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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和親公主太撩人在線閱讀 - 和親公主太撩人 第10節(jié)

和親公主太撩人 第10節(jié)

    第16章 神燈節(jié)   月亮又大又圓,我卻只想讓它照……

    這天早上,長寧起了個大早,早早便命海棠為自己換好了衣裳,又是一身她往常喜歡穿的紅色騎裝。

    林深樾也未帶著陸淵早早出門,反而是在客棧門口等著她換好了衣服,走到馬車旁,親自扶她上了馬車。

    待二人一同坐在馬車?yán)飼r,林深樾才開口:“今日我們一同逛一逛北漠的街市,傍晚再一同去看這神燈節(jié)最有意思的節(jié)目,如何?”

    長寧笑了笑,將身體靠近林深樾,狡黠的說道:“夫君今日不忙嗎?”

    林深樾還是冷著一張臉:“還好,再忙也要陪夫人過神燈節(jié)?!?/br>
    長寧聽完這話,倒像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開心了起來,眨了眨眼道:“夫君可知這神燈節(jié)的由來?”

    林深樾見長寧一臉疑惑,也反問了一句:“夫人竟未曾問過身邊人這神燈節(jié)的由來?”

    長寧撇了撇嘴:“不曾問過,長寧想,從她們嘴里講出來的故事,遠(yuǎn)沒有從夫君嘴里講出來的動人。”

    說罷,抬起頭飛快的啄了林深樾的嘴巴一口,道:“夫君的嘴甜甜的,想來講出的故事也必定是甜甜的?!?/br>
    林深樾被長寧這一番舉動逗的面紅耳赤,道:“夫人正經(jīng)些,這畢竟是在外面?!?/br>
    長寧卻好似沒捉住重點(diǎn),沖林深樾挑了挑眉,神色曖昧:“那夫君的意思是,回了客棧就可以…”

    林深樾輕咳了一聲,轉(zhuǎn)移話題,道:“既 * 然夫人想知道神燈節(jié)的由來,那本宮就給夫人講一下這神燈節(jié)的故事?!?/br>
    “神燈節(jié)的名字源自北漠的開國皇帝,倉央大帝,傳說整個北漠原來是一片龍脈,這龍脈由神女瑤姬守護(hù),而瑤姬愛上了倉央,倉央是一族部落首領(lǐng),龍脈是各部落心中所向往的地方,最后倉央為了保護(hù)瑤姬而死,瑤姬心痛之下以血為引祭出龍脈救活了倉央,自己卻死在了那場祭祀中?!?/br>
    林深樾講的很慢,長寧聽得很認(rèn)真,聽到這里,長寧忍不住開口追問:“那后來呢,后來他們怎么樣了?”

    “后來,龍脈失去了神女的守護(hù),漸漸的失了靈氣,變成了我們腳下現(xiàn)在的這片土地,而倉央建立了北漠之后,日日思念瑤姬,將瑤姬離開之日定為神燈節(jié),命令全北漠之人此日皆點(diǎn)起一盞花燈,祈愿上蒼垂憐,愿用自己的壽命換與瑤姬再見一面?!?/br>
    長寧聽到這里,為他二人的故事唏噓不已,輕輕嘆了一口氣問:“那,他再見到她了嗎?”

    林深樾搖了搖頭:“沒有,縱使他日日在神前祈禱,卻終其一生未能再見瑤姬一面。再之后,臨死之前倉央命瑤姬的族人建立了云蘭教,并推舉圣女為瑤姬祈福,這也正是云蘭教的來歷?!?/br>
    長寧垂眸感慨道:“這樣的愛情,真讓人動容不已?!?/br>
    說完,長寧又偷偷看了林深樾幾眼,靠近林深樾的耳朵,小聲的說:“若是夫君哪一日遇到無法解決的困境,長寧也定會傾盡全力助夫君一臂之力的。”

    長寧的聲音裊裊婷婷,在馬車?yán)飬s聽得尤為清晰。

    林深樾聽到她這樣講,也來了興趣,喉結(jié)微動,道:“哦?夫人為何如此赤誠的對待本宮?”

    長寧大膽的扒上了他的衣領(lǐng),坐上了林深樾的腿,仰頭看著林深樾的眼睛,回道:“因為,我傾慕你呀。”

    一路逛著北漠的街,長寧見家家戶戶果然都點(diǎn)上了一盞燈籠,她心情大好,沿街買了許多東西讓陸淵幫忙提著,雖然逛了一天,但神色不曾有一絲疲累,依舊高興的不行。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林深樾和長寧沿著月驪湖邊散步,走了不一會兒,林深樾的影衛(wèi)不知從哪兒出現(xiàn),走至他的身邊說了什么。

    林深樾停住了腳步,低頭對身邊的納蘭長寧說:“再往前走,就是神燈節(jié)最受歡迎的活動了,人必定很多,我們換條路?”

    “最受歡迎的活動?那豈不是很熱鬧?!奔{蘭長寧來了興致。

    好不容易能出來玩一趟,白白錯過了這么熱鬧的活動確實(shí)有些遺憾,今日本來也沒什么要事,正好玩?zhèn)€開心,明日才好辦正事。

    她正想著,聽見身側(cè)人開口:“夫人想玩?”

