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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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六、為什么不忍心教他難過 姜子幽呆呆地看著自己空了的懷抱,心里陡然一緊,面上卻不敢有任何異樣顯出,忙謙恭的低下頭來,低低地叫了聲:“主子。”亂漫不經(jīng)心地瞥了他一眼,抱著娼就往外走,也不去看姜子幽是否跟上──對他而言,姜子幽和個擺設也沒什么分明。 水墨畫般的劍眉微微一揚,黑珍珠似的眼睛就那樣柔情萬千的凝視著娼:“既然知道有好戲可看,怎么就不知道主動下去?”真是個懶女人,能坐著就不愛站著,能躺著就不愛坐著的。 娼依然懶洋洋的掛在他懷里,還囂張的伸了個懶腰,笑得意味深長:“反正你們總會來找我,我下不下去又有什么分別?” “哼?!彼灰詾槿坏男α艘宦?,下了旋轉樓梯,白天的“黑貓”仍然是沒有絲毫的光亮,厚厚的簾蔓將外面的陽光永世的隔絕了起來。時間久了,就連本來屬于這里的人也都忘記了已經(jīng)有多久,再也沒有見過太陽。 “黑貓”源自于黑暗,起始于黑暗,主宰著黑暗。它是墮落的天堂,是可以將世上一切純白變?yōu)槠岷诘男皭核凇?/br> 站在地下廣場大門邊的守衛(wèi)見了亂抱著娼走來,一個個恭恭敬敬地屈身行禮,皆是面無表情的模樣,連黑色的眼睛都較之常人顯得更加死板呆滯一些,他們?yōu)閬y打開大門,然后無比卑微的屈身,等到他抱著娼走了進去好遠才又重新站直,對一直跟在亂身后的姜子幽采取了視而不見的態(tài)度。 繞過曲曲折折的地下走廊,亂神色如常,娼無聊地打著呵欠,只有姜子幽暗暗地吸了口涼氣。他雖然剛入“黑貓”不久,卻是對“黑貓”的手段知之甚深。只要他們愿意,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人能夠反抗,他們可以將你任意的捏圓搓扁,毫不留情。而你,無從反抗。 地下廣場最主要的是賭場,其次便是位于賭場角落里占地近千坪的巨大囚室。剛進“黑貓”的新人都要在那里接受調教,除非有某些幸運的被主子看上從而可以逃過一劫,然而這種事情發(fā)生的幾率非常非常非常的小,迄今為止也不過寥寥幾次而已。 囚室外面依然有人守衛(wèi),見著亂偕同娼一起來了,忙行禮,然后為他們打開囚室的門,目送著他們進去,再將門關上。 說是囚室,其實里面的布置更像是一座豪宅,各種工具層出不窮應有盡有。每一名調教師都擁有各自獨立的房間,唯有在調教新人的時候才會憑自己的喜好去選擇相應的囚室。而一些不聽話的新人也被關在這里,戒備森嚴的囚室連一只蒼蠅都飛不進去,更別提那些一直心里藏著逃走想法的天真人兒了。 被捉回來的下場,可能會比乖乖接受更加不堪。 亂徑直抱著懷里的佳人走進大廳──這里是教訓不聽話的新人的地方,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在這里發(fā)生。 見到他進來,一直斜斜地倚在長沙發(fā)里的孽舉起手中漂亮的水晶高腳杯算是打招呼,俊美邪氣的教人不敢置信的臉龐上滿是戲謔的笑意:“娼兒來的正巧著呢,有沒有什么好的點子,說來聽聽,只是這樣玩兒也未免太沒樂趣了。”說著還朝著她勾勾手指,示意她過去,誘人的黑眸在閃著光亮無比的笑意。 娼從亂的懷里輕輕巧巧的落地,赤裸的小腳踩在絨絨厚厚的地毯上,雪白的小腳丫和同是白色系的地毯簡直像是融在了一起似的,她整個人就像是踩在一團柔雪上,朝著孽走過來的時候,他幾乎以為自己看見了足踏白云的美麗仙女。 信手將她撈進懷里,大手點點娼俏挺的鼻尖,被她皺著小臉躲開,孽的臉頓時一黑:“難不成就只給聶斐然捏不成?”