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重生為娼在線閱讀 - 第171章-第175章

第171章-第175章

    一百七十一、好久不見了,斐然哥哥

    夜晚的“黑貓”充滿了yin靡色情,數(shù)不盡的人在這里尋歡作樂,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參與地下賭場的賭博,也有人身心寂寞,揮金如土的在這里尋求溫柔與安慰。所以,在晚上“黑貓”不僅是金錢與yin欲的寶窟,更是墮落者的天堂。

    在這里,你不需要有任何的思想負擔,也不需要考慮自己的未來,今朝有酒今朝醉,一切行樂須及時。只要有錢,只要有籌碼“黑貓”就是賓至如歸的完美客棧。

    這里容納背叛與欺騙,收購愛情與欲望,黑暗永遠籠罩在“黑貓”的上空,偌大的舞池上方的那兩顆巨大的白色水晶燈,就像是一只波斯貓充滿了譏嘲和冷漠的雙眼,靜靜地蟄伏在寂靜黑暗的角落里,尋找著恰當?shù)钠鯔C,伺機著收取人類的一切痛苦與悲哀,從而轉化成為自己需要的力量。

    今晚的“黑貓”除了站在大廳正中央的四個男人外,也沒什么奇特的,因為奇特都在這幾個男人身上。

    他們一個個皆是生了一張人神共憤的俊美皮相,每個人的氣質各不相同,卻都是同樣地吸引人,充滿了令女人瘋狂的因子,讓她們心甘情愿地跪倒在他們腳下乞求青睞,只求一夜春宵。

    也正是因為他們的存在,所以平日里人聲鼎沸yin靡無比的“黑貓”正廳,迎來了難得一見的安靜與贊嘆,所有人的目光都糾結在四個男人的容貌上,眼睛里除了癡迷只有愛慕,不管男女。

    唯有木然站立在旋轉樓梯前的守衛(wèi),仍是一臉的面無表情,死人般沒有生氣的眸子靜靜地盯著前方,對一切紛擾視而不見。

    “抱歉,先生,小姐不見外客?!贝┲谏辔卜?,打著紅色領結的大班帶著無比真誠充滿歉意的微笑,對著面前的四個男人深深地鞠了一躬?!案魑蝗羰菍罚堊员??!焙陧l(fā)深不可測,聶斐然銳利如鷹隼般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一臉鎮(zhèn)定的大班:“我要見娼兒!”他難得的用了重口氣,足以見他的決心有多堅定。

    “非常抱歉,小姐不見外客?!贝蟀嗳匀皇悄欠N無比謙恭真誠的笑容,出口的話卻始終如一,不曾有絲毫改變,從頭至尾都只會一句話:小姐不見外客。

    閻性堯冷哼了一聲:“只要她在,今天我們就是鐵了心的要見到她!”閻清墨神情窘然,尤其是在看到周圍有一對撫摸著對方私處的女人正盯著自己看的時候,更是羞赧地將眼睛別到了一邊去。

    “再說一次,我、要、見、她!”聶斐然的神色越來越冷,直至再也沒有表情,眼底更是充滿了冰雪風暴,渾身散發(fā)出的冷絕氣息教四周的客人們紛紛膽怯地收回了自己的視線,但也有幾個膽大的還在繼續(xù)盯著他看,甚至還有人已經(jīng)認出了他是誰,開始在一邊竊竊私語,邊說話便對著他指指點點,分明就是認出了他的身份。

    “先生,我已經(jīng)陳述好幾遍了,小姐真的不見外客?!贝蟀嗨坪踅z毫不為他的冷漠動容,笑容還是一如既往的斯文有禮,真誠的笑容教人簡直不忍心對他惡言相向“如果幾位是想來尋歡作樂,那么‘黑貓’歡迎;可是如果是來找茬兒的話呵呵。”他笑了笑,原本的真誠驀然消失不見,只剩下殘絕陰冷的低語“那么幾位可能會后悔一輩子了?!北凰@樣一說,閻性堯的興趣完全被勾出來了,他薄唇一挑:“哦?”大班卻轉移了話題,輕輕又是一躬:“如果幾位沒有其他要求的話,請恕我不能再陪你們閑聊了?!闭f罷便施了個禮,欲轉身離去。

