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敵他百般引誘 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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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日有了此遭,想必回到煙波閣被發(fā)現(xiàn)并非完璧,也是不能善了。 與jiejie的歸隱計劃……看來是不能實現(xiàn)了。 她兀自想著心事,渾然沒注意到所抱的男子何時睜開了眼。 應策不動聲色地盯著她,見她粉面朱唇,杏眸水波瀲滟,似是泛著水霧一般迷蒙。 她撕扯著他的衣襟,動作不甚熟練,卻很是急切。 他怔了怔,不知為何她會出現(xiàn)在他面前。 她……不是懸梁自盡了么? 還是,此時的一切是在他的夢境中? 可懷中的香軟太過真實,應策暗暗掐了一把大腿,嘶…… 不是做夢。 可已然死去的人,怎么會出現(xiàn)在他懷里?還對他…… 耳根漸紅,應策極為艱難地忍著不動,可被下了藥的身子并不聽話。 他努力回想著昏迷前的事,只隱約記得在酒樓與友人飲酒,相談甚歡時,文月公主來了。 之后的事,應策便沒有印象了。 身體的狀況讓他意識到,他被人下了藥,可她是怎么回事? 陵城顏老兒的次女顏荔,怎么會好端端的出現(xiàn)在京城? 抑或是……他認錯了人? 兀自亂想著,應策忽地身體一僵,倏地閉上了眼。 耳邊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響,少女倒抽著氣,嬌聲抱怨:“要是被我知道是哪個無恥之徒害我,我顏荔定然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她看了眼“解藥”,見他面色通紅,似乎比方才還要紅幾分。 目光下移,顏荔耳根guntang,小聲嘀咕:“你我各幫一次,就算扯平啦,接下來的……你自己想法子罷?!?/br> 說完,便拎起裙擺溜之大吉。 腳步些微踉蹌。 直到她的腳步聲走遠,應策才慢慢睜開眼睛。 漆黑狹長的鳳眸閃過一抹玩味,他神色淡然地垂下眼,不顧藥性猶在,攏好衣衫直起了身。 剛走兩步,腳下忽地踩到了甚么。 應策俯身撿起,見是一方繡工精巧的手帕,上面繡著一枝梨花,旁有一列秀氣端莊的簪花小楷:*惆悵東欄一株雪,人生看得幾清明。 是蘇子瞻的詩。 他低頭輕嗅,一股淡淡的幽香,猶如她身上的氣息。 應策微微蹙眉,低喃:“是你么……” ** 天黑之前,顏荔悄悄回到了煙波閣。 白鶯與趙掌柜忙著秦老爺獻唱祝壽一事,并沒有心思計較她何時出的門。 這也與顏荔顏芙平日里十分懂事乖巧有關,姐妹倆不僅生得貌美,又都極聰慧,除了一開始因不識字而學得艱難了些,后面通了筆墨便進展神速。 白鶯還曾戲道:“可惜荔兒托生成了女兒家,若是個哥兒,說不定就是今科的狀元郎了!” 人皆會偏心,對著這樣花容月貌又討人喜歡的小姑娘,白鶯也說不出甚么重話,只對她擺了擺手兒,“瞧你一身汗,快進去洗洗?!?/br> 顏荔強撐著笑回到臥房,剛關上門還未喘口氣兒,便聽到有人敲門—— “荔兒?是你回來了么?” 門外傳來顏芙焦急的聲音,顏荔愣了一下,連忙打開門讓jiejie進來。 “你去哪里了我怎么一轉身就不見你的……”顏芙的話倏地頓住,訝異地看著meimei,“你這是怎么了?衣衫狼藉滿臉是汗的……” 顏荔將門反鎖,拉著jiejie坐到桌邊,低聲道:“jiejie,我先前被人打暈擄走了?!?/br> “什么?!”顏芙大驚失色,“是何人?你有沒有受傷?我這就去請大夫來!” “別……”顏荔慌忙按住他,雖心口怦怦直跳,面上卻故作淡然,“我沒什么,只是被下了藥而已?!?/br> 顏芙的眼睜睜的:“下、下藥?” 她上下打量著meimei,見她似是無恙,剛要松了口氣便聽她說—— “就是那種下三濫的藥,性子很烈,我便用一旁的男子解了藥。” 顏芙:“……” 她呆了半晌,訥訥道:“荔兒,你、你說的解了藥是甚么意思……” 顏荔自顧自倒了杯茶,一口飲盡,擦了擦唇道:“就是春風一度被翻紅浪魚水交融之類的啊……” 她摸了摸小腹,臉色倏紅:“啊……我得吃避子湯才行。” 