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請看，這便是此次祭孔的計劃書，一共有五頁。其中有些地方，下官沒有寫得那么詳盡。所以待會您可以一邊看，一邊聽下官解釋?！?/br>
    “如此甚好。老夫必要洗耳恭聽，畢竟明日還得學(xué)給圣上聽呢?！?/br>
    “那，楚辭就獻丑了，若是這計劃書中有不當(dāng)之處，還請各位一定要提出來。”楚辭站到了大廳中央，朝著在座各位拱了拱手。

    “眾所周知，孔子他老人家乃是至圣先師，我們?nèi)缃癯幸u的學(xué)問都是出自他老人家一脈。每年的八月廿七，乃是孔夫子誕辰，全國上下的讀書人，這一日都必須設(shè)置香案，祭拜孔夫子他老人家。而各家書院，也是如此。”

    “但是，因為百姓貧苦之故，這世上的讀書人還是少了一些，以至于這一日在百姓心中，并無甚感觸。因為百姓缺少教化，所以有些地方的民風(fēng)彪悍，讓圣上及各位大人憂心不已。借著這個機會，楚某設(shè)想了一下，若這孔子誕辰也像其他節(jié)慶一樣廣為人知，百姓人人心中皆有所敬畏，那何愁他們不受教化呢？故此，我想先請溫太傅您向圣上進言，將孔圣人誕辰也設(shè)立成節(jié)?！?/br>
    “咦，此法甚妙??！”楊提學(xué)說道，“這節(jié)也需有一個名字，不如……不如叫'圣誕節(jié)'，如何？”

    第205章 計劃書

    楚辭額頭兩道黑線差點具象化,圣誕節(jié)？要不是知道這楊提學(xué)是土生土長的古人,楚辭都要以為自己碰見老鄉(xiāng)了。

    不過，除了他之外，其他人倒是比較贊同的,圣人誕辰可不就是圣誕嗎？于是,各種恭維便像雪花似的涌向楊提學(xué)，說他這個名字取得好。

    溫太傅思量了一下，問道：“楚司業(yè)是想,讓皇上下一道圣旨,把這天也列入民俗節(jié)慶之中，讓全天下的老百姓都跟著祭孔？”

    “是的，要想擴大影響力,必須讓大家都參與進來。僅靠我們這幾家書院根本就起不了什么作用。而且,皇上此舉也可以收攏士子，讓天下歸心?！?/br>
    溫太傅沉吟一會，說道：“你說的沒錯，好,老夫明日上朝之時,就向圣上提出此事。你繼續(xù)往下說。”

    “是！”

    “設(shè)置成節(jié)之后,各家各戶到時必要祭祀。下官認(rèn)為，這祭祀活動應(yīng)該搞得盛大和隆重一些，所以此次,最好是能夠?qū)ｉT劃出一個地方,用來舉行儀式?！背o說道。

    “劃出一個地方？”溫太傅重復(fù)了一遍,然后轉(zhuǎn)頭看向楊提學(xué)，“這京城可有什么地方比較大，可以作為此次祭孔之地的？”

    楊提學(xué)想了半天，說道：“這京城南郊有一大片空地，據(jù)說本來是準(zhǔn)備給已歿先太子用來建行宮的，可是地剛剛劃好，先太子就歿了。這塊地旁人不敢入手，也無人敢向先帝提起，就一直荒廢在那里了?！?/br>
    “這，再無別處了嗎？”溫太傅還是有些忌諱的，先太子也是他的學(xué)生，動了他的行宮恐怕驚擾亡靈啊。

    楊提學(xué)搖了搖頭：“京城這地方，要找到空地本就不易，更何況還是那么大的。除了這一處，恐怕再想找這么大的空地，只能出京找了?！?/br>
    “楚司業(yè)，你要這么大的地方做什么？老夫記得禮部那里也有一個祭祀臺，不如就在那里？”