    下一秒,始終掛在他臉上的那種彬彬有禮的笑慢慢地收斂起來,黑色的眼睛看著擋在自己身前的那只手臂,嘴唇揚起異樣的弧度:“先生這是什么意思?”一只媲美鷹爪的大掌瞬間鉗制住他的頸項,紅色的領結被弄得皺得不成樣子,歪歪斜斜地掛在脖子上,完全失了先前紳士般的美感,聶斐然的眼睛冷得不像是人類:“她在哪里,把她還給我!”他的眼神明明白白地說明了一個事實:他不是在開玩笑,如果大班再不說出聶斐然想要的答案的話,他是真的活不過去了。

    一般人在遇到這樣的生死關頭要么哭喊求饒,要么背水一戰(zhàn),可是大班卻仍然盡了力氣維持原本的真誠微笑,說話的聲音也因為脖子被鉗制的關系變得結結巴巴斷斷續(xù)續(xù):“我、我說過了小姐、小姐不、不見外客先生還是死、死了這個心!”聶斐然的眼底瞬間澎湃出驚人的憤怒,視線一冷,大手瞬間施了力道,在場的眾人甚至可以聽到大班的脖子骨頭碎裂的聲音??善婀值氖羌词贡宦欖橙黄?,那個大班卻仍然笑瞇瞇的,似乎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一樣。

    倒是閻清墨忍不住醫(yī)者救死扶傷的天性,沖上去想阻止聶斐然:“聶先生你這是做什么?!你會殺了他的!”他是瘋了嗎?在別人的地盤上殺別人的人!就算他是聶斐然也不可能全身而退的!“黑貓”的神秘與可怕連他這個普普通通的醫(yī)生都知道,難道聶斐然自己會不明白,一旦他下了這個手,會給他自己招來多大的麻煩?!就算這個大班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卻終究都是“黑貓”的人,自家人被外人殺了“黑貓”的上峰會坐視不管嗎?!他怎么如此的糊涂!

    見聶斐然還是神情冷然,絲毫沒有松手的意思,閻清墨焦急地看向閻性堯:“哥,你快來幫忙阻止他??!”“為什么要阻止?”閻性堯閑閑的攤手“他要殺人是他的事,你也少管。”被他這話氣得差點兒背過去,閻清墨只好轉而向另一個人求助:“邵先生?!”幸好,立即有另一雙手掌跟著伸了過來,兩人終于將聶斐然的手從大班的脖子上抓下來,死里逃生的男人立刻俯著腰劇烈的呼吸著新鮮空氣──臉上那有禮的笑依然完美。

    “我再問一次,她在哪里?!”聶斐然的聲音越發(fā)低沈,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絕對是他發(fā)火的前兆。

    大班正欲開口再說一遍小姐不見外客,卻有一個清雅柔嫩的女聲從上方傳下來:“斐然哥哥,你在我的地盤砸我的場子,這樣不好吧?”所有人都不禁循著聲音往上看去,就見著一個裹著如云白紗的纖細女子款款嫋娜地自旋轉樓梯上一步一步走下,傾世無雙的容顏上勾著淺淺一抹媚笑:“好久不見了,斐然哥哥?!?/br>
    一百七十二、決不再讓她離開自己

    眼前這人兒,似乎是他的娼兒,又似乎不是。聶斐然微微閃了一下眼睛,癡癡地凝視著翩然而來的絕色佳人,大手忍不住向前伸過去,像以往那樣喚著她的名:“娼兒,到我這里來?!笨墒菦]有回應。

    娼走到離地面還有幾米的樓梯正中停住,勾魂的桃花眼笑意盎然地往下面看,居高臨下的俯視著眼前這一撥一撥的人類,粉色的唇瓣漾出絕美的弧度,直將在場的人們看得面紅耳赤,手足無措,甚至不敢再仰著臉去與她的視線相接。

    “斐然哥哥這樣大張旗鼓的來,又掐著我屬下的脖子,是想要給娼兒一個下馬威么?”她咯咯嬌笑,眼尾上挑的同時狐媚的幾乎勾走所有人的魂兒。

    被她這樣嬌滴滴的一問,聶斐然張了張嘴,卻發(fā)現(xiàn)自己什么聲音都發(fā)不出來,只能充滿思念與渴望地凝視著那張已經(jīng)三個月未見的嬌顏──他整整找了她三個月啊!這三個月來,他像個瘋子似的四處找她,心里擔驚受怕,就怕她又被有心人士綁架或是騙走,直到找了兩個月,才知道──她只是消失了,就像她來時那般突然,靜靜地出現(xiàn),偷走了他的心,然后再靜靜地消失!他不甘心,不相信,于是拼了命的去“金融”想要找她,可是卻再也沒有被允許進去過。他也曾想過辦法夜襲,可同樣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拒之門外,那種失去最珍貴的寶物的痛,他再也不想承受第二次了!

