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對頭每天都在裝柔弱 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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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征感覺到異常,抬頭看了他一眼,翟深一臉高深莫測的表情,不知道又在琢磨什么。 上個廁所也能讓他聯(lián)想到什么哲學(xué)問題? “你怎么了?”裴征問。 翟深搖了搖頭。 伴隨著他搖頭的動作,水花濺到裴征的臉上。 裴征:…… 哪來的水? 裴征:“你轉(zhuǎn)個身?!?/br> 翟深沒動。 裴征側(cè)了側(cè)身子,探頭看過去。 翟深見藏也藏不住了,反正都是男人,沒什么大不了的,他干脆轉(zhuǎn)了個身,試圖緩解尷尬,“你家鏡子不錯,我頭一回知道我屁股這么翹。” 他的后背被澆透,衣服褲子都成了深色,貼在身上,腰臀處的曲線格外顯眼。 裴征默默伸出右手捂住了眼睛。 如果不是了解這房子的洗手間布局,裴征都得懷疑他在耍流氓。 裴征找了條干毛巾給他,翟深頭頂著毛巾,對著風(fēng)扇吹了半個小時才勉強(qiáng)吹干衣服,坐回凳子時感嘆一句,“真是透心涼?!?/br> 裴征不動聲色地往旁邊挪了挪,翟深一看不樂意了,“你什么意思?我一湊近你就躲。” 裴征冷淡道:“熱?!?/br> “我剛澆得濕透透的,后背現(xiàn)在還涼著呢,不信你摸摸看?”翟深說著,又湊過去一點。 裴征忍無可忍,站起身要走開,翟深被裴征的表情逗得哈哈大笑,拉住裴征的手道:“別走啊,寫作業(yè),我不說了還不成?” 裴征掙了一下,沒能掙脫,翟深手上的力氣不小,拉著裴征坐回位置后,乖乖松開手把自己的凳子往后挪了點兒。 沒過幾分鐘,裴征又站起身,翟深眉頭一皺,“我都沒往你那邊湊了啊,裴征,你得識相點兒?!?/br> 裴征回頭,對上翟深十分不爽的目光,語氣平靜問道:“我申請喝水,可以嗎,翟哥?” 翟深剛放出的狠話在這一秒多多少少就有些尷尬了,他摸了摸鼻子,“我也喝?!?/br> 裴征走開,翟深抖著腿等水送他面前來,他看著裴征的背影,咂了咂嘴,不得不說,裴征剛剛那聲“翟哥”叫得挺好聽,從他的嘴里叫出來讓他有點飄飄然。 作業(yè)沒寫幾頁,半個上午就過去了,翟深早飯吃得匆忙,沒等到中午肚子就唱起了空城計,他看裴征這地兒也不像是能開火的樣子,便點了個外賣,等了一個小時,等來外賣員迷路的消息。 翟深握著電話沖裴征挑眉,想表達(dá)的意思很簡單:你看,迷路的不只是我吧? 裴征不知道翟深在得瑟個什么勁兒。 翟深得瑟完,掛了電話還得自己下樓去找迷路的外賣員,三四十度的高溫,臨出門前裴征就給了他一句話:“再走丟別給我打電話?!?/br> “嘖,真絕情!” 裴征坐家里,十來分鐘后,他皺眉抬頭看了眼時間,正巧手機(jī)在桌面上震動,他滑動屏幕,不出意外是翟深的名字。 “迷路了?”裴征問道。 “是啊,怎么辦啊裴征,你要不然再來找我一回吧?”電話那頭翟深微喘著氣,肆意張揚的聲音。 裴征一邊起身拿著鑰匙往門的方向走,一邊冷漠道:“不去,你自己想辦法?!?/br> 他拉開門,就見著翟深靠在門口的過道里,一手拿著手機(jī),一手拎著食盒,正笑瞇瞇看向他,“裴征,你有點口是心非?。 ?