他話里酸到極點的語氣教娼一陣好笑,她咯咯嬌笑著推開他抵在自己面前的俊臉,勾魂攝魄的桃花眼懶洋洋地轉了幾圈:“非常時期自然要用非常辦法,這不都是你教給我的么?怎么,孽自己也忘記了?”她的語氣里滿是調侃,言之鑿鑿的神色教人看了又愛又恨,怎么也沒辦法對著這樣一張美絕艷絕的小臉生起氣來。 被她這樣一說,孽也只好悻悻地收回自己的大手,朝著前方努了努嘴巴,薄唇咧開一抹無情冷絕的笑:“看看,還滿意么?”說話的同時手已經(jīng)不安分地爬進了她薄薄的長裙內,扯著胸口松松挽出來的蝴蝶結,邊笑邊對著亂看去一眼,見對方如同懷里的這個小東西一般興致盎然,才收回視線。 娼撐著下巴,仔細地觀察了好久,才笑瞇瞇地問道:“亦翩jiejie,滕秀jiejie,覺得招待還差強人意么?需不需要哪里改進一下呢?”她涼涼的話教被吊在空中的兩個女人氣白了一張臉,四只眼睛里不約而同的露出吃人似的目光,兇狠地瞪著娼。 她們身上只穿著“黑貓”給不聽話的新人穿的透明長衫,長衫下面空無一物,隔著空氣看去幾乎可以一覽無遺,而兩個人的手又都被系在空中,那繩子細的幾乎看不見,只余下四條白生生的腿在空中飄來蕩去,加上黑色的頭發(fā),看起來還真像是兩只吊死鬼。 “斐然是不會放過你的,你這個賤人!”喬亦翩又羞又氣,從小就被百般寵愛的她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了?不僅衣不蔽體,甚至還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被無數(shù)陌生人用眼睛意yin!“斐然一定還不知道你的真面目吧?我一定會告訴他的!”聽到這話,娼歪了歪頭,有些不解,這女人到底是有沒有智商???難道不知道她是肯定無法安全的離開這里了么?居然還敢這樣大言不慚的對著她放狠話也難怪十年來都沒什么長進,被路滕秀后來居上再利用了。不過可惜的是即使路滕秀能反過來講喬亦翩算計,不也是依舊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倒是路滕秀竟然走了圣母路線,她幾乎算得上是苦口婆心的勸著娼:“娼兒,我知道是喬亦翩對你不仁在先,可是這不關我的事?。槭裁匆B我一起抓來?害你的人是她不是我呀!如果聶大哥知道你變成這樣的話,一定會非常痛心的!難道你舍得讓他為了你傷心難過嗎?”這段話是真的把娼給惹笑了,不僅是她,就連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亂也低低的笑了起來,更別提狂放不羈的孽,他早已抱著她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俊臉埋在她的頸窩處一陣悶笑。 她搖搖頭,狀似惋惜的嘆了口氣:“為什么不忍心呢?” 一百六十七、誰比較賤 是啊,為什么不忍心呢? 就許他背信棄義將她出賣,偏不準她傷害別人令他傷心?娼感到無比的好笑,大眼水霧蒙蒙的眨動著,瞧著路滕秀直樂,就是不說話,直把抱著她的孽看得悶笑不已,狹長的眼睛注視著她絕美的小臉,時不時還朝被懸在半空中的兩個女人看過去,挺直的鼻梁抵著她的輕輕磨蹭:“娼兒居然會被這樣兩個蠢貨給算計了,教我這個主人情何以堪哪!”他戲謔的話只換來娼漫不經(jīng)心的一瞥:“我也挺難堪的。”尤其是現(xiàn)在看起來啊,當初的自己簡直就是蠢斃了。 “我不管你們是什么身份,快點把我放下來!難道‘金融’財團就可以視法律為無物了嗎?!現(xiàn)在是法制社會,你們這是明晃晃的綁架,是犯法的!”喬亦翩吊在空中也仍然不肯安分,唇齒伶俐的一點兒都看不出來是個剛剛被丈夫拋棄的下堂婦?!澳憔筒慌挛覍⑹虑檎f出去?!難道‘金融’就不要臉了是么!”娼歪頭笑笑:“如果你覺得自己還可以走出去的話?!蹦敲此^對舉雙手雙腳贊成。 