    如若不是聶喬兩家關系崩裂的消息傳出去而引起了邵覺的注意,他又怎會知道他的娼兒──會身在這樣一個地方,甚至還可能對他隱瞞了那么多事情!他成了一個瘋子,只想著要找到她,然后將她抱到自己懷里,其他的什么都不再想。可不管來了“黑貓”幾次,這里的人永遠都不讓他見她,甚至連理由都是同一個“小姐不見外客”!他是她最親的人,外客他怎會是她的外客!

    見他不答話,娼唇畔的嬌笑愈發(fā)顯得沒心沒肺:“斐然哥哥不肯回娼兒的話,難道是已經(jīng)嫌棄了娼兒不成?”她完全忽略了聶斐然眼底的思念和深情苦痛,用漫不經(jīng)心的態(tài)度輕描淡寫的一筆帶過,清凌凌的眸子里純潔無比,卻也薄情無比。

    “不娼兒──”聶斐然頹然的伸出手想擁抱她,卻發(fā)現(xiàn)眼前的人兒雖不是幻影,卻離了自己十萬八千里的距離,僅僅是幾層臺階,中間卻像是隔了幾萬光年,兩人隔海相望,一方痛徹心扉,另一方卻巧笑倩兮,眼波流轉間便將過往一切作云煙鏡花,轉瞬既忘。

    “啊——倒是差點兒漏了這幾位哪——”娼笑盈盈地以手掩口,嬌笑聲清脆脆地響徹云霄“閻先生,閻醫(yī)生,還有啊拉,這位是──”她歪著小臉對著面色忐忑的邵覺瞅了又瞅,半晌笑道:“這位好似很面熟的樣子哩!”邵覺難掩苦澀的神色──她即便不記得曾經(jīng)邀請過他春風一度,也不該忘掉那日宴會里的偶遇呵!

    可誰知,她偏偏就是忘了。

    妖嬈的眼四處瞥了一下,發(fā)現(xiàn)大廳里的客人們雖然都低著頭不敢看向自己,一個個的耳朵卻都豎的被誰都高,櫻唇揚起不懷好意的弧度:“今天晚上看到這一幕的客人們他們的服務費全部翻百倍好了。”她的景也是可以這樣隨便看的么?

    此言一出,舉座皆驚!

    要知道“黑貓”原本的收費便已經(jīng)稱得上天價了,在這基礎上翻上一百倍那又會是怎樣驚人的價格!而原因就只是因為看了她一眼!

    可是心里再不樂意,也沒有一個人敢出聲抗議──不管男人女人,不管是誰。就連“黑貓”里面的公關,今天晚上得到的小費也都因為娼這一時的喜怒而全部充公,并且,再由自己的存款中取出百倍來討得她的歡心。

    想反抗?可以,只要你有這個實力。

    否則,在“黑貓”就要乖乖地照著她的游戲規(guī)則走。至于這規(guī)則的具體內容那就要看娼當天的心情如何了。

    可事實上人類就是犯賤,即使是有著這樣一個喜怒無常的主子,他們仍是拼了命的往“黑貓”跑,甚至有些人花了一生的積蓄,就為了能進“黑貓”一飽眼福。

    說完這話的娼目光婉轉流離,清淡淡地飄到了聶斐然臉上,看見他臉上那抹奇異的慘淡神色,不由地輕輕笑出聲,在轉身的一刻,優(yōu)雅清冷的聲音清清楚楚地響徹了整個大廳:“請這幾位上來?!笔匦l(wèi)們連忙恭恭敬敬地應了聲,然后分別有四人離開了旋轉樓梯的位置,緩步走到了聶斐然等人身側,伸出手作邀請狀:“主子請各位上樓?!甭欖橙豢粗约夯钌寄盍苏齻€月的愛人毫不留戀的轉身離開,哪里還用得到守衛(wèi)們提醒,連忙邁了步子就想追上去,卻被一只打斜里伸出來的手臂攔住,轉臉望去,正是那個站在自己身旁的守衛(wèi),那人目無表情的看著他,嘴唇一張一合間吐出生硬的字句:“請先生跟著屬下慢行?!彼Я艘а溃幌蜴?zhèn)定自若的眼里掠過即將失去的恐慌──決不能再讓他的娼兒離開他的視線了,決不能!