顏芙張了張口,淚大顆地落了下來,嗚咽道:“meimei……我可憐的meimei……都是我不好,嗚嗚嗚害得你被賊人玷污了清白……嗚嗚嗚為甚么不是我被人擄走嗚嗚嗚……” “啊jiejie你別這樣……”顏荔有些不知所措地將她抱入懷中,輕撫著她單薄的脊背,安慰道,“我這不是好好的嘛……只是留了一點子血而已,有甚么大不了的嘛……” 重要的是她人還安然無恙不是么? 再者說真計較玷污清白甚么的,或許是那位公子更吃虧也說不定? 也許人家只是好端端地走在大街上,忽地一悶棍,再被灌了藥,丟在破廟中,人事不省,再次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被人給…… 唔,想想似乎……也很不好受誒。 見jiejie實在哭得傷心,顏荔心里也酸酸的,她剛滿十六歲沒多久,若說對貞潔完全不在乎也不可能,只是事已至此,再哭哭啼啼哀怨不止也無濟于事。 顏荔直視著jiejie哭得發(fā)紅的眼睛,“jiejie,你難道忘了咱們剛到煙波閣時答應彼此的話了么?” “無論發(fā)生何事,都要努力活著。”顏芙一面抽泣,一面嗚咽道,“只有活著,一切才有希望?!?/br> “是的呀?!鳖伬笱劭粑⒓t,翹起唇角道,“如今咱們都長大了,裴公子會讓我們做甚么,jiejie想必也是心中有數(shù)的。” “以后定然會發(fā)生比今日還要腌臜的事,你我都要學著接受才是?!?/br> 顏芙點著頭,紅著眼道:“我知道的,我一直以為會是我先……沒成想今日你會被賊人給害了……嗚嗚嗚……” 顏荔笑著哄道:“jiejie不知,那位解藥公子長得可俊了,比裴公子還要英俊幾分呢!我可不算吃虧?!?/br> 被她說的話給逗笑了,顏芙點了點她的鼻尖,“好了,虧你還能笑出來,我讓人送水來,給你洗澡更衣?!?/br> 在等熱水送來的間隙,顏芙出去找小廝去了。不多時,她便拎著一包藥回來了。 “我先在爐子上煎著,等你洗完了,差不多也可以喝了?!?/br> 沐浴時,顏芙見meimei身上并無甚么痕跡,微微疑惑時,驀地紅了臉。 是了……只是為了解去藥性,又何來那些手段…… 她穩(wěn)了穩(wěn)心神,轉過身去看爐火。 沒注意到浴桶中的顏荔微微蹙起了眉,小聲嘀咕:“人看著怪清俊的,……卻如此可怖?!?/br> 第4章 刁難 在房中歇息數(shù)日,姐妹倆的“時疫”便也好得差不多了。 李勛自那日擄走顏荔并給她下藥后,郁郁寡歡了好幾日。 沒別的,只因到嘴的鴨子飛了。 原來那日他將人擄走下藥后,本欲帶到某間客棧細品香肌,卻沒成想撞到了文月公主的人。 連忙行了禮,見文月公主行色匆匆,似是在尋甚么人。 李勛不敢多待,唯恐被人發(fā)現(xiàn)他馬車里的貓膩,歡迎,加入滋^源羣幺二五幺四幺四幺二看更多內容又因公主的隨從在滿大街大肆搜索,他也不敢公然抱著昏迷的女子進入客棧—— 若是傳到了他爹耳朵里,指定又會被修理一頓外加禁足半月。 李勛咬了咬牙,將昏迷的顏荔丟在了附近的一座破廟里。 本想著等公主的人馬散了,他再去將人撈回來,卻沒想到撲了個空。 破廟里的人早已不知去向。 在一個小小歌女身上栽了跟頭,李勛怎么忍得了? 可煙波閣是裴懷光的地界兒,因著裴太師,他也不敢胡來,只好憋著一口氣,尋個機會整治顏荔一番。 這日,他收到了一份帖子,新科狀元邀請他去府上聽戲。 “甚么新科狀元?關我甚么事?不去不去!” 小廝天福兒指了指帖子下方的一行小字,笑道:“爺,您不是一直想找這兩位的茬兒么?” 李勛瞇了瞇眼,在看清那行字時不禁拊掌笑了:“好好好!這是鴨子自己又撞到嘴邊來了!” “天福兒,給爺好生準備一套衣裳,爺要準備入洞房了?!?/br> “噯——” 數(shù)日后,應策立在府門前迎客,長身玉立,俊臉含笑。 凡是見到的無一不夸:“新晉狀元郎果然是芝蘭玉樹,風流倜儻,也難怪殿試當日剛出殿門,便被文月公主給攔下?!?/br> 另一人道:“榜下捉婿的事聽過不少,公主當?shù)钸x駙馬倒是不太常見。” “此言差矣,誰人不知文月公主性子驕縱,獨得圣寵,凡是她想要的,今上定然會滿足?!?/br> “嚯,怪不得我方才見到公主府的人抬來兩大箱賀禮,看來文月公主當真惦記上了應狀元?!?/br> “或許再過些日子,就該改成‘應駙馬’了?!?/br> 眾人笑著戲語,應策不動聲色地聽著,唇角的笑意毫無波瀾。 賓客都入了座,彼此見了禮,他開口道:“今日晚生喬遷新居,諸位賞光蒞臨寒舍,蓬蓽生輝,酒微菜薄,有不盡之處,還請諸位見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