    “太傅，其實下官想要打造的，是一處文化園，這個地方往后除了舉行祭孔儀式，還可以讓京城多一處值得賞玩之地?！?/br>
    “文化園？”大家互相看看，不知這是什么意思。

    “對，這文化園以儒家文化為主，其余各家文化為輔，重現(xiàn)當(dāng)初百家爭鳴的盛況，這也是為了體現(xiàn)儒家的兼容思想。這文化園里得有四圣三賢的雕像，還得有各種立繪將書中所記載的重要場景描繪出來。除此之外，還可以修筑各種山水景觀，這景觀可以是現(xiàn)實景觀的縮小版，也可以是圣人們曾經(jīng)筆墨描寫過的虛幻之景，再在這些地方刻上先賢們的訓(xùn)導(dǎo)或是文人墨客題的詩詞文章，讓人在一飽眼福的同時，也能學(xué)到很多的東西。另外，還可以開辟一處作為游樂場所，設(shè)置多種游戲方式，寓教于樂，豈不快哉？還有……”楚辭站在大廳中央侃侃而談，他神態(tài)自若，將心中所構(gòu)想的東西慢慢道出。

    “這……這這……”在座的各位都被都被楚辭的設(shè)想驚的說不出話來，若真有一處這樣的地方，那天下學(xué)子必然會心向往之，就連他們僅僅只是聽了這個設(shè)想而已，都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想要親眼看一看這個地方了。

    “楚司業(yè)不愧是年輕一代的翹楚，心里的想法如此新奇，咱們這些人想都想不到。不過，有一個問題，想必大家也清楚，如今距離孔子誕辰不過月余，要建好那么大的地方，豈是一件易事？不知楚司業(yè)有沒有想到什么好方法解決本官剛剛提出的這個問題？”待心情平復(fù)之后，楊提學(xué)提出了疑問，他總覺得楚辭的想法有些不太靠譜。

    楚辭笑了，說道：“楊大人提出的這個問題確實有難度，而且除了這個問題外，其實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建造這文化園的銀兩從何處來？我大魏朝雖然這些年沒有戰(zhàn)爭，但是前年一場雪災(zāi)朝廷還沒緩過氣來，今年又遭遇了一場水災(zāi)，這賑災(zāi)銀就去了國庫的十之三四，再加上去年，先帝駕崩，新帝登基，種種原因加在一起，又去了國庫的十之二三。如今國庫空虛，今年的稅收又還沒有征上來，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若要向圣上提出撥銀，恐怕會讓圣上為難?！?/br>
    “楚司業(yè)，你既知道這樣做有很多阻礙，為何還要提出來？你莫不是在耍弄我們？”明知道做不成還說什么？楊提學(xué)很是憤慨。

    溫太傅卻低頭翻了翻楚辭剛剛給他的幾張紙，他總覺得，這楚辭不會平白無故說一些無用的話。

    “楊大人莫要生氣，下官既然提出此事，就自然有解決的辦法。只是，這解決的辦法還需要各位斟酌一下，再行定奪?！背o微微一笑，并不把他的怒氣當(dāng)一回事。

    “楚司業(yè)，你就別賣關(guān)子了，就直說了吧！”山長們催促道。

    “這也簡單，要想在月余時間將這些地方做好，那么就一定要找人幫忙。這幫忙之人需出錢出力，方可成功。縱觀這京城上下的富商，無一不是腰纏萬貫。他們號召能力極強，只要將那塊地分出不同區(qū)域交由專人負(fù)責(zé)，同時動工，大概率可以在祭孔儀式之前，將園子修好?！?/br>
    “先不說商人渾身銅臭味，恐怠慢了圣人，且說這商人逐利，咱們想讓他們出錢出力，又豈是一件易事呢？”

    “下官心里倒是有個勸說的法子，只是現(xiàn)在還不適宜說出來，若是各位同意讓京中富商參與進來，楚某就有把握能說服他們。只要他們一點頭，那兩個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太傅大人，您意下如何？”楊提學(xué)見溫太傅一直沒說話，便詢問道。