    可是聶斐然很清楚,在“黑貓”便是他勢力再龐大也是沒有用處的,想見到自己想見的人,就只能聽從他們的安排。所以即使他心里諸多憤怒,也依舊斂了臉上表情亦步亦趨的跟在了那名守衛(wèi)的身后,其他三人也是如此,八人依次上了樓梯,慢慢地消失在黑暗中。

    大廳里有那么一瞬間的冷場,可僅僅是眨眼的功夫就又恢復了原本的人聲鼎沸,熱鬧的像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般,娼的消失,一如她的出現(xiàn),神秘而不留絲毫令人浮想聯(lián)翩的余地。

    一百七十三、恐怖的事實(上)

    除了邵覺沒有人來過這個房間,但即使他曾經(jīng)踏進去過,也難免的對里面的黑暗感到了不適──雖然是晚上,但是這個房間卻是黑得詭異,外面的走廊上明明都有昏黃的燈光的,可這個房間即使打開了門也看不到里面的狀況,那燈光明明就映在門前的地毯上,可卻透不進去,就像是在門口的地方被硬生生地剪斷了一樣。

    “先生請。”守衛(wèi)走到門邊的時候站定,然后恭敬地微微欠身,直到四人都進去之后才抬起臉來,一邊兩人的守在門旁,并將門輕輕帶上。

    在他們進去的一瞬間屋內立刻亮起燈光──仍然是淺淺的光亮,有些角落甚至仍然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唯一深刻的映入他們眼簾的,只有斜倚在貴妃榻上慵懶嬌媚的美人兒。淡黃色的光亮折射在她的面容上,更是顯得她美貌不可方物,人比花嬌。那清艷唇瓣上一抹淺淺淡淡的優(yōu)雅笑弧,看得四人俱是心里一震!

    娼懶洋洋地支起一邊臉頰,勾魂攝魄的桃花眼細細地往上一挑,眼波流轉間滿是醉人的風情:“四位都是稀客呀,到黑貓來不知有何貴干呢?”她笑意盈盈的問著,狐貍一般的眸光僅僅只是看就幾乎將男人們的骨頭弄得酥麻不堪。

    “娼兒──”

    聶斐然剛想說什么,娼便慢悠悠地打斷他,如畫的眉眼間閃爍著妖嬈風情:“斐然哥哥一定要同娼兒裝傻么?既然來了‘黑貓’,斐然哥哥應該也是什么都知道了吧?”說這話的時候她完全就是沒有一絲感情的,連眼睛里的笑意似乎都褪去了幾分,只徒留無限薄情。

    薄唇微微顫了一下,聶斐然對著娼搖頭:“不,我──”

    “看樣子斐然哥哥是不見黃河心不死呀?!辨剿菩Ψ切Φ啬曋?,眼里完全沒有其他三人的存在“我以為這位閻醫(yī)生和邵先生什么都告訴你了呢,怎么,難道娼兒猜錯了?還是說斐然哥哥寧愿待在自己的象牙塔里不肯出來,也不肯面對現(xiàn)實呢?”眼角余光漫不經(jīng)心地將其他三人瞟了一圈,就見到閻清墨和邵覺紛紛變了眼神,唯有閻性堯笑著回視。

    娼心底在笑這些男人的無知,面上卻是云淡風輕的:“你們四個大男人,難道連話都不會說了?我請你們上來可不是為了要看你們在這兒演一二三木頭人的?!遍惽迥钕壬虿蛔?,他俊秀的臉龐漲得通紅,一個跨步往前站了幾寸,盯著娼的臉欲言又止:“我──對不起,我、我不是有意──”

    “我可沒問你話喲——”娼笑嘻嘻地看了他一眼,隨后懶洋洋地移回聶斐然身上,徒留閻清墨一人尷尬無比的站在那兒,一顆心瞬間降至冰點?!办橙桓绺缂热灰呀?jīng)知道了,又何必矯情的來這兒自尋其辱呢?”

