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頁
書迷正在閱讀:十二點過后、穿成病弱炮灰女配后成了所有人的白月光、潛入你的夢、真錦鯉穿成年代文極品小姑姑、我與美強慘二三事、她不是顏控怎么辦、混在綜藝節(jié)目里的小透明、經(jīng)營一家美男餐廳、總裁爹地,不許欺負我媽咪!、論地球如何通過星際測評
秦謹言仍舊寄著一絲希望,問道。 “侯爺,這、這太怪了。脈象沒有任何問題,可……”大夫看著男子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再也說不下去了。 他好歹也是京城一帶有名的大夫,見識寬廣,可再廣也沒見過這種怪病啊。 秦謹言的眼尾已泛起紅,身上的戾氣頓現(xiàn),斥道:“庸……” 而他的手指卻被昭昭勾著,攔下了他將要說出的話。 少女聲音已是極為微弱,每說一個字都很吃力:“阿謹,找國師……” “好,昭昭,我?guī)闳フ覈鴰?。?/br> 秦謹言不再分半分眼色給這個大夫,抱著懷中的姑娘,大步往府外走去。 墨色的身影將懷中姑娘的身影掩蓋得嚴嚴實實的,早已嚇得軟倒在地上的大夫才像死里逃生一般,剛才侯爺眼神真好像要殺了他。 一匹黑馬在街道上疾馳,秦謹言從未這么慌亂過,聲音都不再沉穩(wěn),急急道:“昭昭別睡,很快,真的很快,我們就到了?!?/br> 聲音緊張得似是將要失去什么寶貴的東西一般,卻又溫柔得像在哄著人。 迷迷糊糊間,許昭昭聽到了阿謹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她本想開口說著什么,才發(fā)現(xiàn)她根本發(fā)不出聲。 才到了門口,秦謹言已是飛快地抱著許昭昭翻身下馬,往里面走。 陽光甚好,國師難得有幾分心情,在小酌著茶,一看面露急切的少年,再看看他懷中抱著的許昭昭,頓時便知道怎么回事了。 “快快,送進來?!?/br> 國師也沒了再飲茶的心思,將人送入屋中。 他一搭脈便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這次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兇險。 可秦謹言仍留在屋內(nèi),國師也不及解釋,說道:“你先出去。” 見床上的小姑娘仍還未醒,瞧著她痛苦的模樣,也似有人拿刀割著他的心口,他自是不愿出去,他得要看到她無恙。 更何況,這個國師,他從來沒有看透過,他又怎能放心把昭昭留在這里。 見秦謹言還留在這里,他根本沒法嘗試與許昭昭識海中的小8對話系統(tǒng)的情況,只能試圖趕他走。 “出去!若你不出去,我便不醫(yī)了?!?/br> 面對著朝堂上敢一舉上書近十位大臣的彈劾狀,使得朝臣見他都像見到閻王一樣的秦謹言,國師仍是心有余悸,但他絕不能讓秦謹言知道原書和系統(tǒng)的存在。 果然,秦謹言確實不好對付,他并未挪開半步。兩人的眼神在無形地交鋒,一陣來自少年身上的威壓竟讓他有些心顫之感。 但他知道這一步絕不能退讓,他也忍下心,沒給許姑娘拿藥。 許昭昭完全不知這兩人的情況,只是覺得心口像是要被撕裂一般的難受,不禁痛哼出聲。 她的聲音細微,似乎一陣風(fēng)吹過便摸凈了痕跡。卻被秦謹言聽到了,他抿緊了唇,看著床上痛哼的昭昭,過了片刻,才沉聲道:“好?!?/br> 屋門在他踏出去那一刻,朝他快速闔上,掩蓋著里面發(fā)生的一切,也將小姑娘的身影徹底遮掩,再看不到絲毫。 國師,又是國師,他每次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卻是什么都做不了。 少年眼眸微紅,手指緊握成拳,狠狠地砸向柱子,發(fā)出巨大的聲響,指縫間微微滲出血跡。 第73章 寄托 帶我去見見她 屋外的聲響不大不小, 國師拿著藥瓶的手微微一頓,看著靠在床邊喝藥的許姑娘,嘆氣道:“這般總不是辦法, 遲早有一天會瞞不住的?!?/br> 清甜的藥漿滑入喉間,心口那陣悶疼才緩下許多。許昭昭勉強撐著床邊, 抬眸隱約看到秦謹言挺直的背影, 正想起身, 卻被國師伸手攔著。 “你此時出去,該如何解釋身上的怪?。课曳菍W(xué)醫(yī)之人,秦謹言必會生疑?!?/br> 這已非一兩次了, 長此以往,秦謹言必會發(fā)現(xiàn)端倪。 國師看了看許昭昭幾乎沒有血色的唇瓣,說道:“況且,你去看看系統(tǒng),它已變成了淺灰色,你這次暈倒也是因為這個?!?/br> 果真,她在識海中看到了大片的灰色,就似雨夜浸濕的石灰,昭示著一片枯敗。等識海真正變?yōu)橐黄谏珪r, 她便要被強制離開了。 許昭昭的齒間緊咬著唇瓣,蹙著眉間, 每次看這個識海時,都像在看一次警告, 警告她本來不是這里的人, 應(yīng)該要速速離去。 國師手指稍一撫額,眼中微有歉意道:“也是我這些日子疏忽了。許姑娘,現(xiàn)在你的狀況不大穩(wěn)定, 還是留在我這里吧。” 許昭昭知道國師素來不喜與人多有牽扯,這次能讓國師主動提出讓她留此,必是已比她所想還要嚴重。 恰巧她抬頷時正能瞧見窗外樹下一道孤影,即便國師不讓阿謹進屋,但他仍舊站在屋外,未曾稍離。 若是她最近頻繁發(fā)病,更是會使阿謹分神照料她,耽擱其他事。 糾結(jié)片刻,許昭昭點頭應(yīng)道:“好,我留一張信紙給阿謹,便留下來?!?/br> 看到許姑娘蒼白著臉,仍舊撐著起身,欲尋找紙筆,國師步子一頓,臉上浮現(xiàn)些無奈,替她取來一狼毫,一宣紙。 少女雖然身子不不大好,但卻是腰背挺直,微垂著眸,手已是習(xí)慣古代的握筆,執(zhí)起狼毫便能在紙上寫著娟秀小字。 國師看著少女挺直的背影,莫名與屋外樹下的男子重疊在一起,心中更有些難以言說,這兩人在某些方面真是有些相似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