倒是亂不合時宜的笑了出來,他伸手從孽身前擺的小茶幾上端走一杯血紅色的液體,削薄的嘴唇微微一抿,襯著如雪般溫潤的貝齒,竟顯得無比誘人?!斑@話說起來還真是有意思,喬小姐,娼兒的話也是我想問的,你覺得自己還能走得出去么?”天真的確算是好事,可天真過了頭可就是愚蠢了,而愚蠢是沒藥醫(yī)的。 喬亦翩的臉色登時變了變,咬了咬牙,不甘心地對著娼看了一眼,卻愕然看見孽的手已經(jīng)爬到了那身白衣的胸口,在注意到她的視線后,他甚至還囂張的加大了揉捏的力度!不僅如此,那雙布滿邪惡的黑眸居然還調情似的對著她眨了兩下,似是惡作劇,又似是挑釁。 喬亦翩的臉不自覺的紅了。 和聶斐然那種冷淡中透出微微的無情不同,孽的俊美是從骨子里由內而外散發(fā)出來的,這不僅僅只是指他完美到人神共憤的容貌,那種靈魂里的放蕩和瀟灑不羈才是致命吸引人的地方。 只要他愿意,這世界上又有幾個女人能夠逃離他的誘惑呢? 見喬亦翩果真如自己所想的露出了靦腆的神色,孽猛然放聲大笑起來,在他懷里的娼可以清清楚楚的感受到身側那片結實胸膛的震動。溫暖而又安全,教人忍不住為之動容。 可惜,她是娼。 眼尾上挑的桃花眼來回流轉了一遍,重又回到已然看孽看得傻眼的喬亦翩臉上,斂了笑意慢悠悠地問道:“亦翩jiejie不會是想要移情別戀了吧?你的眼神可是非常容易教人家誤會的呀!”喬亦翩還沒反應,倒是孽嗤笑了一聲,低頭就在娼水嫩粉潤的唇瓣上啃了一口,靈巧的舌尖將她小巧芳香的口腔填的滿滿的,整個空間里立刻盈滿情欲的氛圍,兩人之間唇舌交纏的模樣令人面紅耳赤──至少一直站在柱子旁將這邊情況看得一清二楚的姜子幽是頓時心躁體熱無法克制了。 亂淡淡地看著他們倆,白皙的大手卻握緊了杯子,舌尖探出唇外,將殘留在嘴唇周圍的液體舔吮干凈,才輕啟薄唇道:“我?guī)ф絻簛磉@里可不是為了要看你們倆親熱?!蹦跆裘迹砷_握著她小下巴的手掌,暗自平息下已然澎湃如潮的情欲:“哼,一時忘情了?!闭f罷又俯首在娼的嘴巴上吻了一下,另一只手仍然在她柔軟豐盈的胸前揉捏掐弄著,修長的指尖捻起一抹嫣紅,隔著薄薄的衣物又是擠又是按的,知曉她不愛穿內衣,慢慢地眼睛里就顯出血紅色的欲望來,熱烈的嚇人。 “你、你居然──你們、你們居然──”喬亦翩被這一幕徹徹底底的嚇呆了“你們居然luanlun!”娼一怔,亂和孽也同時一怔,然后三人竟不約而同的揚聲大笑起來!娼邊笑邊扶著自己的小臉:“亦翩jiejie這話從何說起呀?” “你們是兄妹,兄妹怎么可以做這樣的事?這不是luanlun是什么?!看你這樣肯定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虧斐然心里還覺得你是天使,我看你也不過是個妓女!”她惡狠狠地咒罵出聲,可兩只眼睛卻不受控制地膠黏在兩個人相纏的地方,就像是被釘住了一般,怎么樣都轉不開眼球?!百v到了極點的妓女!”此話一出,孽和亂紛紛都是眼神一閃,兩雙極為相似的眸子皆微微瞇了一下,卻仍是什么都沒有說,因為知道,娼最不喜別人插手她的事情。 哪知道娼不怒反笑,銀鈴般的笑聲愈發(fā)顯得清脆動人,整個偌大的大廳都充滿了她嬌俏充滿誘惑的笑聲。好半晌,待她笑夠了,這才勉強止住又欲脫口而出的笑意,懶洋洋地支起下顎:“妓女我承認,不過這個賤嘛可能只有你們倆才是當之無愧的呀——” “都承認自己是妓女了還敢說自己不賤?!”喬亦翩的眼神宛如淬了毒的刀子,充滿怨恨和殺氣“和自己兄長luanlun,搶別人丈夫,你敢說你不賤?!你根本就是個賤到了極點的啊──!”最后一句話沒有說完便發(fā)出了一聲凄慘的尖叫。 喬亦翩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事,只知道突然下腹處疼得厲害,那種疼,就像是有人拿著攪拌機在她的小腹里用力的絞一樣,她覺得自己應該快要疼得昏過去了,可神智卻始終都是無比清醒的,清醒到連每一絲每一分的痛都深入了骨髓。