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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籠中燕在線閱讀 - 籠中燕 第28節(jié)

籠中燕 第28節(jié)

    “避子藥?”碧荷不可置信道?!澳镒釉趺茨芤@種東西。”

    蘇燕不怪碧荷的想法,在碧荷眼里,她應(yīng)該是個走大運才被皇帝寵幸的女人,誕下皇嗣更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哪有主動開口要避子藥的。

    蘇燕的容顏并非絕色,她的身上有傷疤,手上的繭子比府中的婢女還要多得多,這樣一個人,若不是上天垂憐,哪有機(jī)會與皇帝沾上關(guān)系。至少碧荷心中是如此想的,她甚至在心里有些暗暗不滿蘇燕的不知好歹。

    然而緊接著,她就聽到蘇燕用微弱的,帶著迷茫的嗓音說:“我害怕,碧荷……我不想一輩子都呆在這里……”

    碧荷心中忽然一軟,那點鄙夷瞬間消失不見了,她想了想,便問她:“娘子為什么害怕呢?陛下天人之姿,若是娘子誕下皇嗣,便是陛下的長子,本朝循周禮,也許娘子所生的皇子也能當(dāng)上儲君,日后你是生母,該是何等的風(fēng)光……”

    她越說越激動,隨后才發(fā)覺自己扯遠(yuǎn)了。

    蘇燕縮在浴桶里,眼眸被水汽氤氳到濕潤,她手臂環(huán)抱著,固執(zhí)道:“我就是害怕……”

    碧荷說的那些跟她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那么遠(yuǎn)的事她從來沒想過,即便碧荷說出來,她也覺得虛無縹緲。難道僅僅為了一個微弱的可能,要將她此生都掛在一個殘暴冷漠的男人身上,從此做一個見不得人的外室,受人奚落恥笑一輩子,再讓自己的孩子也被嘲笑著長大。

    蘇燕覺得自己一定會被折磨到發(fā)瘋。

    過了一會兒,碧荷覺得水大概要涼了,便問蘇燕:“娘子好了嗎?”

    蘇燕沒有應(yīng)答,碧荷又喚了一聲,還是沒有任何動靜。等碧荷慌亂地去察看的時候,蘇燕正不省人事地泡在水里,一點點地往下滑,水就要嗆到鼻子了。

    碧荷連忙將蘇燕撈起來,費盡力氣才把她背到了榻上,而后立刻讓人去喚大夫。等做完這一切,她自己的身上也是水淋淋的,還要幫著赤裸的蘇燕穿衣裳。

    也是趁此機(jī)會,碧荷看清了蘇燕身上各種曖昧痕跡,從前胸到后頸都沒放過,甚至有一些在極為私密尷尬的部位,她光是看著便忍不住面上發(fā)熱。

    不想這位看著端莊驕矜的皇帝,在情事上也有這樣放浪的一面,難怪蘇燕提起他便沒有好臉色,確實……確實太過了些。

    ——

    蘇燕醒來的時候,感覺到頭發(fā)在被人扯動,便扭頭朝一側(cè)看了過去,待看到徐墨懷的一張臉,心跳都好似停了一下,忙裹著被子往后縮,頭皮上傳來的疼立刻讓她痛呼了一聲。

    徐墨懷面色淡然地松開手,摸了摸她的臉頰,說道:“張醫(yī)師說你氣血不足,太過勞累才暈了過去,以后要好好用飯。”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中有一抹戲謔的意味,蘇燕別開臉,多看他一眼都覺得腹腔中在冒火。

    “陛下不用處理公務(wù)嗎?”

    徐墨懷當(dāng)然知道蘇燕是什么意思,便說道:“朕將折子帶過來批閱了,若有要事,會有人立刻稟告,不用你cao心?!?/br>
    蘇燕瞥了一眼,果真自己練字的書案上堆了一沓奏折,似乎是已經(jīng)看完了,她往被褥中拱了拱,背對著徐墨懷。

    “你還想睡?”徐墨懷問了她一聲。

    “是?!?/br>
    即便得到了回答,他也照常沒有如她的意,不由分說地將她扶了起來。

    “洗漱完就去用膳。”

    蘇燕被迫坐起身,垂落的頭發(fā)晃了晃,她才注意到有什么不對。

    本來柔順服帖的墨發(fā),此刻被編成了好幾根辮子,其中還有一根尚未編好,已經(jīng)快要散開了。

    蘇燕這才明白初醒時為什么會感受到頭發(fā)被扯動。

    她用莫名其妙地目光看著徐墨懷,而他大概也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傻事,避開了她的目光,理直氣壯道:“愣著做什么,還不快起來?!?/br>
    蘇燕洗漱完,桌上擺了些清淡的小食,徐墨懷倚在窗前的軟榻上看折子,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東西,驀地發(fā)出一聲冷笑,蘇燕嚇得身子都緊繃了起來。

    發(fā)覺到與自己無關(guān),她才繼續(xù)吃著碗里的粥飯,只是怎么都沒胃口,一直是味同爵蠟。過了片刻,就聽徐墨懷開口道:“瓷瓶里的花枯了?!?/br>
    蘇燕順著他說的看過去,天青的瓷瓶中本來插著桂花的花枝,如今鵝黃的小花都落了個干凈,綠葉也漸漸萎縮,擠在瓶子里看著十分寥落。

    她以前總是不等花枯萎就會換上新鮮的,這次竟一直連著好幾日都沒有想起來。

    “花都會枯?!彼笱艿卣f了一句,低頭繼續(xù)喝碗里的粥。

    徐墨懷盯著半枯的花枝,喃喃道:“說的也是……”

    緊接著,他又十分突然地問她:“你還想見到周胥嗎?”