    “我覺得此事可行，不妨先讓楚司業(yè)去試一試。若實在不成的話，咱們今年就先從簡，往后再從長計議?！睖靥嫡f道。其他人也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楚辭朝溫太傅拱了拱手，然后又轉(zhuǎn)向其他山長，說道：“那行，這事就交由在下去辦。還有一事，請各位山長回去之后挑選十幾名豪爽奔放的學(xué)生，讓他們每日下午散學(xué)后，來國子監(jiān)一趟?！?/br>
    各位山長一頭霧水，豪爽奔放的學(xué)生？該怎么個豪爽法呢？雖然不太清楚到底怎樣的學(xué)生合乎要求，他們還是點頭表示會配合去做。

    說完了這些之后，楚辭表示，一切就等他說動了那些商人之后再來慢慢謀劃了。事情商議完了，大家紛紛告辭，楚辭剛想離開，又被溫太傅叫住了。

    “溫太傅，您老還有什么要吩咐的嗎？”楚辭恭敬地問道。

    “這計劃書老夫看了還是不太明白，你剛剛說的那些，我聽著也不是很懂。不如這樣，你明天隨老夫一同前去面圣，親自解釋清楚，如何？”溫太傅其實不是真的不明白，只是他覺得，楚辭的構(gòu)想十分出眾，但是他不愿意搶別人的功勞，還不如順?biāo)浦郏尦o在皇上面前展示自身才華。

    楚辭說：“剛好，我也想請求皇上讓戶部的大人隨我一同辦事。那明日早上，下官就候在宮門前，等著圣上派人傳召了?！?/br>
    ……

    第二天早上，常朝過后，溫太傅跟隨皇上來到了御書房。

    皇上坐下后，又讓溫太傅坐下，而后對著外面說道：“來呀，給太傅看茶！”

    溫太傅連忙起身道謝，皇上輕笑一聲，說道：“太傅何必這般外道，快坐下吧?！?/br>
    “多謝圣上，此乃圣上寬仁，可是老臣卻不能不知分寸。”溫太傅說道，以前圣上是他的學(xué)生時，他還可以多說幾句，可是今時不同往日，必要謹(jǐn)言慎行才不會給家里招來禍患。

    “唉，若人人都能向太傅一樣知書識禮，進退有度，這天下早就太平無憂了。”皇上嘆了口氣，眼中滿是無奈。如今朝中兩派黨爭日益嚴(yán)重，雖然還沒有到水火不容的境地，但也似針尖對麥芒一般，日日爭吵不休。煩都要煩死了！

    “皇上不必過于憂心，朝中大臣雖立場不同，但到底還是殊途同歸的。他們都有一副報國之心，無一不是為了我大魏朝的錦繡江山而深謀遠(yuǎn)慮的?！睖靥祫裎康馈?/br>
    “太傅說的有理。”皇上點了點頭，若不然，他早就要他們?nèi)祟^落地了。

    “皇上，老臣此次前來，是想問殿下求一件東西?！?/br>
    “什么東西？太傅莫不是又看上了朕的哪本書？您只管說便是了?！被噬闲χ{(diào)侃道。

    溫太傅聽了他的調(diào)侃，羞愧地說道：“非也，老臣不是為了書而來，而是為了昨日與圣上提過的那件事。”

    “太傅說的是祭孔一事？可是那楚辭的計劃書寫出來了？”

    “正是，他的計劃書內(nèi)容很多，但若要實現(xiàn)的話，首先需要一大塊空地才行?！?/br>
    “空地？”皇上皺起眉頭，“太傅是指？”

    “老臣指的就是京城南郊的那一大大片空地，不過，這地方的具體用處，老臣也說不清楚。還請皇上傳召楚司業(yè)進宮，讓他好好給您解釋一下他的計劃書?！?/br>
    “看來太傅是有備而來啊。行，傳國子監(jiān)楚辭！”

