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古代做夫子 第2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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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秀才仔細想了一下,沒發(fā)現(xiàn)什么問題,便點了點頭。 楚辭道:“剛剛我問了你許多問題,你都一一作答了。現(xiàn)在你有什么想問他們的嗎?” 韓秀才搖了搖頭。 “既然你不問,我便代替你問幾個問題?!背o轉向船老大,問道,“船老大,你在這海上行船幾年了?” “五年了,自我父親死后,便由我撐船出海捕魚,后來碼頭建成了,我才開始做接送的生意?!?/br> “那這花船是何時出現(xiàn)的?” “大概是……三年之前,那時新的碼頭剛剛建好沒多久,水路好走了不少。我們還沒高興太久,突然有一日,海上就多了那艘大船。他讓我們必須停在一處等他們,如果不從,就不讓我們在兩邊碼頭做生意。有人不肯,被他們派人打斷了腿,我們也是怕了,才會聽他們的話。” “你的意思是你們也是受人脅迫的?那么你可有拿花船老板的好處?” 船老大連連擺手:“不不,我們可沒有拿他們的好處,這種昧良心的錢,拿了要遭報應的!” “你既知此事不妥,為何要眼睜睜地看著客人上那花船?”楚辭表情嚴肅地問道。 船老大嚇了一跳,說道:“我們沒有,每次客人上船之前,我們都悄悄提醒了的,只是有些客人不會聽,我們也不敢說的太明顯。就這位客人,他當日上花船時我也說過的!” 他指著韓秀才叫起來,韓秀才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片刻后又鎮(zhèn)定下來。 原來那天黃貨郎出去后,船娘子就問起了此事,得知黃貨郎因與韓秀才等人有矛盾,只把這事告訴了楚辭二人,還訓斥了他一頓。 待那些丫鬟引著四個書生出來時,船娘子就找了個借口引走她們,船老大便趁機攔住讓他們不要上船去。只可惜韓秀才那時已經(jīng)被美貌侍女引誘了,只以為船老大要壞他的好事,推開人便走了上去。 如今再提起這事,韓秀才也有理由反駁:“看你遮遮掩掩的,誰知道你是不是欲擒故縱?若你當時將真相說出來,我們哪還會上當?” 楚辭聽后,心里想,果然人不要臉,天下無敵。他本以為只有他和常曉二人得到提醒了,想著他們還算情有可原,卻沒想到這些書生被人提醒之后還不心生警惕,真是色迷心竅! 第317章 抓捕 “大人, 現(xiàn)在孰是孰非已經(jīng)很明顯了,韓秀才等人不聽勸告,執(zhí)意上船, 后又因抗拒不了那些女子的誘惑做下丑事導致被人訛詐。在下認為,這其中種種都是他們咎由自取,與船老大夫婦并無干系。” 韓秀才還想爭辯, 被吳縣令一眼瞪了回去。他說:“既然此案已經(jīng)水落石出, 那本官便撤回昨日的判決, 放船老大他們歸家去。來人啊,解開他們的枷鎖,放他們走?!?/br> 船老大三人自然感激涕零,剛想跪下謝恩,卻又被楚辭打斷了。 “大人且慢,此案還未結呢!” 吳縣令眼神不善:“此案未結?怎么個未結法?”難不成還想讓他給這幾個刁民賠不是不成? “自然是因為人還沒到齊了,此案涉及三方, 可過堂的卻始終只有兩方人馬, 那花船上的杜老爺, 可現(xiàn)在都還沒現(xiàn)身呢?!?/br> “可是, 并無人狀告那杜老爺啊?!眳强h令不愿多生事端。 “怎么會無人呢?韓秀才不就是狀告之人嗎?