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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宋衡羽驚訝的目光中啪地把茶壺一放,豁出去問到底:“當(dāng)年您為什么掏空山門的家底也要救我?!” 宋衡羽慢條斯理取出一張符紙,平平無奇地符紙在他指尖就化做一只仙鶴,從窗口飛了出去。等紙鶴離開,他才笑道:“順眼?” 只是帶她重游熟悉的地方,就讓她靈識有奔潰的征兆,宋衡羽自然不敢再多透漏,隨意編造了一個說辭。 凌悠卻是晴天霹靂。 ——師尊果然是因為自己長得和那位女仙君相似,才會對她照顧有加! 這還不如當(dāng)他私生女呢! “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要不我還是喊爹吧……”凌悠朝他一磕。 宋衡羽:?? 第15章 你和魔女同名 凌悠那結(jié)實的一磕,咚地一聲,快得連宋衡羽都沒能反應(yīng)過來,望著她的眼神有些許茫然。 她還是信了邱如溪的胡說八道?! 宋衡羽抬手揉眉心,想要解釋什么,卻又害怕往事影響她的心緒,再出現(xiàn)靈識混亂崩潰的跡象。 最終,他被自己的無力氣笑了,抬手輕輕一揮將她磕頭的姿勢托了起來。 “希望你以后別后悔?!彼а辣某鲆痪?。 這話落在凌悠耳中就成了是威脅。 她縮著脖子小聲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嘛,何況您對我有恩?!?/br> 宋衡羽凝視那個忽然就一根筋要當(dāng)他閨女的少女,再也沒有了開口的興致,所有的無奈都化作藏在眼底的惆悵。 凌悠當(dāng)然能感受到他心情不佳,這還是她頭一回見師尊面無表情,心里到底還是有點兒害怕的。 但再害怕也好過讓師尊對著她,自欺欺人的強。 師尊就是天山的雪,她哪里能玷污! 而且她聽大師兄說過,修道之人最怕的不是雷劫,而是心魔。情一字更是容易沾惹心魔,還是讓師尊面對現(xiàn)實為好,她不能成為師尊道途上的阻礙,否則真是死一萬次都贖不了罪! 凌悠如此這般想著,更加堅定要孝順?biāo)魏庥?,讓他感受自己的拳拳孝心?/br> 宋衡羽不說話,凌悠也識趣的不往上湊,默默掏出自己的大鐵錘,假裝給‘心愛’的兵器清理。 從宋衡羽指尖飛出去的仙鶴繞了邱家半圈,最終落入在邱如溪手中。 邱如溪不是第一次見到這個仙鶴,連忙展開,上面有字一點點顯現(xiàn)。 “不可向他人泄露三年前曾到邱家一事,花蕊茶五壺……”邱如溪看著前面的字跡還算淡定,但看到后面的當(dāng)場破了音,“五、五壺!我三年也就才攢夠六壺的數(shù)!” 他話音剛落,字條上的五字化成了六,然后化為灰燼。 邱如溪那張小白臉變成了死灰色,rou疼得眉毛鼻子都皺一塊,讓人按宋衡羽的吩咐,送去攢了三年的月瑩花蕊。隨后又一刻不耽擱,讓管事傳令下去,讓三年前見過兩人的下人全都閉緊嘴巴。 這邊事情剛辦妥,邱家的護院的法寶就嗡嗡作響,邱如溪整個人都從椅子里彈跳起來,以為是妖修這就攻回來來。 “快去請兩位仙君!”他驚慌地讓人去送信。 然而等他定睛一看,落在院內(nèi)的并不是什么妖女,而是幾位穿著純白衣袍的御劍仙君。 “幾位仙君是……”邱如溪做了個揖。 司星淵頷首,淡聲回道:“玄霄宗?!?/br> 邱如溪那雙瞇瞇眼瞬間睜大,語氣頗為惶恐:“居然驚動玄霄宗諸位仙君,是我邱某人的罪過?!笨赡腔炭窒拢钟袎褐撇蛔〉捏@喜。 仙門已經(jīng)是凡人不可望不及之處,提起都帶著敬畏,更何況是直接被奉為仙門之首的玄霄宗。 司星淵對他那種見過玄霄宗便此生無憾的夸張沒什么情緒起伏,伸手一指在幾個同門身后走出來的薛嘉譽:“邱家和薛家有那么一點淵源,這位是薛家當(dāng)今家主之子,如今拜入我玄霄宗,故此師尊吩咐我等前來剿滅妖修,清肅人間?!?/br> 薛嘉譽站在司星淵邊上,抬著下巴朝邱如溪點點頭。 “薛家主重情義,是邱某祖上積德才得這番庇佑,事后邱某必定每日行善,為諸位仙君祈福。” 邱如溪說得虔誠,司星淵卻覺得對方油腔滑調(diào),不欲與其多言,“邱家主詳細(xì)于我們說說情況,還有那妖修何在?!?/br> 這話問得邱如溪一拍腦袋,想起客院里還有兩尊大佛,忙搓著手抱歉地道:“今日那妖修又來寒舍作惡,殺了在下兩房妾室,在下聘請的兩位半仙追了出去,可惜不敵。后來遇到兩位正好路過的仙君出手相救,但那個妖修逃往哪處,得問問那兩位仙君,他們正在客院稍做休息。” “是哪個宗門的?”司星淵身后一人問。 “這……在下不曾問過?!鼻袢缦桓艺f三年前就得過宋衡羽相助,含糊不清地回了一句。 “可別是起了壞心眼的散修,頂著仙門的頭銜來坑蒙撞騙!”有人又不屑地哼了聲。 仙門內(nèi)宗派輕易不到凡間,正巧路過,可不就像個騙子。 天底下哪里有那么多巧合的事! 司星淵皺眉,抬手制止同門再多猜測,和邱如溪道:“可否帶我們?nèi)グ菀姟!?/br> 是不是騙子,一見便知。 邱如溪自然是愿意帶他們?nèi)?,但想起宋衡羽那高深莫測的模樣,還有三年前那位女仙君一招就將女妖修打得吐血,到底還是出言提醒道:“只是有一位仙君喜靜,不喜歡他人打擾,在下也不知他……見不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