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女配重生后 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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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巍奕剛才正在批閱各個州縣呈上來的奏報,他擺了擺手, 免去了他的行禮,“譚府那邊情況如何了?” 那中年男人立刻道:“呃……回殿下,譚叢雖然草擬了奏疏,但一直沒有上報……許是還有疑慮。” “你有沒有催促過他,讓他盡快呈上奏疏?” “草民也曾暗示過幾次,但譚叢一直比較警惕……許是有什么顧及……” 高巍奕冷笑了一下:“本來想一箭雙雕,這老東西倒是謹(jǐn)慎的很。” 他說罷,抬起頭瞧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磐壽村那邊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 “一切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只是……”跪在地上的中年男人猶豫了一下, 然后開口稟道,“村里得病的人越來越多, 恐怕瞞不住事情?!?/br> “瞞不住就把那些人都解決了,不過是一場天災(zāi)人禍而已?!备呶∞妊垌幚? 就像毒蛇一樣牢牢盯住了下面的人。 中年男人嚇出了一身冷汗:“殿下是想將打開水庫大壩……” “打開豈不是讓人知道此事是人為的了?”高巍奕薄唇冷冷勾起一道弧度, 卻無半分笑意。 他這意思,是要炸毀大壩?! 中年男人癱坐到了地上,現(xiàn)在安山縣雖并無嚴(yán)重水患, 但連日的大雨已經(jīng)讓許多人寸步難行,許多地方更是岌岌可危了,若炸毀了大壩,水勢必將淹沒大壩下的十三個村莊! 但高巍奕并沒有給他選擇的余地,他的那句話是命令,而不是尋求他的意見。 “是。” 他無法拒絕,只得垂首應(yīng)下,然后搖搖晃晃站起身,走出書房時還幾乎被絆倒…… 洪康勝走后,凌祁上前稟報了一件事:“安山縣那邊來報,幾日前譚玉書入了縣內(nèi),一直在調(diào)查水患賑災(zāi)款一事?!?/br> 高巍奕冷笑一聲:“難怪譚叢一直未上奏疏,讓本宮等了那么久?!?/br> “殿下準(zhǔn)備怎么辦?” “他既然自己要尋死,本宮便成全了他。無論他查出什么,都走不出安山縣。” *** 京都城那情況如何蘇宛菱并不知道,她眼下只想盡快找到譚玉書。 等待王二賴頭調(diào)查的消息還有一段時間,她便先替那恒遠(yuǎn)當(dāng)鋪的掌柜跑了一下腿,去李三家收那典當(dāng)?shù)挠衽濉?/br> 李三家的屋舍與王二賴頭家不同,雖也只是木屋,卻格外干凈整潔,且有一道石欄圈出了個院子,院前還有一道門,門上一塊橫著的棕色牌匾,說是牌匾,其實只是一塊鋸開的木牌,都未曾拋光。 木牌上寫著“李家”二字。 她剛要上前敲門,正巧聽見“咯吱”一聲,院門被打開了,有一名男子從里面走出來,大約二十出頭,容貌干凈疏朗。 他看見門口忽得站了一個年輕的姑娘,微微蹙了眉,聲音干硬:“你是何人?” 蘇宛菱看到他臉上有些污漬,雙手沾著炭灰,像是剛生了火的模樣……她忽然明白為何這書生撞見他臉色不太好了,《孟子》有云“君子遠(yuǎn)庖廚”,這書生家中因母生病,不得不自己下廚做食,卻被外人撞見,自然不高興了。 看來王二賴頭說的沒錯,這書生確實有些恃才傲物、自恃清高。 她聽到院子盡頭的木屋里還隱約傳來幾聲“咳嗽”聲,因眼前這書生不好的態(tài)度而升起的不悅也揮散而去,她何必不高興,權(quán)當(dāng)給人跑個腿而已:“是恒遠(yuǎn)當(dāng)鋪掌柜讓我來的。” 那男子一聽,臉上的表情僵了僵,隨后硬邦邦吐出一句:“你先進(jìn)去,我去拾些柴。” 蘇宛菱便候在了院子里,因院中沒有可以坐的地方,她就一直站著等了許久。身后的木屋中不斷傳來咳嗽聲,聲嘶力竭,像是隨時都有可能咳掉了性命一般。 大約站了有半個多時辰,那書生才回來了,手中抱著幾根木柴,還是半干的模樣。 “姑娘稍微再等等,我馬上出來?!