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古代做夫子 第20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偏要繼承家產(chǎn)(穿書)、時間替我告訴你、雙快穿結(jié)婚指南、龍門少俠、優(yōu)質(zhì)sao逼實在緊(高H)、穿到游戲世界當(dāng)路人、艷陽不晚、末世之帶球跑(重生)、[綜漫同人]我的馬甲美強慘、都市透視醫(yī)圣
“大人難道不想剿滅水匪嗎?據(jù)我所知,朝廷原來限定一個月內(nèi)將水匪悉數(shù)緝拿歸案,可現(xiàn)在已過去三四個月了,大人還毫無頭緒,難道就不怕朝廷怪罪嗎?” 楚辭緊緊盯著范舉,他原本還想試探一下范舉的為人再透露這個消息,但目前來看,還是直接把范舉最感興趣的事說出來為妙,不然恐怕會被直接趕出去。 唉,武官就是比文官更不講道理些,楚辭在心底感嘆著。 范舉此時臉黑的可怕,沉聲問道:“你到底是誰?朝廷機密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大人不必多心,在下自有渠道知悉此事。現(xiàn)在有一個可以剿滅水匪的機會,就看大人信不信任在下了?!背o說道。 范舉見他面不改色,心里更加懷疑:“你只隨口一說,叫本官如何相信?” “大人若不相信的話,可隨在下去內(nèi)堂一敘,屆時便知真假?!?/br> 范舉思忖片刻,說道:“你隨本官進來?!?/br> 楚辭給地上的黃貨郎遞了一個安撫的眼神,而后便跟著范舉進入內(nèi)堂。黃貨郎茫然地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簾子后面,心里不禁充滿了疑問,這位寇公子,到底是什么來頭? 內(nèi)堂里,范舉也有同樣的疑問:“你到底是何人,莫在此處裝神弄鬼了!朝廷機密你又是如何得知的,你可知道窺探軍情是要砍頭的!” “下官漳州府提學(xué)楚辭,見過范大人。”水師提督乃是從二品的武官官職,位同巡撫。上頭雖還有元帥,但在這南閩省內(nèi),也算是一等一的大官的。雖說武官和文官的從二品向來不是一個等級的,但是楚辭這樣的五品官到了他面前,還是得以下屬自居的。 “你說什么?你就是楚辭?!你有何證據(jù)?”范舉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奇怪,打量楚辭的眼神有懷疑有驚訝還有一絲絲的忌憚。 這回輪到楚辭摸不著頭腦了,他區(qū)區(qū)一個五品官,這位從二品大員至于這么驚訝嗎? “大人認識下官?”楚辭問道,一邊又從胸口掏出證明身份的魚符,待范舉查看過后立刻小心地收回胸口。 “楚大人三元及第的名聲在外,天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不過楚大人身為一方學(xué)政,不去整頓學(xué)風(fēng),反倒管起這事來了,你不覺得自己手伸得太長了嗎?”短暫的驚訝過后,范舉恢復(fù)了之前的神態(tài),說話的語氣還有些嘲弄。 楚辭沒有在意,鎮(zhèn)定自若地說道:“天下官管天下事,百姓尚知路見不平一聲吼,該出手時就出手,下官身為南閩省官員,路遇不平之事自然不能袖手旁觀,讓百姓蒙受不白之冤,更不能讓作惡之人逍遙法外。” “楚大人倒是講義氣?!狈杜e輕哼一聲,“只是你為何要隱姓埋名,若你在吳縣令處亮明身份,想必他也會賣你一個面子,放了那船夫。你又何必讓人來找本官?” 這楚辭為人狡詐,一番苦心設(shè)計于他,必定不只是為了申冤。 “大人不是知道了嗎?下官此來還為了水匪一事。那韓秀才遭人蒙騙當(dāng)夜,下官也在船上,機緣巧合之下,下官聽到了一點東西,這才將他們與水匪聯(lián)系上?!