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quán)臣之妻(作者:木妖嬈) 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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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沒醉,怎可能說出這種孩子氣的話。 第34章 進宮覲見 溫盈還是第一回 見到這樣的沈寒霽,要她夸贊的沈寒霽。 估摸他是真的醉得不清了。 溫盈深知不能與醉鬼較真,思索了一下,面色淡淡的開口夸贊:“夫君自然也是才智過人,不然又怎會三元及第?歷朝歷代能三元及第的人少之又少,便是說夫君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也不為過?!?/br> 這些夸贊沈寒霽的話,溫盈沒聽旁人少說。 可溫盈夸贊完之后,沈寒霽的臉色依舊沉沉的,微微瞇著黑眸緊盯著溫盈,似乎還是略有不滿。 大概,即便是醉了,也能分辨得出她的敷衍? 溫盈眉頭輕蹙,耐著性子思索了一下,隨即試探性的開口:“夫君比起堂兄表兄可厲害多了……”見他臉色好轉(zhuǎn),她也就繼續(xù)道:“堂兄表兄不過只是考捕快而已,便是進去了,那也就是與幾百來個人比,而夫君是與天下千千萬萬的考生來比,二者根本不能相提并論。” 沈寒霽面色好了,嘴角微勾:“就寢吧?!?/br> 溫盈暗暗的呼了一口氣,正要直起身上榻,但一動才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就動不了。 低下頭,看向了還摟在她腰間不動彈的手,默了默,抬起頭望向沈寒霽。 “夫君可否松手?” 沈寒霽倒也沒為難她,松開了手。 溫盈脫了鞋上榻,從他的身旁跨過,躺在了最里邊,離他有一個人的距離。 這是他們的婚床,大得足以躺得下兩個他再加兩個她。 溫盈依舊是背對著他躺著,蜷縮成團,不自覺的做出了自我保護的睡姿。 今日知曉了自己被下毒,身上還有余毒,往后還極有可能繼續(xù)被迫害可能。 溫盈怎會不怕? 自然是怕的。 沈寒霽看了眼她的睡姿,心中了然。無聲的嘆了一口氣,隨即開口道:“方才我留在廳中,與母親說了是誰指使的?!?/br> 溫盈微微一怔。 原來他也沒那么醉。 溫盈問:“母親怎么說?” “她信,正在商量如何應(yīng)對的時候,父親進來了。我與他說,明日讓祖母把我?guī)нM宮,把香也帶進去,去見太后?!?/br> 溫盈一愣,沒想過他會這么做。 “清寧郡主是太后最寵愛的孫女,你進宮狀告她最疼愛的孫女,不怕惹怒太后?” 沈寒霽勾唇笑了笑,隨而淡淡的道:“若僅是狀告到大理寺,幾乎沒什么用,也費時,在這期間,只會讓清寧郡主一計不成再生一計。所以只能從太后那處下手,即便太后再怒,也會約束清寧郡主。” 聽到這,溫盈才知曉先前在正廳時,他說要把紅籮交給大理寺的時候,不過只是為了讓主母重視的托詞罷了。 他繼續(xù)道:“且清寧郡主這香是南海進宮的貢香,大多都送到了太后的宮里,她能拿到這么多,只能是從太后那里拿的。我多方打聽,多少有些知曉太后忌諱后宮爭斗中用香害人,而清寧郡主仗著太后寵愛她,便不把這不成文的規(guī)矩放在眼中。” 輕嗤一笑:“太后下邊有十幾個孫女,之所以寵愛清寧郡主,是因她長得與第一個女兒有幾分相似,這寵愛也不見得是真寵,所以清寧郡主碰了這太后底線,并未見得能平安無事?!?/br> 溫盈聽了這些話,轉(zhuǎn)過身來看向沈寒霽。 這人,從不做無準(zhǔn)備之事。大概在知道是清寧郡主指使紅籮下毒開始,就已經(jīng)在想對策了。 到底與夢中的那個他有些不同的,雖因他而起,但起碼這次是他護住了她,不再束手旁觀。 心里邊那惶惶不安,到底還是是因他這些話而少了些不安。 沈寒霽知她在看自己,便也轉(zhuǎn)頭看向她,四目相對,溫盈收回目光,把臉轉(zhuǎn)向上方,與他說:“方才二娘喊我到她的院子,給了我一家鋪子。” 沈寒霽眼尾一挑,想起了一下她先前說減少月例來增添妝奩的事情。 她應(yīng)當(dāng)是缺銀子的。 思索了一晌,沈寒霽道:“今日送來的禮,明日你來打理,再從中挑一些帶回淮州送人。” 溫盈倒也不奇怪他會這么安排,只輕聲“嗯”了一聲。 “你從淮州回來后,我與外邊合伙的生意,我會讓賬房往后與你交接,往后你來打理?!?/br> 其他官宦人家外頭進賬的都多為正頭娘子打理,溫盈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那邊便謝過夫君了?!?