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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張字條只寫了幾個字——“封侯之日、許昭昭與國師。” 第72章 昏厥 什么都做不了 天稍稍放晴, 些許暖光拂在許昭昭身上,她正一手執(zhí)狼毫,一手撿練著藥草, 時而低頭輕嗅,細細辨認, 又時而翻閱古籍, 記錄著什么。神情極為專注, 就連秦謹言什么時候走到了她身邊都未曾發(fā)覺。 聽到細微的腳步聲,她未抬頭,便已習慣一般地出聲打了個招呼:“國師怎么這么早來了?” 誰知, 腳步聲頓時停了下來,卻沒有回應。許昭昭心覺奇怪,順著聲音抬起頭來,正好對上了少年微黯的雙眸。 看著昭昭微愕的目光,似是頗為意外來的人是他。 想及今日遇到的怪人,秦謹言悄悄捏碎了掌心中的字條,壓下心中泛起的酸澀,低垂著頭,卻正巧錯過了小姑娘見到是他時, 眼尾漾開的笑意。 “國師……是還未前來嗎?” 捏成粉碎了的字條被壓在指腹上,即便他現(xiàn)在已是喜怒不形于色, 但仍能從捏紅了的指尖處看出分毫。 雖然男子官服于身,佩戴玉帶, 盡顯清貴沉穩(wěn), 但許昭昭卻瞧見他眼底劃過的一絲委屈與失落。 她又怎么會不知阿謹吃了醋,她輕拉著他的袖邊,道:“你來比國師來要讓我開心百倍?!?/br> 這明顯是哄人的話, 少年微微一愣,眉間卻是明顯舒展了許多,昭昭如今是越來越會拿捏他的喜怒了。 其實他并不知,這話其實是發(fā)自許昭昭的真心。自從爺爺離開京城,她的身子便以極快的速度衰敗下去,如今她只能勉力靠著國師給的藥瓶活著。 可這一瓶很快便被消耗完了,國師不得不時常來看她,若她的情況不好,便會再予一瓶。可藥的數(shù)量終其有限,國師也坦言他手中的藥已不足五瓶。 而這藥非世間尋常的藥,其實是系統(tǒng)給予國師的藥,在這里根本無法制成,用一瓶,便少了一瓶。而國師一旦來府,便說明她又需要一瓶了。 近來國師來得越來越勤,可這幾日天色放晴,她身子看似好了些,國師便沒總是來了。 不過,如今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告訴阿謹。 許昭昭攤開桌上一方絲帕,上面有些干涸了的烏黑痕跡。她再轉(zhuǎn)身從草藥中拿出一味藥草,說道:“阿謹,我找出來了,這毒若要制成,必須要這味草藥。而這味草藥喜長于陰濕之地。我翻遍古籍,發(fā)現(xiàn)它只長于南邊遼國?!?/br> 這是阿謹封侯那日,刺客箭矢上的殘毒,中箭之人不過三個時辰便出現(xiàn)了呼吸急促,當時中箭的士兵無一存活,此毒來勢洶洶,當下卻沒有解藥。 但苦來蒼云神醫(yī)稀少,秦謹言底下的士兵更是不服。自她知道此事,便著手查起,翻閱了將近一個多月的古籍,終于發(fā)現(xiàn)了這毒的來源。 “遼國?” 看著昭昭掌心中一截枯木似的藥草,秦謹言蹙起了眉頭。 雖然他早有預料,但聽到時仍舊心中暗驚。從南方官銀沉船案開始,他便發(fā)現(xiàn)了有遼國人的蹤跡,但他還是不敢確定。一旦遼國牽扯其中,那秦朗就不只是貪污銀兩那么簡單了。 沒想到秦朗這個大把柄竟是昭昭發(fā)現(xiàn)的…… 秦謹言只稍稍一頓,帶著不易察覺的著急問道:“可有解藥?” 萬一秦朗手中還有不少這種毒藥,那他心中的把握便少了些。 “暫時還沒……咳咳……” 許昭昭正想搖頭,心頭突然一疼,手指捂向心口,擰緊了眉心。 “昭昭!來人啊!” 秦謹言不及再想什么秦朗,趕忙放下那塊藥草,急急扶著小姑娘,不讓她跌倒在地。 少年的手臂有力地環(huán)著許昭昭,她的手撐在他的臂彎上,勉強能站穩(wěn)幾分。 “最近怎么身子越來越虛弱了?”他伸手探向許昭昭的額頭,溫度與常人無異,但明顯昭昭已是難受得無法站穩(wěn)。 剛才她還在笑著看他,可他卻眼睜睜地看著她的臉色愈發(fā)蒼白。 “大夫!大夫!” 男子急促的聲音在偌大的屋子里回蕩著。 背著藥箱的大夫腳下飛快地推開屋門,見神色凌冽的侯爺,說話也結(jié)巴起來:“在、在……” 他已是候府上換的第九個大夫,聽府內(nèi)的丫鬟說,前八個都是因為對許姑娘的病情束手無策,而被趕出了府。聽說只要能醫(yī)好許姑娘的病,侯爺重重有賞。 瞧著面前的男子身型高大,懷中抱著一個容貌姣好卻是唇色發(fā)白的女子,他心中一個忐忑,侯爺懷中的應該就是那個染了怪疾的許姑娘吧。 見這個新來的大夫愣著不上前,秦謹言的眼神愈發(fā)冰冷,那目光似已有實質(zhì),化為利刃抵在他喉間。 他雙腿一軟,手拉著藥箱才沒讓自己退卻。手指顫抖著搭上少女的手腕,進行把脈。 許昭昭已是疼得冷汗直冒,頰邊的碎發(fā)被沾濕,貼在耳前。唇間抿緊,白皙的一雙手如今狠狠地攥著他的衣袖,似是在竭力減緩著疼痛。 見昭昭在他懷中痛苦的模樣,男子眼底已隱隱發(fā)紅,手指正想將她的碎發(fā)別至耳后,卻驚覺自己的指尖在顫抖。 摸過了脈象,大夫詫異地瞪大眼。真是太怪了,明明這個脈象沒有任何問題,頂多也只是微寒的體質(zhì),怎么會發(fā)這種病。 “大夫,如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