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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親公主太撩人 第9節(jié)

    還未說完,林深樾接上了長寧的話,說:“這事背后定是有人cao縱,那人目的是我。”

    長寧聽罷,心里暗暗有了考量,問:“是二皇子?”

    林深樾不置可否:“除了他,誰會費這心思對付我,這么多年他步步為營,此番出手必定后有謀劃,我們?nèi)蘸笠斏餍惺铝??!?/br>
    長寧聽他如此嚴肅,也點了點頭,答道:“我會的?!?/br>
    林深樾抓住了長寧揉著自己眉頭的手,放 * 在自己手心捏了捏,道:“過兩日便是云州的神燈節(jié),我要再出宮一趟,順便查一查這件事的真相?!?/br>
    “順便查一查,那夫君此行的主要目的是什么?”長寧好像抓住了林深樾話里的重點。

    林深樾淺淺的低頭看了幾乎已經(jīng)靠在自己懷里的長寧一眼,這女人好像一閑下來就喜歡往自己身上靠。

    “主要目的是陪夫人去過云州的神燈節(jié)?!?/br>
    聽到林深樾這樣講,長寧的心里樂開了花,要不是現(xiàn)在在馬車上,她肯定會開心的蹦兩下。

    長寧故意裝作不懂道:“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林深樾以為長寧沒聽清,又重復(fù)了一遍:“陪你去過云州的神燈節(jié)?!?/br>
    “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你剛剛叫我什么?”說罷,長寧摟上了林深樾的脖子,順勢坐在了林深樾的腿上。

    喉結(jié)微動,林深樾貼近長寧的耳朵,一口咬了上去,林深樾的聲音有些低?。骸胺蛉恕!?/br>
    長寧“嘿嘿嘿”傻笑了起來,“?!钡挠H了林深樾的下巴一口,開口道:“這可是你先主動的?!?/br>
    長寧唇一啟,人就朝林深樾湊了過來,長寧嘴里的甜香混著身上的香氣,霎時填滿了林深樾的鼻息。

    林深樾瞳孔猛地一縮,沒想到她會如此主動,他身體微微向后靠了一下,似是想要離開這個香香的吻,長寧卻不依,原本掛在林深樾脖子后面的手猛地一緊,扯著林深樾的脖頸朝自己壓了過來。

    見林深樾竟然沒排斥自己,長寧也有了膽子,更加肆無忌憚的扯開他的衣領(lǐng),啃上他的脖頸。

    林深樾抓住長寧掛在他脖子處的手,呼吸有些急促,道:“胡鬧,這是在馬車里…”

    長寧順勢將他抓住自己的那只手壓下與他十指相扣,另一只手伸出捂住了他的嘴,貼近他的耳朵:“噓,小聲一點,外面能聽到?!?/br>
    林深樾的耳朵此刻已經(jīng)紅了個徹底,長寧卻不依不饒,將他的衣服扯至能看到嗩骨,她低頭輕輕吻了一口,聽到林深樾悶哼一聲,長寧抬起頭看向林深樾,道:“咬一口,我就輕輕咬一口,保證不弄疼你,好不好?!?/br>
    眼神中似乎還帶著一絲渴求,見林深樾沒有反應(yīng),長寧以為他是默許了,低頭一口咬上了林深樾的嗩骨,淺淺一口,并沒用多大的力氣。

    “阿寧?!绷稚铋休p呼了一口氣。

    長寧卻好似很滿意他的反應(yīng),在他耳邊輕輕吹氣道:“夫君,阿寧在這里?!?/br>
    林深樾終于忍不住,伸手勾住長寧的后頸,將她整個人扯進自己的懷里深吻下去。

    行至絳紫宮門口,陸淵掀了簾子,站在馬車旁,欲等太子下馬車,卻沒成想等到的卻是太子抱著太子妃踏下馬車的身影。

    快走幾步,林深樾抱著長寧大步的邁進主屋內(nèi)。

    陸淵正想疾步跟上,卻被身旁的海棠一把拉住了胳膊,海棠邊摸著秀裙上褶子邊,臉色微紅卻不緊不慢的說道:“太子 * 和太子妃殿下回宮就寢,你跟著干嘛?難不成你也乏了。”

