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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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修然,你發(fā)燒了。陸召將我從浴缸里撈出來時,用臉側(cè)貼了過來。我厭惡地伸手擋開他,卻被他扔在床上,用被子裹住,別鬧。 我強撐著酸脹的眼皮看他,我這身體,發(fā)燒是家常便飯,用不著這么大驚小怪,陸、總、裁。 陸召揉著我的眼角,嘆氣:服了你,生病都還想著咬人。他拿了枕頭墊在我身側(cè),覆在我耳邊輕聲囑咐,你睡得乖一點,別掉下去了,知道沒? 我置若罔聞,一星半點都不想理他。我其實知道這幅身體被我這么折騰一番,必定要報復(fù)我。只是我特別不愿意在陸召面前生病,總會覺得自己就這么落了下風(fēng),被他禁錮在手掌里,再跑不掉了。 以前的我不怎么生病,哪有什么一累就發(fā)燒的事兒。反而是那個時候的陸召病過幾次,有次他是淋了冬雨,回來的時候渾身都冒著寒氣,眼眶血紅,整個人裹挾著戾氣。我嚇得扔了書抄起一條毛巾就去給他擦干,結(jié)果被他一帶,壓在沙發(fā)上狠狠吻了一番。 我捂著犯痛的嘴角,陸召,你野獸?。∵B吻帶咬嘶 裴修然!他喊著我的名字,并不繾綣,并無愛意,反而像是帶了一些要將我生吞活剝的微怒。 到底怎么了?我捧著他冰涼的臉,湊上去親他的下巴,誰惹你了? 他就那么一直俯視著我,直到眼底里的暴戾如潮般退去,才將雙手力量一松,人就那么直直跌進我的懷里,裴修然。他又喊了一遍我的名字。 在呢。我沿著他的背脊一遍遍輕撫。 你說過,無論如何都會在我身邊的,是不是? 是我說的。 你不能食言。陸召將額頭抵著我的頸側(cè),齒落在的鎖骨上,你不能食言。 我也不知道他發(fā)的哪門子風(fēng),好笑地調(diào)侃道:干嘛啊,說得好像我改明兒就不要你了一樣。出去受什么刺激了?我今天老老實實的在家,也沒出去沾花惹草?。?/br> 這回陸召咬在了我唇上,他扣著我的后頸,逼著我同他額頭相抵,你還想出去沾花惹草? 我眉眼一彎,有賊心,沒賊膽。 陸召后來摁著我,把我的賊心磨得只剩哀嚎。這人霸道至極,根本就不講道理。他當(dāng)天夜里就發(fā)起了燒,但這人發(fā)燒都燒得跟別人不一樣,把我裹在懷里當(dāng)降溫工具。 陸召,你是不是想把感冒過給我?我往外鉆,別鬧別鬧,我去給你找退燒藥。 別動!陸召低吼,攬腰把我拽回去,勒著我的手不肯再松開。 我翻身面對他,那你跟我說說,到底怎么了?為什么想不明白去淋雨? 陸召眼眸沉沉,深得如同深淵,我只是沒帶傘。說著,他用發(fā)燙的手心一蒙我的眼,睡覺吧。那一夜,陸召就把我當(dāng)成降溫的工具,壓在懷里一刻都不曾松開。他guntang的皮膚在我身上燙出了最深的烙印。 只是直到現(xiàn)在,我都不知道,那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也許還是因為他那令人窒息的家庭,讓陸召再一次將自己弄得血rou模糊。 修然,陸召的氣息撞進我的鼻腔,他低而沉的聲音破開混沌,讓我清醒過來。然而清醒的一瞬,我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一股難言的戰(zhàn)栗爬滿脊背。 陸召飛速扣住我的手,在我眉心輕輕一吻道:別慌,沒弄臟。你才睡了不到一個小時。 我這才松了繃緊的肌rou,隨即又揮開他,瘋狂擦拭著自己被他親過的額。陸召好笑地看著我,這么快就翻臉不認人了?說著,他過來圈我,起來吃藥。 我自己能起來! 他雙眉一揚,依舊是單膝跪在我身側(cè),但直起了身,好整以暇地看著我。 發(fā)燒讓我身上無力,身下的床又軟,不難想象我此時此刻大概像是只熱鍋上的八爪魚,雙手在各種地方攀附,拉扯著沉重不得動彈的下半身,想要往上提,但都不得章法。床頭柜被我扒拉得歪斜,堪堪被陸召的另一條長腿抵住。 