來。 如今這阿芙蓉的事兒也說不通,這與西疆交往過密的事兒,他也能解釋。 都知道沈?qū)④娛菍④?,他派遣手下的人觀察西疆的動靜,雖然出乎意料,但是倒也是在情理之中,只能說,沈?qū)④姙閲鵀槊?,謀慮深遠(yuǎn)啊! 沈?qū)④娪志o接著道:臣也可以讓那人來殿上對峙,回稟皇上的。 這么說,沈?qū)④娛且恍臑閲鵀槊癜?。皇帝若有所思的再看那言官: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那言官擰著眉頭:沈?qū)④娨@么說,臣確實不認(rèn)識那沈?qū)④姷氖窒?,倒不能說明什么,只是那些個試藥的人,并非一個個都是神志不清的,還有神志清楚的,三十余人,若不是有人向臣指認(rèn)沈?qū)④姡陨驅(qū)④姷纳矸?,臣是斷然不敢在皇上面前誣陷沈?qū)④姷摹?/br> 這話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這朝中都知道,沈家一門忠烈,沈老元帥德高望重,沈?qū)④娨彩巧倌暧⑿郏?dāng)年也是鮮衣怒馬,這樣的家世,一世清名,實在是不必做這種沒有意義的事情去自污名聲。 沈?qū)④姴槐囟嗾f什么,只需要點名自己沒有勾結(jié)西疆,便足以讓在場的人心里都覺得此事不可信。 皇帝沉思一段:此事證據(jù)不足,姑且顧念愛卿也是憂心百姓,你且將那三十余人好生安頓,讓太醫(yī)院看診,看看是否還有救,若是有救的,等他們神志清醒一些,再詳細(xì)詢問,到底是如何被關(guān)起來的。 話說到此,底下人算是都聽明白了,皇帝這就是不打算動沈?qū)④姷囊馑剂恕?/br> 也是,憑著一個癡傻之人,憑借那些個吃了藥神志不清醒的人,如何能在邊關(guān)蠢蠢欲動的時候,去責(zé)罰一個將軍? 這事兒就這么揭了過去,那言官退到一旁,沒有說話。 直到下了早朝,蕭長平倒是看見不少平日里與沈?qū)④娊缓玫墓賳T,還笑著說那言官真是想在皇上面前表現(xiàn)想瘋了,沈?qū)④姉澚褐模趺磿鋈绱穗缗H之事。 沈?qū)④娦χ鴳?yīng)下了。 蕭長平本是要出宮,卻緩緩調(diào)轉(zhuǎn)了腳尖,他驀地想起什么似得,轉(zhuǎn)過身去。 他這一轉(zhuǎn)身,立刻便有人回稟到皇上的御書房,今日奏折頗多,皇帝那傷到底沒有好全,眼下王總管有些忐忑的勸他:皇上,還是多歇歇吧。 皇帝看著那些個折子:朕若是不批閱,又有誰來批閱那些? 王總管自然不敢說他來。 等蕭長平去后宮的消息一來,皇帝突然一笑:你說,平西王這是知道了什么?如此迫不及待的要去驗證? 可眸中卻沒有任何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