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對頭每天都在裝柔弱 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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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所有人都拿到了聽力卷,趙穎開始播放音頻,翟深心里還記掛著剛剛自己一掌拍掉裴征面具的事,一邊做題一邊抽空看身邊的裴征。 裴征和平時似乎沒什么區(qū)別,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翟深前幾天一有空就盯著對方看的原因,總覺得他有點怪怪的。 趙穎的目光來回在班級里掃視,忍了好幾次,等一大題結(jié)束以后,他終于暫停了音頻,手臂撐在講臺上問:“翟哥呀,你總盯著裴征看什么?” 翟深表情一怔,有些尷尬地抬頭和趙穎對視,趙穎一臉壞笑,“我知道裴征這個新同桌長得確實挺帥氣,但你這么看著他,裴征都不知道怎么用筆了?!?/br> 翟深埋頭,趙穎這么點出來,全班的目光都落到他們倆身上,還帶著看熱鬧的眼神,一個個笑得都怪怪的。 他低頭盯著自己的試卷,輕咳了兩聲,“不看了不看了?!?/br> 趙穎看自己難得把翟深說得面紅耳赤,不由覺得有意思,一邊笑一邊繼續(xù)開聽力的音頻。 翟深耳朵燙燙的,他純粹就是想從裴征身上看出點蛛絲馬跡,現(xiàn)在被說得好像自己對裴征有意思似的,真是丟人,裴征不會也這么想吧? 當(dāng)然,大家都知道趙穎就是在故意嘲笑翟深一番,之前趙穎也經(jīng)常說點什么懟一下翟深上課不聽講的情況,跟著湊湊熱鬧也就過去了。 翟深被懟多了,心理素質(zhì)還可以,說直白點就是臉皮比別人厚一些,幾題以后臉色又恢復(fù)了正常。 但是趙穎的話在他心里埋了了伏筆,等到聽力快結(jié)束的時候,翟深突然反應(yīng)過來,裴征今天怪異的點其實很明顯,他從頭到尾手里握著一支筆,卻沒寫過字。 他剛準(zhǔn)備再看一眼裴征,猛然間想起趙穎的調(diào)侃,只能克制著暫時不去琢磨,省得又被抓到再次被架上處刑臺。 一直到下課鈴聲響起,翟深都悶著頭對著一張試卷不動彈,若不是沒趴下去,趙穎都該以為翟深又被周公拉入夢了。 趙穎前腳剛邁出七班的門,后一秒翟深就看向裴征,徐東奇正回頭,看到這一幕,嘖了聲打趣道:“翟哥,你不對勁啊!” 翟深抿了抿唇,頗為不耐地?fù)]揮手,“就你鬼機(jī)靈?!?/br> 他看見裴征的那張試卷上一點書寫的痕跡都沒有,“你手怎么了?” 裴征微愕,抬眸看了翟深一眼,一如既往地冷漠,“沒事?!?/br> 翟深瞬間有種好心被當(dāng)做驢肝肺的感覺,他好不容易關(guān)心一次人,怕裴征骨頭傷了又硬扛著不去醫(yī)院,這小白臉雖然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像個高冷的小白兔,但是那脾氣跟驢似的。 “那我們說好,我可問過了,你之后有點什么毛病可別賴在我頭上?!钡陨钣挠牡?。 他之前那拍的那一下對裴征這個小身板來說好像有點重了,而且今天早上老謝進(jìn)班級時看自己的眼神就不對勁,活像是自己把裴征攔半路上打了似的。 裴征“嗯”了一聲。 翟深盯著他看了兩秒,見裴征沒別的可說的了,推開凳子去廁所。 路過十班時,王旭大概是看到了翟深的身影,跑出來問道:“翟哥,我上節(jié)課下課怎么好像看見那個小白臉了?” 翟深蔑了他一眼,王旭此時就像個智障寶寶似的,內(nèi)心的詫異估計一點也不比之前的自己少,“是啊,他來了。” 