    “傳，國子監(jiān)楚辭……”

    聲音一聲一聲傳遞下去，很快，候在宮門口的楚辭就被一個小太監(jiān)領(lǐng)了進去。

    “微臣國子監(jiān)司業(yè)楚辭，拜見圣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br>
    “免禮平身。楚愛卿，你要南郊那片空地的用意到底是什么，和你的計劃書又有什么關(guān)系，朕愿聞其詳。”

    “是，那臣就慢慢道來……”楚辭從容不迫地遞上計劃書，然后一條一條地開始解釋。

    良久之后，皇上點了點頭，說道：“這圣旨，朕待會就會下達(dá)，那塊地，也可以給你用。但是你要記住，這次的祭孔儀式只許成功，不許失敗。此事關(guān)乎我大魏朝的顏面，要是辦不好，朕拿你是問。”因為這次不止大魏邦國，其他小國也都派了使者過來，要是辦不好，到時候就顏面盡失了。

    “微臣定當(dāng)竭盡全力，不負(fù)圣上所托?！背o拱手行禮，信念十分堅定。

    第206章 戶部

    “傳圣上口諭,著戶部官員自今日起一力配合國子監(jiān)楚司業(yè)行事，欽此?！?/br>
    “臣等遵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戶部尚書領(lǐng)著戶部侍郎磕頭謝恩。楚辭遠(yuǎn)遠(yuǎn)站在一邊,生怕受了他們的禮。

    傳旨太監(jiān)就是當(dāng)初和楚辭聊了一路的小福子公公。楚辭每次進宮,都是由他接待,對于這個和他差不多地方來的平易近人的楚司業(yè),小福子心里很是有幾分好感。他傳完旨后,對楚辭說道：“楚大人,小人要回宮復(fù)命，就不多留了,您自個和戶部交接吧?！?/br>
    “公公請?！背o送他出門,然后遞過去一個荷包,小福子皺了皺眉頭，覺得這楚司業(yè)雖為官不久,但官場上的惡習(xí)竟已沾染上了,心里不免有些失望。他不動聲色地接過荷包，朝楚辭拱了拱手就走了。

    待出了戶部，上了馬車,小福子將重重的荷包打開，卻發(fā)現(xiàn)這里面并非是他所想的楚辭用來巴結(jié)人的銀兩，而是一些黑黑的藥丸。

    他捻起一顆藥丸放到鼻子旁邊聞了聞，然后就發(fā)現(xiàn)這味道和宮里的主子們最近服用的很像。據(jù)說此物可以止咳化痰,也可以開胃健脾,基本上除了個別體質(zhì)特殊的人之外,其他人都可以服用。

    小福子清了清嗓子，感受了一下最近因火旺而有些干啞的喉嚨，小心地拿出一粒塞進嘴里。瞬間，一股清涼舒爽的感覺涌入口腔，原本還隱隱作痛的喉嚨好似被一股清泉撫過，說不出來的舒服。而且，周身的熱氣也似乎被帶走了。

    他將荷包小心翼翼地放進懷里，剛剛有些遺憾失望的情緒已然一掃而空了。

    楚辭還不知道他隨手遞出去的薄荷丸子滋潤了別人的心田。那丸子其實是仁和堂老大夫拿出來試水的。因為如今不止仁和堂在做丸子，太醫(yī)院也在做，受眾多了，原料消耗的也十分快，那些東西自然而然的就漲價了。

    漲價對于太醫(yī)院來說自然不是什么大事，但對仁和堂來說，卻有些劃不來了。于是老大夫這些天一直致力于開發(fā)出其他口味的丸子，想用它們代替原來的幾種口味。新品中有的是暗黑料理，有的作用不顯，最好的還是這以薄荷為主料的。于是他送了好些給楚辭，希望楚辭能幫他推廣一下。