痹S是已經(jīng)做好了心里架設(shè),書生的態(tài)度比之前好了許多,他先鉆進(jìn)了廚房去,將這些木柴放在灶頭里烘著,然后出了來。 他的手已經(jīng)洗干凈了,用一塊布擦拭了片刻后,才從袖沖掏出了一枚玉佩:“這是恒遠(yuǎn)掌柜要的玉佩?!?/br> 蘇宛菱伸手接過,舉到半空透著天空微亮的光仔細(xì)打量:這是一件模樣古怪的魚形蓮花玉佩,兩寸大小,乳白玉質(zhì)地,表面有赭黃色斑,上面的花紋是一條無鱗的魚,魚身彎成弧狀,昂著首尾上翹,有雙翼,鰭短而厚,上面有手工雕刻的痕跡。 且不說這玉佩的做工如何,單看這玉的質(zhì)地,竟有些奇怪,看似確實像岫玉…… 岫玉既是岫巖玉,因為出產(chǎn)豐厚,與翡翠和其他玉石相比,價格確實便宜,岫玉的質(zhì)地通常樸實凝重,色澤淡黃偏白,這一塊也是如此,但這塊玉佩的重量卻有些奇怪,仿佛是鐵礦一般握在手中非常沉重。 而且仔細(xì)看去,這塊玉中還有一些黑色的地方。 她疑惑的看了半晌,那書生還以為這塊玉佩她看不上,漲紅著臉說:“掌柜之前已經(jīng)驗過了?!?/br> 蘇宛菱這才反應(yīng)過來,想著自己只不過是給掌柜收貨,管它什么質(zhì)地,便付了二兩銀子。 那書生這才舒了一口氣:“多謝姑娘。” 他急著用這錢去買藥,所以片刻都不想耽擱,便作揖對蘇宛菱拜了拜,走出了門去。 蘇宛菱收起了手中的玉佩,抬頭看看天色,王二賴頭離開已經(jīng)快一個時辰了,按道理差不多該回來了吧? 她如此想著,心中又焦急尋找譚玉書,便準(zhǔn)備去村口等。 卻不料還沒走到村口,就看見許多村民一蜂窩的朝村內(nèi)跑來,邊跑邊喊:“大水來了!大水來了!快跑!” 那些村民跌跌撞撞,有些孩子跑得太慢摔倒在了地上,被人一把撈起繼續(xù)往山上跑去;有些老人腿腳不便,被自家兒子背到了背上,繼續(xù)拼命跑著;年輕人攙扶著老人、母親抱著孩子、孩子拖著弟弟meimei……所有人都在逃竄,四面八方傳來哭聲、呼喊聲、尖叫聲…… 蘇宛菱感覺到地面似乎開始震蕩,她抬起頭朝著不遠(yuǎn)處的村口看去,只見原本的水渠已經(jīng)被沖破,無數(shù)大水從里面涌上來,沖到了山下。 這些是山腳下其他村的村民?山腳下的大水已經(jīng)淹沒上來了? 可是今天并沒有下雨,何來這么大的水? 蘇宛菱還在發(fā)怔,身后院子的門已經(jīng)被推開了,一個老婦不斷咳嗽著走出來,臉色十分蒼白:“乖兒,我的乖兒……” “母親!” 還沒走出村口的書生已經(jīng)跑了回來,他一把攙扶住她:“母親,水壩塌了!水庫的水全沖了下來,我們快跑!我背您!” 他說著立刻彎下腰來,要將那老婦人背到背上,但書生到底孱弱,只剛將老婦人背起,就整個人搖搖晃晃差點(diǎn)摔倒,幸虧邊上的蘇宛菱伸手扶了他一把:“小心?!?/br> 那書生抬頭看了她一眼:“姑娘不是村里的人吧?你跟我走吧,山上有躲藏的地方,留在這里會被大水淹死的?!?/br> 蘇宛菱看了一眼不斷從山腳下逃上來的人,猶豫了片刻,決定先逃到安全的地方再說:“好?!?/br> 她伸手托住婦人的后背,和書生一同朝山上的方向逃去。 山路并不好走,況且書生還背著一個老人,好在山并不陡,蘇宛菱跟著書生走了很長一段路,看見前方的路被一道柵欄阻攔住,有許多外村的人都被攔在了柵欄外面。 “讓我們進(jìn)去!都是安山縣的,憑什么不讓我們進(jìn)?” “就是!我們要活命,誰愿意留在下面等死!” “放我們進(jìn)去!打開柵欄!放我們進(jìn)去!” “這山上是我們磐壽村的村墳,外村的人一律不得進(jìn)!”有幾個壯漢攔在柵欄口,只要看見是本村的人,就打開一條縫放人進(jìn)去,如果不是本村的,就一律攔下。 蘇宛菱和書生到的時候,其中一個壯漢就拉開了柵欄,書生帶著蘇宛菱穿過柵欄時,另一個村民攔下了她:“你好像不是我們村的?” “這是我未婚妻……”書生壓低了聲音回道,“已經(jīng)準(zhǔn)備定親了?!?/br> 那村民蹙了蹙眉,還是放開來了手,讓他們先上山。 磐壽村的其他村民也大部分都上了山,蘇宛菱一路跟著隊伍走,沿途確實看到許多墳碑豎立著,在穿過一條很深的隧道過后,他們來到了一個巨大的山洞里。 這山洞很深,并不像是天然形成的,而是后期人為鑿出來的。 不過這山洞里什么東西都沒有擺放,鑿這么大這么深的一個洞出來做什么? 第72章 山中秘密 隨后轉(zhuǎn)頭問那婦人:“這病在…… “娘, 您沒事吧?”