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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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虞抓住橫在腰間的手,滾熱的液體無聲從眼角滑落。 感覺到背后熱乎乎的濕意,溫度透過薄薄的料子滲入毛孔,逐漸蔓延開,她忽然翻過身,淚眼朦朧地望著程蘇然。 她一直以為然然恨透了自己,可當(dāng)她聽見夢里那聲jiejie,才明白原來這些年,然然從沒有真正放下,還愛著她。但此刻,她越發(fā)覺得自己不配。 然然她失聲喊。 程蘇然握緊了她的手,嗯。 江虞嘴唇動了動,想說其實你值得更好的,而不是我,話到嘴邊卻怎么也說不出口了,她怕,怕自己再一次辜負(fù)這顆灼熱赤誠的真心,也舍不得。 舍不得讓自己深愛的人另尋溫柔鄉(xiāng)。 然然是她的。 然然 在,我在。 原諒我好不好? 不好。 江虞呼吸一滯。 我從來都沒怪你,哪有原諒不原諒的。程蘇然哽著鼻音,笑出了眼淚。 江虞緩緩?fù)鲁鲆豢跉?,跟著笑了起來?/br> 還想說什么,一連串鈴聲響,程蘇然側(cè)身抓過手機,一邊接電話一邊松開了江虞的手,坐起來,擦掉眼淚。 嗯,可以,好,我晚點過去。 她應(yīng)了幾聲掛掉。 要忙嗎?江虞掀開被子爬起來。 嗯,程蘇然點頭,今天有客戶到公司,我九點多過去。她把還剩百分之二十電的手機塞進包里,下了床。 江虞跟著下去,我給你拿牙刷毛巾。 昨天阿姨給我拿了。 不是那個。 ? 程蘇然跟隨江虞進了浴室,看著她從洗手臺柜子下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像拆禮物似的打開。 一整套dorthault的毛巾套裝。 底下電動牙刷和陶瓷杯,與江虞使用的是情侶款,一紅一藍,圖案對稱。還有其他零散的洗漱用品,都是成雙成對的。 這是為你準(zhǔn)備的專用品。江虞瞇著眼笑,一樣一樣把東西拿出來。 程蘇然驚訝挑眉,什么時候準(zhǔn)備的? 九月份。 你準(zhǔn)備這些做什么?我又不住在這里 無論什么東西,只要有我一份就有你一份。而且,預(yù)防萬一,這不是用上了嗎?江虞泛紅的雙眼流露出一絲柔情。 程蘇然心口一悸,臉頰微微發(fā)熱,小聲說:那我豈不是也要在家里給你備一套? 江虞愣了愣,旋即想起與她親密無間的聞若弦,眸里的光霎時黯淡了。她輕輕搖頭,不用,你跟朋友住,不太方便,而且你們比我親密多了,我怎么好過去打擾。 一股nongnong的酸味漂浮在空氣中。 程蘇然恍若未覺,哦,那好吧。 江虞: 真的不給她準(zhǔn)備? 程蘇然熟練地打開熱水,堵住水池下水口,拎起毛巾放進去,搓了搓,順手拿起旁邊江虞用的洗面奶,一點也不客氣。 然然 江虞從后面抱住她,臉頰緊貼著她耳朵蹭了蹭,就見她抬起了頭,一張素凈寡淡的小臉倒映在鏡子里。 睡眼惺忪,頭發(fā)有點亂,皮膚光滑細(xì)膩,近距離幾乎能看見細(xì)小的絨毛。 我可以親你一下么? 第106章 灼熱的呼吸拂過敏感的耳朵,程蘇然禁不住哆嗦,偏頭躲了一下,心跳不由自主加快了。 江虞卻以為是拒絕,眼底閃過失落,忍住了念頭。 一動不再動。 程蘇然屏住呼吸,停下手中擠洗面奶的動作,靜靜等著想象中溫?zé)岬挠|感貼上來。等了許久,沒有預(yù)想中的吻。 她抬頭看鏡子。 江虞只是抱著她,彎腰低頭,下巴抵在她頸邊緩慢地蹭。 怎么回事? 不是要親她么? 程蘇然皺眉,轉(zhuǎn)過臉,你在干嘛? 臉頰不偏不倚碰到了她鼻尖。 嗯?江虞茫然抬眼。 程蘇然: 怎么了? 我要洗臉,松開。程蘇然有些惱,掙扎著推開了她。 