    “娼兒”聶斐然不停地搖頭,不停地喚著她的名字,薄唇顫抖間,眸底閃過深深地痛意,恨不得立刻死去,也好過現(xiàn)在這般相見不相認!“不要這樣對我,娼兒,不要這樣對我回到我身邊來,娼兒”

    “回到你身邊?”娼收回支著下顎的手,笑容愈發(fā)變得詭異起來:“回,這個字用的,好像娼兒曾經(jīng)屬于過你一樣。”心臟像是被千把萬把刀劍活生生的剮著,聶斐然深深地看著娼,卻不知道可以說些什么,問她為什么要騙他這么久?問她為什么要離開他?問她接近他有什么目的?問她平日里在他身邊的模樣是不是都是假的?!不,他經(jīng)不起這個打擊了,只要她肯回來,就仍然是他的娼兒,一切都不會改變。

    只要她肯回來。

    娼怎么會看不出來他在想些什么,就見她惡意一笑“我想這幾個男人應該也都告訴你了?!狈駝t他也不會找到“黑貓”來“斐然哥哥好像一直都沒問過娼兒的名字怎么寫吧?”她笑吟吟地歪頭看向其他三個男人“嘛,好像你們也不知道呢,那今天就告訴你們好了。我這個娼呀”她的聲音突然變得無比輕柔低沈,宛若溫和的耳語,雖然輕飄飄的,卻無比地清晰深刻“是娼妓的娼?!?/br>
    “轟”的一聲,四個男人的臉色都為之一變,看得娼無比開懷,禁不住輕聲嬌笑起來,如花的嬌顏剎那間綻放出絕代的芳華,!紫嫣紅,美不勝收?!昂荏@訝么?難道你們都不知道你們這些所謂的上流社會間一直流傳著的那個無價的娼妓?”她笑意更甚“男人們叫我妖孽,女人們叫我妓女,還有些衛(wèi)道士罵我是惡魔你們真的不知道么?”聶斐然根本不愿意相信這個事實,他想要沖過去將他的娼兒擁進懷里,可是面前似乎有什么東西擋住了他一樣,任憑他再怎樣向前沖,娼都懶洋洋地倚在那方貴妃榻上,笑意深深,巋然不動。

    娼妓的娼、娼妓的娼呵!

    這世間有幾個女人會叫這樣的名字,又有幾個女人會把這樣一個字作為自己的名字!

    “怎么,不是一直很想知道這個娼字是哪個娼么?今兒個告訴你們了,你們居然不高興了?”娼狀似天真無邪的點了點自己的唇瓣,笑瞇瞇地嘆了一口氣“至于你斐然哥哥,難道你不想知道娼兒是怎么變成娼妓的么?”聶斐然的眼底似乎已經(jīng)有某種晶瑩剔透的液體在閃爍,卻始終撐著沒有給他掉下來。

    “事到如今,這游戲也該收盤了,我也玩兒膩了。”娼伸了伸小懶腰,慢吞吞地自榻上坐起來,打了個小呵欠,水波蕩漾的桃花眼顧盼生輝間簡直可以將人的心魂都毀滅掉“如果斐然哥哥不喜歡這個名字的話,那么,你也可以叫我──滕優(yōu)?!?/br>
    “路,滕,優(yōu)。”

    她一字一字地吐出這個名字,卻讓聶斐然原本便已慘白的臉色更加白了起來,那種白,透著一種頹敗的灰,絕望與痛苦深深地充盈了他整個軀體──他覺得自己似乎只剩下如今這一副軀殼,再也沒有旁的了。

    一百七十四、恐怖的事實(中)

    房內的四個男人,除了閻性堯,都是一副被嚇得目瞪口呆的模樣,其中尤以聶斐然為最。他顫抖著唇瓣說不出話來,臉上的表情從絕望痛苦慢慢地變成了麻木不仁,最后,只剩下眼底還殘留著些許希望。

    邵覺和聶斐然交情不是很深,但他對十年前的事情也是略有耳聞的,即使知道的不是很清楚,卻也差不離,所以對于路滕優(yōu)的存在,大家其實都知道,只不過礙于聶家和路家而不提而已。

    但是那個女孩兒不是據(jù)說已經(jīng)死掉了么?為什么娼卻自稱是她?這一切到底都是怎么回事?!

    至于閻清墨,他之前對此事是完全不知情的,一切都要歸功于他的哥哥閻性堯,如果不是自己一時間說漏了嘴導致讓聶斐然得知自己見過娼,閻性堯也就不會為了誘使他說出娼可能出現(xiàn)的地方而將她的真實身份告訴自己,可是──即使知道面前這個美得不可思議的女子心硬心狠如蛇蝎,他仍然不愿意相信她美麗的外表下就只有仇恨!為了報仇,而讓自己被那樣的糟蹋,何苦,何苦哇!

