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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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忘了一件事,陸召師承鄙人 于是我聽到那人笑著貼著我的耳說:你這樣只會讓我更加貪得無厭吶,畢竟,你的順從和沉默,在我看來是對我的默許。 這就很要命。 因為這話也是我說的我不知道這人什么時候這么把我說得話放心上,一字一句學得如此有模有樣。 我無力反駁,只能憋悶著一口氣假寐來度過這一路的煎熬。陸召逞了口舌之快,不進反退,老老實實閉上嘴靠著我睡。昨天一夜他都守著我,碎片式地睡了兩個小時左右,想來也是疲累不堪。 安靜下來的陸召讓我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好像很久之前,我們就是這般依靠著彼此睡去,沉入各自的噩夢中。 多希望一覺醒來,一切能夠恢復如常。 裴修然,你在看我。陸召沒睜眼,嘴角帶著點笑意地說道。 陸總醒了就麻煩把頭收回去。我頂了一下肩,等他的腦袋移開,才稍稍松了點脊背。 陸召眼神饒有興致地黏在我身上,卻是什么都沒說。 出差那么多天,我的車卻還沒送回來 啊,您的車剛好到了保養(yǎng)的時間,順便就替您送去全車保養(yǎng)了。應該過兩天就能取車了。洛丘河解釋道。 陸召靠著車門,那這幾天,我來接你上下班。 不用! 但陸召顯然屏蔽了我的拒絕,對我挑了下眉峰,后天見啊修然~他貓腰鉆進車里,還不忘搖下車窗對我說,別想著提早走,否則洛丘河又得五點等在你家樓下,你心疼心疼他。 陸召到底怎么能這么無恥!把外人扯進來壓我。 裴老師洛池魚卑微地看向我。 我大力轉動輪圈,只想和陸召離得越遠越好。 在家修整了一天,長達一周的出差讓這幅本就不怎樣的身體變得極為疲憊,我?guī)缀跆稍诖采蠜]怎么動彈。只比尸體多一口氣。 老高本來想要讓我多休兩天,不用著急去上班。被我拒絕了。老高也知道我的性子,沒再多勸。 隔日陸召掐著時間到了我家樓下,接我上班。我路上一直保持著沉默,避免和他的任何交流及接觸。 你為什么跟上來?我皺眉。 這么兇做什么?陸召在電梯的鏡面里對我笑,我可是雇主,找老高談點工作上的事總行吧?他彎下一點腰,湊近了一些道,就這么草木皆兵? 我不知道他說找老高是真是假,但他的下一句話卻是正中靶心。因為連我自己都可悲地發(fā)現(xiàn),我似乎已經陷入了陸召的節(jié)奏里,總以為他的每一個舉動都和我有關。 不是我自戀,而是他步步為營,給我下了層層圈套。等我反應過來,思維已經變得很陸召了。 我緊握著輪圈,幾乎有了想要落跑的心。 裴總監(jiān),公司前臺見到我先打了個招呼,而后轉向坐在前臺沙發(fā)上的一位先生道,您好,這位就是我們裴總監(jiān)。 那人看著就二十五六歲的模樣,明眸皓齒,穿著銀灰色的西裝,頂著一張不怎么匹配的娃娃臉,倒是有些意外的可愛。那人本來安安靜靜地坐在那,看到我后莫名就興奮了起來,原來是你??? 你們認識?比我更先出聲的是陸召。 但那人完全沒理會陸召,朝著我就走了過來,撓著頭帶著點不好意思地說,真巧啊,沒想到這人光顧笑,話都沒說完。 我擰眉,沒想到什么?我們認識? 我,那人指著自己,就是我撞了你的車! 也不知道這是什么值得驕傲的事,讓他能如此自信地說出來。 看,我就說你錯怪我了。陸召走到我邊上,我說不是我撞的,你還不信。 是我是我。那人承認得很是積極,我還給你留了字條,讓你看到后打電話給我,我左等右等怎么都等不到,只能找上門來了。 你怎么找到這里的? 他眼睛往我的輪椅上看了一眼,我也就懂了。