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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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面面相覷,這估計也是此次任務(wù)考核的一環(huán),若是改朝換代,先不說魏璟之能否成功,推翻前朝必然是一番腥風(fēng)血雨,受苦的也只會是底層百姓,他們都是無辜的。 先不說他謀反,如果他要殺太子和女王,整個離北必然會亂成一團。太子和女王固然有錯,但若站在另一個角度來看,這又是君主統(tǒng)治天下的一種手段,古往今來君為臣綱,沒有什么對錯之分冤冤相報何時了。 莊離冷漠道:我們的目的是收回印凈琴,這幾個人的瓜葛和我們無關(guān)。善惡之報自有輪回,魏璟之如何做是他的事,若我們插手了才是干涉了人間的因果。 我們只要在他報完仇、印凈消了執(zhí)念之后,把印凈琴收回即可。 宋憫歡笑道:若是真有這么容易,那還叫我們過來干什么?印凈琴需要我們幫它完成執(zhí)念才會愿意被我們收回,我覺得如今我們先要看看魏璟之具體要做什么。 他昨日子時才進書房里,我再觀察兩天,要是每天都是這個時辰,我們就在白日里進書房看看。 莊離微微擰了擰眉,似乎不大情愿,不過還是沒說什么。 怎么了?小莊? 孟齊嗤笑道:不用管他,他是想早點完成任務(wù)回去。 外面的一排蘿卜頭湊在窗戶那里,把紙窗摳破了一個洞,盯著他們有一些好奇。 小莊哥哥,粗來玩呀??! 過來陪我們抓小兔子??! 莊離黑了臉,假裝沒有聽見。 他們說完了話,孟齊把門的禁制解了,外面的小蘿卜頭推開了門,全都擠了進來。 有幾個撲過來抱著莊離的腿,扯著拽著拉著他出去,小莊,你昨天說好給我編草繩的,你們都說了好久了,該陪我們玩了。 莊離:我沒說。 小蘿卜頭:我們都記得你說了,你莫要耍賴。 宋憫歡在一邊看的拍了拍莊離的肩,感嘆道:小莊,看來他們都很喜歡你,不要著急走了,好好學(xué)著照顧小孩,以后肯定能用上。 莊離拿掉了他的手,冷笑道:你給我生幾個讓我照顧? 宋憫歡愣了一下,旁邊的孟齊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憑什么讓善善給你生,你自己怎么不生? 男人也能生孩子?宋憫歡看著孟齊一本正經(jīng)的表情,差點就要信了。 他隨口問的一句,實際上心里一點也不信。 莊離給了他一個看白癡的眼神,拿著草繩領(lǐng)著一群小蘿卜頭出去了,渾身氣息暴躁陰沉的不得了。 都過來看好了,我只給你們一人編一個,一會誰再丟了,我就把誰扔出去。 沈映雪在一邊道:三千年前,有一族名為水岐,這一族里只有男人,他們族里男人皆可生孩子。 宋憫歡給沈映雪傳音道:我方才只是說笑,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小莊說的意思。 他說的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宋憫歡略微尷尬,他覺得莊離只是開個玩笑,小聲對沈映雪道:小莊也是在同我說笑,師尊莫要當(dāng)真了。 一邊的沈映雪倒是沉默了,他沒有告訴宋憫歡,這話一般是道侶床.笫之間的葷話。 