我又反手去扒著床頭借力,卻是根本沒法反手拽起自己。嘗試側(cè)身先起來,但剛將身子弄正,無力的臀一晃,又讓我跌回去。 我匍匐在那有些微喘,被子已然凌亂,腿卻紋絲不動。 陸召的手遞了過來,我視若無睹,依舊咬牙掙扎。陸召也不急,慢條斯理地道:沒關(guān)系,你可以選擇不牽,等我直接抱你。 不!用!我攢了把力,好不容易佝僂著坐起來,陸召卻是在我肩上輕點了一下陸召! 我又仰面倒在了床上,陷得更深。我恨得幾乎要將牙咬碎。 陸召笑意盈盈地欺近過來,雙眸凝在我的唇上,修然,我發(fā)現(xiàn)你咬牙切齒喊我名字的時候,我也很喜歡。 第11章 、無賴 我雙手死死捏著陸召撐在我身側(cè)的小臂,眼里簡直要噴出火來。陸召則繃緊了手臂肌rou,面上仍饒有興致地看著我,眼神在我的唇上徘徊,拉的很長,貪戀又意猶未盡的樣子。 他湊近,幾乎要與我額頭相抵:修然,你以為你能捏痛我? 眼看著他就要吻上來,我忙偏過頭去。這該死的陸召! 陸召!你別得寸進尺! 那可不行。他看著我,這五年里我明白了一件事,對于自己想要的東西,千萬不能放手,而該緊緊攥在手心里。我不爭不搶,只會被別人掠奪。所以我學(xué)乖了。人嘛,都是貪心不足的。他沉聲一笑,我就得寸進尺了,你能拿我怎么辦?裴修然 轉(zhuǎn)瞬間,我想要揮出的拳就被陸召截了下來,甚至特別丟臉地兩只手腕被他單手扣死了。 修然,從前我單手就能抱起你。他另一手碾在我的耳垂上,朝那吹著意欲不明的熱氣,現(xiàn)在你就這么點分量,你猜他壓低了胸口,我要用多大力,才能將你弄痛。 最后兩個字,化作了氣音。 他拇指游移到我的下巴,往下拉扯,將被我咬住的唇解救出來,行了,別咬了,再咬該出血了。對自己怎么這么狠呢?他的吻最終沒落下來,不逗你了。 他松開我的一瞬,就被我掄了一拳。委委屈屈地捂著肚子看著我,嘶下這么重手,你也真舍得。 讓洛丘河把我的輪椅還回來!!我低吼。 陸召把他的手機解了鎖扔給我,我直接發(fā)了條語音過去,洛丘河,你再不把我的輪椅送回來,我就 你就怎么?陸召帶笑的聲音插了進來。 我一頓,是啊,我能怎么?洛丘河是陸召的人,我能怎么人家? 我就殺了陸召!我不過腦地說了一句,然后將陸召的手機惡嫌地往邊上一扔。 陸召笑起來,是真的看著我在大笑,他說:修然,你剛剛不像發(fā)火,像是無理取鬧般地在撒嬌。 去你媽的! 也像是惱羞成怒但又不能奈我何的陸召修長的指點在自己的唇角,小可憐。 我反手甩了個枕頭,一句都不想再跟陸召說?,F(xiàn)在的我說不過這巧舌如簧的人,只會被他引誘著、曲解著說出更多讓自己都掉坑的陷阱。 沒有輪椅就沒有輪椅!我拉著床沿,側(cè)身靠過去,再提著膝窩將腿挪過去。 陸召顯然知道我要做什么,在那抱著手悠哉地道:修然,我知道你這人決絕得很,所以我不敢欺負狠了,就怕你折騰自己來報復(fù)我。 我已經(jīng)將一雙病腿甩下了床。我知道我的姿勢很扭曲,上半身還沒立起來,腿卻已經(jīng)蕩在了床外,腳背堪堪擦在地上。發(fā)燒帶起我后腰神經(jīng)的酸痛,平時沒有知覺的地方,眼下成了一動都會牽起疼的存在。 我知道你能爬過去,陸召踱步過來,鞋尖出現(xiàn)在我的視線里,跟著他蹲了下來。那雙淺淡的眼也進入了我的視線,就那么帶著點狠、帶著點笑地盯著我,薄唇微啟,但,你也知道,我能讓你爬不過去。 他聲音很慢,近似于某種危險的警告。 那就把輪椅還給我。我一手抵著床頭柜,一手攥在床墊的邊緣,費力穩(wěn)住搖晃下墜的身子。 沒有輪椅。陸召一點都不掩藏地說,今晚只有我陸召。 我冷笑一聲,陸總是不知道我有多麻煩么?需要我 知道。四個小時起一次床,翻一次身。他握著我的腳踝將我無法自控的腿往上提,自己則單膝著地,讓我赤腳踩在他的大腿上。 我霎時想到了他沒有睡的第一晚,原來他那時就在觀察我了。 我鬧鐘都設(shè)好了。不過按照你這么不聽話,總跟我唱反調(diào)的態(tài)勢進行下去,我們今晚大概都不用睡了。他手抵在我的膝蓋上,托著腮,也好,我有很多話,想跟你說 我因為他的這個動作,人晃得更厲害,幾乎要往后倒去 跟著就是瞬間的失重陸召抄著我的膝窩,打橫抱起了我。 