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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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仙人收我為徒!單淵一個頭磕在地上。 沈白幸:我從不收徒。 單淵:仙人若是收我為徒,單府家財全歸仙人所有。 沈白幸:我收回我剛才說的話,你拜師吧。 作者有話說: 獅子貓:雖然我不是人,但小白你丟貓干的不是人事 第5章 風迷眼睛 單府一夜遭難傳遍整個玄都,被人們繪聲繪色的講出來。天空一聲驚雷,還在擺攤的商販迅速收攤。昨日滿地的血腥已經(jīng)被清洗干凈,官府派人守在單府大門。單侯爺畢竟是一朝重臣,被殺害在自己家,天子已經(jīng)怒令大理寺加緊調(diào)查。 哎,單侯爺生前為朝廷立了不少功,沒想到就這么被害。禮部尚書黃振清道,他是單侯爺生前關(guān)系還行的同僚,此刻正在安慰單淵,你們家就你一跟獨苗,往后這擔子全壓在你身上,遇上難處,我能幫則幫。 雨淅淅瀝瀝的沿著屋檐滴落,仆役撐開油紙傘。單淵目送黃振清離開,情緒不辨說:多謝。 應(yīng)該的。 又是一聲哀嘆,前來探望的官員大多會發(fā)出這樣的惋惜之聲,單淵已經(jīng)聽得夠多了。他等人走了,折回單侯爺?shù)臅?,將地契房契店面鋪子的租約找出來收進懷中。把主要財產(chǎn)搜羅出來,單淵去各位姨娘的房中翻出珠寶首飾,隨意撤了幾塊桌布包裹起來,背在身上。 悠長的街道上行人稀少,單淵又去了城防營,拿出一封折子遞給多年的好友,讓其代為轉(zhuǎn)交天子。 干完這些,單淵飛身上馬,漸漸融入城外的雨幕。 蒼翠的遠山被瓢潑大雨熏染著朦朧的畫卷,芳菲細雨美則美矣,但是寒意逼人。馬蹄疾馳,將泥坑里的污水濺上草葉,很快又被新一輪的雨珠刷干凈。 沈白幸坐在窗前賞雨,手指摩挲著木槵紅珠,眼神有些空茫。 小白,你徒弟怎么還沒來?獅子貓趴在窩里抱著魚干啃,他不會后悔了吧。 不會。 你知道怎么做一個好師尊嗎? 不知。沈白幸如是道。 獅子貓嘆氣:據(jù)我觀察各大門派所知,徒弟都是十分孝順師尊的,隨便扔本劍法修煉秘籍過去,徒弟都得感恩戴德。獅子貓?zhí)仙虬仔蚁ドw,貓臉十分真誠,所以,小白你只要功法給的對,言語多關(guān)懷,便是一個好師尊了。 如此,不失為帶徒弟的好法子。 一人一貓慢慢討論著,話題男主便一身濕氣的翻身下馬來到客棧門口,沈白幸認真貫徹獅子貓的建議,大雨天特意撐了把青竹骨傘下樓。 雨水噼哩叭啦打在傘面,單淵解掉蓑衣,恭恭敬敬的朝沈白幸行禮,嘴中道:師尊。 嗯。 弟子已經(jīng)將家中所有財產(chǎn)帶過來,師尊可以點收了。 沈白幸沒想到單淵速度那么快,他后面想了想,覺得徒弟剛死爹,自個又把對方的財產(chǎn)都卷過來有些缺德。而且單淵都是自己的徒弟了,徒弟的東西就是師尊的東西,東西放在徒弟那里等同于放在師尊這里,何必再折騰一遍。 想做好師尊的第一步,便是讓徒弟的財物自己收著。 沈白幸攤開手掌,將一枚戒指遞給單淵,淡淡道:拜師禮,拿著。 