背o將當(dāng)夜的所見所聞詳細地告知了范舉,見他臉色凝重心里總算松了一口氣,至少這位范大人對水匪的事還是關(guān)心的。 “你說的都是真的?那些水匪確實是倭人所扮?”范舉心都提起來了,如果這是真的,恐怕南閩省將會掀起一場戰(zhàn)火。 楚辭搖搖頭:“這一切都是下官的猜測,并非證據(jù)確鑿。所以也不能直接以這個名目將那杜老爺抓起來審問,若走漏了風(fēng)聲,反而打草驚蛇,讓他們有所防備?!?/br> “所以你便讓那人來找本官,假借訛詐之事抓住那杜老爺,打他一個措手不及?”范舉順著他的思路往下說。 楚辭拱了拱手,適時地拍了一下馬屁:“大人英明,下官正是這樣想的。恰好此事發(fā)生在我海域之中,大人掌管水師,自然有理由插手此事?!?/br> 范大人笑了笑,神色之中難掩得意:“既如此,那便啟程吧?!?/br> 兩人走出內(nèi)堂,在黃貨郎渴望的眼神中,范大人咳了咳,正色道:“此案既已讓本官知曉了,就免不了要為你走這一遭。只是你也別高興得太早,本官斷案一向秉公辦理,決不會徇私。” 黃貨郎一聽,立刻喜出望外,他猛的朝范大人磕了幾個頭,連聲喊謝謝青天大老爺做主,極大地滿足了范大人的自尊心,也讓他這趟出行由不甘不愿變成了不怎么情愿。 因為此地距離碼頭所在的羅潭縣有些路程,所以范大人沒有乘轎子,而是選擇坐馬車。 官府養(yǎng)的馬兒精壯些,一路疾馳,不到三個時辰,便來到了羅潭縣縣衙外面。 一個身穿甲胄的士兵從馬車上跳下來,叫道:“閩地水師提督范大人到,快快進去通報一聲?!?/br> 縣衙的門房本就看到幾輛官府制式的馬車朝縣衙奔來,又聽那士兵一說,立刻連滾帶爬地跑進去通報了。 沒一會吳縣令就出來了,他邊走邊用手整理衣冠,顯然剛剛穿的是便服,聽到通報后才急忙換上出來相迎。 “下官吳盡忠見過提督大人,不知提督大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大人莫要怪罪。”吳縣令身體彎成九十度,畢恭畢敬地給他行禮。俗話說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這位提督大人百忙之中到這里來,定是有什么事要找他。 范大人慢條斯理地從馬車上下來,嘴角扯出一抹微笑:“本官來的不巧,擾了吳大人清修,吳大人別怪罪我才是。” 此言一出,吳大人背后立刻冒了冷汗,剛剛還有點不確定,現(xiàn)在可以確定了,這位提督大人就是來找茬的。 他的身子彎的更低了,抖著聲音道:“提督大人言重了,大人肯蒞臨羅潭縣,真使我們這小小縣衙蓬蓽生輝,還請大人先隨下官去內(nèi)堂休息片刻,以解舟車勞頓之苦。” 范大人嘴勾了勾,笑意不達眼底。 “免了,本官此行有要務(wù)在身,不便多待。你即將升堂,重審花船一案?!狈杜e說道。 花船一案?吳縣令愣了半晌,好久才反應(yīng)過來他說的大概是昨日接的韓秀才狀告船夫一案。 想到這里,他不免有些緊張。能讓提督大人親自出面解決的,必是有來頭的人,只不知他到底是為了韓秀才還是為了那船夫。 雖然他心里覺得那船夫家應(yīng)該沒有這么大能耐的靠山,但說是為了韓秀才又有些牽強,畢竟他斷案的時候分明是向著他的。 果然,隨后從馬車上下來的黃貨郎讓他確定了剛剛一直有的不好的預(yù)感是什么,這提督大人竟真的是為了船夫來的! “提督大人,這……下官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這位小兄弟竟是大人親眷,昨日多有得罪,還望大人恕罪?!彼穆曇艉苄?,細聽上去還有點顫抖。 范大人怒道:“你說的這是什么話,本官與他素昧蒙面,又何談什么親眷?是他攔街告狀,本官不忍百姓蒙受冤屈,才決定走這一趟。難道在你眼里,本官就是這樣公私不分的人嗎?” 他說話時胡子一顫一顫的,仿佛被吳縣令氣狠了。 吳縣令眼前一黑,直呼“天要亡我”! 