    陸淵聽出了海棠話里潛藏的意思,一臉窘迫,耳朵也跟著紅了起來,結(jié)結(jié)巴巴的回道:“那我,那我明日再來同太子殿下匯報?!?/br>
    說完,便好像有什么東西在追趕他般,快步離開了絳紫宮,望著他這副急迫的樣子,海棠忍不住“噗呲”一聲偷偷笑了出來。

    次日清晨,天光大亮,雖是休息了一晚,但長寧還有些微的疲憊,微微清醒之后,她翻了個身緩緩睜開了眼。

    方一抬眸便見到了林深樾毫無防備的睡顏,男人的側(cè)顏近乎完美,下顎線繃得緊緊的,就算是睡夢里唇邊也沒有一絲笑意。

    長寧心里不由得升起了一股淡淡的憂傷,心里想,北漠太子的日子也并非大家想象的那般容易輕松吧,那種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履薄冰的日子,也定是要一步一步的小心翼翼才能平平安安度過啊。

    想著想著,長寧越發(fā)心疼,身子靠近林深樾,將自己整個圈進了林深樾的懷里,林深樾察覺到了身旁人的動作,拍了拍長寧的頭,抿嘴輕聲問道:“太子妃醒了?”

    長寧又閉了眼,喃喃的哼了一聲:“太子的夢里有什么?”

    “為什么這么問?”林深樾睜開眼看著長寧,有些不太明白長寧此話的用意。

    長寧不依不饒,聲音帶上了一絲醋意:“剛剛見太子嘴角藏著絲絲笑意,想來定是夢里有什么美景佳人了?”

    林深樾聽到長寧這樣講,無奈的笑了笑,答:“沒夢到什么美景佳人,本宮平日很少做夢。”

    林深樾說完,又盯著長寧看了一會兒,然后整了整自己的衣領(lǐng),起了身讓下人們服侍著穿起了衣服。

    這時,木槿見屋中人影攢動,以為長寧也起身了,忙進了屋中,剛想行禮,卻見長寧還躺在床上,急急說道:“太子妃殿下…”

    長寧聽到木槿的聲音,眉頭微微一蹙,打斷了她的話,問道:“木槿回來了?可是本宮交代你的事辦妥了?”

    木槿猶猶豫豫的看了站在床邊,正被服侍著穿衣的林深樾,不知該不該繼續(xù)往下說。

    長寧卻不在乎的揮了揮手,半坐起身靠在床頭,說道:“但說無妨,這里又沒有外人。”

    木槿聽罷,也放下了心,道:“已經(jīng)將那幾個犯上作亂的部落世子抓來了,只是有幾個部落還是不服,盡管他們世子在我們手上,依然不曾有所收斂?!?/br>
    “哦?那便按照我之前說的,先砍了那幾個世子的頭,看他們有幾個兒子夠他們這樣折騰?!遍L寧聽完木槿的話,聲音里也帶上了幾分怒氣。

    未等木槿答話,林深樾卻先開了口:“太子妃做事,向來這般狠戾嗎?”

    長寧以為林深樾不喜自己的手段,眼睫低垂,語氣稍緩解釋道:“太子殿下應(yīng)該看得出來,在這個位置上,長寧一步一步走到現(xiàn)在,說什么做什么,從來不曾給自己 * 留下退路?!?/br>
    說完,她緊張的抓緊了被角,垂眸看著被單,似是怕林深樾會不喜這樣的自己。

    林深樾聽完長寧的話,卻是不經(jīng)意般的皺起了眉頭,有些心疼的看了長寧一眼,道:“以后你可以不必如此,在我這里,你永遠都有退路?!?/br>
    長寧握著被角的手,倏然一松,原來,他竟是想說這些。

    嘴角不自覺淡淡的笑了笑,長寧對木槿吩咐道:“且先這樣,你先退下吧?!?/br>
    木槿行了一禮,恭敬回道:“是。”

