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春日熱吻 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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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新兵教官也沒跑過幾次障礙賽,這樣最公平。 國防專業(yè)流傳兩句俗語:“五千米輪回路,四百米閻王道?!薄皩幣芪骞铮慌芩陌倜??!眮砘赝ㄟ^16個障礙物的賽道,可見其難度。 環(huán)工系1班總共才不到10個女生,男生此刻也參與進討論:“話說江學(xué)長比得過隔壁班那教官嗎?” 項浩宇這會兒倒是會護著了,和其余幾個大二的男生笑著說:“瞧這群大一的小孩,真不懂事兒!是想讓咱小江爺脫開衣服秀秀腹肌才知道他有多硬?” 有女生問:“江學(xué)長還有腹肌啊?” 那幾個大二的男生要被這群小雛鳥們單純的發(fā)問給樂死了,看熱鬧不嫌事大:“哈哈哈哈,他腹肌深得很!” 單單這么一句話,好幾個女孩都羞紅臉,不好意思再開口了。 排長和江轍各就各位,站在起點處。 兩個學(xué)長拿了手機打開秒表準(zhǔn)備計數(shù),營長吹了聲口哨,兩人就像狼一般迅猛地沖了過去。 前一百米算平底,靠的是穩(wěn)步加速。 中間兩百米最難,高低起伏,飛躍矮墻、翻過單雙杠、跳過高板凳、而后是深坑……最后一百米是沖刺。 大家看得太認(rèn)真,居然連一句加油都沒喊出來。全場出乎意外地,只有項浩宇嗑瓜子的聲音最大。 陳溺被擠到隊伍最邊上,看他們正過到云梯關(guān)卡。 兩者旗鼓相當(dāng),軍綠色迷彩服迅速在云梯上飛騰而過,沒足夠的體能體力根本不可能撐到這一步。 江轍的動作并不如排長的規(guī)范專業(yè),論四肢協(xié)調(diào)性,恐怕也不一定比排長好。但他速度很快,爆發(fā)力和耐力更高。 因為身高腿長,在原地屈腿縱跳方面也更省力。拐彎處從不減緩速度,不假思索的攀越看得多出果敢。不追求其他完美,直奔那一個用時最短的目標(biāo)。 因而江轍在過低樁網(wǎng)的時候已經(jīng)甩開了那位排長一米多的距離,只是快到終點五步樁拐角時,他慢下來了。 在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等著看他把教官甩得更遠(yuǎn)時,江轍居然把速度放緩了好幾倍! 大家都以為是他耗盡力氣了,畢竟前期太猛,就容易后勁不足。 可也就是在這一刻,陳溺看清了江轍暫緩的表情:有些不太正經(jīng)地微挑眉,輕松的姿態(tài)像在等人一般,細(xì)看也著實有些囂張張揚了。 等人…… 陳溺沒來得及細(xì)想,兩個人已經(jīng)從她眼前如風(fēng)疾跑,幾乎是同時把手拍到了終點。 最后,拿著秒表的兩個學(xué)長異口同聲公布成績:1分46秒。 分秒不差,營長抬抬下巴:“后邊兒的數(shù)字呢?” 他們沒直接給出來,只說:“一個是06毫秒,另一個是11毫秒?!?/br> 趴單杠上休整的江轍走過來瞥了一眼,解開外套扯開點領(lǐng)口,露出小片凜洌冷白的鎖骨,語氣隨意道:“哦,我輸了啊?!?/br> 另一邊的排長也探過來打算看,江轍把他攔回來。強硬伸出手握住他肩膀,笑意松散:“還是教官牛,甘拜下風(fēng)?!?