第316章 對質(zhì) 韓秀才等人被衙差從客棧帶出來時腦子還發(fā)懵, 怎么短短一天時間, 這些人的態(tài)度就變了呢? “放手, 本秀才自己會走!”他猛的一甩手, 將衙差們推開, “待見了吳大人,我定要讓他治你們的罪不可!” 領(lǐng)頭的高個衙差冷笑一聲,低聲斥了句“秋后的螞蚱”,韓秀才和另外兩人沒聽清,跟在他們身后的沈秀才倒聽了個一清二楚,只不過他與那三人早已鬧翻, 即使心里覺得不太對勁, 也沒什么立場去提醒他們了。 昨日他們下船之時韓秀才就叫囂著要讓船老大吃不了兜著走, 他只勸了幾句,說設(shè)計害他們的不是船老大而是那杜老爺,他們便立刻翻了臉,說他與人合伙陷害他們, 為的就是看他們出丑, 以后好在先生跟前告狀。 沈秀才自覺年紀(jì)大些,自入學(xué)起就對旁人十分照顧, 平日在縣學(xué)之時什么雜活累活他都會幫著他們做, 沒想到僅僅只是一次沒如他們所愿,便被人說成這樣。 他心里頓時浮現(xiàn)出在船上時那位寇公子說過的話, 愈加覺得心寒, 便爭辯了幾句。這些人頓時更加生氣, 直言道不同不相為謀,要與他割袍斷義。 沈秀才苦笑著想,割袍斷義首先得有義,他們這樣的,頂多算是一拍兩散。 而后那三人便去了縣衙,待他們回到客棧之后,便叫了一大桌酒席,臉上滿是得色,一見便知是他們占了上風(fēng)。沈秀才不愿看這種小人得志之狀,便直接回了房。誰知今天中午就見一隊衙差闖進客棧,直接將韓秀才三人抓了要送去官府。 沈秀才本不愿管,但想起臨行時夫子讓他們謹記守望相助的循循教誨,這才跟了上去。 公堂之上,范大人端坐一旁,眼睛死死地盯著吳縣令的一舉一動。吳縣令忍不住擦了擦額上冒出的汗珠,而后一拍驚堂木,勒令開堂并帶人犯上堂。 船老大和船娘子被帶上來時,滿眼都是絕望。他們昨日不止被判了賠償一百兩銀子,進牢房后還結(jié)結(jié)實實挨了一頓打。他們本以為這是縣令大人的命令,后來聽牢頭和人聊天時才知道,是有人使了銀子,說不讓他們在里面好過。 “jiejie,姐夫!”黃貨郎一見到人,立刻一瘸一拐地往前沖去。 “小弟!”船娘子抬頭一看,眼淚立刻涌了出來,面前的黃貨郎滿臉都是傷,看著竟比他們還嚴(yán)重些。 臺下三人哭成一團,范大人見了,冷冷哼了一聲,叫吳縣令心里一緊,忍不住想哀嚎出聲。 吳縣令硬是扯出一抹笑,對范大人說道:“大人放心,此事下官必定秉公辦理,絕不叫老百姓受了委屈。” “吳大人辦事本官自然是放心的,只是你的人動作著實慢了些,都過去這么長時間了,怎的還沒把那幾人叫過來?” “下官御下不嚴(yán),還請大人原諒則個。待此案結(jié)了,下官自當(dāng)好好調(diào)教他們!”吳縣令賠著笑,心里懊惱不已,對讓他惹上官司的韓秀才等人更是恨得咬牙切齒。 吳縣令話音剛落,門口便傳來一陣腳步聲,抬頭一看是韓秀才他們來了。 “韓某見過吳大人,不知大人傳喚所為何事?”韓秀才彎了彎腰,笑著和吳縣令打了個招呼。 “睜大你的狗眼看看,這場上可還有一位大人!水師提督范大人在此,還不向大人行禮?”吳縣令大聲罵道。 韓秀才一愣,然后立刻拱手彎腰,朝旁席的范大人恭敬地行了一禮。 “學(xué)生拜見提督大人,不知大人駕到,有失禮數(shù),還望大人莫要見怪。” “免禮。既是個讀書人,行事還是要更加周全些的?!狈洞笕颂Я颂а?,淡淡地說道。 “學(xué)生謹遵大人教誨?!表n秀才嘴里答道,心里卻有些疑惑,他怎么覺得這位提督大人話里有話呢? “既然人來齊了,便開始吧?!狈洞笕艘宦暳钕拢瑓强h令自然不敢不從。他一拍驚堂木,按照規(guī)矩讓原告先陳述案情。 韓秀才到底是個秀才,口才十分了得,一席話下來,將船老大和船娘子說成了那種手黑心狠之人,為了得到更多的利益,故意和花船合作坑害客人,而后一起分贓。他在講述中把自己放在了道德的制高點上,痛斥船老大這種害人行為可能帶來的影響,并且表明自己上當(dāng)不足掛齒,只要能防止更多人走入陷阱之中,能夠讓他們受懲罰,縱使他犧牲色相以身飼虎也無怨無悔。 