    納蘭長寧抬眼望過去,林深樾正低著頭看她,他背對著月亮,陰影擋住了他的半邊臉,只透著點(diǎn)點(diǎn)月光的另外半邊臉,也是出奇的好看,漂亮的下頜,線條極美, * 唇薄而艷麗,懶倦的勾起。

    當(dāng)真是好看極了。

    納蘭長寧將自己的小心思收起來,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是,我想玩。”

    林深樾看向前方:“那便往前走吧。”

    瞧不出他的想法,納蘭長寧見他同意,開心起來,連腳步也變得有些輕快。

    走到一個人多的賣燈籠的小攤面前,納蘭長寧見每個人手里都提著盞燈籠,也不自覺的去問攤主:“我見大家都提著一盞燈籠,不知這燈籠寓意為何?”

    攤主見她疑惑的問,心中了然,開口道:“夫人是第一次來神燈節(jié)吧,這期期艾艾可是我們神燈節(jié)最有意思的活動,期期艾艾也是七七二二的另一重說法,說的是已婚的夫妻,無論是吵架還是有誤會,只要提著這樣一盞燈籠,兩人沿著月驪湖一人一邊,分別走半圈,在湖中間的亭子里,有錯的一方向另一方說出七句話,五假二真共七句,且七句都需得與二人有關(guān),若二人心意相通,則會和好如初,二人也會得到燈神對他們的祝福,夫人可要和相公買兩盞燈籠?”

    “那這真話假話,要如何區(qū)分呢。”納蘭長寧不解。

    “自然是看雙方對彼此的了解,心中會意了?!睌傊餍τ馈?/br>
    納蘭長寧聽罷興致勃勃,當(dāng)即買了兩盞,將那盞略大一些的遞給身邊的林深樾。

    “夫君一定也想得到燈神的祝福吧?!奔{蘭長寧試探的問。

    “休想”這種民間的活動,林深樾可不想?yún)⑴c。

    “夫君,我是真的想玩這個。”軟軟糯糯的聲音再次在耳邊響起。

    林深樾扯了扯嘴角,語氣帶上了一絲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寵溺:“我看你得寸進(jìn)尺才是真的。”

    “夫君,夫君?!奔{蘭長寧討好的叫他。

    林深樾的嘴角抽了抽,無奈的應(yīng)道“只此一次?!?/br>
    “那太好了,咱們一人一邊,我走湖這邊,你去湖對岸,我在湖心亭等你。”說罷,納蘭長寧把燈籠塞進(jìn)林深樾的手中,確認(rèn)他接了以后,才提起自己的燈籠一蹦一跳的向著湖心亭走過去。

    林深樾感覺手心熱熱的,低頭看去是被她塞進(jìn)手里的燈籠,還殘留些許她手心的溫度,他不禁笑了笑,轉(zhuǎn)身朝著與她相反的方向走了過去。

    納蘭長寧到達(dá)湖心亭的時候,林深樾已經(jīng)在亭中等她了,看到她來,提前開口說道:“既是你要玩,這話也當(dāng)是你來說才是。”

    亭中燈光暗,看不清林深樾的神情,但不用想也知道,他的臉上此刻定是沒有什么表情。

    納蘭長寧掰著手指頭想,兩真五假,這假話好說,真話卻是難得很。

    “我酒量尚可,基本不會喝醉?!?/br>
    “我的夫君,并不是父王給我選的?!?/br>
    “那天跳進(jìn)湖里救你的人,不是阮青黛,是我。”

    “我與夫君,很早很早以前就認(rèn)識了?!?/br>
    “我這個人,常常言語無狀,卻從不說謊?!?/br>
    新婚第一晚,只一杯合巹酒就醉了。

    婚書是兩國文件,印 * 了兩國玉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能不是父王所選。

    那天跳進(jìn)湖里救他之人,明明是圣女。

    新婚之夜,他挑起那方紅蓋頭,她抬頭看他時那雙亮晶晶的眼,那是他們的初見。

    性格跳脫,時常胡言亂語,謊話比真話多出了好幾倍。

    想來,這五句,定是她剛剛想出的假話了。

    已經(jīng)說了五個了,見林深樾還在聽,雖然沒什么表情,納蘭長寧卻好像受到了鼓勵。

    她向林深樾走了兩步,兩人之間的距離本就不遠(yuǎn),這兩步走完,她仿佛靠在了他的身上,納蘭長寧輕輕踮起腳,嘴角靠近他的下巴,仿佛是不想被別人聽到自己的秘密一般。

    “月亮又大又亮,我卻只想讓它照我一人?!?/br>
    她的聲音輕輕,聽著他的心咯噔一下。

    “喜歡月亮是真的,可喜歡樹蔭也是真的?!?/br>
    深樾即樹蔭,所以,才喜歡樹蔭嗎?