/br> 他剛劇烈跑動完,嗓音還有點顫,接過底下人遞過來的冰水灌進一大口。 水珠順著唇邊劃過嶙峋喉結(jié),上下滑動時的弧線分明,運動過后的喘氣聲在人耳朵里平添一分性感。男生鶴立在人群中,哪怕是作為一個敗者都過于桀驁不恭、我行我素,很難讓人不注意到。 營長卻是沒說話了,深深地看了看江轍云淡風(fēng)輕的一張臉。 把兩個手機秒表歸零還回去,才一巴掌拍他背上,閑聊般開口:“考慮考慮參個軍?” 江轍仰頭灌完水,閑聲笑著婉拒:“您別,畢完業(yè)我年紀(jì)也大了,而且我可沒那吃苦耐勞的本事?!?/br> 邊上幾個學(xué)長對這場比賽的結(jié)果是看破不說破,笑著過來攛掇著趕緊離開這。 再不走,那群蠢蠢欲動的國防生該找他們挨個單挑了。 江轍手插兜,外套掛在臂彎,瞥見陳溺瞧過來的視線,兩條長腿閑閑地邁著走上前:“誰讓你來看的?特地給你創(chuàng)造幾分鐘偷偷懶,還不知道去陰涼地兒歇著。” “……” 他的意思就是不管這比賽結(jié)果怎么樣,總能讓她趁這幾分鐘歇息一下。 但好在營長也是個說話算數(shù)的人,對著這班新生拍了拍掌:“生理期、紫外線過敏、發(fā)燒感冒的同學(xué)允許先到樹蔭下歇著,但不能離開我的可見范圍。其他同學(xué)回原來陣地繼續(xù)站好!” 于是陳溺她們幾個女生和一個號稱紫外線過敏的男生一起到樹蔭下坐著乘涼,享受著其他班上人羨慕的目光。 女生聊的東西無非是校園八卦,今天的主場變成了陳溺的室友,倪歡。 不過大家也都講理,罵的是那個渣男,末了得出一個結(jié)論: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場上唯一的男生變成了開唰的靶子。 打破這場茶話會的是突如其來的無人機,陳溺聽著那呼呼作響的聲音就知道是江轍兩個小時前弄的那臺。 但他現(xiàn)在正在自己班上帶訓(xùn),當(dāng)然也空不出手。 陳溺一轉(zhuǎn)頭,才發(fā)現(xiàn)是路鹿拿著手機過來了。 她一點也不怕生地在她們班這坐下,轉(zhuǎn)頭跟其他幾個人打了聲招呼,湊過來問:“小美人,剛你們班去國防生訓(xùn)練場地那比賽去了?” “嗯?!?/br> 路鹿頂著張興奮的臉:“我聽說是江轍哥和教官比啊,怎么樣怎么樣?他贏了輸了?” 陳溺把快要被刮走的帽子拿下來,抬眼恰好對上不遠(yuǎn)處江轍的視線。 男生眼也不眨地盯著她,眼神很平靜,但從中又透露出一股輕微的傲勁和不滿:我給你弄臺無人機吹風(fēng),你讓我拿開??陕仿共粌H弄了,還cao縱它在你腦門上晃??茨阈Φ靡餐泛前?,在這搞性別歧視呢? “……” 陳溺承認(rèn)自己想得有點多,但他那從上而下的目光分明就是這個意思。 路鹿見她發(fā)呆不理自己,抬手又晃晃她胳膊。 陳溺有點不自在地把視線從前方移開,側(cè)頭回答:“贏了?!?/br> 第13章 她一個頂全班 十月中下旬正是季節(jié)溫度漸漸更替的時候,軍訓(xùn)后半段,教官和大家已經(jīng)熟了,要求也并不再像初始時那樣嚴(yán)苛。 晚訓(xùn)過后,大家圍在cao場中間的草坪上休息。 桔黃色的路燈光下,依稀可見同學(xué)們的臉在數(shù)日的紫外線輻射下黑了不止一點點,有晚跑的老師從跑道上跑過。 副校長站在主席臺上拍了拍話筒,讓每個班都派一個班干部上來。說月底軍訓(xùn)結(jié)束時要辦個教官送別晚會,每個系都要出個代表節(jié)目。 這等于變相的小型文藝匯演。 