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鮮 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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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棲久溫吞地吃了個蛋撻,趁著徐婭跟余燈聊天的空當(dāng),偷偷給許蘇白發(fā)短信。 云棲久:【對不起,都怪我沒跟牧天說清楚,他以為那是給他的生日禮物?!?/br> 她等了好一會兒,都沒等到他的回復(fù),于是又發(fā)了一條。 云棲久:【真的對不起!?。∥疫@就去找他要回來!是我的問題,希望別傷了你們兄弟和氣?!?/br> 她發(fā)完這條短信,就起身,要去找牧天。 徐婭坐在靠近過道那一側(cè),見云棲久站起來,狐疑問:“你干嘛?” 云棲久:“我要出去一下?!?/br> 徐婭掃了眼堆成小山似的餐盤,“你還要吃什么?我?guī)湍隳谩!?/br> “不用,我只是想出去……”云棲久話音剛落,遠(yuǎn)遠(yuǎn)地,對面的許蘇白往她這兒瞟了一眼。 她手機一震,收到一條短信。 許蘇白:【算了,一件衣服而已,他要便給他,這點小事,還不至于影響我們的兄弟情?!?/br> 云棲久揣摩著這條短信。 沒揣摩出個所以然來,仍想抬腿,跨過徐婭走出去。 一抬眼,看見燈紅酒綠中,一個妖嬈性感的女人,扭著腰肢,在許蘇白身旁坐下。 兩人似乎相談甚歡。 許蘇白還笑著跟她碰杯了。 云棲久抓著手機的手悄然垂下,重新坐回座位上。 看許蘇白那樣,應(yīng)該是真的不在意吧。 她夾起一塊壽司,咬了一口,安安靜靜地吃著。 徐婭覺得云棲久今晚有點奇怪。 余燈也在打量她,靈光一閃,恍然想起還曾在哪兒見過那件襯衫,不禁咧嘴笑: “我突然想起一句俗語——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br> 第22章 她的掌心里,躺著一把?!?/br> 余燈這話, 細(xì)聽之下,別有深意。 云棲久佯裝沒聽到。 徐婭咕噥:“怎么一個個都奇奇怪怪的?!?/br> 余燈笑著捏了下她的鼻尖,“就你不奇怪, 一整晚嘴巴叭叭叭的,就沒停過?!?/br> 徐婭反駁:“我哪有!” 余燈拿了塊小點心塞她嘴里,“今晚說了這么多,消耗了不少熱量, 來, 給你補補?!?/br> 徐婭咀嚼著嘴里的食物,兩頰鼓得像只小倉鼠, 嘟嘟囔囔:“再吃下去, 我又要漲稱了?!?/br> 余燈逗她:“漲稱好呀,你就得按斤賣,才能身價倍增?!?/br> 徐婭氣得直瞪她。 余燈笑得花枝亂顫。 云棲久忍俊不禁, 連放在包里的手機響了,都沒聽到。 徐婭說得沒錯, 這家五星級飯店里的東西,味道的確不錯。 云棲久吃了個七分飽,再次抬頭, 向吧臺那邊張望。 已經(jīng)看不到許蘇白的身影了。 那個性感女郎也不知去向。 這場生日趴進(jìn)行到一半,音樂聲戛然而止。 一個嘻哈打扮的男生站上小舞臺, 拿著麥克風(fēng),當(dāng)起了主持, 邀請人上臺玩游戲。 云棲久直到這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機鈴聲在響。 她翻出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是她mama打過來的。 她不想接, 但又不好直接掛斷。 徐婭見她這樣,問:“誰打來的?你怎么不接???” 