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春日熱吻 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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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邊人發(fā)出驚呼聲,紛紛停下看熱鬧。 閆惠音還想來第二下,倪歡攥住她的手腕,冷冷看著她:“這位學(xué)姐,你最好能有我不還手的理由。” “肖屹,你認識吧?”閆惠音瞪著她說,“天天跟別人男朋友聊sao雙排,做小三就這么快樂?” 倪歡一怔,握住她手腕的力氣松開點,卻又不肯相信般:“我和他……開學(xué)就認識了?!?/br> 閆惠音氣更甚,甩開她的手:“我和他高中就已經(jīng)談上了!你憑什么插足我們?nèi)甑母星??你要臉嗎??/br> 拳頭如雨點般落在倪歡身上,面對閆惠音的辱罵、敲打,她沒再反抗一下。只是低聲解釋著沒人在乎的話:“我不知道他有女朋友……” 他也從來沒提過女朋友,一個蓄謀已久出軌的男生,怎么可能會把這種事隔著網(wǎng)絡(luò)告訴網(wǎng)戀對象? 一旁的盛小芋看得著急又心疼,拉開倪歡:“別太過分了,你沒聽見她說不知道嗎?她是‘被小三’,又不是存心做這種事的!” 陳溺擋在前邊,為室友說話:“她同樣是受害者,沒有任憑你打罵的義務(wù)。” 閆惠音哽咽:“你們的意思是全賴我?我活該被她撬墻角是嗎?!” 陳溺緩聲,一字一句:“學(xué)姐,為什么寧愿跑來羞辱和你同為女孩子的受害者,也不舍得去罵你腳踏兩只船的男朋友?先背叛這段感情的不是他嗎?” 閆惠音被問得啞口無言,她心里其實早就有了答案。 只是她不愿意去怪罪那個在十六、七歲口口聲聲說著會愛她一輩子的少年,所以才把怨氣全發(fā)泄在倪歡身上。 被徑直揭穿最丑惡的一面,她突然就像是失去了憤怒的支撐,頹喪地跌落在地,捂著臉痛苦地哭。 一旁久未說話的廖棠看著陳溺那張礙眼的臉,冷聲問她:“你喜歡替朋友出頭?” 邊說,手伸出來趁機大力地推了她一把。 陳溺被迫往后退了幾步,絆到小石塊快要摔倒時,一只大手撐住了她的腰。 江轍穿著軍綠色迷彩服,利落的黑色皮靴,一只手捏著軍帽,站在幾個女生之間更襯得他高大挺拔。低眼看向靠在自己手掌的女孩,側(cè)臉挨著他肩膀,濃密睫毛在微紅臉頰上拓下淡淡陰影。 他眼睛漆黑有神,嗓音壓著幾分輕佻,嗤笑一聲:“小瞧你了,生著病還能跟人干起來。” 第12章 小心思 他身上氣息泠冽,熱氣撲耳,讓陳溺想起那天在游泳館被他托著大腿抱起來的時候。 兩個人緊貼著,她能看見男生高挺的鼻骨和密黑的睫毛。 也許是因為腦子還有點混沌,她掙開江轍握住腰的手時,還踉蹌了一下。 大學(xué)不比中學(xué),有點事就能請假回家。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能一不順心就把自己藏起來。 這場鬧劇只持續(xù)了幾分鐘,許多人聽到cao場上各班教官此起彼伏的吹哨聲,趕緊一波一波小跑著趕過去。 盛小芋也帶著倪歡先過去了那。 廖棠慣會看人眼色,瞧見是江轍過來,立馬拉起閆惠音走了。 