只見那戒指上刻了一圈花紋,鑲嵌著細碎的紅色石頭。單淵沒見過這種構(gòu)造的戒指,疑惑說:這是? 納戒,修士用來存放物品的地方,這枚納戒還沒認主,為師放著也是積灰,給你正好。 單淵把納戒帶上手指的那一刻,紅色的石頭立刻晃出一道靈光,這靈光消失時又化成一道符咒印在戒指上。 沈白幸指使著單淵怎么cao作,納戒認主之后,便只有主人才能從里面存取東西,當然了,若是雙方為道侶關(guān)系,另一方也能開啟納戒。使用之人只要在腦海中想象自己要存取的東西,物品便會自動歸入納戒。 講解完之后,沈白幸說:試試把你背上的東西收進去。 單淵想象著珠寶的樣子,一眨眼那幾個包袱就全部消失不見。他心中想著取字,珠寶又都出現(xiàn)在外面,單淵沒想到納戒這么實用,連忙拖著首飾遞給沈白幸:師尊,這些都是你的了。他又翻出各種租約地契,這些也是師尊的。 一旁的獅子貓:小白!好多錢! 沈白幸這時候不斂財了,望著徒弟孝順的樣子甚是欣慰,但面上冷冷清清,將剛才獅子貓描繪的高冷師尊執(zhí)行十成十,不用,為師還有積蓄,你先自己收著。 單淵甫一聽見這話,心下感動不已。他跟沈白幸從一屆陌生人過度到師徒關(guān)系,不到兩周的時間。師尊實力強橫,心腸善良,那日若不是得了師尊的修為相助,此刻自己早已是一具涼涼的尸體。單淵從小讀圣賢書,養(yǎng)成了一副感恩戴德的好脾氣,親爹死了之后,突然有人對自己那么好不求回報,他一個大男人不禁紅了眼眶。 沈白幸瞧見徒弟越來越紅的眼眸,還以為自己說了什么了不得的話讓徒弟委屈,可他在腦海中回想一下剛才說的,愣是沒想到,遂問:你哭什么?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 單淵自覺哭臉丟人,便埋下頭,嘴硬道:弟子沒有哭。 我看見了。沈白幸直接說,你當你師尊是瞎子啊。 風迷了眼睛。 獅子貓呵呵兩聲。 沈白幸也不計較單淵究竟是真哭了,還是風迷了眼睛。他只覺得看起來流血不流淚的徒弟居然第一次師徒見面就哭鼻子,有點將自己對徒弟的印象崩塌。 沈白幸輕嘆口氣。 單淵身體顫了顫,心想師尊不會是嫌棄自己了吧? 不等單淵琢磨過味來,沈白幸寬袖一展,姿態(tài)完美的朝樓上走去。他行至半路,看見單淵還愣在原地發(fā)呆,不禁蹙眉,說:還不跟上來? 幸虧沈白幸早有準備,他早年間忘記從哪里拿了一本修煉書,上面詳細記載了凡人如何練氣、筑基和結(jié)丹,至于后面如何提升自身修為,書上就沒有說了。就算是到金丹期,也足夠單淵這個半吊子學習,每一個境界中又分為好幾個階段,如果單淵根骨不行,他可能一輩子都只能做最底層的修士。 沈白幸收單淵當徒弟,一是看中他有錢,二是這小子剛死爹,對方心心念念想要修行親手報仇,拒絕不太好。三是沈白幸孤獨了這么多年,身邊就一只獅子貓陪伴,收個徒弟解解悶也不錯,單淵這小子一看就老實,來日定不會做出欺師滅祖的事情。 師徒倆一坐一站,沈白幸擺足了師尊架子,可有不懂的地方? 單淵將書草草翻了一遍,直言道:弟子愚鈍尚未發(fā)現(xiàn)。 回去好好參悟,莫要讓為師失望。 是。單淵拱手行禮,弟子這就回去修煉。 嗯。 