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到底是邪物
老楊總一聽急了,連忙招呼人帶著小楊總去工地。 十點多,我們到了發(fā)現(xiàn)陶甕的工地。 由于發(fā)現(xiàn)陶甕,工地已經(jīng)停工。 “陶甕還在前面的坑里,我們沒敢往外搬?!崩蠗羁傉f。 走到放著陶甕的坑前,我就讓他們把小楊總放在坑邊上,“你們先離開這里?!?/br> 老楊總看著有些不放心,“你能應付嗎?” 我瞥了他一眼,“你留下來也幫不了我?!?/br> 說著,我直接跳到坑下。 老楊總沉默片刻,帶著人回到車里。 杜濤蹲在小楊總邊上,用手摸了下他的臉,“他身上更燙了?!?/br> 我摸出一張鎮(zhèn)煞符,“給他貼上。” 杜濤忙著把符文貼在他腦門上。 我把陶甕打開,舉著手電往里看,陶甕是一具被肢解的尸體,血rou腐爛,只剩下白骨。 能從白骨中看出被肢解,是因為尸體的軀干和四肢都被黃布裹著,并排豎放在陶甕里。 我小心翼翼的把白骨取出來,發(fā)現(xiàn)這些白骨表面滿是劃痕,仔細看的話,有點像是火焰的形狀。 杜濤也跳了進來,伸手在陶甕的內(nèi)壁上摸了半天,驚道:“這上面一道一道的?!?/br> 我忙著去看,內(nèi)壁上竟然也是火焰形狀的紋路。 “小楊總一直說熱,肯定跟這有關。”我擰眉說。 但到底是啥關系,我就有點想不通。 “曉曉,接下來怎么辦?”杜濤著急的說:“小楊總已經(jīng)燒得不行了?!?/br> 我沉默的看著地上的白骨,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頭呢?陶甕里只要尸體,沒有頭?!?/br> 我頓了頓,一把抓住陶甕,“跟我把陶甕挪開?!?/br> 杜濤擼起袖子,“我自己來?!?/br> 他把陶甕挪開后,我發(fā)現(xiàn)陶甕下頭竟然還壓著個陶罐,打開一看,尸體的頭果然在罐子里。 我把陶罐拿出,埋著陶罐的小坑里突然轟的一聲,著起了火。 我嚇了一跳,差點把陶罐扔出去。 火轉眼就滅了,我大著膽子往坑里看,發(fā)現(xiàn)坑底有些紙灰。 “陶罐下很有可能壓著張符。”我推測說。 雖然我搞不懂為啥要把尸體肢解,身體和腦袋分開放,但根據(jù)尸骨上和陶甕內(nèi)壁上的火焰痕跡可以看出這是某種陣法,既然是陣法,肯定需要壓陣的符。 可惜,要是讓我看清那張符,說不準我就知道在搞啥了。 “曉曉,小楊總不發(fā)燒了?!倍艥吲d的喊我。 我把裝著頭的陶罐放在坑邊,過去察看小楊總的情況,他身體的溫度的確退了下去,而且從面上看,他這橫死之禍也有了轉圜的余地。 看來問題的關鍵就是那張符。 我把老楊總喊進來,讓他趕緊把小楊總送到醫(yī)院去檢查,“確定身體無礙,你帶他來食玩一趟,而且從明天開始,你要多做善事。” 老楊總連忙應了,帶著小楊總離開。 我在工地上走了一圈,實在沒有頭緒,無奈之下只能把李青松叫來。 他似乎早有準備,沒一會就大包小包的過來了。 看見裝著頭骨的陶罐已經(jīng)被我拿出來,嘿嘿笑了:“這是在養(yǎng)陰眼,你仔細看那個頭骨,里面肯定裹著兩只跟眼珠子差不多的珠子?!?/br> 我忙著把頭骨掏出來,仔細一看,還真是。 不過現(xiàn)在這兩枚珠子已經(jīng)失去光彩。 我看了會,覺得這珠子跟寓言的鬼眼珠子很像。 對此,李青松解釋說:“都是一樣的原理,就是法陣不一樣,不過陰眼跟鬼眼的作用不一樣,鬼眼cao控七情六欲,陰眼則是與地下相通,剛才你把陶罐拿出來,地下要是有人盯著這兩枚陰眼,肯定是看見你了。” 我恍然,這就是他把這件事推給我的理由。 我叉腰,生氣地說:“你這也太坑我了。” “你總歸要跟地下對上的,多這么一樁事不算啥,難不成你忍心看我這么個孤寡老人被地下追殺?”他厚臉皮的說。 我翻了個白眼,“少來道德綁架。” 他從包里掏出一本書,腆著臉湊過來,“我知道你描符就能用,這是我?guī)煾競鹘o我的符文全集,我特地給你總結出來的,比石三根給你的那本有用多了?!?/br> 我哼了一聲,把書拿了過來。 “養(yǎng)陰眼的陣法說白了就是引業(yè)火焚燒陰魂,不過困在陶甕中的陰魂早就逃了出去,我猜小楊總過來的那天正好趕上陰魂脫逃,小楊總也是倒霉,因為那幾日運勢低,魂魄被吸進來,這才會生病?!?/br> 李青松正色道:“幸運的是在陰魂脫逃之后,陣法中的業(yè)火已經(jīng)被收回,所以小楊總只是生病。” 我抱著僥幸的心態(tài),掙扎說:“既然陰魂早就逃了,業(yè)火也收回了,那地下應該不會盯著這里了吧?” 沒準他們沒看見是我把頭骨拿出來。 “就是這樣才會盯著,難道你家丟了東西,你就撒手不管了?”李青松說。 好他么有道理。 我沉默了。 說話的功夫,李青松已經(jīng)在地上擺好供品和香燭,從包里掏出一件道袍穿上,盤腿往地下一坐,頗有些仙風道骨。 他摸著胡子,睨我一眼,“你雖然會捉鬼,可一直用的都是些旁門左道,今日我就讓你看看正經(jīng)的道?!?/br> 話落,他閉上眼,幾秒后突然跳起,揮舞著拂塵,繞著大坑朗聲念咒。 香燒出來的煙盤旋在大坑上空,蠟燭越燒越快,火苗不住地跳動。 可工地上卻異常安靜,甚至連道陰風都沒起,像是一切的黑暗都在無聲無息的被吞噬。 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心里有種莫名的恐懼,下意識的走到工地外。 看來,我還真是個不容于正道的邪物。 半個小時后,李青松抹著汗出來:“沒事了。” 我點點頭,讓杜濤去工地里的陶甕和尸骨都搬出來。 正常人肯定不敢碰這東西,只能我?guī)Щ厝ヌ幚怼?/br> 回去的路上,李青松突然問起寓言:“你養(yǎng)著的那個鬼眼小孩去哪兒了?” “我也不知道,他離開很久了?!蔽覄傉f完,不遠處的路邊就沖出來一道黑影,直接擋在車前。 杜濤立即踩剎車,差點撞上去。 我一下車,黑影就撲上來,抱著我的腿說:“曉曉,我找你兒子了,他要出事,你趕緊去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