    蘇燕抬起眼不解地看著徐墨懷。

    他語氣淡淡的,像是在說一件極其平常的小事?!半蘅梢詭湍銡⒘怂?,怎么殺都隨你的意?!?/br>
    第35章

    興許是這段時日變故太多,蘇燕根本沒有心思再去回想周胥的事。如今徐墨懷再度提起,她也覺得沒有什么好憤怒的。

    “不要再找他了。”蘇燕看到徐墨懷神色變得不悅,立刻補(bǔ)充道:“我只是不愿再與他有任何牽扯,從前敬慕他是君子,如今再看,不過也是最普通的男人,何況他斷了雙手,往后必定也過得是生不如死,何必再糾纏不清。”

    “說到底,你是不愿殺他。”徐墨懷輕飄飄地說完,繼續(xù)翻閱自己的折子。

    蘇燕被他說得有些惱火。“我不過是一個普通人,我誰也不想殺,也不愿意有任何人因我而死,殺那么多人夜里不會做噩夢嗎?”

    徐墨懷倚著軟榻,眼中夾雜著意味不明的情緒。

    日光穿透枝葉,稀稀落落地映在他身上,他沒有動作,像個石像一般。片刻后,他沉聲道:“你只是還不習(xí)慣,等以后你便明白了。倘若真的掌握了旁人的生殺大權(quán),就會發(fā)現(xiàn)殺人其實和殺雞一樣簡單?!?/br>
    蘇燕面色冷硬,不由地想起了被山匪擄上山的時候,李騁一邊吃著rou,一邊和她說的那些話。

    一旦擁有了權(quán)勢,人也就有了三六九等,只要他們愿意,像她和周胥這樣的人都是雞鴨豬狗,可以任由他們宰割。

    “我只想過好自己的日子,一點也不想殺人?!?/br>
    蘇燕堅定地說完后,徐墨懷靜默地看了她片刻,才說:“那是因為你身低微,無權(quán)無勢,若是有朝一日你習(xí)慣了權(quán)勢,見慣了陰謀算計,才會發(fā)現(xiàn)殺人不過是最簡單的法子。一旦擁有了權(quán)勢,便不會再想著放下,反會不擇手段爬得更高,人向來都是如此,你以為自己不同,不過是因你還不曾走到那一步?!?/br>
    蘇燕不愿意聽他講這一連串的道理,更不想理會他自以為是的評價。

    “我不愿殺周胥,誰也不愿意殺,還請陛下不要再因我牽連他了。”

    徐墨懷沒說話,微微頷了首算作是應(yīng)答。

    她緩了口氣,這才放下心來,說道:“陛下公務(wù)繁忙,我便不打擾了?!?/br>
    她說完便開始收拾碗筷想要出去,徐墨懷出聲叫住她:“讓侍女來做,你過來,朕沒說你可以走了?!?/br>
    蘇燕臉上寫滿了不情愿,腳步沉重地走到徐墨懷身邊,被他輕輕一攬抱到懷里。

    如同找到了什么新的樂趣一般,他現(xiàn)在喜歡看到蘇燕露出各種表情,無論是羞憤還是無措,都能極大地愉悅到他。

    碧荷得了命令進(jìn)屋收拾碗筷的時候,余光恰好瞥見了蘇燕被徐墨懷抱在懷里,寬大的裙擺掩住他半邊衣袖。她立刻紅著臉低下頭,眼光再不敢亂瞟,快速地收拾完逃也似地走了。

    蘇燕伏在他肩頭,身子微微顫栗著,緊咬唇瓣不肯溢出一點聲音。徐墨懷的面色如常,一只手扶住她的后腰,另一只就在裙擺下肆意妄為。偶爾感受到什么,還要發(fā)出一聲輕笑,附在她耳邊低聲說話。

    蘇燕雖不是什么嬌生嬌養(yǎng)的貴女,也是腳踏實地長大的姑娘家,哪里聽過那些輕佻下的下流話,偏偏徐墨懷的表情又很正經(jīng)端莊,不像是在調(diào)戲,反像是故意要激怒她。

    “我又沒有得罪過你……”蘇燕淚眼朦朧地說著,就見徐墨懷端起一張紙,一邊做著令人面熱的事,一邊耐性十足地品鑒她的字。

    他張口說話的時候,似乎也并沒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冷靜。

    “全篇不過七十二個字,你寫錯了六個?!?/br>
    徐墨懷語氣很慢,呼吸卻相較快了一些。

    “夫子說,這篇你學(xué)了整整七日……”