    林深樾穿好了衣服,正要踏出房門時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回頭對還在賴床的長寧道:“這幾日你收拾收拾,我們準備準備,近日就出宮。”

    長寧聽罷,心里樂開了花,嘴上卻不顯,一本正經(jīng)道:“是,遵命,我的太子殿下。”

    過了午后,金絲屏風內(nèi),長寧正要午休,還未靠近躺椅,突然一股熟悉的痛感涌上心頭,她胸口一痛,咳嗽一聲,猛地低頭吐出來一大口血。

    一旁候著的海棠見狀忙上前攙扶長寧,邊遞上了一方手帕邊替長寧拍著背,道:“公主,這吐血之癥已是舊疾,可偏大戎的醫(yī)官竟是瞧不出個解決之法,月月吐血畢竟不是長久之計,時日久了必定元氣大傷,木槿已經(jīng)私下去尋北漠有名的神醫(yī)了,等過些日子應(yīng)該就有消息了,您最近一定要多吃些補品養(yǎng)好身子?!?/br>
    長寧擦干嘴角的血跡,淡淡搖了搖頭,輕輕拍了拍海棠的手,道:“普通的病都大同小異,你道醫(yī)官何以瞧不出解決之法,我只怕我這并不是普通的病癥?!?/br>
    海棠聽罷,眉頭皺的更緊了,詫異的繼續(xù)問道:“不是普通的病癥,難道是?”說到這里,她似是想到了什么,輕呼出聲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長寧見她這般表現(xiàn),應(yīng)是想到自己心中所想了,也點了點頭,波瀾不驚的道:“不錯,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我應(yīng)當不是生病了,而是中了蠱毒,只是這下蠱之人我卻遲遲沒有頭緒?!?/br>
    海棠接過長寧手中的手帕,猜測道:“蠱毒盛產(chǎn)于東鄴,我們大戎不可能有這種蠱,只可能是東鄴人帶來的,可東鄴什么人會對公主下手,公主又是何時被下的蠱,公主對此可有印象?”

    長寧也恍惚的搖了搖頭道:“沒有,我也知這蠱毒十有八九產(chǎn)自東鄴,奇怪的是,這些年我處處小心,竟不知何時被何人偷偷的種下了這蠱毒,對我下這蠱之人真是可怕至極,此人若是藏于大戎皇宮之中,定是我身旁親近之人?!?/br>
    海棠低頭道:“那奴婢悄悄派人時刻關(guān)注著大戎宮里的近況,一旦發(fā)現(xiàn)有與此癥狀相似的中蠱之人定追查到底?!?/br>
    話音未落,長寧便就著海棠的攙扶斜倚在了躺椅上,她揮了揮手,同意了海棠的想法。

    第15章 夫人   足夠正式,足夠溫柔,足夠愛我……

    晚膳時,林深樾命陸淵傳了話來,說是 * 不回宮來吃了,還未等長寧細問,他便匆匆離開了,看上去似乎是出了什么大事。

    長寧心生疑惑,陸淵平日里行事向來不出差錯,是以林深樾交給他的事情都是十分放心的,可今日這副神情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長寧喚來了木槿,邊擺弄著案幾上的棋盤邊開口問:“可知今日朝堂上發(fā)生了什么事,陸淵竟如此慌張。”

    木槿聽完這話頓了頓,道:“公主,奴婢聽說今日皇上因貪墨一案發(fā)怒,戶部尚書…”木槿抬頭看了眼長寧,神色有些不安,接著道:“戶部尚書下了獄?!?/br>
    長寧心中咯噔一下,皇上怎會不知戶部尚書是林深樾的人,他此番行動,定是已經(jīng)對林深樾起了疑心,想借此事打壓太子了。

    長寧轉(zhuǎn)了下眼珠,在濃長的睫毛遮蓋下有些看不清神色,她吩咐木槿道:“你去把行李收拾一下,若不出我所料,明早我們就應(yīng)該動身出宮了?!?/br>
    木槿低頭行了一禮,道:“是,公主?!?/br>
    果然,直到深夜林深樾才踏著寒風回了宮,長寧迷迷糊糊已經(jīng)睡熟了,見林深樾回來,也沒醒過來問他些什么,只聽他在門口吩咐了陸淵好長時間。

