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對頭每天都在裝柔弱 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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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一天的劇情發(fā)展有種詭異的相似,所有科的老師都把試卷發(fā)下來以后,借著暑假七天的由頭,把全班同學痛罵一頓,然后再單獨表揚裴征。 如此一直到最后一節(jié)課下課,經(jīng)過無數(shù)老師的洗腦,大家已經(jīng)把裴征真牛批的想法根深蒂固埋在腦海里。 翟深一邊在試卷上畫著畫,一邊聽每個老師花式夸裴征,他似乎明白了為什么裴征能做到這么淡定了。 任被這樣夸久了,都能做到習以為常。 晚自習,翟深對著自己的一堆試卷發(fā)愁,因為之前老師并沒有強制要求做錯題集,翟深就自然不可能弄那玩意兒,但高三以后,不知道哪個老師提了這么個意見,然后所有老師紛紛贊同,把這事當成了一個硬性規(guī)定。 翟深眼睜睜看著裴征花十來分鐘解決好錯題集,再看著自己滿試卷的叉,陷入憂傷中。 他伸手戳了戳前排的陶冀,“試卷給我抄一下。” 他錯題太多,上課又沒聽講,試卷上除了之前考試時扯的幾筆,幾乎就沒別的字了,現(xiàn)在要做錯題集,他對著試卷抄個題干還行,寫答案和過程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陶冀聞言把幾份試卷翻出來遞給翟深,翟深展開一看,都是正確解,只有答案,沒有過程。 他把試卷給陶冀丟了回去,就不該找陶冀要的。 翟深把視線在全班掃視一圈,最后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不會錯他這么多,自然也不會有解題過程可抄。 他摩挲著手中的中性筆,糾結(jié)了十幾分鐘,最后把目光落在裴征身上,他當然知道裴征的試卷沒有解題過程,但這個小白臉好欺負啊! 他當時有膽子坐在自己身邊,就該做好被自己欺負的準備。 本來翟深也不太愿意讓裴征看自己試卷的,但是現(xiàn)在沒有別的辦法,幾科老師逼的緊,這東西必須得寫,他只能暫時拋下面子。 翟深把自己的試卷和錯題集拍在裴征桌面上,裴征側(cè)頭看了過來,翟深眉頭一挑,直接逼迫道:“給我寫?!?/br> 裴征皺了皺眉。 翟深見他沒動作,瞇了瞇眼,“你敢不愿意?你寫不寫?” 裴征沉默了兩秒,拿過翟深的試卷和錯題集,打開試卷后,看著整頁紅筆劃的叉叉愣了一會兒。 大概學霸從來沒見過這種大場面吧! 翟深本來還挺理直氣壯的,但不知道為什么,裴征的這個反應(yīng),讓他有種羞惱,像是被處刑了一般。 之前做好心里準備,決定放下面子,把這事情過了再說,可現(xiàn)在,他又有點后悔了。 但是看也看了,該丟的臉也丟盡了,翟深見裴征開始動筆,頭一埋,趴在桌子上睡覺。 這小白臉現(xiàn)在心里指不定多樂呵,眼不見心不煩吧! 翟深一直沒睡著,他聽著隔壁桌的裴征筆尖落在紙上,發(fā)出“沙沙”的聲響,在這夜里有種意外的靜謐感,很和諧。 第二天早上,翟深來到班級時,身邊的座位還是空著的,自己的桌子上放著幾本錯題集,翟深翻開,看見幾門課的試卷被整整齊齊折放在里面,錯題本上清晰地寫著解題過程和答案。 翟深記得裴征平時的字體有種瀟灑的感覺,走筆龍蛇,根本不像他本人那種柔弱的外表,而自己本子上一筆一劃的筆跡,反而讓翟深覺得這樣才適合他。 小白臉還知道改字跡,挺會辦事。 翟深在心底默默夸了兩句,然后把本子都收拾好,無意中瞥見自己試卷的時候,愣了一下。 數(shù)學試卷上的一道選擇題,在被批卷老師用紅筆標記正確的地方,卻被裴征畫了個叉,旁邊還附上裴征洋洋灑灑的解題過程。 翟深展開試卷,看見自己試卷的總分,也被裴征在后面減了個五分。 