沈映雪若有所思,或許是他年紀(jì)太大了,他兩個徒弟比他小了太多,還有他平日里太正經(jīng)了,有些方面,確實和年輕人的思維很不一樣。 他輕輕嗯了一聲,又順手摸了下大徒弟的腦袋。 大徒弟的頭發(fā)很軟,摸起來像是上好的綢緞。不過常聽人說,摸人腦袋摸多了便會長不高,沈映雪于是又收回了手。 接下來的幾天,宋憫歡每日守在書房里,他發(fā)現(xiàn)了,琴準(zhǔn)時在子時鳴,魏璟之每天也都會提前過來,在書房里練一篇字。 通常練完字之后,正好到子時,魏璟之會放下筆進密室里,到第二天早上再過來。 這么觀察了幾天,宋憫歡確定了時間,但是又覺得一切似乎都太順利了些,仿佛是冥冥之中有什么在引領(lǐng)著他們進入。 如今也顧不得多想,明知前山有虎他們還是要向虎山行。 馬上要到一年一度的庚元節(jié),女王的生辰也在這一日,朝廷上上下下都在為其做準(zhǔn)備,當(dāng)天會在鎏金臺上舉行朝宴。 這將會是一年一度的盛宴,當(dāng)日會有虞境美人獻舞、孔雀啄臺,劍士舞劍,各種節(jié)目都會上演,最令人期待的是壓軸的一場天兵列陣。 傳聞天神自瓊宇而來,率領(lǐng)天兵天將捉拿下凡的穢鬼,他們守護人間一方盛世太平,為人們在新的一年里除災(zāi)消穢。 這幾天魏璟之被叫到軍營里,他作為將軍,也需要為庚元節(jié)做準(zhǔn)備,每天很晚才會回來。 宋憫歡挑了在庚元節(jié)的前一天,這將會是魏璟之最忙的一天,可能都不會有時間回府里。 他在找孟齊和莊離之前,先去了一趟鎏金臺。 鎏金臺位于京州鎏金河邊,河面上融了灑下來的月光粼粼。紅色的漆磚聚成瓊樓玉宇,仿若霞光萬千披與其上,似落日的咽喉在上面留下來烙印,華麗而又宏偉。 最上面是用紅色的鎏金做朱欄搭成的臺子,筑臺上有九尾火鳳引嘯長鳴,圖案在月光下反光,如幻如夢,仿佛下一刻便會化為鳳凰兒從朱欄中飛出來。 宋憫歡撐在朱欄上,侍衛(wèi)從他旁邊過去,看不見他,他上了鎏金臺,指尖似乎有光芒在閃動。 他看了看掌心,師尊,此處有靈氣? 沈映雪道:此地建在龍脈之上那女王倒是會選地方,龍脈形成了天然的靈陣,這里靈氣充足,很適合布陣。 宋憫歡倒是有些驚訝,師尊看出來了? 他來此地確實為了布陣,一切太順利,讓他心里有一些不踏實,以防萬一,他打算在鎏金臺布一道陣法。 身旁傳來了一聲笑,沈映雪道:你很謹(jǐn)慎,做的很不錯,準(zhǔn)備布什么陣法?如今這地方又有天然靈氣,便是東風(fēng)在助你。 宋憫歡:我之前研究出來一道幻境陣法,能讓入陣的人陷入幻境里,執(zhí)念深的人,他們會在幻境里出不來。 魏璟之有印凈相助,原本讓他入陣可能會難,如今這里有天然靈氣,倒是可以一試。 宋憫歡研究了一會鎏金臺的靈氣,根據(jù)靈氣的分布,在底下布了一道殺意陣法。這是由最簡單的五感感應(yīng)陣法的升級版,能夠測出來人的殺意。 然后再在殺意陣法之上布下幻靈陣,只要魏璟之動殺意,上面的幻靈陣便會自行觸發(fā)禁制開始施效。 做完這一切,擔(dān)心印凈察覺,宋憫歡盡量隱匿了陣法的氣息,然后在鎏金河里也布下了引水陣法,用來混淆視聽。 之后他去了孟齊那里,帶著孟齊和莊離隱匿身形混進了將軍府。 路上經(jīng)過拿著脖子上縫著紅線的侍女,孟齊還伸手拽了拽侍女脖子上的紅線,發(fā)現(xiàn)綁的非常結(jié)實,倒是侍女的鬼臉青白,脖子嘎吱嘎吱地轉(zhuǎn)動了一圈,似乎在尋找是誰摸了她。 