江虞一怔,見她耳朵泛紅,眉眼間像是羞惱的樣子,突然間反應(yīng)過來,湊上前,重重地吻了一下她的臉。 程蘇然霎時僵硬,心如過電般激烈地顫抖起來,被吻過的地方緩緩升起燥意。 鏡子里的她紅了臉。 你她抬手朝江虞撣水。 江虞避之不及,被撣了滿臉?biāo)椋娝獢D洗面奶,順手取下起泡網(wǎng)遞過去。 程蘇然默默接過,一言不發(fā)地搓著泡泡。 這浴室很大,長方形洗手臺足夠站立兩人,江虞就在旁邊洗漱,時不時看程蘇然一眼,抿嘴憋笑。 收拾完,程蘇然把毛巾掛在江虞的毛巾旁邊,牙刷也一樣,儼然沒把自己當(dāng)外人。你打算怎么處理你弟弟? 江虞笑容微凝,我沒有弟弟她垂眸看著指尖上不小心擠多的眼霜,手伸向程蘇然,你也抹一點。 她不承認(rèn)所謂的弟弟,也不承認(rèn)所謂的家人,只承認(rèn)自己。 看著她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程蘇然頓時反應(yīng)過來,心頭淡淡刺痛,那就叫畜生。伸出小拇指,沾了點她手上的眼霜,你打算怎么處理那個畜生? 檢查沒問題的話,讓他蹲幾天局子。江虞用無名指輕輕點涂著眼霜。 程蘇然與她動作一致,我砸他那一下不輕,會不會砸成腦震蕩?到時候賴上你就麻煩了。而且她話音頓了頓,眼神中透著擔(dān)憂,他要不到錢,萬一惱羞成怒對你不利 在遇見昨天的事情之前,程蘇然以為自己的家庭已經(jīng)足夠冷血,可沒想到這世上還有更瘋狂的人和事。 流著一半相同血液的親人,為了得到錢,寧愿自己去坐牢也要痛下殺手。她越想越覺得背后發(fā)涼,更加心疼江虞了。 他沒那個本事。江虞嗤笑。 輿論呢?如果他上網(wǎng)撒潑 有瞳瞳幫我盯著。 程蘇然默默關(guān)掉水,心情愈發(fā)沉重。她知道她誤會了江虞很多很多,彼此互相折磨了很久很久,那些痕跡,不是一天兩天可以消除的,而現(xiàn)在,她們之間又算是什么呢? 然然江虞抱住發(fā)呆的她。 沒事的,我會處理好,相信我。 程蘇然閉上眼,軟軟地靠在她懷里,蹭了蹭耳朵,我信你,那你信我嗎? 嗯? 在我面前,你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你是什么樣就是什么樣,不用偽裝,不用在意形象,也不用擔(dān)心我會離開你。因為我不會的,就算你趕我走也不會。 江虞心頭震顫,有種被窺入靈魂深處的恐慌,但僅僅是一瞬間,就化成了無數(shù)股暖流涌向四肢百骸。 像清甜的甘霖,滴入她久旱龜裂的心田,嗤地冒出了絲絲青煙。 她沒有偽裝了。 從頭到腳,從內(nèi)到外,早已掏得干干凈凈。 嗯她抱緊了程蘇然。 程蘇然仰臉望著她,黑眸里閃動著滟滟柔光,我也不希望你總是討好我,事事順著我,江虞,多留一點溫柔給你自己,好嗎? 我江虞張了張嘴,心口驀地痛如刀絞。 以前她是金主,強勢,高高在上,看待然然是不平等的,現(xiàn)在她想彌補,想淡化那段灰暗過去留在然然心里的陰影。所以她萬事小心,不敢擅動分毫,生怕在然然心上又添一道傷。 嗯?程蘇然抬手撫上她的臉。 江虞眨了眨眼,捉住那只手,掌心細(xì)細(xì)地摩挲著手背,好。 兩道目光緊密地交纏,紅唇亦近在咫尺,她雙目有些失神,喉嚨不自覺滾動了一下,對那片唇生出強烈的渴望。 她真是不知足。 太貪心了。 在我這里住幾天吧?江虞忍住欲念,偏頭親了親她的手。 程蘇然愣道:我還要工作 車接車送,不耽誤。 見她垂眸沉思,并不是很情愿的樣子,江虞有些失望,沒關(guān)系,以后有空再來也可以,我們的床永遠有你一半位置。 我們的床?程蘇然好笑挑眉。 江虞假意不知地轉(zhuǎn)過臉。 住也可以,但是只能住兩晚,因為年底是會議旺季比較忙她考慮到昨天的事影響,擔(dān)心江虞情緒不好,放心不下,最大限度妥協(xié)了。 等我下午忙完,回去收拾一下東西。 