    而且,照哥和聶先生的說法,她應該已經(jīng)是三十多歲了才是,可面前這副絕美的面孔,眉目如畫精致脫俗,分明就是十幾歲的好女兒模樣,哪里像是三十歲以上的女人應有的容貌?!一個人的容貌和身體可以經(jīng)由人工改造,可是年齡狀態(tài)是永遠都不可能逆生長的!如果說娼兒真的是路滕優(yōu),那么她是如何從一個受盡凌辱糟蹋的可憐女孩兒,得到今天這樣尊貴的身份?!

    “金融”財團的千金“黑貓”的主人,擁有絕世美麗的容貌以及青春不老的體質這一點,身為醫(yī)生的閻清墨是怎么也不肯相信的。

    那么就只有一個可能性了──娼兒在說謊!

    可是為什么呢?!如果她不是路滕優(yōu),又為什么要找上聶斐然并且奪走他的心呢?以“金融”的勢力,根本不需要再和“聶氏”掛鉤,近千年的榮譽歷史使它始終屹立在世界頂端,迄今無可超越。

    娼兒要哥哥幫忙毀掉路滕秀與喬亦翩,這又是為什么?如果真的是非親非故,又為什么會這樣子呢?嚴格說起來,這兩個女人和她根本沒有什么利益沖突哇?她們三人唯一的交集就只有一個聶斐然,可如果是為了聶斐然的話,那么娼兒又為什么在成功驅走這兩個女人,并得到聶斐然的心后,卻毫不留戀的不告而別,撒手就走,那般瀟灑?!

    閻清墨覺得自己的腦袋里已經(jīng)充滿了漿糊。這些密密麻麻的問題教他百思不得其解,始終無法弄清楚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清朗的眸子不禁望向娼,見她正巧笑倩兮的凝著自己看,俊臉一紅,卻聽見她優(yōu)雅的聲音傳進了耳膜──那話依然是對著聶斐然說的:“斐然哥哥將自己和亦翩jiejie的孩子取名叫騰優(yōu),是為了紀念我么?”笑語嫣然間桃花眼含情帶笑,長長的睫毛如同兩把小扇子眨動著“還是說只是借由這個名字來掩飾自己曾經(jīng)做過什么的事實呢?”

    “不、不”聶斐然似乎只會說這兩個字了,他定央央地凝視著近在咫尺卻仿若遠在天邊的娼,面無表情,只是喃喃地張著嘴巴。他的娼兒是愛他的,他的娼兒是不會離開他的,他的娼兒、他的娼兒的眼睛里是只有他的!

    “想問娼兒愛不愛你么?”她揚起精巧的唇瓣,緩步邁下軟榻,輕飄飄地走過來,飄揚的白紗伴著不知道從哪兒吹來的風微微飛舞著,她整個人都美好的像是一幅畫,凈雅美麗卻又透著隱隱的媚色。

    聶斐然怎么可能不想知道,黑眸含著nongnong的期盼盯緊她,卻被她粉唇張合間吐出的字句,一點一點剮著心臟:“從來沒有。”他的娼兒騙了他,他的娼兒并非那樣單純,他的娼兒對他有心結,他的娼兒不愿意認他這一切,遠沒有一句“從來沒有愛過你”來得令聶斐然揪心。他驀地捂住了胸口,覺得那里開始隱隱作痛──可奇怪的是居然也并不是很痛,只有一點點的麻和一點點的酸,除此之外居然什么都沒有了。伴隨著痛感失去了的同時,連靈魂都在一瞬間不再完整。

    “嘻嘻?”娼陡然捂住小嘴兒咯咯嬌笑起來,流轉的眸子翩然回首間無比醉人“斐然哥哥還記得很久很久以前做的那個夢么?仔細地想一想,那個一直看不清臉的笨丫頭,究竟生得什么模樣?”娼的聲音愈發(fā)溫柔,眼底一抹流光也愈發(fā)冰冷。“娼兒說了,一個人在下面,又冷又黑,還有人欺負我,斐然哥哥怎么就不去救我呢?”她一字一句說得無比輕柔,細小的就像是在耳邊傾訴的絮語,嬌柔婉轉的語氣像是在對著情人撒嬌,可出口的話卻又那般絕冷無情──她一個人在地獄里摸爬滾打,被抽筋剝皮,而那時候他正幸福的過著他的婚姻生活;她忍受蛻變的痛苦咬緊牙關,任由蛇蟻在身上叮咬撕扯,蝎蟒毒物在她的身體和靈魂上都烙上了痕跡,而那時候,他正高高在上的過著所謂的上流社會的完美生活。每一次她陷入泥淖,他都不在。