走之前還不忘狠狠剮了一眼“多管閑事”的陳溺,似乎覺得不讓她的好姐妹繼續(xù)扇人耳光是犯了什么十惡不赦的大罪。 “我沒跟誰干起來。”陳溺往前走,對他的指控半個字也不認。走到一半又轉(zhuǎn)過腦袋,“你怎么知道我生?。俊?/br> 江轍腿長,沒幾步就追上了她。拿出手機在她邊上按著,邊解釋:“鹿鹿說你中午發(fā)高燒,讓我們這屆帶訓(xùn)學(xué)長照顧照顧你?!?/br> 原先項浩宇還以為是小祖宗受不了軍訓(xùn)的苦想偷懶,誰知道是出姐妹情深的戲碼。 她嘴里那句“怎么照顧”還沒問出口,頭頂上突然一陣風吹過,把她的軍帽都刮開。 江轍手疾眼快,伸手拽著她帽檐給壓回她腦袋上了。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又對著她腦袋重重往下摁了摁,給她摁嚴實了點。 不知道哪來的一個無人機盤旋在她頭上吹風,陳溺是真覺得自己一起床就犯迷糊了,跟還在夢里一樣。 先是朝夕相處的室友因為一個網(wǎng)戀對象突然被打了,現(xiàn)在又來這么一出。 她站在原地沒動,享受著這巨大的風力把自己臉吹麻。仰著下巴琢磨半天,才注意到身邊人手機的遙控界面上。 江轍居高臨下睨著她的反應(yīng),胸腔漫出幾聲笑,手放她眼前打了個響指:“看傻了?” 陳溺淚眼婆娑地打了個哈欠:“能不能把這玩意兒從我腦門上移開?” 他不緊不慢,聲線低沉:“嘖,鹿鹿擔心你中暑?!?/br> “心領(lǐng)了……所以你能不能撤掉?”陳溺幾乎能想到這東西在自己腦子吹風時,被整個年級注視的尷尬感。 比起社死,她寧愿中暑。 江轍看她這么堅持,只好cao控那架無人機重新飛回到主席臺上桌子上。 他們腳步不算慢,但陳溺那個班的隊伍在cao場最里面,穿過同年級這么多班上時,難免沐浴眾人的視線。 江轍倒是挺無所謂,略微側(cè)著身子低眸問她:“吃過藥了?” “嗯?!?/br> “聽說你不讓醫(yī)生給你吊水,為什么害怕打針?” “……”路鹿到底還和他們說了些什么? 居然還問這種問題,她就不能單純地是因為怕疼嗎? 剛腹誹完,就聽見江轍就補上一句:“別說你怕疼,我不信?!?/br> “可我就是怕疼啊。”陳溺皺了皺眉頭,指了指手背上一塊位置,“我以前看過我奶奶走之前,這里都被針戳青了?!?/br> 她語速很慢,聲音輕得像呢喃。 陳溺長相毫無攻擊性,除了眼睛無神時有點冷感外,人站在那也好乖。 但江轍從見到她那刻起就知道她從來不乖,也沒把她當成過路鹿那樣嬌滴滴的女孩。 她平時不是會和別人說這些的性格,有點示弱的意味。 可他又幾乎沒多思考,似乎就懂了。 上回在游泳館,他也確實夠壞,存心報復(fù)她似的把人扯進水里。 可人家明明也沒做錯什么,就是在水里偷了會兒懶,懶得動了。說到底是他心障沒消,自己嚇到自己。 小姑娘可能覺得發(fā)現(xiàn)他一點隱私的事兒不太好,所以也透露點她的小秘密達到兩人之間的平衡。 江轍想到這層意思上時,也有點意外自己這么快就對她的小心思反應(yīng)過來。 - 陳溺擠進了方陣隊伍,主席臺上的團長正在講話。 下面站了六七十號位軍訓(xùn)教官,營長、連長、排長……還有從大二大三挑出來的十幾個帶訓(xùn)學(xué)長,主要是為了和教官換班。 他在上面開大會,隊伍里周邊都在開小會。 聽說他們海洋系前兩年軍訓(xùn)還有特意去水上基地練劃船的,但今年因為臺風天氣就沒讓去。 