他講得大義凜然,滿口之乎者也,一旁的船老大等人根本聽不懂他說了什么東西,待吳縣令問起韓秀才所言是否屬實時,他們就愣愣地點頭。 吳縣令一臉為難地看向范大人,被告之人都直接認罪了,此案哪還有什么冤情? 不等范大人有所反應(yīng),一直站在外面的楚辭出聲了,他臉上還有殘余的笑意,是被剛剛韓秀才恬不知恥的話逗笑的。 “縣令大人,在下有話要說?!?/br> 大家的目光都投向門口的楚辭,吳縣令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頭:“你又是何人?因何故擾亂公堂?” “在下乃黃貨郎為他jiejie和姐夫二人請來的訟師,我這里有訴狀一份,還請大人過目?!彼麖膽牙锾统鰻罴?,遞給了攔在門口的衙差。 吳縣令看了一眼范大人,見他沒有說話,便知這是默許,便讓人將狀紙呈了上來。 看完后,他對攔著楚辭的衙差揮了揮手,示意他將人放進來。 “多謝大人?!?/br> 韓秀才待他走近后才認出他來,指著他說:“你……你不是那個姓寇的嗎?你怎么又變成訟師了?” “我與你只是一面之緣,你不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很正常?!背o微笑著說完,轉(zhuǎn)向吳縣令說道,“大人,在下的狀紙上寫的很清楚了,此案大部分責(zé)任不在船老大身上,韓秀才本人和那位杜老爺也應(yīng)承擔(dān)一部分?!?/br> “你在胡說些什么!”韓秀才臉都漲紅了,“莫要因你與他們關(guān)系好便信口雌黃,大人公正嚴(yán)明,定不會聽信你片面之詞。” 楚辭搖了搖頭:“剛剛只有你一個人說時才叫片面之詞,審案自然是兩邊的話都要聽的。你要說的大家剛剛都聽見了,我現(xiàn)在便代我這兩位苦主問閣下幾個問題。一,你說船老大和花船老板合起伙來設(shè)計你,那你上花船可是他們綁你上去的?” “是那花船上的丫頭出言蠱惑,若不然我怎么會上去?”韓秀才冷聲道。 “那么船老大和船娘子可有出言勸你上船?”楚辭又問。 眾目睽睽之下,韓秀才自然不能說謊:“并無,但他們將船停靠在此處任由他們架起木板便已是默許了此事。” “好,第二個問題,你說船老大和花船老板得了錢財之后分贓,你可是親眼所見?” “不曾,但這是明擺著的事情。若不是有利可圖,他們怎會任由那些人將船搭靠過來?”韓秀才反問道。 楚辭沒有回答,直接問下一個問題:“第三個問題,你上了花船后是如何被坑害的?”不等韓秀才回避,他又說道:“這個問題很重要,還請韓秀才你不要有所隱瞞,在下當(dāng)日也在場中?!?/br> 韓秀才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當(dāng)日上花船之時,那杜老爺稱船上的一應(yīng)花銷全部不收銀子,我們便隨意吃喝了些……” “哦,是吃喝后來又收了銀子嗎?”楚辭明知故問。 韓秀才一臉難以啟齒,但還是說了:“不,是后來夜深時,那杜老爺讓侍女送我們回房,她勾引了我,我一時情不自禁,便……第二天早上時,那杜老爺以此為要挾,要我們每人賠償二十兩銀子,還扣押了我的文書!說是銀子到了才還給我!” “既然是那位花船上的杜老爺要挾你們,你們?yōu)楹尾粻罡嫠???/br> “我……畢竟是我們有錯在先。但,如果不是船老大故意將船停在那里,這一切都不會發(fā)生,他們才是罪魁禍?zhǔn)?!”韓秀才恨道。 “你認為自己睡了姑娘有錯,所以甘愿賠償杜老爺二十兩銀子。但你又覺得,如果不是船老大將船停在那里,你就不會犯錯,故對他們記恨在心,你覺得是他們和杜老爺合伙坑害了你,并且之后還會一起分贓,是也不是?”楚辭總結(jié)了一下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