書生已經(jīng)將背上的婦人放了下來,坐到一塊凸起的巖石上。 蘇宛菱瞧過去,這婦人看上去也不過四十來歲, 還很年輕,但臉色蒼白, 一直在咳嗽, 手中握著一塊巾帕, 可以看到那巾帕上有隱隱血跡,像是經(jīng)??瘸鲅獊?。 她緩緩搖了搖頭,聲音沙啞的安慰道:“娘沒事……村里出什么事了?” “發(fā)了大水, 水庫大壩塌了?!睍卮鸬?,“我……我還沒有給娘買來藥……” “人沒事就好,人沒事就好?!毕袷沁€有些后怕,那婦人不斷拍著書生的肩。 蘇宛菱從他們的對話中聽出來奇怪的地方,這書生似乎非常清楚自己的母親患了什么病,且之前一直是在買同一種藥,這一次他當(dāng)了玉佩,為的就是去采買那一種藥。 但聽掌柜的話說,他的母親已經(jīng)患病多年了, 卻一直未好,說明這藥沒什么作用, 又或者這藥本身就治標(biāo)不住本。 洞xue外又陸陸續(xù)續(xù)進(jìn)來許多人,這些都是磐壽村的村民。 蘇宛菱能聽到這些村民中似乎也有人患了同樣的病, 一直在咳嗽著, 整個洞xue都能傳來此起彼伏的咳嗽聲。起初她以為是有人跑得急了,或淹過了水被嗆到了,但直到過去很久, 那咳嗽聲都只增不減,她才意識到這似乎是村里一種病。 不止書生的母親,還有許多人也同樣患病了。 難道是什么傳染??? 蘇宛菱打量起了那些咳嗽的人,發(fā)現(xiàn)竟然大部分都是青壯年,偶爾也有一些年長的,也不過是在四五十歲左右,這令她十分驚奇。 正想著,洞xue外又走來了一些人,其中一個拄著拐杖,神情十分嚴(yán)肅,看上去頗有威嚴(yán)。 最外頭一些村民自覺站起了身:“七叔公?!?/br> 這是一個五十出頭的中年者,身上穿著天青色綢袍,看上去與貧窮的磐壽村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他的左腿似乎有些瘸,走路不便,所以一直拄著拐杖。 進(jìn)來后便立刻有人讓了位置出來給他,似乎頗有地位。 之前那幾個咳嗽的青壯年也逐漸圍了上去:“七叔公?!薄捌呤骞??!薄捌呤骞!?/br> “外頭情況怎么樣?”那被人喚作七叔公的中年者緩緩開口。 有一名青年道:“水已經(jīng)淹到牌坊了,許多其他村的人都沖到了我們村里,現(xiàn)在我們把他們都攔在外頭,不讓進(jìn)山?!?/br> 青年剛說完這句話,洞xue中有個老婦人忽然哭喊著沖了上來:“七叔公!我們這些村子一直都互相通婚,我那三個女兒都嫁到了其他村里頭,如今也被攔在了外面。就算是嫁出去的女兒,但也是我的骨rou啊。您問問在座的這里,每個村里頭或多或少都有親戚,都是親人,怎么能都攔著!我的三個女兒??!嗚嗚嗚嗚……” 她哭嚎著,邊上幾人將她拉了下去,小聲安慰:“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怎么能算咱們村里的人呢。就算是你骨rou又怎樣,還不是給別人做飯洗衣去的。” “就是啊,我那小三叔的女兒不就是嫁出去了么,她也沒進(jìn)來啊?!?/br> “別擔(dān)心了,咱們磐壽村地勢高,就算不進(jìn)到山頭里,在外頭也應(yīng)該是安全的?!?/br>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總算讓那老婦人安靜了下來,只隱隱哭泣著。 蘇宛菱觀察著周圍眾人,發(fā)現(xiàn)這個村的人確實古怪的要命:她剛才逃上山時因為跑得著急,沒有多想,現(xiàn)如今想起來,這村后面什么時候圍著那么長的柵欄了?這些柵欄似乎是繞著整個山坡一整圈的,就建造在村子后面……就好像是提前預(yù)知其他村的人會跑上來,所以就備下了柵欄,防止他們上山? 但何必如此,這山坡雖然不算高,但只容納十幾個村子的村民也是極容易的事,為什么要將那些人全部攔下來?難道真的只是因為山上是村里的公墳的緣故? 她總覺得有什么說不上來的事情隱藏在這村里,而且這極有可能是譚玉書為什么還繼續(xù)留在村里,并沒有回京都城的原因。 現(xiàn)在王二賴頭去查找他的下落,蘇宛菱不知道譚玉書現(xiàn)在在何處,他會不會被落在那些村子里,水壩坍塌大水淹沒,他會不會出事? 她有些擔(dān)心,站起了身來,想要去柵欄那邊看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