等徒弟走了,沈白幸問獅子貓,我剛才做的怎樣? 很好,非常好。獅子貓若是有手,此刻應(yīng)當鼓起掌來了,一個好的師尊就要這樣,恩威并施、寬松適當。 沈白幸點點頭,表示接受了夸贊,我乏了。 好的,小白,我這就給你守門去。獅子貓說完便扭著貓屁股往門口走。 修仙之人,都具有內(nèi)丹、靈根、識海。內(nèi)丹儲存靈力,靈根吸收靈力,識海跟人的靈魂息息相關(guān),識海一旦破碎,靈魂便會消散。所以對于仙者來說,識海是最重要的東西,輕易不給人觸碰的機會。索性修士之間是進入不了別人的識海的,除非兩者修為差別極大,愣是憑借自身強硬的實力碾壓對方,破入識海。 就像上次沈白幸強行給單淵灌入靈力那樣。 單淵迫切希望將自己的修為提高,他這個半吊子修士其實已經(jīng)是練氣一階,想要往上還得經(jīng)歷二階、三階、四階。越是到后面,進階的難度越大,而修士想要跨入金丹期,就要承受他修仙生涯中的第一次雷劫。 練氣的幾章已經(jīng)被單淵看過,記在腦海中,他按照口訣呼吸吐納,想要盡可能多的吸收天地靈氣。 月上中天,燭光黯淡,單淵這一煉就是一下午加一晚上。他從小在軍中摸滾打爬,寒冬時節(jié)在冰雪天赤膊也是常有的事,現(xiàn)在這點苦不算什么。 單淵在這邊哼哧哼哧的苦修,沈白幸窩在被子里舒服睡覺。今晚獅子貓沒有蹲在自己窩里,而是盤在一團睡著沈白幸的大床上,美其名曰保護他家小白。 天蒙蒙亮的時候,沈白幸迷迷糊糊醒了一次,他看了眼天色繼續(xù)睡,這第二次入眠就直接睡到日上三竿。 沈白幸平常的飯食都是由店伙計端上來,盡管他并不需要吃飯。單淵修煉完還有時間在后院的天井中練劍,汗珠沿著背脊打濕薄衫,路過的店伙計一看就覺著冷。 他道:單公子這么刻苦啊。 嗯。單淵應(yīng)說,看見對方手中的托盤,問:你這是去送給師尊嗎? 是啊,老板還沒吃飯。 單淵估摸著時間,師尊平常都這個點才起床? 這還算早的?;镉嫇u搖頭,說完便要往樓梯上走。 單淵心念一動,上前幾步,跨進回廊,說:我給師尊送過去吧。 好咧,店伙計巴不得有人分擔自己的活,那我去忙活其他事了。 已經(jīng)醒了,只是不愿意起床的沈白幸聽見樓下徒弟跟伙計的談話,有些不悅,店小二什么時候這么多舌了? 獅子貓?zhí)蛎?,那要不換一個? 算了,也不是大事。 只是賴床這事被徒弟知道了,有損師尊的威名。 單淵規(guī)矩的站在門口敲門,等里面?zhèn)鱽磉M來的聲音,才端著東西進去。他剛踏門而入,就看見沈白幸背對著他,坐在鏡子面前。 托盤被輕輕放下,單淵本著做個好徒弟孝順師尊的想法,主動請纓:需要弟子給師尊束發(fā)么? 沈白幸往常都是自己動手,眼下體驗一把徒弟的伺候也不賴,隧點頭。 黑黑的長發(fā)被執(zhí)在粗糙的指間,又被玉梳順滑的撫下去,垂到腰際。 別人梳頭跟自己梳頭的感覺很不一樣,沈白幸微微瞇著眼睛享受。鏡中映照出沈白幸的面容,單淵抬頭看鏡子的時候?qū)ι狭?,他愣了一下?/br> 怎么停了?沈白幸問。 那種心臟發(fā)熱跳動加快的感覺又來了,單淵手抖著放下梳子,弟子還有事,不能伺候師尊了。說完便匆匆離開,那急促的背影還讓人以為他被鬼追著。 