王旭眼珠子都瞪大了,“真的假的?他不是早上遇到黃毛鼎他們了嗎?” 翟深眉頭一皺,“那不是你拍的嗎?你現(xiàn)在問我?” 王旭噎了半晌,才慢慢吐出一句,“這世界真不公平?!?/br> 翟深:…… 翟深不用猜都知道王旭這是前些天被黃毛鼎打斷腿了,全程沒人路過沒人救,心灰意冷,見不得小白臉好運氣。 兩人走到廁所,臨近上課的點兒男廁人已經(jīng)少了許多,翟深走到偏里的地方,手剛摸上褲帶,就聽見旁邊隔板里傳來奇奇怪怪的聲音。 翟深這一瞬間懷疑自己聽力出了問題,這特么一個男廁所,怎么好像聽見有人在打啵? 一定是自己出幻覺了,翟深搖搖頭,解開褲帶,瞇著眼舒舒服服放水。 “要上課了,別親了…” 一道低低的聲音傳來,翟深手一抖,差點沒弄到手上,他瞬間清醒,這回…總不能還是幻聽了吧? 匆匆干完正事,翟深提上褲腰就往外走,王旭已經(jīng)回班級里,翟深一邊一手一邊回頭往里看,這不是男廁所嗎?又不是樓下的小樹林! 現(xiàn)在情侶搞對象還能搞進(jìn)男廁所?女生怎么進(jìn)來的?膽子都這么大了? 可那個說話的聲音,是男人啊… 翟深百思不得其解,悶著頭回了班級。 一連幾天,翟深都處于一種迷茫的狀態(tài)里,那個境遇簡直比裴征怎么從黃毛鼎那幾人手里好好走出來更讓他迷惑。 “翟哥,翟哥?!” 眼前一只手晃來晃去,翟深回身,頗為困倦地看向手都主人。 “有事?”翟深啞著嗓子問。 杜瑞把翟深上下打量了一圈,最后搖了搖頭,“翟哥,我覺得你這個狀態(tài)不行??!” “什么?”翟深疑惑。 “翟哥,你家里有錢,又不會有學(xué)習(xí)壓力,照理說不該有煩惱啊,我看眼圈發(fā)黑,面容憔悴,你是不是得相思病了?”杜瑞跟個算命先生似的掐著手指盤算道。 翟深打了個哈欠,眼睛里盈上一點淚花,“你這樣的出去擺攤,打五折都沒用,至少得把你打骨折?!?/br> 杜瑞笑了聲,“晚上有場籃球賽,是和十三中打到,翟哥你去不去?” 翟深渾身沒什么力氣,他最近閉著眼睛,耳畔都是聽見人親嘴的聲音,魔怔了一樣,根本睡不踏實。 剛準(zhǔn)備說懶得去,一想到十三中,他到嘴邊的話又給吞了回去,“去哪打?” “十三中,他們那邊的體育館晚上開空調(diào)?!倍湃鸬?,“正好十三中也不遠(yuǎn),咱們吃了晚飯過去時間正好。” 翟深手指在桌面上敲了幾下,瞇著眼睛想了想,“行,我去?!?/br> 杜瑞原地起跳,“那咱們一中贏定了?!?/br> 翟深又打了個長長的哈欠,不忘交代道:“多找兩個替補(bǔ)?!?/br> 杜瑞:“哈?” 第20章 非往我槍口上撞 翟深并沒有跟他解釋太多,一個懶腰伸到一半,還是覺得自己沒什么力氣,悶在桌子上睡了。 謝老板今天下午沒來巡視,翟深一覺直接睡到下午最后一節(jié)課下課,鬧鬧哄哄中杜瑞在他耳邊叫魂,翟深不滿地坐起身。 陶冀已經(jīng)去其他班叫人了,只留了杜瑞叫翟深,翟深抬頭時,杜瑞窺見他的臉愣了一下,試探問道:“翟哥,你臉怎么這么紅?” 翟深摸了摸臉,眼睛半睜不睜的,“睡覺悶的吧。” 杜瑞放下心來,“冀哥去體育班叫人了,咱們?nèi)バiT口等吧。” 翟深看了眼后面黑板上掛著的時鐘,“嗯”了聲,撐著身子站起來,裴征還沒去食堂,正在解一道數(shù)學(xué)題,翟深看了一眼,嗯,看不懂。 裴征聞聲抬頭,翟深此時已經(jīng)離開座位,準(zhǔn)備從后門離開了。 一中會打球的人不少,組一個隊輕而易舉,翟深和杜瑞到校門口時,陶冀叫的人已經(jīng)到了。 一群人在校門口的面館吃了頓飯,然后浩浩蕩蕩朝著十三中進(jìn)發(fā)。 這一群人個個都是一米八幾的大個兒,穿著籃球服,常年鍛煉身體線條富有力量的美感,又有翟深這種公認(rèn)的大帥比,去十三中的一路上十分招人眼。 