/br> 第34章 你技術(shù)不錯啊 裴征本以為翟深這么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小少爺在他這悶熱的租房里待不了多久, 誰知他硬是撐到了黃昏時分。 半下午時帶來的作業(yè)就已經(jīng)抄完了,翟深卻只字不提要走的事兒,找了本教材坐在裴征身邊, 學(xué)裴征一樣深沉地捧著看,可惜十來分鐘后, 他的一雙眼皮就開始打架, 差點沒一頭栽到桌子上。 翟深丟下書,半閉著眼睛,輕車熟路地摸索到裴征的臥室,徑直倒在床上。 裴征也不過是寫了半張試卷的功夫,就沒聽著翟深的動靜了,莫名覺得有點不太適應(yīng)。 他放下筆起身進(jìn)了臥室,就見翟深正趴在他的床上,嘴唇微張, 胸口處壓著自己的枕頭,睡得格外香甜。 這么熱的環(huán)境,他倒是好睡。 哪怕額頭上浸一層薄汗, 也沒有半點醒來的跡象, 裴征搖了他兩下, 翟深皺了皺眉, 縮了下肩膀, 哼哼唧唧不知道說了什么。 裴征怕他熱出毛病,伸手去扯被他揣在懷里壓的枕頭, 還沒扯出一截,就發(fā)覺翟深抱得更緊了。 “別動?!钡陨詈?,就算是睡著了,這說話的語氣還帶著威脅的意味兒。 “這是我的枕頭?!迸嵴鞯吐暤馈?/br> 翟深毫無反應(yīng)。 裴征站床邊看了半晌, 最后嘆息一口,走出臥室。 翟深睡醒時只覺得渾身被浸在水里過似的,他迷茫撐起身子,瞇著眼打量周圍的環(huán)境,窗外的晚霞渲染了半邊天,他就像是突然落入了一個不真實的地界。 風(fēng)扇聲呼呼吹,處于醒后落寞中的翟深扭頭,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背影。 翟深從來沒覺得裴征的背影這么好看過。 “裴征?”翟深叫他。 “嗯。”裴征放下書回頭看向他。 翟深塌著肩膀揉眼睛,“幾點了?” “六點半?!迸嵴鞔?。 翟深愣了一下,再看向窗外,腦袋里的時間線逐漸清晰,“我睡三個多小時了?你怎么不叫醒我?” 裴征沉吟兩秒,十分認(rèn)真反問他:“怎么才能叫醒你?” 他是沒嘗試過嗎?睡夢中的翟深比生病的翟深更加難搞,儼然就是活人勿近的架勢,一不小心他就襲擊過來,裴征到現(xiàn)在胸口都疼,被翟深一巴掌呼的。 翟深有點尷尬,關(guān)于自己睡覺的德行,他多少知道一點兒,他的腦袋在枕頭上蹭了兩下,就像是一只在撒嬌的大貓,“裴征,你家好熱??!” 裴征看了眼一直對他吹著的電扇,無奈道:“別把汗往我枕頭上蹭?!?/br> “你枕頭已經(jīng)快餿了。”翟深道,他睡著的時候一直緊緊抱著,這會兒早就一股汗味兒了,“我去洗個頭?!?/br> 裴征“嗯”了一聲,看著翟深晃晃悠悠爬起來,一副走不穩(wěn)的樣子,揉著眼睛溜達(dá)出了臥室。 沒等幾分鐘,又聽見翟深叫他,裴征起身朝洗手間走去,翟深正蹲在地上,仰頭看紛雜凌亂的水管,毫不客氣地指揮裴征,“給我開個水。” 他睡一覺醒,之前擰的哪個地方又給忘干凈了。 裴征取下墻上的花灑,在墻壁上擰了幾個地方,溫水從花灑中奔涌而出,“拿著,總不會還讓我?guī)湍阆窗桑俊?/br> 翟深剛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來,“那也行,謝謝了。” 他真是懶得能不動就不動了,裴征立在那看著翟深半分鐘,翟深一直沒有動作,抱膝蹲在那,顯然剛剛那不是玩笑話。 裴征實在沒想到翟深真會借坡下驢。 手上的花灑對準(zhǔn)翟深的腦袋,沖得翟深一個激靈,翟深不自覺甩了兩下頭,水花濺得四處都是,打濕了裴征的褲腳。 