你又要做什么?我渾身都繃緊了。 他卻無辜地壓著眉心對我道,不是你要去廁所的嗎? 我啞口無言,憋了半晌才憋出一句,你是不是打算跟我一直這樣僵持下去? 錯了。陸召搖著頭,是你單方面要跟我僵持,我可是全心全意在照顧你。 但你根本沒有尊重過我! 嗯。的確是。陸召大方承認,知道為什么么?因為我一旦好好尊重你,你就會跑。給了你輪椅,我保證你在我身邊待不住任何一分鐘。所以對不起,裴修然,暫時你只能接受這樣無理的我了。 陸召,你真的是個無賴! 是啊。我是。陸召笑道,曾幾何時,有個人對我說:當(dāng)個無賴沒什么不好的,我現(xiàn)在也這么覺得。 是的沒錯,這又是曾經(jīng)那個戀愛腦的我,給現(xiàn)在這個自己挖的坑。我到底以前為什么會這么神經(jīng)病說出做出這么多讓我現(xiàn)在悔不當(dāng)初的事來。 我果然是被陸召這張臉給蒙蔽了雙眼。一點都不摻假。 順帶還丟了心智! 裴修然,你有完沒完了?你盯著我到底想要做什么?陸召那個時候,眼神比現(xiàn)在兇太多了,陰鷙得像是能把人撕碎。 不做什么。我沖他笑出花來,就想跟你在一起。你同意了,我就不死纏爛打了。 有病就去看腦子。陸召想繞過我,卻被我堵了道,滾開! 陸召 放著好好的人不當(dāng),非要當(dāng)個無賴,有意思嗎?陸召惡狠狠地打斷我。 那一瞬其實我也很尷尬,被人指著鼻子這樣說,多少也還是要臉的。但我的臉就保持了兩秒,其實,當(dāng)個無賴也沒什么不好的嘛我撣著鼻尖訕訕道,無賴到底,說不定就應(yīng)有盡有了呢? 從陸召的眼神能看得出來,他真把我當(dāng)瘋子。他懶得理我,前路被我堵著,不惜轉(zhuǎn)身往回走。 陸召,你考慮一下??!我在他身后喊,你孤獨,我也孤獨,湊一對就不孤獨了! 但到最后,我們依舊是兩個孤獨的靈魂,走在各自的人生道路上。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所以沒法陪伴彼此脫離孤獨的泥沼。 第12章 、踩雷 就像陸召說的,這一晚我都沒能聯(lián)系上洛丘河拿回輪椅。但我也實在沒有力氣扛著發(fā)燒和陸召你來我往,便索性當(dāng)他是個工具人。 所以后半夜我短暫地因為這具身體,向陸召妥協(xié)了。陸召向來聰明,知道拿捏著我的分寸,并不過多越界。 我們算得上是相安無事。 第二日,洛丘河頂著一張疲憊不堪的臉推著我的輪椅敲門而入。 裴、裴老師。洛丘河顫顫巍巍開口。 我知道這事是陸召吩咐的,洛丘河不過是個出來頂鍋的,我沒這么不講道理往他身上發(fā)泄。 過來扶我下。我發(fā)了一夜的燒,身上有些綿軟無力。 陸召抱手站在那,神色很淡:嘖,修然,同床共枕一夜,你這么快就翻臉不認人了?這會兒找洛丘河幫忙,都不找我? 我假裝沒聽到,看洛丘河一臉不知所措,索性一把將他拽下來,勾住了他的脖子,麻煩了陸總一夜,我也不好意思繼續(xù)再勞您大駕。畢竟我們沒什么關(guān)系,欠太多人情我怕還不上。 行吧。陸召深吸一口氣,兩手往兜里一插,洛丘河,你負責(zé)帶他下來吃早飯。 好的陸總。洛丘河皺著一張臉應(yīng)承下來。等陸召走后,他半蹲在我邊上說著對不起,裴老師,我昨天 我瞥了他一眼,怎么?給我輪椅守夜守了一晚? 洛丘河連忙用指關(guān)節(jié)抵著自己眼下的青色,心累一般地嘆了口氣。 我點了下他的肩,別跟金毛一樣蹲我邊上。不怪你。 洛丘河如釋重負一般說了句謝謝。 回程的一路,與來時一樣。 陸召垂眸看著被他抱在懷里的我,表情有些微妙:嘶修然,你忽然這么乖乖就范,我都有些沒底了。 我冷笑一聲,陸總可真難伺候。 那倒沒有。陸召道,我就是怕你想到對付我的方法,是順著我。這般順心順意讓我無處下手。 很顯然,我就是這般想的。畢竟我曾經(jīng)自己都是個無賴,最是知道對付無賴就兩條路,一、比無賴更無賴,對于現(xiàn)在的我而言,此路不通。二、不予理睬,讓無賴自由發(fā)揮,我自巍峨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