他的供詞中, 可一直都在說船老大和花船老板訛詐了他?,F(xiàn)在船老大已經(jīng)洗清了嫌疑,那么訛詐之人, 就必定是花船老板了?!?/br> “可是韓秀才辱了那里的姑娘……” 楚辭搖了搖頭:“大人, 這明顯就是那杜老爺?shù)年幹\。哪個正經(jīng)人家,會在深夜帶著一船的貌美女子游海?又有哪個正經(jīng)人家,會特意讓侍女送陌生男子進房間?據(jù)韓秀才所說,當時那女子引他進房之后便言語輕佻,舉手投足之間故意賣弄風情, 分明就是引誘。夜深人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郎有情妾有意,發(fā)生點什么十分正常。若他當時是強迫的,那女子只消叫兩句,外面的人便能聽到,他又怎能得逞呢?” 眾人聽了不由點頭,那船確實透著怪異。就連韓秀才聽了,都覺得自己委屈壞了。 “所以在下認為,那杜老爺有私營娼寮,出海接客的嫌疑。按大魏律令規(guī)定,凡妓寮賭館一類無益民生的行當,是不許百姓私自經(jīng)營的。他們必須拿到朝廷的文書,按月繳納稅款,定時經(jīng)營才能開設。也就是說,這杜老爺不止涉嫌訛詐百姓,還違背了大魏律令的規(guī)定。大人您想,這三年之間,他們訛詐了多少人,斂了多少不義之財?他們可一文錢的稅也沒交過啊!” 楚辭一番言論聽得眾人是一愣一愣的,他不分析,這杜老爺還只是訛詐,他一分析,大家就覺得杜老爺簡直十惡不赦了。特別是吳縣令,他已經(jīng)陷入了楚辭的設想之中,訛詐一人二十兩,一次十幾人不等,那是多少銀子?。?/br> 朝廷對于妓寮賭館管控十分嚴格,收取的稅款也遠高于其他生意,幾乎達到了十稅五,也就是他們一半的收益。這表明了朝廷是不支持民間開設這類行當?shù)模梢驗閬礤X快,還是有不少人想通過打點衙門獲得經(jīng)營文書的。 “看來此人很有問題,必須帶回縣衙嚴加審問才是!”吳縣令十分嚴肅,“萬捕頭,帶人去……對了,那花船??吭诤翁??” 底下人紛紛搖頭,就連船老大這長年跑海的人都不清楚。他從沒在碼頭見過這艘花船,它就像海上的幽魂一樣,總是突然的出現(xiàn),又莫名其妙的消失。 “萬捕頭,帶兄弟們?nèi)ゴa頭查一下那花船的來歷,一旦有消息,就將他們抓拿歸案!”吳縣令說道,之前那船老大也提到花船與碼頭的人是有些關系的,去碼頭問定能知道結果。 “不可!”范大人說話了,“若動作過大,可能會打草驚蛇,讓他有所防范。不如安排人手潛伏在碼頭之中,扮做船夫,明日和船老大一起出海,待那艘花船來了,再將他們一舉擒獲?!?/br> 楚辭表示贊同,這就是文官和武官的差別啊,在抓拿人犯這方面,還得專業(yè)的人來。其實剛剛就算范大人不出聲,他也是要阻止的,此事關系重大,絕不是普通的訛詐案,逃了也就逃了。不過他今日說的話已經(jīng)夠多了,能少說兩句就少說兩句。 次日,羅潭縣的幾十個衙差分布在三艘征用來的船上,分別扮演船夫和客人。他們按照規(guī)矩傍晚行船,然后跟著船老大的那艘客船一路前行。 大約走了兩個時辰左右,天漸漸暗了下來,船老大將船停了下來,并示意其他的船和他保持一個船身的距離分散開來,中間留一個位置等待那艘花船的到來。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這幾艘船的人瞪大眼睛死死等了一個晚上,都不見那艘花船的蹤跡。他們只好打道回府,第二日傍晚又重振旗鼓,跟著船老大出了海。 “頭兒,你說那船今天會不會來?”衙差小賈等得太無聊了,看著兄弟們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睡死了,便壓低聲音問萬捕頭。 