    第17章 生辰禮物   我想跟阿珩天長地久可以嗎?……

    次日午時,陸淵匆匆來客棧尋林深樾,林深樾坐在長椅上,手指漫無目的的點(diǎn)著桌子聽著他的匯報。

    “殿下,二皇子以戶部上下勾結(jié)為由,薦皇上搜查了戶部所有侍郎的府邸。”陸淵神色緊張道。

    林深樾臉色有些青,道:“所有侍郎的府邸都搜了?可有搜出什么?”

    陸淵聽林深樾問,更緊張了,哆哆嗦嗦的答:“在一個侍郎家中密室中搜出來…搜出來了二十萬的官銀,正是…”猶豫了一刻,陸淵瞥了林深樾一眼,“正是先前丟失的用來賑災(zāi)的官銀?!?/br>
    林深樾臉色鐵青,問道:“是從哪個侍郎家里搜出來的?”

    “那侍郎,侍郎名喚馮鳴才。”

    林深樾手指又扣了幾下桌子,像是想起了什么,道:“原來,原來這才是他真正的用意。”

    陸淵見林深樾不說話了,接著道:“殿下,那侍郎認(rèn)了罪,說此事是他一人所為,皇上見銀子未少,下令擇日處斬,此事并未牽連他的家人?!?/br>
    林深樾卻認(rèn)為此事不會這么簡單,道:“你去安排安排,本宮要親自見一見這個有膽量一貪便是二十萬兩的馮侍郎。”

    陸淵匆匆回了句:“是”,便退下了。

    陸淵走的匆忙,不曾想在靠近大門的拐角處撞到了一個姑娘,那姑娘踉蹌了幾步,跌在了地上,懷里的絲帕也順勢掉在了身旁。

    陸淵趕緊撿起了那方絲帕,扶了姑娘起身,見那絲帕沾上了些土,正要道歉,低頭一看,原來那姑娘竟是海棠。

    海棠好不容易站直身子后,抬頭見是陸淵撞到了她,沒好氣的道:“不知陸大人何事這么匆忙,走的這么急,竟生生將奴婢撞出了好幾步遠(yuǎn)?!?/br>
    陸淵摸了摸腦袋,有些不好意思的將臟了的絲帕收起來,道:“對不住了,海棠姑娘,是陸某唐突了,這帕子臟了,改日我買了新的還給你?!?/br>
    說完,陸淵虛虛行了一禮,見海棠并未怪罪與他,急忙出門去辦林 * 深樾交給他的事了。

    傍晚,天色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暗下來。林深樾由陸淵領(lǐng)著進(jìn)了刑部大牢,不知是不是為了避嫌,馮鳴才被關(guān)押在了離王寶元很遠(yuǎn)的牢房,但就算真是馮鳴才自己貪墨的銀兩,王寶元也少不了個治下不嚴(yán)之罪。

    昏暗潮濕的牢房里,時不時響起幾聲昆蟲的叫聲。此刻的馮鳴才正蹲在墻邊抱著膝發(fā)呆,獄卒給林深樾開了門,行了禮便徑直離開了。

    陸淵等在門口沒有跟著進(jìn)去,直到林深樾踏進(jìn)牢房,馮鳴才也并未抬眼看他。

    林深樾淡淡的掃了他一眼,開口說道:“本宮知道你背后另有其人,若是你愿意開口,說出指使你貪墨銀兩之人,你的親眷家人,本宮定會好好照顧她們。”

    馮鳴才像是早就料到了他要說的話,嘲諷的笑了,道:“太子說的這些話,又怎知那別人許不了小人?”

    林深樾也不在乎馮鳴才對自己的態(tài)度,他早已把馮鳴才看作了一個將死之人。

    林深樾摸了摸手上的扳指,道:“你可知,今日圣上下令,將你明日午時處斬?!?/br>
    馮鳴才笑得更大聲了,他看著林深樾,字字清晰的說:“太子殿下,您看到的真相并非真的真相,而是那人想讓您看到的真相,眼見的也并不一定是真的,您才是那個真正被蒙在鼓里的人,若是您愚鈍至此,找不出小人真正的身后之人,您將來何以配得上那九五至尊之位,哈哈哈…”

    林深樾見他不肯說出那人,也沒逼問,他心中已經(jīng)有了盤算,那人無非就是二皇子或二皇子麾下之人。

    只是這馮鳴才方才說的話,卻讓林深樾一下子沉默了,若真如他所言,好像指使他做這件事的人,并不像是二皇子一般。

    直到離開了刑部大牢,陸淵行了一禮,道:“殿下,接到消息,皇上已經(jīng)赦免了王大人,王大人此時應(yīng)當(dāng)已經(jīng)在回府的路上?!?/br>
    “那就好?!绷稚铋袝獾狞c(diǎn)了點(diǎn)頭。

    次日,聽說王大人被赦免,長寧隨著林深樾來了王大人的府上,看望王寶元和他的夫人。

    長寧與林深樾二人到的時候正值午時,王寶元臉上雖然殘留了些獄中的傷痕,但讀書人的風(fēng)骨卻不減半分,王大人開了宴席與夫人一同陪她二人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