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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是要藏頭露尾的神棍,不然為何不敢見我們玄霄宗的弟子?” 玄霄宗弟子聞言,更覺得對方是騙子。 邱如溪只能賠笑,心想等會見了人,你們可千萬要頂住那個嘴巴像毒刀子一樣的仙君奚落。 反正他已經(jīng)提醒過了。 邱如溪硬著頭皮把他們帶到了客院外,他正想張口請示,結(jié)果整個人就跟木頭一樣被定住了,張大了嘴卻一絲聲都發(fā)不出來。 一雙瞇瞇眼急得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雕蟲小技!”玄霄宗弟子手掐訣,要破了這種低級的定身法術(shù)。 可他法決還沒來得急出手,整個人就被狂風一般的靈力卷著重重摔了出去! “師兄/師弟!” 玄霄宗的弟子連忙去把人扶了起來,只見他咳出一口鮮血,竟然受了不輕的內(nèi)傷。 司星淵神色一變,朝門內(nèi)道:“我等是玄霄宗弟子,不知是哪位前輩在此處落腳,我等只是擔心仙門聲譽被一些招搖撞騙之士所累及,還往前輩海涵?!?/br> 他已經(jīng)臨近結(jié)丹期,對方出手卻讓他絲豪沒有察覺,這種修為絕對不是人間散修能達到的,必然是仙門中人。 或許是哪一宗的峰主出游。 凌悠聽著司星淵耳熟的聲音露出嫌惡的表情。 怎么出個門又跟玄霄宗的人碰上了,而且來邱家……那就是和他們搶生意的! 她抬頭去看倚在矮案邊又繼續(xù)看替身小嬌妻話本的師尊,宋衡羽恍若沒聽見對方的解釋,書本在他手中自動翻到下一頁。 難道不出去告訴他們,邱家的事他們包了?讓他們滾蛋? 宋衡羽仿佛有讀心術(shù),在她想法還沒落的時候抬眸,“想去就去?!?/br> “得令!”凌悠立馬來了精神,蹭地站起來就往外走。 來到大門前,她還把大鐵錘拿了出來。 緊閉的大門此時吱呀一聲自動開啟,她挑眉,知道是宋衡羽在后面幫的忙,將錘子咚地往地面一砸,威風凜凜地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 “凌悠?!”薛嘉譽一眼就認出她來。 可他剛開口,一道劍氣居然從屋內(nèi)直射而出,司星淵立馬召喚長劍替他擋了這一招。 司星淵也差點被強橫的劍氣掀飛,而那道劍氣卻在他心驚膽戰(zhàn)中又化為虛無。 司星淵額間冷汗悄悄滑落,他收了劍,朝凌悠拱手:“凌仙君。” 他已經(jīng)知道里面那尊大佛的身份。 連凌悠的名字都不讓喊的,也就只有那個在昆吾山頂護短至極的無極宗宗主——宋衡羽! 薛嘉譽更是被那道劍氣嚇得手腳發(fā)軟,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生死只在一瞬間。 “凡事都講先來后到,別以為你們是玄霄宗,就可以不講規(guī)矩!”凌悠抬著下巴,斜眼瞅司星淵。 司星淵被她嫌棄得直在心里嘆氣,看來凌悠對他誤會不小,再次拱手道:“凌仙君,我等是接到求助令前來,事先并不知你與宋前輩在此。有宋前輩再此,我等自當一切聽令于前輩。” 凌悠半信半疑地打量他:“不要銀子?” 司星淵一楞,很快反應過來了。 原來凌悠兇巴巴的要趕人,不是怕他們搶功勞踩無極宗的威風,而是怕他們要分錢。 “有宋前輩在,我等只是跑個腿,哪敢收取酬勞?!彼拘菧Y微笑著回道。 “這還差不多?!?/br> 凌悠臉色總算好看點,正好屋內(nèi)宋衡羽喊了聲悠悠,她才不屑地掃了眼玄霄宗眾人,扛著大鐵錘扭頭回屋去。 院門砰地一聲被關(guān)上,謝客之意迎面拍在玄霄宗弟子臉上,司星淵朝著門再次拱手,帶著眾師弟離開。 這幾位玄霄宗弟子沒去昆吾山頂,依舊不知凌悠身份,疑惑地問司星淵:“大師兄,那個凌……仙君是哪個宗門的?” 差點被一道劍氣砍兩半的薛嘉譽青著臉替為回答:“無極宗?!?/br> 其余人都倒吸一口氣,紛紛看向司星淵,似乎在求證。 司星淵點點頭:“里面的是宋掌門,我們無事莫要去打擾,先在邱家布陣吧。” 眾人從他嘴里得到答案,再也不敢張嘴問問題了。 宋衡羽的修為,只要神識一掃,他們說的每一個字都會被聽得清清楚楚。 可那凌什么的女弟子……怎么扛了把大鐵錘? 無極宗也是個劍宗吧?! 眾人想不明白,也不敢問,特別是罵過宋衡羽師徒是騙子的,恨不得立馬御劍逃回玄霄宗。 司星淵哪里不知道師弟都在想什么,卻是忽地一笑,想起站在大門前氣勢逼人的凌悠。 她似乎很喜歡賺錢。 斷塵路上賣仙草,連他師尊給的獎勵也賣,說起銀子一雙眼睛都是亮的,那神采飛揚的模樣……一點也不讓人覺得市儈和厭惡,反倒更能說明她的單純和直率。 他想著,似乎就看到凌悠在眼前,眨巴著一雙靈動的杏眸看他。 凌悠確實可愛。 司星淵低低笑一聲,在師弟不明所以中帶著他們?nèi)ゲ缄?,可是走到一半,有人問:“恩?邱家主呢??/br> 被遺忘的邱如溪還跟個木頭一樣被定在客院大門前,委屈得清淚流了兩行。 誰來救救他啊,他還在這兒啊…… 最終,還是司星淵回去找人,隔著門請示宋衡羽,說讓邱家主帶著他們看看宅子,好方便布陣。邱如溪這才獲救,凌悠在面對宋衡羽還是覺得有壓力,索性找了要去看他們布陣的借口,跟著溜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