不出翟深所料,十三中組的籃球隊果然有他眼熟的幾個人,一看見翟深,那幾人眼睛就冒著精光,和隊友互相對視眼神交流。 翟深知道因為自己把他們壓著揍了太多回,積怨頗深,這群人指定是在琢磨怎么陰自己。 但他并不是很緊張,畢竟打了那么多次交道,對對方的本事心里了然。 再怎么蹦跶,也是慫狗的命。 時間有限,這場籃球賽是他們在論壇上約的,和友誼賽沒半點關(guān)系,本就是奔著一決高下的念頭來的。 翟深作為一中籃球的主力軍,一開場就察覺到他們幾個人防守他一個,使足了力氣。 其實這一場陶冀早就猜到了十三中人的想法,直接去體育班借的人,他們訓(xùn)練時間經(jīng)常和翟深他們打球的時間沖突,之前一起打球的機(jī)會并不多。 所以十三中對幾個新面孔并沒有太多防備,反而就盯著翟深搞,翟深被嚴(yán)防死守,他本身狀態(tài)也不高,十幾分鐘過去,球都沒摸到幾次。 體育生打球風(fēng)格和平時組的隊不太一樣,沒有磨合過的隊伍首次打比賽,默契上出了一個大缺口,陶冀看翟深身邊圍繞的幾個人,時不時伸伸手伸伸腿,凈惡心人了。 翟深光是把違規(guī)的都干下去一個了,也是一頭熱汗,陶冀有心想幫翟深突圍,讓翟深來帶個節(jié)奏,偏偏無能為力。 上半場結(jié)束時大家都是一身汗,比分有點兒懸殊,一中這個臨時組的隊伍優(yōu)缺點實在明顯,陶冀把人招過去商量對策,翟深叉腰想了會兒,還是勉強(qiáng)抬腳,也往那群人湊過去。 對面球隊那幾個熟面孔這時圍住了翟深,笑嘻嘻道:“翟哥今天狀態(tài)不行??!” 翟深抬了抬唇,“給你們放點水,省得等會你們哭鼻子?!?/br> 那幾人聞言哈哈大笑,“那我們還得感謝翟哥了?” 翟深眉頭微挑,笑意里透著幾分譏諷,“別太早感謝我,只是先讓你們笑笑,等會該哭還是得讓你們哭?!?/br> 那幾人對視一眼,沖翟深也笑得擠眉弄眼,“行,那我們哥幾個就等著看了。” 說著,其中一人還伸手勾搭翟深的肩膀,翟深側(cè)身沒讓對方摸著,同時反過來拍了拍對方的肩,嘴角微揚,大有一種你隨便來,我拭目以待的架勢。 翟深轉(zhuǎn)身,那幾人的目光瞬間變得凌厲。 翟深走近一中的籃球隊伍,陶冀扭頭看向翟深的身后,“哥,那幾個人好像要跟你死磕到底了?!?/br> 翟深聳了聳肩,“不到黃河不死心?!?/br> 下半場很快開始,翟深一改上半場縮頭縮腦的狀態(tài),論起爆發(fā)力全場沒有幾個他的對手,接到球后左右都無法突圍,面前又伸過來一只惡心吧啦想要往他臉上撓的手。 翟深手臂后退半步直接起跳,球如同離了弦的箭沖向籃板,所有人的目光隨著球而移動,看他撞在籃板上,完美落入籃筐中,計分板上一中隊伍增加三分。 “翟哥6?。 庇腥私械?。 “那不然怎么是我翟哥!”陶冀差點翹尾巴。 籃球場讓人奔跑,汗水揮灑,翟深一次又一次直接突圍進(jìn)分,面對亂七八糟的干擾,翟深全程忍著脾氣,就想好好打個球賽,直到一只腿直接踢向翟深的襠部,翟深終于忍不住了。 “cao!” 若不是眼角余光看見,差點就讓對方得逞,翟深直接伸腳踩上那只腿,一腳下去,他聽見破空的一聲慘叫,身前的人耐不住疼痛直接跪在地上,翟深嗤笑一聲,一腳踹在那人胸口,將人踢到在地。 裁判哨聲響起,翟深把手上的籃球扔在地上,彎腰手撐膝蓋笑瞇瞇看著地上抱腿躺著的人,假惺惺關(guān)懷道:“怎么樣?沒瘸吧?” 地上的人張了張嘴,說不出話。 十三中的人兇神惡煞看著翟深聚了過來,翟深被包圍其中,一中人見勢不對也紛紛走了過來。 場邊裁判的哨聲響起,朝著人群聚攏的地方小跑過來,地上躺著的那位剛被人扶起,一只腿還在顫抖,翟深挑眉看著,心里琢磨著這還能爬的起來,自己可能太溫柔了些。 裁判分開聚著的人群,翟深被發(fā)了個黃牌警告,比賽繼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