就像是初見聶斐然的心動,看著他寵那個黃毛丫頭時候鋪天蓋地的嫉妒,十年來自己的寂寞,娼出現(xiàn)后再也不看自己一眼的丈夫,說要與自己恩斷義絕再也沒有任何牽連的愛人各種各樣的痛交織在了一起,直讓她的嘴唇發(fā)白,眼球充血。 “疼吧?”娼狀似好心的趴在孽的肩膀笑吟吟地看著她“就這么一點點疼,難道你就受不住了?不賤的亦翩jiejie?”喬亦翩強自忍住鉆心蝕骨的痛楚,斷斷續(xù)續(xù)地從嘴巴里吐出兩個字:“賤、賤人啊──”又是一聲尖叫,就在那一秒內她被整個人拋到了地上,被捆綁住的四肢擺成了一個怪異而又扭曲的姿勢,未著內衣的私密完完全全暴露在眾人眼前。 亂微微一笑,傾國傾城的俊朗:“我看她的嘴巴不是很干凈?!彼麄兊逆剑挥兴麄兛梢云圬?,這樣一個骯臟卑微的人類,有什么資格對著他們的寶貝大呼小叫?! 立刻就有兩名身著黑衣的守衛(wèi)上前,一人扯住喬亦翩的雙臂,另一人則毫不留情的左右開弓,只一下便將那張白皙的美麗臉龐打得唇破口裂,松弛的牙根立刻滲出鮮艷的血絲。 一百六十八、你們真的不知道我是誰么 離開孽的懷抱,娼踩著柔軟的地毯走到喬亦翩身前,慢悠悠的俯下身去,將自己絕美的小臉湊近她,直到兩張臉靠近到幾乎鼻尖相貼的程度,纖長如玉的手指才柔柔地碰了一下裂開的嘴角,潔白的指腹頓時染上一抹朱紅。 娼笑得異常開心,迷離如霧的桃花眼細細地看著指尖那抹艷色的血漬,粉唇揚起飽滿誘人的弧度:“你的血居然是紅色的怎么可以是紅色的呢?”她抬起另一只手支起喬亦翩的下巴,對著她的臉左右端詳了好久才不解地歪了下小腦袋“不過也不足為奇,人越臟,血越紅?!闭f罷,將指尖那滴血漬湊近彼端輕輕一嗅,小臉綻開桃花般嬌艷絕倫的笑“顏色再紅,也禁不起品,聞起來就知道了,又雜又臟,腥臭無比,就和你的人一樣?!?/br> “呸!”喬亦翩狠狠地啐了一口,原以為會吐上那張教自己無比嫉恨的臉龐,卻沒想到像是被噎到了一樣,那口臟血居然又被自己不由自主地咽了下去,嚴重反胃的感覺將她整個人都籠罩了起來,已經(jīng)染上些微臟污的容顏上立刻露出了惡心欲嘔的表情,換來娼捂唇輕笑。 嫌惡的將手指上的血抹到喬亦翩的肩膀上,娼像是碰到了什么臟東西一樣甩了甩自己的手,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就像看著什么骯臟的低等生物一般:“你說妓女就賤,那么你就不賤么?妓女之所以賤,又是因為什么呢?” “賤人!”盡管內心如雷震擊,可喬亦翩仍然強撐著面子狠狠地罵了一句,眼睛也強自鎮(zhèn)定地與娼那雙詭異到了極點的桃花眼互相對視,看起來似乎異常堅定,可是如果仔細去看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她的眼里充滿了恐懼。 被一而再再而三的罵賤的娼愈發(fā)笑得開懷,小臉笑瞇瞇地轉向依然被掛在空中的路滕秀,嬌柔婉轉的聲音柔雅的不可思議“滕秀jiejie,你贊同亦翩jiejie的話嗎?”路滕秀抖了抖唇瓣,半晌才由娼之前的動作里回過神,連忙開口:“當然不!聶大哥一直說娼兒是天使,那自然是不會做什么壞事,更不會辜負聶大哥對你的期望的!喬亦翩為人惡毒無比,還害了那么多人,甚至還害死了我的meimei,絕對不能放過她!”她說的無比的義憤填膺,如果是不了解的人,說不定還真的就這樣被她騙了過去。 可娼看得分明,在路滕秀眼底,除了憤恨更多的還是嫉妒,她想的,恐怕只是借自己的手毀了喬亦翩而已。喬亦翩在路滕秀心底已然成為一根扎得極深的刺,無關乎恨與不恨,她就是路滕秀靈魂上最大的障礙與惡魔,從十年前她利用無知的路滕秀那日開始,她就成了路滕秀唯一的心魔,因為那一次的愚蠢,讓自己失去的不僅僅是付出,還有自己的最愛。 明明滕優(yōu)消失了,聶大哥就是屬于自己的了,結果卻因為自己的愚蠢,反過來被喬亦翩李代桃僵,與聶夫人的位子擦肩而過! “天使?”