這是什么手法,如果這妖邪之術(shù)傳到京兆,怕是會掀起一番風(fēng)雨。 宋憫歡:畢竟是上古神物,它們遺落人間,想必本身就會有很多人惦記。 除了印凈琴,還有其他上古神物? 怕是不止這一個,不過我們的任務(wù)只有印凈琴,若是有其他的,宗門里肯定會派人過去,不用我們cao心。 他們?nèi)诉M到了魏璟之的書房里,宋憫歡按照之前記下來的,先到了書架后面。 書架后面是一副畫,旁邊的暗格先按三下,然后再按一下,山水畫自動卷起來,石門緩緩地向兩邊打開。 里面是一條暗道,年代似乎很久遠(yuǎn)了,石階上有很多道裂痕,邊緣沾著厚重的灰塵。暗道蔓延至黑暗深處,仿佛沒有盡頭。 他們?nèi)艘黄鹣氯?,宋憫歡點了照明符,走了一會之后,暗道里的兩邊墻上出現(xiàn)了壁畫,上面鑲的有夜明珠,散發(fā)著幽光。 石階不斷地蔓延到了地下深處,他們?nèi)瞬恢雷吡硕嗑?,盡頭是一處空曠的行宮,墻壁上有許多點燃的火把。地道里陰冷黑暗,兩邊火光若隱若現(xiàn),其上壁畫雕刻的鬼斧神工。 他們踏入行宮,在他們正對面,是一座巨大的神像。 三人的目光落在神像上,視線同時微微一凝。 第17章 這神像他們?nèi)硕家娺^,正是侍女鳳鳶。 神像上的鳳鳶眉眼低垂,她腳踏尸山骸骨,素手撫琴,古琴上有一個三眼圖案,鳳鳶的額心也有一個類似于眼睛的圖案。 我說之前怎么想不起來,鳳鳶度陰靈,而印凈是引陰之琴,三千年以前,鳳鳶持印凈度化陰靈,她是印凈之前的主子。 最開始的神像,鑄造的便是鳳鳶持琴渡陰靈,后來才又改成了鳳鳶持頭骨流傳下來后世的神像都是持頭骨,所以我們才想不起來。 孟齊走到了神像面前,揣測道:這神像是很久之前的了,我猜測最低有三千年。 神像前方有一個貢臺,上面有燃盡的香燭和燃香,魏璟之拜的是印凈,而鳳鳶是印凈的主子,他們鑄造的神像便是鳳鳶。 非也,地道時間久遠(yuǎn),這神像看上去鑄造的時間并不長。我之前在街上聽聞了孩童們唱過的歌,這里之前是在京兆十二州的,在他們的概念里,如今長樂戰(zhàn)神還在。 他們對當(dāng)今世道的了解依舊停留在三千年前。 在神像的后面,一共有十二扇青銅門,青銅門的上有纂文,代表每扇門通往的地方不同。 宋憫歡盯著鳳鳶神像后面的門看了一會,這里的地道年代太過久遠(yuǎn),墻壁上沾了很厚的灰塵,青銅門上面的花紋也不大清晰。 雖然看的不大清楚,他卻隱隱有些印象,仿佛在哪里見過。 宋憫歡到了其中一扇青銅門前,他用手將門上面的遮掩花紋的灰塵擦干凈,露出來了底下的圖案。 那是一個看上去有些抽象的圖案,中間是一個圓形,里面是一只睜開的眼睛。圓形外面是彎彎曲曲的線條,那些線條似乎有魔力,單單的讓人看著,便深刻的感覺到了來自于積攢了濃重絕望下的恐懼。 似有萬千魂靈在他耳邊呢喃,業(yè)火在眼前灼燒,他腳下白骨如山,天幕盡頭血光漫天,有無數(shù)只手拉扯著他,要將他拉入無盡煉獄。 宋憫歡感覺眼前突然一瞬間的刺疼,他瞬間捂住了眼睛,腦海里猝然想起來了在哪里見過這個圖案。 當(dāng)時在柔兆城對莊離使用了攝魂術(shù)的神秘男人,那男人發(fā)絲銀白,手里拿著權(quán)杖,衣服上的圖案便是太陽里一只睜開的眼睛。 醒醒 宋憫歡身形被推了下,他耳邊回蕩著莊離和孟齊的聲音,思緒拉了回來,額頭上冒出來了一層冷汗,眨了眨眼,眼睛倒是不疼了。 這個時候他才注意到,孟齊和莊離不知道什么時候擋在了他身前,做出來的是一個防護的姿勢。 