裴征立馬伸手按住他的腦袋,“你安分點?!?/br> “嗯?!钡陨畲蛄藗€哈欠,瞇著眼睛應(yīng)了聲,還沒完全清醒的模樣。 水流沖擊著他的頭頂,一只手在他發(fā)間穿梭,帶著洗發(fā)水的香味充斥在鼻尖,是上次翟深在網(wǎng)吧聞見的氣味兒。 這畫面這手感,裴征突然有了種自己在給一只休憩的老虎搓腦袋的錯覺,手下的“老虎”十分乖巧,蓬松的頭發(fā)在水流下絲毫不讓人覺得扎手,柔軟到會讓人懷疑這不該是長在翟深這個硬茬腦袋上的。 不知過去了多久,水流聲停下,一條毛巾被丟在翟深的頭上,裴征的聲音一如既往地清冷,“自己擦一下?!?/br> 翟深不情不愿地抬手站起身,用干毛巾揉搓著頭發(fā),裴征早已出去,他對著鏡子呆愣了半晌,半閉著的眼睛睜大,自言自語,“臥槽?裴征真給我洗了?” 頭發(fā)搓得半干的時候,翟深就在洗手間待不下去了,之前洗頭發(fā)的那點清爽沒出十來分鐘就演變成濕熱,他走到臥室門口,半靠在門框上,對著書桌前的人道:“裴征,技術(shù)不錯啊,下次還點你?!?/br> 裴征抬眸瞄了他一眼,那眼神里帶著點意味不明的審視,還有莫名的侵略性,仿佛下一秒就會把他按在地上摩擦,翟深不自覺慫了氣勢,補(bǔ)充道:“...洗頭技術(shù)。” 從裴征家離開的時候太陽早已沒了影兒,裴征把翟深送到巷子,翟深揮揮手,“行了,到這我就認(rèn)識路了?!?/br> 裴征“嗯”了一聲,就停下腳步。 翟深愣了一剎,笑道:“臥槽,你還真半步肯不多送,不會早就等我說這句話了吧?” 裴征于是又往前走了半步,這動作活像在羞辱翟深。 翟深給氣笑了,這一天兩人待在一處,距離近了不止一點半點,說話也沒那么多忌諱了,“裴征,實話說,你這生活環(huán)境太艱苦了點,換個地方租得了?!?/br> 裴征手插口袋里,冷酷道:“便宜,沒錢!” “你要不住我家去得了,正好我抄作業(yè)方便?!钡陨钅X海里閃過這個念頭,要是裴征住他家,那每天至少作業(yè)不用愁了,雖然說兩個人是同桌,但天天早上抄作業(yè)也挺火急火燎的。 “不去。”裴征毫不給面子地拒絕道。 翟深早猜到裴征不會答應(yīng),也不多強(qiáng)求,“走了,明天見。” 裴征微微頷首,“明天見?!?/br> 走出那條破舊的小巷時,翟深下意識回頭,巷道里沒有燈,只靠著皎潔的月光帶來些許光亮,裴征的身影漸行漸遠(yuǎn),消失在轉(zhuǎn)角處。 身前是霓虹燈與熱鬧的街道,背后是一片破舊與黑暗,一條狹長的巷道,仿佛把這個世界分成兩種模樣。 他眼中的花花世界,其實也并不能涵蓋每個人的生活。 - 翟深沒叫車,吹著夜風(fēng)從小路一直走回家,翟爸還沒回來,翟媽正拿著剪刀在修剪花枝,看見翟深頭發(fā)凌亂地走進(jìn)屋,“怎么這么晚才回來,吃過晚飯了嗎?” 翟深中午跟裴征一起圍著方桌吃得有點多,這會兒都沒感覺到饑餓感,“沒吃,還不餓?!?/br> 翟媽放下剪刀起身,“廚房里有給你爸溫的夜宵,我給你盛點填填肚子?!?/br> “媽,我不餓?!钡陨罱械?。 翟媽聞言語重心長道:“你這樣有一頓沒一頓的小心傷胃,就吃一點?!?/br> 翟深自然拗不過翟媽,丟下書包去洗了個手,回來坐在餐桌前。 “不是說去同學(xué)家學(xué)習(xí)嗎,怎么這個時候才回來?!钡詪尠淹肟赀f到他面前,順勢在他對面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