娼很明顯地被這個詞兒給取悅到,桃花眼笑得婉轉流光,翦水凌波般教人心悸“路小姐也相信這種生物的存在?” 路滕秀微微一窒,半晌也沒有開口。 “啊——”娼搖搖頭,無力的在地毯上盤腿坐下,率性的姿態(tài)在絕色風情中又添染了些許俏皮英氣“我也懶得跟你們繼續(xù)兜圈子去了,你們倆愚蠢的程度已經(jīng)超出了我的想象,與其再這樣廢話一通,咱們不如來猜個謎,猜對了我就放了你們,并且不傷你們一絲一毫,怎么樣?”但是可不保證事后不報復。 也不等兩個女人回答愿不愿意──反正她們根本就沒有和她談條件的資格,游戲規(guī)則是怎樣的,要怎么玩,甚至是中途如何改變,都由她說了算。娼徑直對著喬亦翩露出一個淺淺的笑,那笑不同于她一貫的妖魅惑人,竟是出奇的嬌赧青澀。 粉唇微抿,勾出軟嫩的弧度,完美的露出八顆雪白如玉的貝齒,掩藏在紅潤唇瓣下的一顆俏皮小虎牙微微露了出來,頰畔瞬間出現(xiàn)一個小小的,可愛中又滿是妖魅艷色的梨渦,撲閃撲閃的大眼睛里也沒了先前的深不可測,天真稚純的令人不敢置信──這個皎潔如月的女孩兒,真的是那個妖精一樣媚態(tài)橫生的娼?! 可是這個熟悉到了極致的笑容卻讓喬亦翩和路滕秀同時變了臉色,兩人都是渾身一震,然后眼睛里紛紛露出接近恐懼的驚愕。 娼就帶著那樣可愛的笑容歪了歪小腦袋,漂亮到了極點的翦水雙瞳閃著星星般的色彩,見喬亦翩兩人還是那副大驚失色的模樣,不由地抿起小嘴,笑靨如花,那顆小虎牙以及頰畔的小梨渦瞬間顯得更加清晰,清晰地教喬亦翩和路滕秀的身體開始抖得越來越厲害:“怎么,難道你們真的不知道我是誰么?”這話一問出口,喬亦翩便不顧唇角還流著的血,像是見了鬼似的拼命往后爬,被縛住的四肢讓她的爬行變得宛如蠕蟲一樣滑稽可笑,讓娼忍不住清朗嬌笑起來,她也不去追,只消一個眼神示意,便有人將喬亦翩又送回了她面前,小臉又湊近,清清楚楚地看見了那張滿是血污的臟兮兮的臉上布了濃厚一層的懼意:“這樣的話,亦翩jiejie應該不會說妓女都賤了吧?也不會指責娼兒配不上斐然哥哥,更不會說我和自己親生兄長luanlun了吧?”說完也懶得去看喬亦翩的反應,笑吟吟地仰頭看向被懸在空中,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孽一個響指扔到了地上的路滕秀同學。 “jiejie,我有沒有兄長,你是最清楚的,對不對?”赤裸的玉足彎出雪白的裙裾,光潔白皙的小腳丫幾乎和裙擺融為了一體“還不快幫我解釋一下?” “不可能──!”喬亦翩猛然咆哮出聲,尖叫著大聲咒罵“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她已經(jīng)死了,已經(jīng)死了!你不是她、你不是、不是!你只不過是個搶了人家男人的賤女人而已,你不過是個賤人!”娼悠然的打斷她的歇斯底里:“關于搶男人這事兒亦翩jiejie,到底是誰搶了誰的男人,應該不需要我多說吧?”她就這樣笑得無比純真的看著喬亦翩,眼底也切切實實滿是笑意,可就是讓人感到了無邊無際的寒冷,甚至冷到打了寒顫。 一百六十九、她是非常守信用的 纖細的手指沿著自己的臉部輪廓緩緩地勾畫了一圈,精致絕倫的五官在她似是勾引又似研究的姿態(tài)下更是顯得無比誘人:“啊——我倒給忘記了,這張臉的話,你們認不出來也不足為奇。換做是我估計也不會相信,那么,這張臉呢,亦翩jiejie和滕秀jiejie認得出來么?”說著便發(fā)出銀鈴般的笑聲,那笑聲由輕及重,慢慢地彌漫了整個上空,每個人的心都被她笑得惶惶的,似乎是被一根細長僵硬的線給鎖住,像是發(fā)絲勒豆腐那般一點點地勒下去。讓疼痛見深,直至刻入骨髓。 娼慢悠悠地伸手在自己的臉上晃了一下,隨后就像是變魔術似的,一張與她現(xiàn)在完全不一樣的容貌就這樣顯現(xiàn)了出來! 