    直到她再也不是那個愚蠢的抱著希望等候的路滕優(yōu),直到她親手將那個愚蠢的路滕優(yōu)丟棄到粉身碎骨的深淵,直到重生的她開始縱聲yin樂嗜血成性,直到她將世間萬物全部都踩在腳下,直到自己羽翼漸滿需要一個適當?shù)睦碛蓙淼玫较胍牧α克艜栌蓮统鹬霈F(xiàn)在世人面前。

    而現(xiàn)在,她無需偽裝,亦無需受制于人,這世界上再也沒有人能夠制衡她、約束她,更沒有人能比她強大,所以──這些無聊的游戲再玩兒下去,又還有什么意思呢?她的目的,遠遠比復仇之類的事情大的多了。

    如果不是為了當年那個愚蠢的路滕優(yōu),她又如何會浪費那么多時間陪著聶斐然等人虛以委蛇,又何必將自己壓低對著孽和亂俯首稱臣,做他們的寵物,她一個人在黑暗里生活的夠久的了,現(xiàn)在,大家都必須來陪她,一個都不能少。

    一百七十五、恐怖的事實(下)

    娼說話的語氣太過詭譎,現(xiàn)場除了聶斐然外其他的三個男人都隱隱覺察了些什么。他們定央央地望著娼對著自己巧笑倩兮的容顏,眼睛迷離起來,卻又不知道為什么。唯有閻性堯戲謔地開口討要承諾:“娼兒,你要求我做的事情我都已經(jīng)做到了,那你是不是也該給我應得的回報?”神色難掩期待,卻引來娼一陣嬌笑。

    “回報?”她懶洋洋地盤腿坐下,雪蓮般的裙擺攤開如花瓣“你想要什么回報呢?”她也不生氣,難得有耐心的跟他扯著,一雙桃花眼似笑非笑地凝視著他。那笑意盎然甜蜜可人的樣子就好像一個糖娃娃一般,你提出什么要求她都會答應你。

    “我想咬你什么娼兒最清楚了?!遍愋詧虻偷鸵恍Α澳惚緛砭褪俏业?,以后自然也應該屬于我?!甭勓裕饺滩蛔⌒澚搜?,她素手輕掩口鼻,樂不可支,然后笑盈盈地問道:“你是指將路滕優(yōu)逼瘋,弄死她的孩子,以及隨時隨地凌辱蹂躪她么?”這男人可真是好玩兒,居然就一副自己是他所有物的樣子了,狂妄自大不可一世,也不睜開眼睛瞧瞧現(xiàn)在的娼是不是他可以駕馭得了的。

    閻性堯一窒:“那是以前,我再也不會了!”

    娼笑得更加開懷了:“你也知道那是以前呀?那憑什么要拿以前的事情來當說辭呢?更何況最后你不還是把路滕優(yōu)交給了魯老頭么?而且,別說我沒有提醒你,我可沒要求你做什么事,咱們兩廂情愿,誰也賴不到誰的頭上?!北绘竭@樣一說,閻性堯便又想起當年魯老頭帶著人到閻家大宅來討她,說她是魯老頭的女人,不小心走丟了才被賣到紅燈區(qū),又輾轉到了自己手中,而當時為了證明自己對這個女人沒有什么感情或是憐惜,他狠狠地敲了魯老頭一筆后大手一揮就將她又轉手送了出去,此后多年,卻也再沒遇見過如當年那般再能令他心動的女人,不到愛情的地步,卻是有了憐惜,否則又怎會在將她逼瘋之后心如刀割,又怎會在知道她有了自己的孩子后滿心歡喜。

    只是,再深的心動,猶然比不上自己的心魔,母親yin蕩放浪的形象太過深入心臟,父親被母親害死的事實也一在提醒著他女人的下賤,死在自己手中的母親和她的情夫又讓他知道他們所謂的愛情也不過是在過著奢華生活衣食無缺之外的無聊消遣罷了,瞧,他不過只是威脅了一句,那女人就迫不及待地將情夫的手指給一根一根剁了下來──只為了在她的親生兒子面前保住自己的一條性命。

    清墨沒有像他一般乖戾恣睢,真是不幸中的萬幸,雖然他濫好人的性格一直是個硬傷。

    黑眸如水,帶著些許遺憾,更多的卻是不悅:“娼兒的意思是不要我?”