萬捕頭有些郁悶,粗聲道:“老子怎么知道,我又不是開花船?!?/br> “就問問嘛?!毙≠Z訕訕地說道,片刻之后他又問,“頭兒,你說花船上的女人是不是真那么漂亮,就連秀才公都上了套?” “等會她們來了,你小子自己上船看看唄?!比f捕頭翻了個白眼,他家有個母老虎,這些旁的女人再漂亮也不干他的事,他只希望早點抓住人,也免得每天都來這走一遭。 “我不去!”小賈猛搖頭,“我可出不起二十兩銀子。再說了,她們還不見得有萬花樓的姑娘好看呢!” “你小子還去過萬花樓?”萬捕頭震驚了,這可是個燒錢的地方。 “沒有,我就是路過,順便往里看了看?!毙≠Z傻笑著。 “沒出息。你小子年紀也不小了,還是趁早說門好親事,不要總是想什么青樓女子,我們這樣的普通人可沾她們不得?!比f捕頭苦口婆心地勸道,這些年他也辦了不少案,深知色字頭上一把刀的道理。 兩人在這船里說話,忽覺船身一震,便立刻警惕起來。 “大魚來了,兄弟們別睡了!”萬捕頭將人都喊醒,按照安排好的身份行事。其他船上的捕快也是如此,大家都嚴陣以待,等著花船將板子搭上來。 片刻后,船身又一晃,萬捕頭掀開簾子走了出去,就見一塊半丈寬的木板連接了小船和那艘張燈結彩,裝扮華麗的大船。兩個裊裊娜娜的姑娘提著燈籠順著板子慢慢走下來,她們正要打招呼,卻突然眉頭一皺,將燈籠提起放在了萬捕頭的臉旁仔細觀察。萬捕頭等人已經(jīng)做了偽裝,但他恐怕看久了露出馬腳,便將頭移開,問她為什么要照他。 “這艘不是劉老三的船嗎?你是何人?”這姑娘的聲音猶如出谷黃鶯,臉上的表情卻十分兇悍。 萬捕頭做憨厚狀,解釋道:“三叔今天不舒服,便讓我替他出海?!?/br> “你和他長得倒不像。”這姑娘還有幾分狐疑。 “叔侄長得不像也是有的,更何況我三叔駝著背,看起來就更不像了?!比f捕頭鎮(zhèn)定地回答。 這姑娘見他神態(tài)自若,又說出了劉老三的特點,便也不再多問,轉而問起了船艙里的客人。 之后,她們便用上次的借口,將那些客人引上了船。萬捕頭裝作不知也想跟上去,卻被一個壯漢攔住了。 “你是新來的嗎,怎么不懂規(guī)矩?這船只有客人才能上去,你們這些窮鬼老實待在下面?!蹦菨h子兇神惡煞的,萬捕頭佯裝被嚇到了,手足無措地往下跑,惹來那漢子哈哈大笑,又被罵了一句窮鬼。 待這幾艘船的客人都上去后,守在木板邊上的壯漢就松懈了許多,紛紛坐在甲板上胡亂聊著天。 萬捕頭和其余扮作船夫的人將兵器綁在身上,借著夜色躲在木板附近,準備一有信號就沖上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花船里突然傳來了碗盤碎裂的聲音,那些壯漢起身往里沖的同時,幾艘小船上的捕快也幾個縱身跳上了花船。 驚叫,打砸聲不斷傳來,今夜注定是個不眠夜…… 楚辭、范大人和吳縣令等人此時都在碼頭。昨夜有人點了幾發(fā)煙火上天,絢麗的色彩表明他們已經(jīng)得手了。故而一大早他們就侯在了這里。 “來了,老爺,船開過來了!”常曉眼神很好,遠遠就看見了海平面上有個黑點正朝這邊駛來。 花船經(jīng)歷了驚魂一夜,上面的器物皆有損壞,整艘船看起來有些破敗,再找不到當夜那種華麗的感覺。 船靠岸后,大家上了船,他們發(fā)現(xiàn)甲板上蹲著十幾個壯漢,他們的手被繩子縛在身后,嘴堵的嚴嚴實實的,臉上的傷十分明顯。 “大人,屬下幸不辱命,將這花船上下四十余人悉數(shù)逮捕歸案?!比f捕頭單膝跪地,臉上難掩激動。 吳縣令也是滿臉喜色:“干得好,回去重重有賞!對了,有兄弟受傷嗎?有的話,先送去濟仁堂看看?!?