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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 蕭約心里下意識地否認了這個猜測。 即便阮枝要移情別戀,也不該是對著這樣一個除了臉,一無是處的少年。 她圖什么? 圖他年紀小,圖他說話少? 告辭。 蕭約客氣地結(jié)束了這場對話,同裴逢星錯身而過,循著原路線折返望闕峰。 他甚至沒有多問裴逢星的姓名。 只因為覺得這人絕對不會是自己的威脅。 裴逢星久久停在原地,半晌沒有動作。 不遠處有人失手甩了劍,驚起一陣短促的驚呼。 他才似如夢初醒,眼神晦暗地離開了。 - 這日,一行人站在尋華宗的玄海廣場上。 二十人是這次選拔出的歷練小隊,多出來的那一人是掌門的大弟子,溫衍。 溫衍前不久剛結(jié)束閉關(guān),曾幾度去往海上蜃樓,經(jīng)驗豐富,實力不凡,是這次歷練的領(lǐng)隊人。 他的外貌大概二十五六,模樣氣質(zhì)都很是溫和,沒有半點攻擊性,故而五官雖然達不到出彩的境界,卻極易讓人心生好感。 尤其是他眉心生了一點紅痣,便將這趨向溫水的容貌驟然點綴得明麗不少。 此刻,溫衍正在給眾人分發(fā)玉牌。 這是專門用來傳訊的玉牌,你們的修為還無法到自如傳信的地步。只要往這枚玉牌中灌注少許靈力,選取對方的編號,若對方應(yīng)允,就能順利通信。 比如說,我的編號是一不過,對方若是拒絕了,短時間內(nèi)就不能再度與這個人傳信了。這是制作玉牌的人設(shè)下的限制,我也沒辦法解除。 阮枝拿起玉牌打量,在背面看到了編號,是六。 阮師姐。 謝岍在隔壁隊列小聲地喊她。 阮枝側(cè)過頭,看見謝岍探頭探腦的動作,整個人就是一個大寫的狗狗祟祟,想不被人注意到他在開小差都難。 每當這時,阮枝內(nèi)心都會涌現(xiàn)出對謝岍的憐愛之心這孩子能活到現(xiàn)在,真是個奇跡。 阮枝同樣小聲地道:什么事? 謝岍的緊張激動都寫在臉上,臉紅的不行,指了指手中的玉牌,又指了指阮枝,問:阮師姐,我是八號,你是幾號?。?/br> 六。 阮枝還比了個手勢。 謝岍點了點頭:我記住了。 他的笑容將將綻放,就在溫衍橫空插入的問話中緩緩凝固 這位師弟,什么事情笑得這么開心呀?說出來讓我們大家一起高興高興嘛。 謝岍: 他猝不及防接受到了眾人的注視,臉上的熱度直接蔓延到了大腦,本來想說覺得自己的數(shù)字很吉利,由于溫衍靠的太近了,脫口而出:我覺得溫師兄很吉利! 溫衍:? 很吉利是個什么形容? 溫衍耐心地問:具體是什么地方吉利呢? 這 謝岍目光飄忽地哆嗦著,猶猶豫豫地道,臉吧。 溫衍: 阮枝不忍心,出來幫忙打圓場:溫師兄,他的意思是,您長得很有佛性,一定能保佑我們旗開得勝,順利歸來。 溫衍:謝謝夸獎。 蕭約不忍直視地別開了臉。 什么叫長得很有佛性,他們劍修,就算是夸,也應(yīng)該說長得很有劍氣吧? 這話幸虧蕭約沒說,否則場面很難收拾。 一行人正式上路。 所乘工具是尋華宗內(nèi)的中型飛舟,以能夠儲藏靈力的蘊靈石作為驅(qū)動,便能在空中平穩(wěn)飛行。 飛舟并不算太大,但所需物品一應(yīng)俱全,容納二十多人還算富裕。 本該是懷揣著無限期待與緊張而心思各異的眾位弟子,當下紛紛聚攏在溫衍身邊,嘴里詢問著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每個人的視線都不約而同地聚集在了他眉心的那點紅痣上。 不知是哪個弟子突然說漏了嘴: 溫師兄其實還真的挺有佛相的 原來還是佛性,現(xiàn)在直接變成佛相了。 其余弟子頓時跟著附和: 對對!溫師兄的脾氣又好,為人又好,比起劍修,更像是佛修啊。 你這么一說還真是! 尤其是眉心那點紅痣,太有佛性了! 溫衍不動聲色地摸了摸自己的眉心,話說多了,連他自己都忍不住產(chǎn)生了一點懷疑。 恰逢近來他在劍術(shù)上遇到了瓶頸,無論如何都突破不了,本是借著此次隨行領(lǐng)隊的機會來散散心,說不定會豁然開朗,沒想到 溫衍走到了飛舟尾部,想一個人靜靜,不想正巧看見了同在此處的蕭約。 蕭約此人,溫衍是知道的。 年少成名的天才,出身修道世家,矜貴冷淡,見多識廣,于劍道一途很有心得。據(jù)師父說,蕭約習劍以來,從未遇過迷障。 說不定,蕭約能夠有什么好意見。 溫衍這般想著,主動道:蕭師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