喬亦翩和路滕秀被嚇得連尖叫聲都發(fā)不出來,只能從喉嚨里擠出“嗚嗚”的嗚咽聲,就像是猛獸口中瀕臨死亡的獵物,神智尚還清醒,可身體已經(jīng)完全不聽自己使喚,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敵人向自己走近。 那張臉,是那張臉??! 小巧美麗的五官,純真的眼睛,干凈的微笑,整個人就像是一株荷塘里靜靜綻放著的雪白菡萏,凈雅奇姝,清麗絕倫。見喬亦翩和路滕秀的表情越來越驚恐,這張清純的小臉上頓時展現(xiàn)出一個可愛的微笑,不變的小虎牙和小梨渦立刻露了出來,甜美的教人心都化了,只想給她最好的一切,哪里還有工夫去想別的。 如果說娼的容顏是融合了清純與嬌艷,集仙氣與妖氣為一身的話,那么,她此刻的這張臉,就是純然絕然的干凈秀雅,清清透透的就像是天邊潔白的云朵,從骨子里都透出一種娟秀清純的味道,而不像原本那張傾世的臉一般妖嬈中帶著仙氣卓然。此時此刻的這張臉,是完完全全的干凈透明,如同一張白紙,還沒有染上世間最苦痛的黑暗。 “你們躲什么?”娼支著下巴笑瞇瞇的問,她這樣一說話,原本的少女模樣頓時就褪去了,只余下妖妖嬌嬌的媚惑,粉唇揚起的弧度一如既往的莫測高深“難道還認不出我是誰嗎?”身后亂的聲音淡淡地傳來:“我看他她們不是認不出,而是不敢認?!眱蓚€沒長腦子的蠢貨。 “我看也是?!蹦跻膊桓始拍牟辶艘痪洹版絻海憧此齻儑樀媚樁家蚜四??!闭媸窃娇丛匠螅瑖K。 娼懶洋洋地眨了眨大眼,懶得回頭去看那兩個唯恐天下不亂的男人,只是伸長了小手勾起路滕秀的下巴,笑意深深:“jiejie,你不是說要給我報仇么,怎么,現(xiàn)在為什么不說話呢?我可是還等著你繼續(xù)向我炫耀一下我們兩個人的不同呢!你不是說──我會成為千人枕萬人壓的妓女,而你會成為聶斐然的妻子么?噫,十年過去了,你怎么還是沒有嫁出去,反而被人家反過來利用了呢?真是蠢到家了呀——”路滕秀的嘴唇迅速地抽搐抖動著,連帶著整個身體都冷得打顫──娼盡管在笑,可自己的靈魂卻好似都被她笑到了破碎一樣,渾身都像是被丟到了冰窖里,整個大腦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她怎么會忘記呢!當年滕優(yōu)被那老頭帶走之前,自己還跑到了她面前說了這樣一攤話,狠狠地將她打擊到了崩潰的邊緣,那時候自己還認為她再也不會回來了,她會死在外面,可現(xiàn)在呢?!居然是自己淪為了階下囚,甚至還要淪落到被她嘲笑的地步! 路滕秀很想卯起來和娼針鋒相對,可她潛意識里就是不敢,娼已經(jīng)不是那個好欺負的路滕優(yōu),更何況現(xiàn)在的自己,完全是任由她宰割的份兒! “啊——不過話又說回來了,jiejie你也算是有長進,這一次可算是幫我把喬亦翩給完全拉下來了,簡直沒費我什么力氣哩!”娼磨了磨自己的小下巴,纖纖素手又是一抹,立刻恢復了原本的面容“嘻嘻,看在這事兒的份上,我就不為難你了?!甭冯懵勓粤⒓创笙策^望──她甚至被這喜悅沖昏了頭腦,連娼是怎樣變得臉,和“金融”又是怎樣扯上的關系都沒來得及想,一心只有離開這個地方,去找她的聶大哥,去告訴他娼的真面目! 而說完話的娼又很開心地看向一直簌簌發(fā)抖的喬亦翩,小臉一偏:“你呢亦翩jiejie,你覺得自己會有怎樣的下場呢?”喬亦翩哪里還有精神回答,她只顧著將自己蜷縮起來,好像這樣就能將自己保護好一樣。 “我曾經(jīng)在地獄里來來回回游蕩了那么久,甚至連現(xiàn)在都只能活在黑暗里,那么,你們又憑什么可以比我過得更好呢?”娼搖頭微笑,美得令人窒息的容顏上溫雅如水,鮮艷的唇瓣漾著笑意點點“既然不是每個人都能重生一次,難得重生的我,又怎么可能就這樣讓你們快快樂樂的在太陽底下活著?我在地獄里生活過,你們當然也得試試。不過最后我是爬出來了,而你們”水嫩的唇揚得更高,笑意滿滿“就別想再能重見天日了?!彼捓锏膼毫诱Z氣教兩個女人同時慘白了臉。 “滕優(yōu)、滕優(yōu)!