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鮮 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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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里的手機(jī)一震,她拿出來看,短信是徐婭發(fā)來的—— 【久久,你下午有事,所以我就沒拉上你一起吃飯了。剛剛余燈跟我說,今天是牧天(就是機(jī)械工程那個)的生日,說要帶我去免費(fèi)蹭飯,你吃了沒?要不要過來?】 接著,徐婭把吃飯地點(diǎn)發(fā)給她。 云棲久看著那個飯店的名字,有些怔愣。 這地址,和許蘇白發(fā)給她的,一模一樣。 第21章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云棲久打車去飯店。 這家五星級飯店很出名, 接待過不少著名的商賈政要,是荷宿市的地標(biāo)之一。 在服務(wù)員的引導(dǎo)下,云棲久搭乘電梯抵達(dá)二樓, 去往走廊盡頭,標(biāo)有“如夢令”字樣的包廂。 隔著一段距離,就能聽到包廂里雜亂的動靜,勸酒聲和酒杯碰撞聲, 此起彼伏, 沒個消停。 緊閉的房門,壓不住里面源源不斷溢出的危險氣息。 服務(wù)員低眉順眼地拉開包廂門, 讓她進(jìn)去。 云棲久眨了??藓笊杏行┘t腫的眼, 緩了兩秒,踩著五彩斑斕的燈光,進(jìn)入包廂。 包廂里比她想象的要熱鬧。 金色紙片鋪了一地, 動感十足的彩燈閃爍,照出每一張縱情聲色的人臉。 人們圍攏在包廂里側(cè)的小舞臺邊, 伴著勁爆的音樂,親昵曖昧地貼在一起群魔亂舞。 在包廂左側(cè)有一個吧臺,調(diào)酒師染著一頭囂張金發(fā), 帥氣地耍著酒瓶,調(diào)出一杯五顏六色的雞尾酒。 右側(cè)是開放式廚房, 旁邊有一張擺滿菜品點(diǎn)心的長餐桌,一個五層高的大蛋糕引人矚目。 墻面上, “happy birthday”字樣的燈光一閃一閃的。 在那些端著酒水、衣著清涼的男男女女面前,云棲久就像是誤入花花世界的小朋友。 她在人群里找尋熟識的人。 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她猛地回頭,一張膚色黝黑、五官硬朗的臉,撲入眼簾。 她略一回想, 記起他就是壽星——牧天。 兩人面面相覷。 云棲久在發(fā)蒙,牧天一臉不可置信,又驚又喜。 “你好?!痹茥玫ǖ爻冻鲆粋€笑臉,跟他打招呼,禮貌又真摯地祝他生日快樂,并且獻(xiàn)上祝福。 隨后,忽地想起自己來得匆忙,沒給他準(zhǔn)備生日禮物。 這就有點(diǎn)尷尬了。 牧天沒看出她的窘迫,只慶幸燈光暗昧迷離 ,旁人看不出他紅了臉。 盡管被人家女孩子拒絕過一次,但也不影響他喜歡她,對她還抱有一絲幻想—— 香香軟軟的漂亮女孩子,有誰不喜歡呢? 牧天赧然地摸了下發(fā)熱的脖頸,眼尖地瞧見她手里的紙袋,受寵若驚地俯身去拿,“你竟然還幫我準(zhǔn)備了生日禮物?!” 云棲久怔忪,伸手想搶回來,“抱歉,這個不是給你……” 周遭太嘈雜,牧天沒聽清她的話,只說:“你來了就行了,還幫我準(zhǔn)備禮物什么的……這也太讓我感動了?!?/br> 云棲久的手僵在半空,心情復(fù)雜,“牧天,這個真不是……” “久久!”徐婭高聲喊她。 云棲久聞聲看去。 徐婭挽著余燈的胳膊走過來。 兩人差了大半個頭,再加上余燈長了張雌雄莫辨的臉,乍一看,宛若一對小情侶。 不過,一見到云棲久,徐婭就放開余燈,轉(zhuǎn)而勾住了她的臂彎。 徐婭遞給云棲久一杯橙汁,附在她耳邊,說悄悄話: “我還以為這個點(diǎn),你已經(jīng)吃過了呢。還好我多問了一句……久久,這里有好多好吃的,你等會兒多吃點(diǎn)?!?/br> 云棲久心不在焉地聽著,眼睛卻是盯著牧天拎著的紙袋。 對面,牧天捶了下余燈的臂膀,笑容滿面:“還是你行啊,真幫我把人叫出來了?!?