分數(shù)和排名早已定下來了,裴征大可不必做這一步,可他還是畫上,讓他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翟深只能說,裴征的這一手就是奔著惡心他做的,殺傷力不大,侮辱性極強。 他捏著試卷準備揉成團,手還沒使勁,想想數(shù)學老師最近有點向謝老板發(fā)展的跡象,說不定一發(fā)病又盯著自己亂噴一通,又收回力道,隨便折上試卷塞進本子里夾著。 剛還在夸裴征會來事,就又被啪啪打臉,翟深內(nèi)心有種憋屈的感覺,裴征規(guī)規(guī)矩矩幫他把錯題集寫好了,反手又羞辱了他一把,理論上是打平了,可翟深就是覺得很郁悶。 翟深心里琢磨著壞心思,數(shù)著拍子等裴征來,想著怎樣也惡心惡心對方,掰回一局。 可一直到第一節(jié) 課的鈴聲響起,身邊都沒人來,桌上的書本整整齊齊擺放著。 翟深戳了一下前排的徐東奇,徐東奇看了眼教室門口,謝老板還沒來,這才放心回過頭,“咋了,翟哥有什么吩咐?” 翟深剛準備開口問裴征的事,但一想徐東奇這小子怎么可能知道,他要是問出口,得不到答案也就罷了,還會被徐東奇那一驚一乍的調(diào)調(diào)給整得人盡皆知,好像他多期待這個同桌來似的。 “沒事,沒注意碰著了?!钡陨钍栈厥?,在桌兜里去掏書本。 徐東奇一臉莫名其妙,剛剛翟哥的反應(yīng)并不像是無意中碰著他的啊,難不成翟哥有什么想求自己,又不好意思開口? “翟哥,你說,你想做什么,弟弟一定有求必應(yīng)!”徐東奇仗義執(zhí)言,“雖然因為你我沒女朋友了,但弟弟知道那不是你故意的,所以,翟哥,不要覺得不好意思難以啟齒?!?/br> 他擲地有聲,要不是翟深現(xiàn)在腦袋清醒,都要被他給忽悠了,什么有求必應(yīng),什么難以啟齒。 翟深伸手拍了拍徐東奇的腦門,“你路子挺野啊,戲怎么這么多,為情所傷得臆想癥了?” 徐東奇也懵了一下,翟哥這是什么意思,自己瘋狂表達心意,他怎么還罵自己。 陶冀聽得一頭黑線,伸手蓋上徐東奇的后腦勺,把他的腦袋轉(zhuǎn)了回去,“謝老板快來了,別給自己洗腦,翟哥沒事求你,要求也是求我?!?/br> 徐東奇被這么排擠很不爽,跟陶冀倆罵罵咧咧,翟深也被這一出給影響了思緒,沒再糾結(jié)裴征的事情。 只不過當了一周同桌而已,還沒有到?jīng)]了他就不適應(yīng)的地步,充其量也就是好奇一下。 謝老板很快出現(xiàn)在班級門口,他掃視了一圈班級,目光落在翟深身上幾秒,然后也沒提裴征的事兒,翻來出本就開始瘋狂輸出,仿佛明天他們就要參加高考。 翟深莫名其妙,不知道謝老板那個眼神什么意思,猜不透。 桌肚子里的手機震動了一下,翟深猝不及防被驚了一下,鬧鐘被他砸壞了,所以昨晚就給手機調(diào)了個震動,早上來忘記關(guān)了。 他看了看四周,沒什么人看過來,謝老板太投入,聲音洪亮,估計把手機的震動聲音壓了下去。 翟深摸出手機看了一眼,是王旭發(fā)來的消息,翟深皺著眉,不知道這個點王旭有什么好扯的。 他一手撐在桌面上,一手在桌下滑動手機屏幕。 烈酒燒心:翟哥,你猜我今天早上看見什么了? 翟深:有話快說。 烈酒燒心:你猜一下。 翟深抬頭看了眼講臺上的謝有為,見他還一副忘我的姿態(tài),抿了抿唇,在手機上簡短的點了兩下。 翟深:滾。 過了十來秒,王旭那邊就發(fā)過來一段視頻。 翟深確認一下調(diào)了靜音后,點開視頻,視頻是蹲在一個灌木叢后面拍的,前十幾秒都在亂晃看不清畫面,翟深正準備關(guān)掉視頻后去懟一頓王旭,猛然間看見鏡頭拉進后,一個熟悉的身影。 裴征背靠墻壁,面前站著黃毛鼎幾人,他們伸手找裴征在要什么,裴征一直冷著臉不說話,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害怕,裴征一直盯著對面的墻角看,并不去看黃毛鼎。 黃毛鼎手伸了半天沒得到裴征的回應(yīng),有些不耐煩地直接去扯裴征的書包和校服,裴征后背緊緊抵著墻壁,不讓對方得逞,幾人把裴征的校服扯開,手在裴征身上摸索著。 