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是你姐,我是你姐??!”路滕秀狂亂的搖頭“爸媽不會原諒你的,聶大哥也不會原諒你的!你不要再錯下去了,快點醒過來!”娼幾乎是表現(xiàn)出了些許崇拜的意味“哇,jiejie——我現(xiàn)在叫你一聲jiejie,你不會真的就當自己是我jiejie了吧?”那可真──不是一般的無恥了“你的父母原不原諒我跟我有什么關系么?別以為我不知道喲——十年前就是你和你的父母一起推了我一把的。至于聶斐然他不原諒我?呵你覺得他有資格么?”這女人的腦袋估計是快要進水了,已經(jīng)沒救了。 就在這時,一只渾身雪白的小貓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騰”的一下巴住了娼的裙擺,喵喵的叫了兩聲,一雙濕漉漉烏溜溜的大眼睛望著娼,可愛的不得了。 娼笑笑,順手將小東西拎起來抱在懷里,白衣如雪的人兒,抱著雪白的貓咪,一人一物,看起來竟是如此的相稱。 她點點小黑的鼻頭,笑了笑:“你倒是聰明,知道該回誰的身邊?!笨丛谒绱松系赖姆輧荷希兔銥槠潆y再留下它一陣子。 小黑討好似的喵了一聲,大眼睛看向縮成一團的路滕秀,然后又移向了喬亦翩,水靈靈的眼珠轉了轉,頓時流瀉出些許異樣的神色來。 娼將它的模樣盡收眼底,不由地笑了,勾魂的眼兒一瞥四周靜手佇立著的守衛(wèi)們,輕輕哼了一聲:“把她們送下去吧,好好招待著?!闭f完就轉身向門口走,然后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又轉回來“啊──對了,路滕秀的話記得下手輕點兒,太重口的就別在她身上玩兒了,但是兩個人絕對不準玩死,知道么?”瞧,她也是很守信用的哩,說不為難就不為難,哈! 纖長優(yōu)雅的背影漸行漸遠,看了一出好戲的孽與亂同時輕笑,然后揮了揮手示意將兩個女人拿走,也紛紛站起身離開囚室。 一百七十、你是屬于我們的 在這座陰暗的房子里,她已經(jīng)不知生活了多久。 所以,那兩個女人,自然也得慢慢體會體會在黑暗里生活的快感,至于能不能從中得到滿足與快樂,那可就是見仁見智了。 距離那日已然過了半個月,也不知道兩人死了沒有。 嘛“黑貓”里的調教師可都是很有分寸的,死肯定不可能,少了半條命倒是真的。不知道再過幾天去瞧瞧的時候,會是怎樣一番完美動人的景象呀! 娼瞇著勾魂的眼睛,媚態(tài)橫生地斜倚在貴妃榻上,懶洋洋的眸子漫不經(jīng)心地投注在面前巨大的屏幕里,看著那個叫做聶斐然的男人發(fā)出的鋪天蓋地的尋人啟事,懸賞已經(jīng)變成了整個“聶氏” 一雙強健的手臂摟住她纖細的腰肢,低沈磁性的嗓音傳進她的耳膜:“娼兒真是好本事,居然能讓聶斐然為了你連整個‘聶氏’都不要了?!币朗昵八删褪菫榱恕奥櫴稀辈艑⒙冯鴥?yōu)給賣掉的。 “哼?!辨洁托σ宦?,美女蛇一般地翻轉過柔軟的身體,雙手如同纏繞著大樹的紫藤一般糾纏上亂的脖子,吐氣如蘭的誘惑著:“難道亂不愿意為了我付出你全部的心血么?”低沈的笑聲愈發(fā)地渾厚:“娼兒要是喜好的話盡管拿去,留著也無甚作用?!?/br> “金融”和“黑貓”的存在,不過是因為最開始的時候他和孽的實力弱小而建立起來的樞紐而已,現(xiàn)在他的力量已經(jīng)接近于完美,又哪里在乎這些死物。 “嘻嘻我說的不是這些喲——”娼咬住亂的耳垂,感覺到掌心下的胸膛心跳得厲害,粉唇綻開嬌媚的弧度“我要是想要這些東西的話,自己也可以做出來,可是亂的這里才是我最想要的?!崩w細如玉的手掌緊緊屏貼著他的胸膛,涂著鮮艷蔻丹的指尖圍繞著那顆心臟劃著圈圈兒,精致的小臉上笑靨如花。 亂陡然握住她的小手,聲音愈發(fā)深不可測起來:“娼兒想要我的心?”