    蘇燕咬緊牙關(guān),讓自己的聲音顯得不那么怪,她強(qiáng)調(diào)道:“只學(xué)了三日?!?/br>
    “你與周胥私逃的那幾日沒能好好學(xué),錯在你自己?!彼粷M蘇燕的反駁,手上懲罰性地用了些力道,蘇燕悶哼一聲,紅著眼眶連反駁都做不到。

    徐墨懷吻在她唇角,輕輕摩挲著,說:“朕是為你好,若你連讀書識字都不會,日后還會叫人欺負(fù)……”

    日光穿過林間縫隙,落在蘇燕的蒙了層水霧的眼眸中,細(xì)碎的光在她眼中流轉(zhuǎn),徐墨懷如同受到了某種引誘,出神地盯了她一會兒,便情難自禁地去吻住她。

    不知過了多久,蘇燕扶著小桌從榻上下去,不敢回頭看徐墨懷被抓皺的衣裳。

    他將地上的折子撿起來,對蘇燕說:“去讓人打水,拿干凈的帕子來。”

    蘇燕系好衣帶,努力讓自己的神情沒有異樣。碧荷與薛奉等人都遠(yuǎn)遠(yuǎn)地守著,心照不宣地沒敢靠近,見蘇燕出來,碧荷立刻迎上前。

    “娘子有什么吩咐?”

    蘇燕有些難以啟齒,只能很小聲地說:“你去打盆水來,再拿塊干凈的帕子,不要說出去……”

    碧荷了然地應(yīng)了,很快就照著吩咐將東西送了進(jìn)去,連帶著還有一身嶄新的衣裳。

    徐墨懷看到托盤的東西,不禁笑了笑,說道:“倒是個機(jī)靈的?!?/br>
    蘇燕坐得很遠(yuǎn),生怕離近了會被他吃了一般。

    他見蘇燕這么不情愿,心中便免不了有些不悅,隨后帶著點惡意地說:“燕娘,你過來?!?/br>
    蘇燕磨蹭地走過去,低著頭不敢看他的手,徐墨懷偏不如她的意,將帕子丟給她,說道:“來給朕擦洗干凈?!?/br>
    她聽到這話先是一愣,隨后腦子里簡直要冒火,蹭得一下站起來,好似下一刻就要將帕子丟砸他臉上。

    “當(dāng)皇帝就能這么欺負(fù)人嗎?”

    “對朕而言,這連欺負(fù)都算不上”,他冷笑了一聲?!敖o朕下藥的事,你是不是以為朕忘了。”

    蘇燕臉色驟變,咬著牙托住他的手,用濕帕子迅速地糊弄了幾下。

    “教習(xí)你的人沒教會你怎么侍奉嗎?”徐墨懷冷聲提醒道?!耙桓桓夭粮蓛?。”

    她吸了口氣,氣得眼淚都在打轉(zhuǎn)兒,壓低聲音應(yīng)道:“是?!?/br>
    ——

    入秋后一到夜里便有些發(fā)寒,常沛送徐墨懷回宮,說道:“陛下該添衣了?!?/br>
    徐墨懷正出神地想著什么事,被常沛突然一提醒,點了點頭。“朕知道了。”

    而后他突然說:“朕想給燕娘留一個位份,不必太高,只要讓她名正言順留在宮中……”

    常沛有片刻的啞然,隨后便問:“陛下想好了嗎?”

    “你好像并不意外?!毙炷珣褑査?。

    常沛無奈道:“臣是看著陛下長大的,深知陛下的心意難以更改。何況若換旁人對陛下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早該尸首異處了。她于陛下而言終究是有所不同,倘若用著趁手,留下也未必不可。”

    哪個皇帝沒有任性妄為的時候,只要徐墨懷知道分寸,不過是想要一個女人,這樣無傷大雅的事,最多也是被御使上折子說上十天半個月便過去了。

    常沛只是有些疑惑,說的話也十分委婉。

    “蘇娘子并非絕色,行止更是不甚體統(tǒng)……”說難聽些,就是她不是絕世美人,言行舉止又粗俗鄙陋,連一句像樣的詩句都念不出來,徐墨懷想要與她說幾句體己話了,只怕都是雞同鴨講,對后宮朝堂都無半點用處,只會給他添麻煩。徐墨懷如果不是鬼迷心竅,怎會無端看中這樣一個與他格格不入的人。

    徐墨懷當(dāng)然知道常沛在想什么,然而他也說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樣想的,一開始只是想將蘇燕留在身邊,怨她不識抬舉又不肯對她放手,一心要看她乖順聽話。如今他卻有些食髓知味,想將她放在身邊。連她一邊畏縮又一邊憤怒的樣子,他瞧著都覺得十分有趣。

    他能賜給蘇燕一個位份,甚至愿意為此和幾個古板的朝臣周旋,已經(jīng)是對她的無上恩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