    楚辭隨身帶著幾包，今日聽小福子的聲音有些沙啞，便隨手送了他一包。見小福子離開，楚辭又返回了戶部，拜見戶部的幾位首腦。

    戶部的尚書和兩位侍郎對楚辭印象深刻，畢竟這幾個月來，話題就一直圍繞著他打轉(zhuǎn)。他們六部在一起議事時，也曾聽過其他幾位對他的評價。

    其中吏部尚書認(rèn)為，楚辭是個烈性之人，但也知道進退，這看法自然源于當(dāng)初派官一事。禮部尚書認(rèn)為楚辭很有智謀，因為當(dāng)初雪災(zāi)獻策一事，讓他對此人印象深刻，他的女婿祝提學(xué)也曾多次提起過他。兵部尚書則認(rèn)為楚辭此人嘴尖舌利，咄咄逼人，原因不言而喻。而刑部，工部和戶部因為還沒和他打過交道，所以不予置評，但是幾次看楚辭舌戰(zhàn)御史臺群儒，他們心里也是覺得此人很有意思的。

    楚辭見戶部尚書盯著自己久不做聲，不由狐疑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很想去照一照鏡子了。

    “尚書大人，不知下官臉上有何不妥之處？”

    “沒有，狀元郎風(fēng)采不減當(dāng)年，哈哈?！睉舨可袝Φ馈?/br>
    “多謝大人夸獎?！背o有些無語，什么叫不減當(dāng)年，他就是今年中的狀元好不好？

    “楚司業(yè)，不知皇上讓我等協(xié)助你辦的是何差事？還請楚司業(yè)告知一二，讓我等早做準(zhǔn)備?！弊笫汤砷_口問道。

    “是啊，要辦何事盡管說便是。只是，因為賑災(zāi)一事，國庫空虛，我們?nèi)缃袷且粋€銅板掰成兩半用，勒緊了自個的褲腰帶，這才把各個衙門的俸祿悉數(shù)發(fā)出，若楚司業(yè)你是為了銀子來的，這恐怕就……”右侍郎接著說道，神情之間滿是苦悶，仿佛他們就是這大魏朝最窮的衙門。

    楚辭打量了一下這三位如出一轍的大肚子，勒緊褲腰帶？明明是松開吧！他們也不怕楚辭打量的目光，臉上這會兒明明白白地寫著，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三位大人請放心，楚辭知道戶部心系整個大魏之事，籌銀艱難，自然也不敢以這等小事讓大家為我奔波勞碌。楚辭想知道，這商稅是哪位大人主管的？”

    聽楚辭這樣一說，他們立刻就放下心來了，不是來要錢的，那就萬事好商量。

    “這商稅是由金部主管的，金部則是右侍郎王大人下轄，既然你找的是金部，那本官和左侍郎就先走了。”戶部尚書和左侍郎走了出去，右侍郎叫來門口的小廝，讓他將金部郎中找來。

    不一會兒，一個看上去清清秀秀的男人走了進來，他長著一雙杏眼，看上去有些女氣。

    楚辭一貫不是個以貌取人的人，但今天見到這金部郎中，還是不免有些驚訝。這副模樣，是怎么在眾多商賈之中混的游刃有余的？看上去分明一只柔軟的小白兔嘛！

    “褚英見過大人，不知大人傳喚在下有何吩咐？”褚英雙手一合，朝王大人行了一禮。

    “褚英啊，這是國子監(jiān)的楚司業(yè)，他奉皇命辦差，想要了解商稅一事，你既主管這一方面，無論楚司業(yè)問道哪一方面，都不得推諉懈怠，須得認(rèn)真配合，明白了嗎？”

    “下官謹(jǐn)遵大人吩咐?！瘪矣⒄f道。

    “那好，你和楚司業(yè)聊吧，本官還有要事，先行一步了?！蓖醮笕舜蛄藗€招呼，也往外走了。

    “有勞褚大人了，不知褚大人的褚是哪個褚？”楚辭問道，這字聽上去和他的姓氏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