/br> 謝過之后,溫盈閉上了眼睛,道:“我有些累了,便先睡了,夫君自便?!?/br> 沈寒霽“嗯”了一聲。 外間的燭火未熄,光亮昏暗,沈寒霽轉(zhuǎn)頭看了眼也已經(jīng)背對了他的溫盈。 明顯的感覺到了他們與過去已經(jīng)不一樣了。她也不再對他小心翼翼了,也少了那份眷戀,倒是多了幾分恭敬。 就下屬對上屬的恭敬。 沈寒霽無聲一嘆,也隨著閉上了雙眸。 今日許是因飲了酒,一夜無夢。 —— 天尚未亮,沈寒霽便起來穿戴了,溫盈近來睡得也淺,所以他起來的時候,她也醒了。 從床上起來,披著長發(fā),無言的幫他穿戴。 溫盈思索片刻后,道:“我隨你一同去祖母的院子?!?/br> 沈寒霽頷首:“也成。” 昨日是沈寒霽的慶功宴,不好掃興。再者也晚了,所以永寧侯并未告訴老太太,而是打算今日一早再告知。 夫妻二人梳洗過后,一同去了老太太的院子。 老人上了年紀(jì)便會睡得少,而老太太早就醒了,醒了之后便聽到了自己兒子說的那些話。 吃齋念佛了許久的老太太都忍不住怒拍桌面,罵道:“簡直欺人太甚,她貴為郡主,難道就能謀害人命了?!老三當(dāng)初虧得沒娶她,若娶了她,這侯府指不定被她禍害成什么樣了。” 這聽話且長得好看,還有能力的孩子本就得長輩喜愛。而永寧侯也就三個兒子,老太太不疼他們還能疼誰? 便是庶子,那也是自己的親孫子! “母親,三郎說要您帶他進宮,再把那香拿給太后看?!?/br> 永寧侯這才與老太太說了三郎的想法,外頭就有下人通傳三郎和三娘子過來。 老太太讓他們進來。 人進來后,朝著老太太請了安,也朝著永寧侯和主母行了禮。 老太太看了眼沒什么印象的孫媳,嘆了口氣:“苦了你了?!?/br> 繼而看向沈寒霽:“你與我進宮,可有把握太后能不遷怒你” 沈寒霽頷首:“太后定會遷怒孫兒,但有把握不會遷怒侯府,更有把握讓太后約束清寧郡主。” “你既然都這么說了,便隨我進宮……”頓了頓,看向溫盈:“你也隨我進宮,你中了毒,宮中有太醫(yī),應(yīng)當(dāng)能診出來,屆時在太后的面前,說服力也大一些。” 溫盈聞言看向沈寒霽,不大確定他的計劃中可有計劃到她一同進宮。 沈寒霽朝著她微微點了點頭,溫盈了然。 待老太太穿戴好進宮的服飾,二人隨著她的馬車一同進宮。 老太太先行帶著熏香進了太后的寢宮,而他們在安懿宮外邊等候。約莫過了兩刻,才有宮女出來宣他們進去。 來時,在老太太妝整的時候,主母已與溫盈大概說了一下進到宮中都要注意些什么,又該如何行禮。 因此與太后行禮,也就沒有出錯。 老太太在偏座坐著,而熏香則放在太后一旁的桌面上。 座上的太后與老太太一樣的年紀(jì),可因保養(yǎng)得宜,看著比老太太年輕了許多。 太后看了眼底下的夫妻二人,笑道:“不曾想今年的新科狀元和狀元娘子倒是先來了我這?!蹦抗饴湓谏蚝V的身上:“你祖母常與我提起家中的幾個孫子,也常常提起你,說你樣貌極好,如今一看,當(dāng)真是卓越俊逸,豐度不凡?!?/br> 沈寒霽自謙道:“太后娘娘謬贊,臣實不敢當(dāng)?!?/br> 太后淡淡一笑。隨而道:“聽芫娘說狀元娘子身子有所不適,正好趙太醫(yī)一會過來給哀家搭脈,屆時也順道給狀元娘子看看,看看怎么來調(diào)理?!?/br> 芫娘,便是侯府老太太的閨名。 太后沒有開門見山的說熏香的事情,而是要先確定溫盈身上是否真的有毒。 “臣婦謝過太后娘娘關(guān)心?!睖赜⑽⒂?。 太后看向老太太:“你這孫媳,模樣倒也俊俏。” 老太太到底是見過風(fēng)浪的人了,與太后也有些交情,故而像閑聊一般回道:“三郎模樣也不差,自是不能尋長相普通的來配,不然怎樣看都不搭配?!?/br> 太后笑笑,端起茶水來飲,沒有再說話。 不一會,趙太醫(yī)來了,太后便先讓他給狀元娘子搭脈。 太后說趙太醫(yī)是來給自己搭脈,實則是給溫盈搭脈。 不一會后趙太醫(yī)的眉頭緊蹙了起來,看向太后,微微點頭。 太后會意,擺了擺手,太醫(yī)退了下去。 太后面色溫和道:“狀元娘子頭次進宮,就趁這個機會好好的逛一逛御花園吧?!?/br> 說罷,看向身旁的宮女:“你去領(lǐng)路,帶著狀元娘子好好的逛逛御花園。” “諾?!?/br> 大家心里明白得很,太后不過是借故把溫盈調(diào)出去。溫盈也明白,但也只能福了福身,與宮女一同退出了宮殿。 溫盈走了,太后臉上笑意也隨之淡去。 與身旁的老太太說:“溫氏容貌雖好,似乎也比不上清寧?!?/br> 老太太眼神微變,心中免不得腹誹道清寧郡主是好看,但卻是蛇蝎心腸。且她也不覺得清寧郡主比自家孫媳好看。 若非是郡主,誰會追捧她是金都第一美人?這里邊的水分到底有多深,沒人敢拆穿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