/br> 楚辭有些詫異地轉頭看他,看來這吳縣令對下屬還挺好的,怪不得出任務時大家都沒什么異議。 范大人看著船上捆著的人,臉色稍霽,他給楚辭遞了個眼神,楚辭瞬間會意,在被綁的人里轉了一圈,每人問了幾句話,而后眉頭緊鎖,對著范大人搖了搖頭。 “人可都在這里了?” “回大人話,打手都在這里了,里面還有數(shù)十個女眷外加那位杜老爺?!比f捕頭答道。 “再無旁人?莫不是中途有人跳船逃了?”范大人質(zhì)疑道,那楚辭明明說船上還有一個倭人。 萬捕頭連連搖頭:“大人,那處海域距離岸上很遠,周圍也沒什么可以藏人的小島,尋常人若是跳海,恐怕還沒游到岸上就淹死了?!?/br> 更何況,他們也沒必要這樣做,又不是砍頭的大事,犯得著用生命做賭注嗎?又不是傻!萬捕頭雖不解,但這句話他也沒敢說出來。 一行人回到縣衙,吳縣令早已摩拳擦掌,準備和那杜老爺算一算他這些應該繳納的稅款和應受的懲處了。 而范大人則和楚辭進了內(nèi)堂,商議關于水匪的事。 范大人問他:“當日你躲在窗戶下,并未見到那倭人相貌,怎得你剛剛卻能直接斷定倭人不在那群人中呢?” “大人,鄉(xiāng)音難改呀。要想判斷一個人是不是哪兒來的,只要聽他說話時不經(jīng)意透露出來的口音便可得知。就像大人您,約莫應是蜀地來的吧?”楚辭解釋道,他自己說話時經(jīng)常也會帶點北方口音出來,若是不特別注意難免就會露餡。自上次被那驛丞一語道破后,楚辭就有意識地去避免了。 范大人有些驚訝:“真叫你說中了,不過據(jù)我上次離開已有七八年未曾回去了,本官的鄉(xiāng)音竟這般重嗎?” “不,大人官話說的很標準,只是偶爾會帶出一兩個字,需細心觀察才行?!背o不欲再與他探討此事,話鋒一轉,說起了剛剛試探那些打手的事。 “下官略懂倭人之語,剛剛便讓他們一人學了一聲,從他們的反應來看,應是不知道此事的,也不曾見過那些倭人。我覺得,重點還是在那個杜老爺身上,這艘花船是他的,船上有什么人他一定不會不知道?!?/br> 范大人點頭:“本官也是這樣想的,現(xiàn)在咱們便去牢房審審那位杜老爺,看他怎么說?!?/br> “是,可吳縣令那里……” “本官著人和他說一聲便是,難不成他還敢攔著?”范大人哼了一聲,抬腳便往外走去。 楚辭很無奈,他倒是不怕吳縣令攔著,只是怕吳縣令誤會他們是去“劫財”的,他能那么積極辦案,還不是為了套出杜老爺?shù)你y子嗎? 不過現(xiàn)在也不由他做主,有事范大人扛著就行。楚辭聳聳肩,跟著走了出去。 范大人穿的官服在這縣衙就是通行證,衙門上下沒人不認識,從內(nèi)堂到大牢,他們一路暢通無阻。 “他就是杜老爺?”范大人隔著牢門眼神不善地盯著牢房里的那個胖子,朝一旁的牢頭問道。 牢頭立刻點頭哈腰:“是是是,他就是那個杜老爺,萬頭兒把他送來時,吩咐我們一定要小心看管。” 楚辭也打量著杜老爺,第一次見時他就像笑面彌勒一樣,這次再見,看起來邋遢了不少。他身上帶著枷鎖,眼下是nongnong的黑眼圈,一看昨天就沒休息好。 “你下去吧,本官有幾個問題想問他。”范大人揮了揮手,示意牢頭退下。牢頭遲疑片刻,還是順從地出去了。 “杜老爺,你可還記得我?”楚辭上前一步,臉上還掛著微笑。然而這笑看在杜老爺眼中卻十分刺眼。 “你是……?”杜老爺記得自己看過這張臉,可他叫什么卻不太清楚了。 “看來杜老爺是貴人多忘事了,我前幾天還和你一同飲酒,你這會就忘得一干二凈了?!背o笑著說道,“不過不要緊,今天過后,想必杜老爺一定會牢牢記住在下?!?/br> 第318章 時運不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