我那個車位是殘疾人車位,比較特殊一點,去樓里的物業(yè)查一下,不難查到。 這位王先生等您好幾天了。前臺說。 非常不好意思,我前些日子出差去了。我解釋著,我當時以為車是陸召撞的 總之,車已經被陸被送去修了。保險公司也會做相應的理賠,您就不必在意了。我將陸召的名字全都自動屏蔽。 那不行那不行,我撞得我得負責到底。那人一下蹲到了我面前,我條件反射地往后撥了一下輪圈,怕磕碰到他。 你還記得我嗎? 你車壞了,這兩天怎么上下班? 有人接送你嗎?沒有的話,我可以接你上下班。 這人一股腦問我一堆,我甚至不知道先回答哪一個。但他這積極的態(tài)度,和莫名的自來熟讓我很是頭疼。 倒是一旁的陸召有了動作,他冷著臉,往我身前移了一步。 他顯然不記得你。 他上下班有我接送,不用你cao心。 另外,你 我搶在陸召之前開口,不好意思,我可能有些記不得了,您是? 那人站起來,非常自然地迎著陸召的目光,扯了扯自己皺了的西裝道,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王定安。說著他看向我,又掛上極為陽光的笑,我們見過的!你還給了我一杯熱巧克力! 我眼皮一跳,果然陸召扭頭看向我,一字一句:熱、巧、克、力? 王定安大概沒有人能比他更精準的踩雷了。 第13章 、熱巧克力 跟王定安的相遇,在他眼里似乎留下了極深的印象,但對于我而言,只是一場萍水相逢。平淡得幾乎很難從記憶里翻找出來。 那是我受傷一年多,還在接受心理治療。那天便是從心理咨詢室治療出來。 是個潮濕的冬季雨天,我腰背很是難受,泛著細細密密的隱痛,手覆在腰后甚至能感覺到僵冷的肌rou在抽動。當時我剛學會開車,不敢就這么貿然上路,所以進到了一旁的咖啡館,想等痛消下去了之后再離開。 我受傷之后喝過一次咖啡,□□沒讓我清醒多少,倒是讓我心悸了一番。嚇得席子差點當場壓著我去醫(yī)院。之后我便不敢再喝了。其實以前我也并不愛喝咖啡,我這人嗜甜,除非加兩泵糖,否則對我來說便是苦的。 但是陸召愛喝。還愛喝不加糖的黑咖啡。 有次夏天,我上完課回到租的地方,熱得直接拿起陸召手邊帶冰的飲料猛灌了一口。我以為那烏漆嘛黑的是可樂 看我要往外吐,陸召手疾眼快地一把捂住我的嘴,咽下去。 我被苦得鼻子都發(fā)酸,拼命搖頭求饒。陸召壞笑地看著我,自己要喝的,咽下去??粗液斫Y竄動,他才滿意地撤開手,我這可是辛苦弄的冷萃。 我扇著發(fā)苦的舌頭,糖,老大有沒有糖,給我顆。我這人皮起來就喜歡亂喊,一會兒老大,一會兒哥,再下次就喊大佬,哪天高興了還會喊他寶貝兒。 變著法的亂叫試圖引起陸召的注意。 糖這種東西,顯然陸召不會有,跟他氣質不符。我還得靠自己。胡亂在桌上翻了一通,最后是那人從后面欺近上來,板著我的下巴,跟我接了一個發(fā)苦的吻。 吻完這人還挺得意地瞇著他的桃花眼對我說:挺甜的。 再后來,我開始給陸召安利可可飲品,冬天喝熱巧暖身暖胃暖心,甜的很。夏天弄成冰可可,一杯下去身心舒暢。 裴修然,你不覺得膩? 陸召,那你不覺得黑咖啡太苦嗎? 在一番拉扯后,我們說好一換一。我嘗試他的黑咖啡,他嘗試我的冰可可。結果顯而易見,我自討苦吃,苦得臉都皺了,一直苦到胃里。當晚飯都沒吃,半夜便開始胃疼。 陸召圈著我,你說你是不是自作自受? 我還不是為了哄你喝點甜的。我呢喃著往他懷里拱。 他冷哼了一聲,沒接我的話。我?guī)е氖滞约何咐飰海垡膊恢朗遣皇潜晃夷サ脹]法了,陸召難得露出了他的柔軟。一邊給我揉著胃,一邊輕聲哄著我。 你說你,傻不傻,為了整我把自己弄成這樣。我快睡著的時候,聽到他貼在我的耳骨上嘆息了一句,又伸手將我被汗打濕的發(fā)往耳后別。 我那時已經很困了,說話都含糊不清,也不過腦,但就特別不服氣地跟他說,我才不是為了整你。我只是覺得生活太苦了,想給你加點甜的 而后我聽到陸召說,你還真的是傻。生活從來都是苦的。