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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干巴巴地笑了兩聲:分內(nèi)之事罷了,掌門言重了。 掌門抓住她的用詞,順坡下驢:你既叫我一聲掌門,今日之事也看在眾人眼里,如果你愿意回到尋華宗來,此行便和我們一同回去。 話音方落,阮枝還未回答,身后便炸開一聲斷喝: 你做夢! 顧問淵手中的銀鏈又出現(xiàn)了,額上青筋隱約跳動,他眼中漆黑如淵不見天日,手腕稍微一動屋內(nèi)便平地起勁風:叫你一聲掌門就讓你如此不知好歹,我魔界的尊主也是你能隨意肖想的?! 阮枝試圖勸架的動作一頓,表情空白: 等等,魔界的尊主是在說誰尊主不就是顧問淵自己嗎? 他是不是說掉了一個代字? 被突然嗆聲的掌門來不及發(fā)怒,心中震驚駭然非常:短短時間內(nèi),阮枝居然又從代尊主直接上位成尊主了嗎? 魔界的管理制度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一百四十七章 震驚的不止是修士, 還有魔修們:我們怎么不知道尊主換人了??啊好像確實也不用通知我們,那沒事了。 反應最快的當屬衛(wèi)野,他在短暫的震驚后, 迅速地明白了當下形勢,跟著跳起來, 站在顧問淵身邊氣勢高漲地附和道:是啊, 我魔界堂堂尊主, 豈是你能這般隨意邀請帶走的? 阮枝嘆為觀止:好一個沒有原則的墻頭草。 衛(wèi)野不僅自己站起來,還不忘發(fā)動下屬。 魔修們集體聲援, 稱絕不讓修真界帶走自己的尊主。 阮枝目瞪口呆: 你們清醒一點,魔尊就在你們中間好嗎? 難不成真認為我才是魔尊嗎? 魔修們紛紛站起, 氣勢洶洶,修士們自然也不甘示弱。 先前是三界大佬們齊聚一堂,隨時可能引發(fā)幾界大戰(zhàn)生靈涂炭;如今這是幼稚園兩個班級不合, 隔著一條楚河漢界互相diss。 阮枝簡直沒眼看。 偏偏顧問淵做戲做全套,鄭重其事地看向阮枝, 義正言辭地道:尊主,昨日已逝不可追。不必與他多費口舌。 阮枝眼瞳顫抖,嘴角輕抽:你居然真的是在叫我啊淦, 還說得這么真情實感! 救命, 我升職成魔尊了。 這不會真的是個女強文吧。 顧問淵這態(tài)度迷惑了在場大部分人, 包括掌門。 你 掌門一臉世界觀崩塌的樣子, 你如今, 竟已成了魔尊?! 不怪掌門能問出這種話,畢竟正常人的思維里,對家集體認某個人成了新魔尊,這總不可能是無緣無故的瞎扯誰能想到這確實是一次毫無準備的臨時起意。 阮枝狠狠地殤了。 她此刻答應也不是, 否認也不行:前者是打?qū)とA宗的臉,后者是打魔界的臉。 事到如今,阮枝能夠看出掌門的意圖為何,是想趁這次機會將她帶回宗門。問題是她現(xiàn)在并不想回去。 兩臉相較取其輕。 阮枝深吸一口氣,懷著無人知曉的大無畏精神,沉重而緩慢地點了點頭:是的,正如您看到的這樣。 掌門: 守候在側(cè)的蕭約: 修士陣營全員認知顛覆:魔界包容性這么強的嗎?中途叛逃去的修士不僅可以升職加薪,還可以直搗黃龍做魔尊,未免太開放隨意了吧? 而且這位阮枝地位拔高得也太快了點吧,距離她叛逃至今差不多才半年啊! 掌門神情恍惚:既然如此,權當我沒有說過此話打擾了。 阮枝有點想笑,又覺得不合適宜,硬生生憋住了,滿臉的沉重肅穆:打擾了。 于是她莫名其妙地往修士陣營里走了一圈,又莫名其妙地回到了魔修的陣營中。 顧問淵對此很滿意。 這份摻雜著得意的情緒毫無保留地表現(xiàn)在他臉上,在阮枝走近時,他還輕輕地哼了一聲。 阮枝眼神奇怪地看著他。 在看什么? 顧問淵早把武器收了起來,騰出手來握住她的手臂,引著她隨自己一同坐下,哪怕被她打量得心緒,也還是強裝無事地轉(zhuǎn)移話題,傷口還沒處理完呢。 他小聲嘀咕著。 阮枝看他半點沒有主動解釋的意思,忍不住道:我什么時候成尊主了? 如果顧問淵敢說什么我的就是你的,阮枝發(fā)誓自己一定會讓他知道什么叫做拳頭就是硬的。 顧問淵不假思索地道: 難道你不是實至名歸? 阮枝:? 等等? 顧問淵細數(shù)過往:于危難挑起魔界大梁,穩(wěn)住魔界內(nèi)政,抵御妖族來犯,為魔界大局挺身而出甘做人質(zhì) 隨著他一一數(shù)過阮枝所做的這些事,魔修們的表情也漸漸變了。 顧問淵擲地有聲地總結(jié)道: 魔尊之位,你實至名歸。 魔修們煞有介事地跟著連連點頭。 阮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