    次日清晨,長寧方從睡夢中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正靠在林深樾身上,怪不得昨夜后半夜睡得比前半夜熟,原來竟是林深樾在身邊的緣故。

    林深樾早就醒過來了,只是長寧不醒,他索性就一直裝睡,見長寧已經(jīng)睜開了眼,他便輕柔的順著枕邊兩人交疊的長發(fā)開口說道:“太子妃醒了,收拾一下,我們今天出宮?!?/br>
    “出宮?可是為了戶部尚書的事?!遍L寧抬手輕輕揉了揉眼睛。

    林深樾坐起了身,理了理衣扣:“也不全是,過兩天就是神燈節(jié),北漠的神燈節(jié)很熱鬧?!?/br>
    長寧想到神燈節(jié),也頓時來了興趣,匆匆起了身,穿好衣服,命海棠和木槿帶上早就準備好的東西跟著林深樾出發(fā)了。

    馬車上,車輪轱轆轱轆的向遠處駛?cè)?,此時的林深樾正和長寧并肩坐在馬車里,長寧覺得馬車有些晃,便順勢靠在了林深樾肩上休息。

    過了一會,車外有些窸窸窣窣的動靜傳來,陸淵隔著車簾清了清嗓子,對林深樾說道:“殿下,皇上下旨,今日動手抄了尚書大人的家?!?/br>
    林深樾聽罷,面上卻像是早已料到般,回道:“什么也沒搜出來?”

    “是,整個府里干干凈凈的,全部的行當加起來也沒超過一萬兩銀子。”陸淵答。

    “哼?!绷稚铋休p哼一聲,道:“不知父皇這是何意,戶部尚書為人清正廉潔這是北漠上上下下人盡皆知的事情,莫說他貪墨二十萬兩,就是說他貪墨一萬兩也是沒人信的,這下好了,什么也搜不出來,倒是讓我們皇家鬧了笑話?!?/br>
    陸淵猶豫了一會,話鋒一轉(zhuǎn)道:“殿下,聽說這事是二皇子殿下向陛下提議的。”

    林深樾聽聞不禁眉頭一 * 挑:“哦?他倒是積極,這下好了,看他怎么收場?!?/br>
    長寧聽全了二人的對話,猶豫再三想了想還是開了口:“這二皇子必定有后手,切不可輕敵?!?/br>
    林深樾見她擔心自己,拍了拍長寧的手,安撫的說:“放心,本宮已經(jīng)打點好了獄卒,王大人在獄中不會過的太糟糕?!?/br>
    長寧聽完林深樾的話,放下了心,若是王大人平安,那想必王大人的夫人也會安心吧。

    “這事,你可有派人去通知王夫人?”

    “太子妃不必著急,本宮早已吩咐下去了?!绷稚铋写稹?/br>
    長寧瞅了瞅這個什么事都已經(jīng)安排妥當?shù)姆蚓?,問道:“太子殿下可知道,長寧喜歡殿下如何稱呼長寧?”

    林深樾見長寧難得正經(jīng),也正了神色道:“太子妃?娘子?或是…”

    未等林深樾說完,長寧接上了他后面的話:“夫人,長寧喜歡夫人這個稱呼?!?/br>
    林深樾聽完長寧的話,不由輕笑出聲,道:“這是為何?”

    “因為夫人,足夠正式,足夠溫柔,足夠愛我?!遍L寧抬頭盯著那人的眼睛,半含著笑意,一字一句認真的答。

    林深樾認真的聽完長寧講的話,竟從她的話里聽出了一生一世的感覺,笑著摸了摸她的頭,回:“是,夫人講的都對?!?/br>
    出了宮后,長寧幾人尋了個客棧住了下來,林深樾這幾日都很忙,早出晚歸,長寧白日里無聊時就領(lǐng)著海棠逛逛街市,終于等到了神燈節(jié)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