    “我曾幾何時說過要閻先生了么?”娼歪歪小腦袋,嫣然一笑,眉目如畫的精致五官透出淡淡的一層妖氣,不似孽的邪和閻性堯的陰,她身上的妖氣仿佛是與生俱來的,妖得媚惑,妖得動人,甚至妖得神圣。“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初是閻先生迫于形勢,為了活命才答應我的不是么?再說了,反正我的目的也已經(jīng)達到了,別說我沒答應你什么,就算答應了,現(xiàn)在我想反悔了,你又能怎么樣?嘖,還能將我拆吃入腹不成?”纖細嬌軀優(yōu)雅起立,走近閻性堯“我記得在床上的時候,你可是親口答應的,做我的奴隸?!贝菜€敢提床!若不是她將閱女無數(shù)的自己撩撥的情難自已,偏又使了狐媚手段令自己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他如何會在快要爆炸的時候還帶著哭腔答應她?!這輩子還從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掌控他的欲望,她是第一個!當年被他玩弄的哇哇大哭的女孩兒,時至今日居然就成了誘惑男人的妖孽!

    “我最是討厭別人命令我或是插手我的事情了,閻先生是想讓我連你一起丟掉么?”娼莫測高深地問“我可不是什么慈心圣母,即使路滕優(yōu)已經(jīng)死了,對于曾經(jīng)欺負過她的人,你以為我會放過么?”這世界上沒有誰是她不敢動,或者是動不了的。只要她有這個念頭,誰都別想從她的手掌心里逃走。

    美目瞟向一直癡癡站立在那兒的聶斐然,一抹笑意頓時暈染上整張絕美的小臉,娼走回自己的貴妃榻上再度慵懶倚去,桃花眼諱莫如深地看著面前四個男人“嘖,覺也來了呀,怎么,是因為那一夜春風未成所以覺著遺憾,所以想要再來找我做對露水鴛鴦么?”她充滿勾引的笑讓邵覺俊臉一紅,竟然沒敢與她對視,心里有種愧意涌上來,好似自己告訴聶斐然她在“黑貓”的事情,就像是背叛了她一樣。

    娼也沒再和他多廢話,懶得再去理會,只是雙眸如水的閃了閃,無聊的開始玩起自己的手指頭,話是對著聶斐然說的:“你現(xiàn)在有兩個選擇,離開,或者留下。離開的話,你可以繼續(xù)活下去,留下的話我可不敢保證接下來你會怎么樣?!惫椿甑拿难蹆簩χ渌艘差┝艘惠?,擺明了是同樣的態(tài)度。

    聶斐然依舊是面無表情的,他天性薄情,難得愛一個人如此之深,卻又被狠狠拋棄。以他的驕傲,本該是斷然不再回頭,可是愛容不得他的理智去作決定,又尤其是在知道她真正的身份之后,心里只剩下一陣一陣的抽痛。半晌,薄唇顫顫著吐出了幾個字:“我不走。”他要將她帶走,不管她是滕優(yōu)還是娼兒,他只知道,現(xiàn)在他的心被她握在手上,他所有的愛都無償?shù)墨I給了她,她如果不愛他、不要他,他的生命又剩下什么意義。

    十年前他輕易松開她的手,將她推進無邊阿鼻,十年后他決不再犯這樣的錯,也決不再松開她的手!

    這一次,即使是她不要了他,他也不再離去了。

    “留下來,你們都要留下來?”見幾個男人紛紛點頭,娼陡然掩口而笑,倏地低下頭,再抬起時已然變了模樣,還是那張傾世的容顏,卻又與先前有幾分不同,多了妖氣,少了純真,連黑色的桃花眼都暈出血光,血紅色的漂亮眼珠顯得無比鬼魅而又陰冷,偏偏又透了無盡的高貴優(yōu)雅,原本便是微微上挑的眼尾猶如狐貍一般,粉色的唇瓣變得冰白冰白,唯有笑的時候那顆可愛的小虎牙和俏皮的小梨渦猶然存在。

    “既然選擇留下來,那么,就別想再走了。”娼撫著自己的臉頰輪廓,神色謔然“心里不是都很想知道我為什么換了一張臉又不老不衰么?”嘻,這就告訴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