不會因為你我而改變。 我當時還不信,覺得自己一定可以變成陸召的糖。 您好,我要一杯熱巧克力。 好的先生,一共收您32元。 直到我收到兩杯熱巧,我才看到人家明晃晃立在那的活動告示牌新店開業(yè),所有飲品買一贈一。 您好我將飲料袋子放在腿上,劃向了剛才為我推門的一個少年人。 這間咖啡店的門比較重,加上風大,我只能推開一點將輪椅往里卡一點。正在我兀自掙扎的時候,將我不斷往后推的門被人抵住,那少年人善意地對我笑了一下。 那個笑,只是簡單地勾動嘴角,不帶一點情緒。這個人的精神狀態(tài)并不好,很容易就讓我想起剛受傷時的自己,身上落著灰似的,眼神也黯然無光。分明置身于喧鬧,卻安靜得仿佛與世隔絕。 他進門后一直窩在角落里,頹然地靠著冰冷的墻面,雙手環(huán)抱自己看著人來人往。 他顯然是沒料到我會跟他答話,十分局促地坐正了身體,有、有事嗎?他說話有些費力,似是很長時間都不曾開口的感覺。 不好意思,我這里多了一杯熱巧,可以麻煩你幫我消耗一下嗎?我把熱巧遞過去,就當是感謝你剛才的幫助。 他盯著我看了很久,久到睜著的眼睛都略微泛起紅。他喉結上下顫動,最后特別小聲地對我說了一聲謝謝。 我看他連拿熱巧的手都在抖,便問了一句,你沒事吧? 他垂著頭搖動,雙手捧著熱巧,又縮了回去。 喝點熱的甜的,就都會過去的。我這話說得輕巧,卻是連自己都做不到。人大概只有在面對別人的悲哀時,才能輕而易舉地說出一些無關痛癢的安慰來。當悲劇發(fā)生在自己身上,更多的則是拒絕接受和承認。 道理都懂。但也僅僅是懂。 都站門口干嘛呢?剛踏進的公司的老高也不知道我們這是什么架勢,沖著我往陸召那邊斜眼。 哦,陸總說來找您談些公事。我好心替陸召解釋了一下。 那這位是? 這位是來找我的。我往邊上讓了讓,對王定安說,王先生,去我辦公室吧坐吧。我沒管陸召一副要吃人的陰森表情,帶著王定安回到了自己辦公室。 你想起我來了么?王定安依舊是那般興奮模樣。 我沖他笑著點頭,想起來了。 他雙手一合,太好了!我從那之后其實一直在找你,我經常去那家咖啡館,但就沒再遇見過你。 我后來的確沒再去那邊了。因為逃避心理治療,我被席子和老高噴了不知道多少回。關于車,其實你 你說,我撞了你的車是不是證明,我們兩個挺有緣分的? 呃如果這也叫緣分話稍微有點燒錢了。 他說著又不好意思地撓起頭來,不、不好意思啊,我看到你有點太激動了,你是不是覺得我還挺奇怪的 沒有。我溫和地撒了個謊。 他笑起來,露出一顆小虎牙,你撒謊都很溫柔。他眨著炯炯有神的眼,坐得離我近了些,我果然是很喜歡你啊~ 我被他這一句砸得不知道南北東西。 他卻淡定地盯著我,說:你知道嗎,人吶對于拯救了自己的人是很容易產生好感的。那一瞬間的感情足以消抵一切黑暗,讓一個瀕死之人繼續(xù)活下去。 對你來說,你給我的只是一杯多余的熱巧克力。 但對于那個時候的我而言,是藥。 救了命的藥。 所以從那個時候起,我就特別喜歡你。 第14章 、太陽 別再往后退了,王定安的手落到輪圈上,再退就撞茶幾了。他說得有那么點委屈,有這么怕我嗎?我不是變態(tài)我就是 大概是看我在笑,他又不往下說了,有點無力地垂著手問我:我有這么好笑? 沒有。你很好。 我只是看著他,想起從前的我罷了。也是這么傻里傻氣,帶著點憨,永遠都有無窮盡的熱情一般跟在陸召屁股后面。我也是這么直來直去,但凡見到陸召都要用言語去挑逗他。 彩虹屁吹得震天響,巴不得拿個喇叭喊,告訴所有人陸召是我心上人! 你給我個機會追你吧。王定安頂著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特別認真地說。 你才見了我兩次面作不得 可是我喜歡了你四年!王定安打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