倉皇逃離的單淵拿著破焱劍坐在床上,一雙眼睛里情緒翻涌,良久之后才歸為沉寂。 罷了,他內(nèi)心道,他們已經(jīng)是師徒了,不可心生妄念。 再一睜眼,單淵有著無比的堅毅,他下樓去牽馬。單府的事情還沒有完全處理好,他需要回去一趟。 作者有話說: 沈白幸:好純情的徒弟 第6章 氣死修士了! 單淵那天交給城防軍好友的是一份辭官奏折,呈到當朝天子面前時,天子沒有想象中的發(fā)怒,反而善心大發(fā)的恩準了。 前途無量的少年將軍在他仕途大好的時候自動請辭,這是蒼玄國開國以后從來沒有過的事情,玄都城中的百姓紛紛猜測著單小將軍是不是吃錯藥了。要知道尋常百姓家中能出一個官老爺?shù)冒竞脦纵呑樱瑔螠Y生來就是侯府少爺,如今他爹故去,自個再退出朝廷,那單府這一脈就算徹底沒落。 單淵不管別人的議論,等他爹埋進土里了,侯府大門一關(guān),拎著包袱往城外走。 其時,荒郊野嶺的客棧路過一行藍衣佩劍的年輕人,這其中有男有女,長相大都不俗,身姿筆挺一看就不是尋常人家出來的。這幫人出手闊綽,上了滿滿一大桌子菜跟酒。 沈白幸作為老板,每日坐在他窗前的軟榻上看風景,有時候一看就是一天,也不嫌悶得慌。 男男女女談話的聲音落入沈白幸耳中。 其中一人說:大師兄,你說這次師尊安排我們幾個下山,到底是為什么?。?/br> 被喊師兄的身披藍色外衣,頸部露出一截皎白的領(lǐng)子,腰間懸掛一枚玉佩。他算是這一群人中最好看的,答道:師尊自然有師尊的用意,他老人家的豈是其實我等可以揣測的。 師兄,師妹就是隨便問問,你別嚇著她。 二師兄,大師兄說得對,你不要為了我頂撞他。 被喚大師兄的人擺擺手,看起來很平易近人,師兄剛才說話太嚴厲,師妹不要放心上。此行我們?nèi)デ灏叉?zhèn),既是為了平那里的邪祟,也是為了鍛煉自身。臨走前,師尊囑咐我要照顧好各位師弟師妹,師尊他老人家還是相當關(guān)心你們的。 眾師弟師妹一聽,原來平常嚴厲的師尊居然這么關(guān)心他們,他們這些做弟子更是要好好表現(xiàn)不給師尊丟人。剎那間,剛才還對這次任務(wù)可有可無的修士們,變得無比嚴肅起來。 那模樣讓近在對面二樓的沈白幸若有所思,原來獅子貓說的都是真的,師尊是一個十分受人尊敬的行業(yè),隨便做點什么,都夠讓徒弟自我感動。 沈白幸看了看天色,發(fā)現(xiàn)到他睡午覺的點了,伸手一揮,便建了一個屏蔽外界聲音的結(jié)界。他兀自慢悠悠的往床榻走,全然不管剛才那一手帶來的影響。 大師兄,你剛才感受到靈力波動了嗎? 只見大師兄白常握住佩劍,往四下探查一眼,最后將目光鎖定在對面的二樓,說:有人在施法。 眾師弟師妹豁然站起來,齊刷刷拔劍,如臨大敵。 砰的一聲,白常把茶杯往桌面上重重一放,冷斥道:都給我把劍放下。 等人都聽話坐下了,白常繼續(xù)說:只是一個小小的屏蔽術(shù)而已,用得著大驚小怪!你們平常就是太缺乏歷練了,傳出去別丟咱們門派的臉。 大師兄,一個藍衣,頭上用玉簪挽起來的女修士笑嘻嘻道:反正別人不知道咱們是哪個門派的,不丟人。 白常無可奈何:師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