翟深眉頭越擰越緊,手握著手機,眼睛一眨不眨,這鏡頭拍得有些模糊,隔幾秒就晃動一下,后半段視頻因為黃毛鼎挪了個位置,正好完完全全擋住了裴征的身影,翟深只能看見黃毛鼎手臂抬起,大概是打上了裴征。 翟深低頭,把視頻往前調(diào)了點,想看清黃毛鼎是在搶東西還是揍人,剛看明白黃毛鼎揮下的手,視頻戛然而止。 他放下手機,又看了眼謝有為,確認自己沒有被發(fā)現(xiàn),回憶剛剛看見的內(nèi)容。 以自己多年的打斗經(jīng)驗來看,黃毛鼎最后是揮了拳頭的,裴征沒來肯定是因為被打了。 翟深側(cè)頭看了眼那個空蕩的位置,想著裴征的大腿估計還沒有黃毛鼎那大塊頭的胳膊粗,只覺裴征這回慘了。 翟深:你帕金森?后面呢? 烈酒燒心:沒后面了啊,我急著上學,就趕到學校了。 翟深咬咬牙,罵王旭一句傻叉。 烈酒燒心:那告狀精被人教訓(xùn)了,多解氣?。?/br> 翟深氣得頭頂冒煙,王旭這人腦瓜子到底怎么長的,在一中小白臉被人欺負也就算了,現(xiàn)在還被十三中的那幾個流氓欺負算怎么回事?準備騎在他翟深腦袋上撒尿?! 翟深:解氣個屁,你個慫貨。 第19章 兩個男人? 對面的王旭似乎因為翟深的反應(yīng)迷茫了,沒再回復(fù)消息。 翟深一節(jié)課上得心不在焉,王旭這種常年跟在自己身后cao事兒的碰上黃毛鼎那幾個都被打斷腿,裴征那弱雞身體能打得過誰? 一直等到第一節(jié) 課下課,高三補課沒有課間cao,大課間時間很長,翟深坐不住,準備翻墻出去到那個巷子看看,黃毛鼎那幾個人沒有下線,根本不會管別人的死活,說不定裴征現(xiàn)在還慘兮兮躺在那。 他剛起身走到門口,迎面碰見背著書包來的裴征,翟深詫異了一下,將裴征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 裴征今天沒有穿校服,白色t恤搭配一件黑色長褲,和視頻里的衣著并不一樣。 王旭不是說那視頻是早上錄的嗎?怎么裴征現(xiàn)在好端端站在這,渾身上下沒有打斗的痕跡,見鬼了? 翟深是不信自己看走眼的,視頻雖然模糊,但他對人臉本就不太敏感,來來回回能認出臉的也就那幾個人罷了。 翟深的視線落在裴征的白色球鞋上,球鞋上一片灰色。 裴征注意到翟深的目光,抬眸朝他看來。 翟深站在這就是堵著班級門的,裴征沒法進去,翟深也不知道問點什么,干脆當什么也沒發(fā)生,徑自走到走廊上。 裴征也沒多停留,和他擦肩而過,翟深趴在欄桿上,他很納悶裴征怎么好端端來了,裴征是個愛干凈的人,平時衣服干干凈凈,湊近了還能聞到洗衣粉的清香,所以那雙鞋子肯定不是裴征能穿得出來的。 那就只能是打斗以后,裴征把衣服換了,或許是時間原因,他沒來得及換鞋。 但裴征那么菜雞的打斗能力,從黃毛鼎那幾個人手里安然無恙出來,就離譜! 一定是運氣好碰著學校老師路過,或者有誰路見不平見義勇為了,不然裴征今兒得倒大霉了。 翟深猜來猜去,把自己都繞得差不多了,直到上課鈴聲響起,他才慢慢吞吞回到教室。 第二節(jié) 是趙穎的課,進來就發(fā)了一打空白試卷,“來,傳一下,這張試卷上都是聽力題,咱們準備一下,先聽前三十題?!?/br> 翟深一邊抖著腿一邊等試卷傳到后面來,手上一支筆轉(zhuǎn)得飛起來,他英語這門課倒是還可以,大概是因為陶女士愛看歐美電視劇的原因,從小就跟著看。 試卷傳到裴征手里時,只剩下最后一張了,裴征看了眼翟深桌上空蕩蕩的,把試卷遞給了翟深,起身準備去講臺。 翟深才不接受裴征這樣的好意,將試卷丟了回去,一把按住裴征的肩膀,“我去拿?!?/br> 他力氣從來都不小,一巴掌下去,裴征臉上的高冷面具瞬間被扯破,扭曲的表情一閃而過。 翟深愣了一下,看了看自己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他沒使多大力氣??! 旁邊小組舉著試卷嚷嚷多了一張,翟深暫時先顧不上裴征的事,讓那邊把試卷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