孟齊見他沒事,稍微松了口氣。 在他們?nèi)说膶γ?,不遠(yuǎn)處的神像底下,一身白衣的男子手里抱著琴,不知道是何時出現(xiàn)的。 宋憫歡也緊張了起來,指尖扣在了劍柄上,他還想回頭再看一眼那個圖案,耳邊傳來沈映雪的傳音。 不要看了,那圖案會魘人心神,你如今修為不夠,很有可能會陷進去出不來。 專心解決如今的麻煩,印凈若是對你們動手,你們?nèi)齻€人都不會是對手。 沈映雪估算這三個小孩估計撐一刻鐘都難,他在旁邊看著,期待他們最好能出乎他的意料。 印凈抱著琴,素淡的臉上表情冷然,那一雙眼里無悲無喜,像是兩口干枯了許多年的井,倏地,他眼神微動,似乎察覺到了什么,在對面三人身邊巡視了一圈。 他指尖微微使力,目光落在了宋憫歡身旁的位置上,停留了好一會,然后又收回了視線。 小公子,我之前便同你說過,讓你不要多管閑事。 做任何事,都需要為之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你們?nèi)嗣胺噶宋?,作為代價便要永遠(yuǎn)留在這里。 印凈輕輕撥了一下琴弦,琴弦發(fā)出來悠揚的琴音,一道帶著靈氣的刀旋在半空中形成。刀旋泛著白光,是彎彎的月牙形,遠(yuǎn)遠(yuǎn)的看上去像是一彎月亮,刀旋以飛快的速度朝他們?nèi)说奈恢眠^來了。 這是什么鬼東西? 孟齊用長戟劃拉了一下,沒能劃拉開,險險地避了過去。他們?nèi)齻€人全部閃開,各自分開散向不同的方向。 刀旋在半空之中旋轉(zhuǎn)的時候割裂空氣,它嘭地一聲落在地上,地面瞬間塌陷了一大塊,周圍多了許多道蔓延出來的裂痕。 印凈撥動琴弦,琴聲婉轉(zhuǎn)起伏,一道又一道的刀旋朝著他們?nèi)说姆较蜻^來。刀旋所落之地引得地面震動,無數(shù)道裂縫匯聚在一起,嘭嘭嘭地不斷有石塊掉落下來。 刀旋過來的速度太快,他們光是避開都有些吃力。 孟齊低聲罵了一句臟話,手里的長戟變出來,長戟凝聚著紅色的威壓,劈開了迎面而來的巨石,戟刃和刀旋碰撞在一起,周圍的地面再次下陷了一層。 我和莊離攔著他,善善,你看著想辦法。 宋憫歡側(cè)身避開了石塊,看準(zhǔn)機會到了另一邊,好。 想辦法,自然是讓宋憫歡想辦法布陣把印凈困住。 他回復(fù)完孟齊,不忘提醒莊離一句,小莊,不要硬上。 話音剛落,莊離持劍一劍砍過去,劍氣劈開了半空中的石塊,直直地朝著印凈過去了。他用劍如刀,表面看起來粗暴的毫無章法,實際上至簡則至頑,發(fā)揮出來的攻擊力是看起來的十倍有余。 宋憫歡:算了,還是讓這小子吃虧比較長記性。 他在一邊躲著石塊,從下陷的地面裂縫旁邊跳過去,一邊看著纏斗都在一起的三人,明顯是印凈占上風(fēng),莊離和孟齊根本近不了印凈的身。 得先想辦法解決地道的這些石塊和印凈的刀旋。照這么個打法,地道可能撐不了一會就要塌了。 宋憫歡盯著那些刀旋看,都是靈氣做成的,他在地道的幾個角里原地布了防護陣,上面加了一個轉(zhuǎn)化陣。 再有印凈的刀旋過來,經(jīng)過上面的轉(zhuǎn)化陣會轉(zhuǎn)化成靈力,然后靈力匯聚在防護陣上,成為了對于地面的一種保護。 很快地面不再晃動了,宋憫歡也加入了戰(zhàn)斗之中,他們?nèi)齻€在三個不同的方向?qū)τ舭l(fā)起攻擊,其中莊離的攻擊明顯要強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