陳溺聽著只覺慶幸,還好不用去水上。 她體育不行,可能因為從小就是嬌小瘦弱體質(zhì),也沒什么運動細胞。 大領(lǐng)導(dǎo)結(jié)束講話之后,教官安排他們練軍姿,一動不動地曬在烈日下已經(jīng)是基本cao作。秋陽燦爛,高溫不減。 環(huán)工系幾個班上的女生出隊想請假,全被嚴厲地駁回要求。 江轍他們十來個帶訓(xùn)學(xué)長往cao場巡視了一圈回來,給各班教官發(fā)了瓶水。教官一往大樹底下走,他們就接替上了位置。 走到陳溺身后時,他錯眼看見女孩后頸上還貼著塊退燒貼。江轍瞥了一眼在看手機的教官,塞瓶水到她手里。 陳溺沒敢接,推開點:“別害我?!?/br> 她語速含糊又飛快,江轍回味了幾秒才聽清。 盯著女孩那截雪白后頸,他俯下身,鴉羽般的睫毛垂下來,靠近她戲謔地問:“人還難受著來這干嘛,巾幗英雄不好意思請個病假?” “你不能亂冤枉人?!币驗樯〉脑?,陳溺聲線比平時軟不少,鼻音聽著跟帶了小勾子似的。 江轍站到她斜側(cè)方,假意幫她調(diào)整軍帽,實則是擋太陽:“說說看,我怎么冤枉你了?” 邊上的盛小芋聽著他們說話,幫陳溺接了一句:“學(xué)長,不是她不想請,是教官不給批假??!他說我們溺只是換季小感冒,練軍姿出個汗就好了?!?/br> 不僅是感冒的不給批,班上幾個痛經(jīng)的女孩想請假也照樣沒批。 他們班的教官這會兒沒看手機了,咬著根狗尾巴草靠在大樹那盯著江轍嚴重偏心的行為,吹了聲哨子喊他過去。 盛小芋眼睛緊盯著,一臉忐忑:“完了完了!溺,營長看上去好嚴厲一個人,不會看見江學(xué)長在這和你聊天就體罰他吧?” 久未出聲的倪歡突然開口:“說不定是你剛才廢話太多引起教官注意,所以才連累了江學(xué)長?!?/br> 盛小芋:“……” 她還真信了,立刻把嘴抿得緊了點。 陳溺舔了下干燥起皮的唇瓣,感覺下巴那又蓄了汗,要掉不掉地十分難受,臉也因為密密麻麻的汗珠變得癢癢的。 她瞇著眼往樹蔭底下那看過去,江轍手插兜里,筆直長腿裹在軍褲軍靴里。下顎線頷角清晰流暢,氣質(zhì)閑懶。 他身量比教官高幾公分,一身軍裝卻硬是被穿出股放浪形骸的冷痞模樣。不知道在說些什么,視線還時不時往方陣隊伍這打量過來。 片刻后,營長走過來招呼他們班:“換個地,五分鐘后回來?!?/br> “全體都有!向左轉(zhuǎn),勻速小跑到國防系訓(xùn)練的場地上去。” 大家都一臉懵逼,到達指定位置后,看見營長喊來了一個小排長。 營長指著不遠處的四百米障礙賽道,又指了指江轍:“你來,跟江同學(xué)比一比。” 人群中傳出一片嘩然聲。 項浩宇身后跟著幾個學(xué)長一塊來觀戰(zhàn),自發(fā)走到陳溺邊上打了聲招呼:“陳妹,好點沒?” 陳溺吸了吸鼻子:“就那樣吧?!?/br> 這塊地方除了有他們班上幾十號人,還有也在進行日常訓(xùn)練的國防新生。教官這邊派代表和一個學(xué)生比障礙賽,自然讓不少人都往他們這兒看過來。 項浩宇在邊上找了個人群陰影處坐著磕瓜子,一點也不擔心兄弟輸贏。 江轍是誰?江儒閔老司令的孫子,老爺子從小就愛把他丟到類似荒野求生的夏令營里去鍛煉。 就算和正規(guī)軍人比不了,但和新兵教官比絕對綽綽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