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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夜晚也不安寧,屋外剛巧有車開過,車輪碾過石子路發(fā)出輕微的嗑嗒聲。屋子里悄寂無聲,頭頂?shù)鯚舻墓饴湓诙斡鸢驳捻永?,他說這話時的聲音很低,表情認真且溫柔。 溫柔到讓人根本不忍心拒絕。 祁樂望著他的眼睛,心底某個地方被什么東西輕輕撓了一下,是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他分明不會覺得冷的。 但好像有那么一個瞬間,他突然有點渴望那人旁邊的溫暖位置…… 莫名的想靠過去。 毯子被掀開的時間有點久,好不容易攢的暖氣跑了大半,段羽安見祁樂半天沒反應(yīng),他不著痕跡的開口慫恿:“別站著不動啊,冷的話就趕緊過來?!?/br> “我給你暖暖手?!?/br> 祁樂垂下眸,剛想往前邁出步子,門鈴就響了。 “嘖?!?/br> 段羽安一臉哀怨的看向門口:“大晚上的誰啊?!?/br> 祁樂:“……” 大晚上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十四姨的弟弟,也是他給曹敏介紹的祁樂。 “六舅舅?” 祁樂走出去開門,“你怎么來了?” “嘿嘿嘿,明天就是除夕了,你十四姨讓我送點東西過來給你。”六舅舅晃了晃手上的竹籃子,黝黑的臉上揚起憨厚的笑容。 祁樂打開柵欄讓他進來。 “她讓我問你,明天過不過那邊吃年夜飯?!?/br> 六舅舅熟門熟路地直接繞到后院,隨便找了個空地把竹籃放下。他掀開竹籃上的防水布,籃子里面游著兩條通體黑亮的活魚。 祁樂回絕:“不了。你們吃就好。” “誒,我就知道你會拒絕,”六舅舅從角落里找出充氧機,插上電,“喏,這兩條魚是我今早剛從上水庫那邊釣回來的,養(yǎng)到明天吃剛好?!?/br> “謝謝六舅舅?!?/br> “謝什么,明天除夕,給自己做點好吃的。對了,十四姨讓我問你,那腌蟹好了沒?” 一星期前,六舅舅得了一批上好的青蟹,整個石尾鎮(zhèn)都知道祁樂的外公做醉蟹的廚藝一流,祁樂又剛好學了這道菜,十四姨便拿過來讓他幫忙做。 算起時間,這兩天應(yīng)該能吃了。 祁樂果然點頭,說:“可以了,正好想明天讓你過來拿呢,我這就去把它拿出來?!?/br> 腌漬醉蟹的玻璃缸放在廚房,六舅舅身上沾了雨水,濕漉漉的,便只在門外等著。 他沖著廚房的方向吼:“阿樂,你記得留幾只自己吃啊?!?/br> 祁樂找了個大塑料袋,剛要把整個玻璃缸都套起來,聽見六舅舅的話,陷入沉思。 對啊,明天就是除夕了。 今年和往年不同,家里除了他,還有另外一個人。那人雖然是病人,但…… 年夜飯終究不能吃得太過隨便。 于是祁樂單獨裝了兩只出來,放在保鮮盒里。 濃郁的花雕混著海蟹的鮮味,香氣一下子就飄滿了整個廚房,蟹甲在燈光下紅澄透亮,泛著光,一看就知道這蟹膏滿rou肥。 只是……不確定段羽安能不能吃。 祁樂心里想:如果不吃,擺來看看也行。 六舅舅拿了醉蟹,又嘮叨了幾句家常,才離開,也沒發(fā)現(xiàn)祁樂家多了個人。 被這么一打岔,當祁樂重新回到客廳的時候,片刻前的那種微妙的心境已經(jīng)沒了。 段羽安還裹著毯子,窩在沙發(fā)上生悶氣。 不過,他不知道自己干嘛會突然生氣,又是在生誰的氣,就覺得心里缺了一塊,身邊空蕩蕩的,就連身上披著的毛絨毯也不暖了。 祁樂看著他的樣子,突然覺得有些好笑。他嘴角一滑,閃過一個不自覺的笑意:“冷就上去睡覺啦,縮在這里抖算什么?!?/br> “你確定你不需要電暖爐?” 段羽安:“…………” *** 除夕的石尾鎮(zhèn)很是熱鬧,外出務(wù)工的年輕人大都在這一天趕了回來,和家人團聚,隔著院墻都能聽見隔壁家噓寒問暖的講話聲。 下午剛過,就有孩童迫不及待地玩起了煙花,花炮聲和嬉鬧聲此起彼伏,讓年味更濃了。 段羽安的手機從早上開始就沒停過,先是父母打了個越洋電話過來提前祝福,接著又到小P他們的消息轟炸,還有曹敏和方醫(yī)生,以及各大廣告合作商群發(fā)的模板短信…… 等他從發(fā)燙的手機里抬起頭,時間已經(jīng)走到了下午六點,屋外灰蒙蒙一片。 段羽安覺得有些奇怪,往常這個點,祁樂早就讓他去廚房做飯了,怎么這么晚了還沒動靜? 他好奇地往廚房探了個頭,發(fā)現(xiàn)祁樂正在里面處理一條魚。 只見他半彎著腰,手里拿著把小鑷子,把魚刺一根根的挑出來,表情十分認真。 段羽安走過去,發(fā)現(xiàn)祁樂旁邊還擺著十幾個小碟子,每個碟子里都裝了不同的東西。有花生,紫蘇,芝麻葉,薄荷,生姜,檸檬片…… 這算是他住進來以后,見過菜式品種最多的一次了。 段羽安問:“怎么不叫我過來幫忙?” 祁樂剛好拔完魚刺,他擦干凈手,說:“今晚的菜有點難度,我自己來就好?!?/br> …… 祁樂今晚要做的是海魚刺生,這道菜的要求只有一個,那就是廚師的刀工。 段羽安早知道祁樂的廚藝了得,但當他看到祁樂切出來的魚生片,薄如蟬翼,晶瑩剔透,還是被驚得合不攏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