難倒不少幾乎全是“漢子”的理工系,自然也包括陳溺這個兩個班的女孩們加起來都不到15個的海洋環(huán)工專業(yè)。 當(dāng)時盛小芋就推陳溺起身,在一班人面前吹牛:“陳溺可以,她一個頂全班!” “真的假的?陳溺會什么才藝啊?” “跳舞呀?!笔⑿∮蠛湍邭g自從在無意中知道陳溺母親是舞蹈老師之后,就沒少慫恿她露兩手,“jazz知道嗎?我們溺那小腰扭得可好看了~” 班上幾個熟一點的同學(xué)笑著看向一旁的陳溺,說班長可以啊,深藏不露。 “……”陳溺面無表情,看向好室友,“你再說下去,就換你上臺表演講相聲?!?/br> 盛小芋立馬捂嘴:“我不說了,還是溺姐來為我系爭光吧!” 其他人自然沒意見,幾個女生沒有擅長的才藝,男生們在這事上都是甩手掌柜。 十幾個班干部都集合在主席臺上聽副校長和文藝?yán)蠋煱才?,陳溺報完?jié)目后,和大家一塊下去。 主席臺入口的樓梯口挺窄,平時頒獎還是表彰都是一個一個上。 但這會兒都是沒有組織的人,怕被校領(lǐng)導(dǎo)眼熟,有些爭先恐后往下趕的意思。 本來就是晚上,主席臺那的燈還壞了一個。 陳溺在暗里的視線向來又比平常人更差,怕摔,索性就在人后慢慢走。 結(jié)果在她身后不知道是誰小幅度地碰了碰她的腰,正巧在那犯癢癢的敏感地兒。 她下意識往邊上躲,一只腳快踏空了,前面人又離她離得遠(yuǎn),伸手連忙扶住邊上的墻。 驚魂未定時,后邊的幾個人偏還往下走。 被不知名的手再次推了一把,陳溺腳往下一滑,直直地坐在了水泥地上。 腰背那里也重重地蹭過水泥臺階的邊緣,滑下來時,她有一瞬間的感知缺失。 反應(yīng)過來后,那片肌膚傳來火辣辣的痛感。不僅是腰背,還有摔下來時兩只手掌做了俯沖,幾乎是蹭破了一層皮,血珠霎時冒了出來。 陳溺疼得冷嘶了聲,聽見周圍七嘴八舌的詢問。 離她最近的一個男生把她扶起來,老師也走過來問她有沒有事。 臺下和臺上互看是烏泱泱的一片人海,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也不清楚。 等陳溺有點異樣地慢慢走下來,倪歡才問一句:“你怎么走得這么慢?” “不小心摔了一跤?!标惸绨堰€在流血的左手伸過去,“我后天晚上跳不了舞了?!?/br> 她現(xiàn)在不僅滑傷了腰,臀骨也隱隱作痛。 剛才站在陳溺后邊的是副學(xué)生會主席廖棠,她是幫著老師一起負(fù)責(zé)晚會的,還溫馨提醒了陳溺最好換個節(jié)目。 文藝?yán)蠋熛胫凑璧赶狄彩潜硌萏瑁纱嗑吞嶙h讓她們并在一起。陳溺這腰沒個三四天肯定不能正常扭了,老師就讓她們班出個彈鋼琴的。 “我們系里有會彈鋼琴的嗎?” 一大群老爺們兒紛紛搖頭,其他女生也攤手:“陳溺你不會嗎?你mama都是舞蹈老師了,那你家肯定是文藝家庭吧?!?/br> 陳溺愣了一下,遲疑開口:“我只是小時候?qū)W過一點點……” 后來那臺鋼琴也賣了,成了還賭債的一部分。 “學(xué)過一點點也行??!我們這些人只認(rèn)識黑白鍵?!?/br> “陳溺你別謙虛,你肯定比我們強!” “是啊,而且怎么說也是怪你摔一跤才讓我們系沒節(jié)目的?!?/br> 這話就說得有些過分了,是班上一個比較刻薄的男生說的。 陳溺還沒開口,已經(jīng)有人幫她罵了起來,首當(dāng)其沖的是兩個室友。 把她們拉回來,她嘆口氣:“別吵了,我來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