云棲久把手機反扣在桌上,語氣盡量平靜:“就是個sao擾電話?!?/br> 徐婭:“那你拒接不就行了?” 云棲久不接茬,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你這杯是什么?西瓜汁嗎?” 徐婭搖頭,“這是酒哦!” 云棲久感到稀奇:“你會喝酒?” 余燈掰開一個開心果,丟進(jìn)嘴里,閑閑道:“也就你這么乖,滴酒不沾?!?/br> “乖”這個字,戳中了云棲久的痛點。 “我想嘗嘗?!彼f,看著很冷靜。 徐婭勸她:“久久,你要是不能喝,還是別喝了吧?!?/br> 余燈不吱聲,只是探究地盯了她一會兒,“你別是想借酒消愁吧?” “不是,我只是覺得好奇,想嘗嘗?!痹茥霉首鬏p松地笑著。 徐婭把“西瓜汁”送到云棲久手邊,“你可以先試試我這杯,果味重,度數(shù)低,還蠻好喝的。” 云棲久睨著那杯色澤鮮艷的酒,抿了抿唇,緊張又期待地端起杯子。 杯子表面凝了一層水霧,絲絲寒氣與清新果香,散逸在空氣中。 她小心翼翼地嘗了一小口。 甜甜的,涼涼的。 酒味藏匿于香甜果味中,品不太出來。 于是,她又喝了一口。 第二口灌得有點多,險些溢出嘴角。 坐在她斜對面的余燈見狀,伸手奪走她捧在手里的酒杯,“嘗嘗就得了。” 云棲久悉數(shù)咽下,乖乖巧巧地“哦”了一聲,咂咂嘴,像是回味。 余燈把酒杯轉(zhuǎn)了個方向,也抿了一口,面露嫌棄:“跟汽水似的?!?/br> 徐婭奪回酒杯,哼哼唧唧的:“我覺得好喝?!?/br> 兩口酒下肚,云棲久人還是清醒的,頂多是覺得包廂悶熱,身體有點燒而已。 剛停歇的手機,在這會兒,又堅持不懈地響了起來。 吵死人了。 云棲久煩躁地抓起手機,起身,橫跨徐婭的大腿,走出去。 徐婭叫住她:“你干嘛去?” 云棲久:“接電話?!?/br> “你不是說那是sao擾電話嗎?” “我要叫她別再sao擾我了!”云棲久語氣有點重。 徐婭擔(dān)心她,想上前跟著,卻被云棲久摁著肩膀,壓回座位上。 她面色凜然:“你別跟著我?!?/br> 云棲久走出包廂。 走廊相對安靜許多,盡頭的窗戶大敞,颯爽秋風(fēng)吹進(jìn)來,沿著走廊滾一圈。 叫她發(fā)熱的頭腦冷卻了幾分。 她走到窗邊。 皎潔月色靜靜流淌,風(fēng)撩起她的長發(fā)。 云棲久做了個深呼吸,接通電話。 聽筒還沒貼到耳朵邊,那頭劈頭蓋臉一頓罵: “云棲久,你做什么去了?怎么現(xiàn)在才接電話?你知道m(xù)ama給你打了多少通電話嗎?你都不知道我們會擔(dān)心的嗎?才上大學(xué)多久,你怎么就這么不聽話了?跟誰學(xué)的?啊?你說話啊!啞巴了?” “我……” 云棲久才發(fā)出一個音,就被周晴壓下: “你現(xiàn)在在哪兒?我跟沒跟你說過,不準(zhǔn)去ktv、酒吧那些娛樂場所,大晚上的,你最好別出門,外面那么多壞人,要是人家給你下藥,把你拐走,你怎么辦?到時候你想哭都沒地方哭去!” 云棲久眼眶一酸,喉嚨堵塞,手指一下下?lián)钢饘俅翱颉?/br> 遠(yuǎn)處的輝煌燈火,在淚水中朦朧。 她一直都覺得,自己是個堅強的人。 當(dāng)其他小朋友摔倒了、打針了、被家長送進(jìn)幼兒園了,一個個都哭天搶地的時候,她都不會哭的。 她爸媽有一段時間,天天吵架摔東西,她在旁邊看著,也沒哭。 可自打她爸媽離婚后,一切都變了。 她能清楚地感知到自己的性格變化。 她厭惡后來那個動不動就哭鼻子的、敏感脆弱,又自卑擰巴的自己。 但她現(xiàn)在就停在這個階段,被命運卡著,渡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