娼笑瞇瞇地回視他,眉目如畫的容顏上頓時閃現(xiàn)出渴望的光彩,勾魂攝魄的桃花眼甚至流露出了狩獵的欲望:“是呀我想要,想要的不得了” “呵,娼兒想要的話,那就來拿?!眮y低頭親親她的唇瓣,語音沙啞“這顆心,早就屬于你了?!辈还芩嬲胍氖鞘裁?,只要她想要,那么他就愿意給。 “亂的嘴巴真甜。”娼笑嘻嘻地倒進他懷里,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往下拉,獻上自己水潤的櫻唇,細細香香的舌尖調皮地竄進他的薄唇里,撩撥了一下就迅速離開,然后將自己的小嘴覆在那張性感削薄的嘴唇上,柔柔的舔著,就像是一只小貓咪舔牛奶那一般,羽毛似的柔嫩可愛。 大手不自覺地鉗住掌下的纖腰,將她整人個都往自己懷里拖去,一只手掌包住一半圓潤的小屁股,色情的揉搓著,修長的指尖甚至慢吞吞地伸到了長裙下,輕柔地撩撥著那兩片緊緊閉合著的嬌嫩花瓣,指尖旋轉間,敏感到了極致的嫩xue兒就滲出了香甜的花蜜,潺潺的香氣讓亂精湛淡漠的眸子閃過了幾絲火花。 娼依在他懷里不安分地磨蹭著,纖腰如蛇般靈活柔軟,她向來熱愛身體交纏間所帶來的滅頂快意,所以也從來不矯情,嬌軀順著他手指的方向便軟軟的倒了過去,讓他可以更輕易地觸摸到她身體最柔嫩的部位,艷色撩人的唇瓣微微漾起純稚的微笑:“嗯再多一點”精致的雙手緩緩爬進亂的衣內,不動聲色地撩撥著他精壯結實的胸膛,食指與么指分別捻住一邊的茱萸,頑皮地逗弄起來,勾出他無邊無際地欲望。 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碰她了,從她去了聶斐然身邊開始,他就再也沒有享受到她嬌嫩完美的身軀包裹的美妙滋味兒了! 亂瞇起黑色的眼睛,隱隱約約中有幾絲血光閃過,胸前的兩處敏感點被那兩只小爪子肆意玩弄著,一向清心寡欲的他竟有些吃不消! 他雖然喜歡看人在七情六欲中掙扎沈浮,可那并不代表就經(jīng)歷過很多女人,相反地,只有在他有興致或是需要發(fā)泄的時候才會尋個容貌上乘的女人來,更多時候,相較于孽的游戲人間,他大多數(shù)都是在清心寡欲中度過的。 遇見娼,那還真是一個意外。 若不是聽見一個來“黑貓”尋樂的老頭炫耀他有一個美麗的囚寵,孽也不會生起去探尋究竟的興趣;倘若孽沒有去探尋,也就見不到一個破碎的路滕優(yōu);若非破碎的路滕優(yōu),又哪里來今日教他們無比動心的娼。 這個尤物是他和孽一手調教出來的寶貝,是寵物,是徒弟,也是愛人。這些年來他們盡著力氣去縱容她、寵溺她,將她縱得無法無天,恣意妄為,卻還甘之如飴,覺得她不管怎樣胡鬧,都是那般得他的心。好像只要是她做的事情,就算再不喜歡,也可以容忍。 包括讓她去玩,讓她去接近另外的男人,讓她和別的野男人夜夜笙歌,肢體交纏。 娼可以四處留情,可以風流瀟灑,甚至可以無心無情,但是必須把心留在他們身上,必須! 見亂的黑眸似乎有些萎靡,娼慢慢地瞇起一雙艷色逼人的桃花眼,粉唇湊近他,嬌嫩的身體開始在他身上有意識地磨蹭,水嫩嫩的xue兒將他的手指裹得更緊,逼得他不得不從自己的思緒中清醒過來,狠狠地看了她一眼,低低地啐了一句:“妖孽!”然后毫不留情地將她壓倒在軟榻上。 薄唇近乎狂熱地在她絕美的容顏上烙下細碎的吻,然后輕喘著抵在她的唇邊啞聲問著:“以后會乖乖留在‘黑貓’,再也不亂跑了么?”娼笑嘻嘻地看他,眼里一片戲謔之色:“我能跑到哪里去?” “不跑是最好了?!彼緡伭艘宦?,然后便將自己埋進她高挺的酥胸,隔著白裙咬住一只嫩乳“你知道自己的主人是誰就好。”高大的身軀將纖細的佳人完完全全覆蓋住,兩人交頸纏綿,軟榻上瞬間春意無限。 娼是屬于他們的,這一點誰都別想改變,包括她自己。 桃花眼閃著淺淺的調侃笑意,娼毫無保留地敞開自己,任由身上的男人入侵,和他幾乎一模一樣的黑眸中同樣閃過一抹血光,然后迅速藏匿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