/br> 余燈自嘲似的笑了笑:“關(guān)我叼事,分明是她們姐妹情深,非得黏在一起。” 她伸手,從吧臺取來一杯湛藍(lán)色的雞尾酒,淺淺抿了一口,見牧天勾頭往紙袋里看,不由好奇地問了一嘴:“這什么?” 牧天笑得克制,又難掩炫耀:“人家給我準(zhǔn)備的生日禮物。” “是么?”余燈隨意一瞥,目光忽然凝住。 她探出兩根手指,扒拉著紙袋,扯亂了疊得整整齊齊的襯衫。 牧天有點(diǎn)急了,把她的手拍開,手伸進(jìn)紙袋里,撫平褶皺,“你丫這么粗魯干嘛?給我弄壞了咋整?!?/br> 余燈輕嗤:“我不就多看兩眼而已么?老子送你的限量機(jī)車,還不如這件衣服寶貴?” 聽到“寶貴”二字,云棲久的心情更復(fù)雜了。 她躊躇不安,想尋個合適的機(jī)會,私下把牧天叫出來,解釋清楚。 奈何牧天跟余燈一直在拌嘴,互懟得不亦樂乎。 牧天興頭上,把襯衫拿出來,穿在身上。 云棲久看得心一緊,忙出聲:“牧天,我們出去聊聊吧?!?/br> 云棲久說話的同時,余燈也在說話,把她的聲音蓋住了。 徐婭辨出了牧天身上的襯衫,夸張地“哇哦”一聲,扯著云棲久的袖子,問她: “你之前不是說,因?yàn)樘炖洳刨I來穿穿而已么?還說是人家老板不肯退呢……原來是早就準(zhǔn)備好,要送人的?還那么貼心給洗干凈了?!” 徐婭一說,余燈終于知道,為什么會覺得這件襯衫眼熟了。 估計是云棲久把衣服晾在陽臺時,她不經(jīng)意看了幾眼,留下了點(diǎn)印象。 牧天一聽,心動不已,看著云棲久那張羞得漲紅的小臉,腦子一熱,想再次向她表白了。 一片混亂。 云棲久心急,一把抓住了牧天的手臂,想拖他出去談。 “臥槽!”徐婭突然蹦出這倆字,云棲久心頭一跳。 緊接著,徐婭飛快地說出了那個名字:“許蘇白!” “他是要來我們這邊嗎?”徐婭怵他,今晚一直都在避著他。 云棲久掀起眼皮,一眼就看到了剛進(jìn)門的許蘇白。 他懶懶地叼著煙,不緊不慢地邁著步子,穿越人潮,朝他們這邊走來。 他個子高,在人群里,有一種鶴立雞群的既視感,恣意又矜貴孤高。 彩燈流轉(zhuǎn),一道紅光掃過他的面容,犀利的眉眼自帶壓迫感,脖頸的文身更是寫滿了“極度危險”幾個大字。 云棲久覺得,許蘇白才是那個潛在的罪犯。 現(xiàn)在,她不小心把潛在罪犯的襯衫,交給了另一個人。 此種行為,或許可稱作——“撕票”。 許蘇白故意穿過云棲久和牧天中間。 云棲久放開牧天,大腦超負(fù)荷運(yùn)轉(zhuǎn),思考該怎么處理。 許蘇白在吧臺邊的高腳凳坐下,左胳膊抬起架在吧臺上,一條腿踩著凳子撐,一條腿就這么伸著。 他看了看牧天,又瞧了瞧云棲久,莫名笑了。 他拿開嘴里的煙,緩緩?fù)鲁鰺熑?,散漫道:“可以啊。?/br> 眾人:“???” 可以什么? 許蘇白支著頭,陰沉黑亮的眼,定格在云棲久身上,笑容意味深長:“不僅會撒謊,還學(xué)會借花獻(xiàn)佛了?!?/br> 云棲久小臉?biāo)⒌匕l(fā)白,垂在身側(cè)的手,不自覺地攥緊了裙擺。 牧天不懂就問:“什么撒謊,什么借花獻(xiàn)佛?” 許蘇白一挑眉,恢復(fù)了以往放蕩不羈的懶散模樣,把夾在指間的香煙,塞回嘴里,口齒不清道: “沒什么,就想說這衣服不錯,你穿著挺好看,挺適合你的。” 說罷,他的視線再次掠過云棲久,腳下一轉(zhuǎn),椅子掉了個頭。 他點(diǎn)了一杯酒,留了個又拽又酷的背影給他們。 云棲久愣愣地看著他寬闊的后背,心里七上八下的。 “久久,你不是沒吃晚餐么?快過去吃點(diǎn)吧,別餓著了?!?/br> 徐婭抱著云棲久的胳膊,拖她去吃東西,力爭離許蘇白遠(yuǎn)一點(diǎn)。 徐婭拿了個小盤子,邊夾吃的,邊跟她咬耳朵: “我才知道,原來這家飯店是牧天家里開的,人家也是個富二代呢,難怪能跟許蘇白他們玩在一起。好羨慕他哦,搞個生日趴,能搞出這陣仗。 “哎,久久,我打聽過了,牧天這人還算靠譜,你要是對他有意思,甭管之前拒絕過他的事,勇敢點(diǎn),上!” 云棲久有氣無力:“真不是你想的那樣……” 徐婭懶得聽她辯解,把餐盤端到旁邊的小桌子上,催她多吃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