江虞喜上眉梢,隨后又想到了聞若弦,遲疑地問:你朋友會介意么? 介意什么? 你住我這里。 當(dāng)然不會,為什么要介意?程蘇然不明所以。 江虞輕咳一聲,裝作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你們關(guān)系那么好,在一起那么親密,她肯定舍不得放你走。 又一股nongnong的酸味在空氣中飄蕩。 這次程蘇然反應(yīng)了過來。 你吃醋? 江虞避開她目光,沒說話。 哈哈哈哈程蘇然放聲大笑。 江虞: 待程蘇然離開,江虞交代阿姨仔細(xì)打掃主臥,便也出門了。她先聯(lián)系助理詢問蔣志軍的情況,助理說頭上受了點皮rou傷,不嚴(yán)重。 隨后她報了警。 辦公室沒有監(jiān)控,但門外有,清楚地拍到蔣志軍進了辦公室沒多久,又被保安架著出去。助理和保安是人證,她頸上未消的紅痕和摔壞的電腦、擺件是物證,沒花多大功夫,蔣志軍就進了拘留所。 江虞為他支付了醫(yī)藥費,臨走前,他還在罵罵咧咧:沒良心的臭婊子!媽養(yǎng)你這么大狼心狗肺!賺那么多錢自己偷著藏,嘿嘿,等老子出去了一定弄死你! 江虞充耳未聞。 去了趟公司,趁著還有時間,她回家把阿姨打掃干凈的臥室又收拾了一遍。 衣帽間騰出位置,給然然放衣服,書房暫時來不及添桌子,就把書柜清理出一半空位,留給然然擺放書籍,房間翻出全新的枕頭、枕套鋪好,再將大部分兔娃娃放進儲藏室。 雖然只是暫住兩晚,但早晚會有同居那一天。 江虞滿懷期待地打著算盤。 傍晚,漫天霞光。 一輛純黑色跑車停在翼聲樓下,副駕門高高揚起,程蘇然快步從大樓出來,鉆進了車?yán)铮麻T。 你到底有幾輛車?她轉(zhuǎn)頭看向駕駛座上的女人。 江虞化了淡妝,紅唇濃艷,冷魅的眸子里含著笑,不多,七八輛。 程蘇然朝她豎起大拇指。 先去你家拿東西,然后我再回趟公司,筆記本電腦落在辦公室了。 嗯。 車駛向大馬路。 十分鐘后,到了濱海灣小區(qū)門口,程蘇然解開安全帶,要不要上去坐一會兒? 不了,江虞搖頭,免得碰到你朋友。 程蘇然一怔,若弦很難相處嗎? 江虞低眸不語。 長長的睫毛像蛾翅,在眼底投下淡淡的陰翳,程蘇然還想說什么,她忽又抬起頭,淡淡笑了一下,沒有,聞總?cè)撕芎?。只不過畢竟是你們共有的私人地盤,我一個外客,不方便總是打擾。 此話一落,心里陣陣刺痛。 她真的嫉妒聞若弦。 嫉妒她陪伴著然然五年,嫉妒她與然然住在一起,嫉妒她那么了解然然 程蘇然愣住。 這回除了濃烈的酸味還有苦味。 我和若弦只是朋友。她嘆氣,腦海中卻冷不丁閃過那些素描圖。 江虞沒再說什么,只點了點頭,示意她去拿衣服。 程蘇然無奈下了車。 小區(qū)路燈照著她長長的影子,腳步越來越快。今天若弦休息,回來之前,她在微信向若弦報備了,但是沒收到回復(fù)。 夕陽透過窗戶照進客廳。 聞若弦正在陽臺上收床單,她穿著素凈淡雅的居家服,長發(fā)低挽在腦后,整個人沐浴在金紅色的霞光里,如同一幅靜美的油畫。 若弦程蘇然換了拖鞋走過去。 那人轉(zhuǎn)身,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回來了。我今天買了羊排,晚上我們就吃烤羊排吧? 程蘇然語塞。 果真沒有看見微信消息。 若弦她頓了頓,我今晚和明晚要去朋友家住兩天,她情緒有點不好,陪陪她。所以羊排你自己吃,或者凍在冰箱里,等我后天回來,我做給你吃。 聞若弦笑容一滯,抖了抖手里的床單,問:是江總嗎? 嗯。她也不瞞她。 說出朋友那瞬間,感覺到了不對勁。 她和江虞現(xiàn)在算是什么關(guān)系? 噢,好,聞若弦遲疑點頭,又恢復(fù)溫和從容的笑,沒事,羊排我自己吃吧,等你回來再買新鮮的,我們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