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橫死之相
三天后,有個精英打扮的男人找上門,說要找我看臟。 我忍不住笑了,“這位先生,你要是提前打聽過我就應該知道,我可是被認證過,精神有問題。” “可你不是,那只是表象。”男人微笑著說:“我看過那段視頻,我敢肯定在那段視頻中還有一些我根本看不見的東西?!?/br> 我臉色一沉,坐直身體。 男人遞給我一張名片,“我叫沈峰,在揚天科技工作,今天來找你看臟是我們公司的老總決定的?!?/br> 我接過,看了眼名片,沈峰是揚天科技的總經(jīng)理助理。 “揚天科技是家族企業(yè),老楊總去年就退休了,現(xiàn)在主事的是小楊總,三個月前,小楊總外出考察,回來之后就精神恍惚,后來更是一病不起,總說身上很疼,老楊總請了不少知名醫(yī)生,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br> 沈峰推了推眼鏡,“直到前幾天,老楊總輾轉得知小楊總考察過的那塊工地下挖出來一個密封的陶甕,打開后里面是一具被肢解的尸體,老楊總覺得小楊總生病跟這個陶甕有關系,就想著找人給看看?!?/br> 我把名片壓在桌面上,皺眉問:“那為啥會找上我?據(jù)我所知在郊區(qū)有個玄妙觀,觀里的李大師本事很是不賴?!?/br> 我無門無派,無觀無廟,說白了就是個野路子,這些有錢人輕易不會相信我。 這也是我始終賺不到大錢,只能接點散活的原因。 想想……好悲傷。 沈峰雙眼一亮,笑著說:“就是李大師推薦的你,老楊總的確去找了李大師,他去看過小楊總之后,說他本事不夠,但你可以,巧的是程總也跟老楊總說你本事很不錯,讓他不要相信網(wǎng)上的傳言?!?/br> “程總?”這又是哪路神仙? “對,程總就是鑫源小區(qū)物業(yè)公司的經(jīng)理,他跟老楊總是親戚,他說鑫源小區(qū)的邪乎事就是你給解決的?!鄙蚍褰忉屨f。 我點點頭,沒有立即答應沈峰。 李青松都不敢接,把事情推給我,足以說明這事不好處理。 不行,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麻煩一籮筐,不能再給自己找事了。 當務之急是想辦法找到饒夜煬,以及搞清楚杜濤的問題。 “我……”我剛要拒絕,李青松就給我發(fā)了張圖片過來。 是一片干癟的黑色樹葉。 我心一沉,這葉子跟楚絮尸體中長出來的一模一樣。 “這是我在陶甕中發(fā)現(xiàn)的,你應該知道這來自地下。” 李青松又來了這么一段話。 “我接。”我抬頭跟沈峰說。 他松了口氣。 “不過我眼下有些事,你回去安排下,晚上八點,我去見你們小楊總?!蔽艺f。 沈峰忙不迭的應了。 他一走,我立馬給李青松打電話,“那葉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是我跟你說的那么回事,老楊總找我看臟,我想著小楊總既然是從工地回來后才出事,而且工地又挖出來個陶甕,二者肯定有些聯(lián)系,所以我特地去看了陶甕,在陶甕里發(fā)現(xiàn)了那片葉子?!?/br> 李青松說:“這葉子來自地下,我是真不敢管,只能讓他去找你。” 我咬牙說,“我真是謝謝你了,專門把我往死路上推。” “你說的這是什么話,左右你已經(jīng)被地下盯上,虱子多了不怕癢,多這么一樁也沒啥事,何況這次給的錢多?!彼呛堑卣f。 這話似乎有點道理。 我沒再跟他說啥,直接掛了電話去找許余年。 楚絮尸體養(yǎng)在他的房間里,我過去的時候,他正在給楚絮澆水。 “好像長大點了?!蔽颐掳驼f。 許余年指著楚絮尸體的心口,面無表情的說:“何止長大了,她都要活過來了?!?/br> 我順著他指的方向一看,發(fā)現(xiàn)楚絮原本已經(jīng)干癟塌陷的胸口竟然有一團纏繞的根,大有向周圍擴散的趨勢。 “她這是沒死透啊。”我感嘆說。 許余年皺眉說:“你真打算讓我把楚絮養(yǎng)活過來?” 我點頭,“當然。” 楚絮要是活過來,我就能知道饒雪寧到底是咋回事了。 饒雪寧把我害的那么慘,我不可能輕易放過她。 “楚絮要是再與你為敵呢?”許余年問。 我咧嘴笑笑,眼底泛起殺意,“那就讓她徹底尸骨無存,灰飛煙滅?!?/br> 確定陶甕里的葉子跟楚絮尸體的葉子一樣,我就回屋描符。 雖然我畫的符沒有金符好用,但有總比沒有好。 描了百十來張黃符,天也黑了。 我收拾好東西,打算打車去老楊總家里,誰知出門就看見杜濤站在門口、 他也背著個大包,沖我天真的笑,“我跟你一塊去?!?/br> “這次……” 他擺擺手,打斷我的話:“我是一定要去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八卦鏡、桃木劍、問路銅錢、黃符、香燭……” 他獻寶似的一樣一樣的跟我念叨。 我實在沒有辦法,只好同意。 路上,他還不忘滿臉失望的控訴我,“曉曉,你以后不能再這樣丟下我,我現(xiàn)在可是江陰的渡陰人,是你堅強的后勤保障。” 我搖頭失笑。 半晌后心思一轉,帶著杜濤也挺好,沒準他那日常倒霉卻每次都能逢兇化吉的詭異運勢能幫我的大忙。 老楊總顯然是經(jīng)過反復調(diào)查,充分了解了我的本事,所以我到他家后,他直接把我?guī)У叫羁偞睬啊?/br> “石大師,你快看看,我兒子這是怎么了?”老楊總憂心忡忡。 一進小楊總的房間,我就打個哆嗦,屋里太冷了。 不是陰冷,而是空調(diào)開的低,可即使是這樣,腦門敷著冰袋的小楊總依然滿身的汗,在床上痛苦的扭來扭去。 一會說熱,一會說疼。 看著小楊總的臉,我算是明白我爺跟我說過的瀕死之相是啥了。 命門灰黑,疾厄宮低陷,保壽宮毫無生氣,這是突遭橫禍命不久矣的面相。 不過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現(xiàn)在身上并沒有陰邪纏身的跡象,反倒像是早就被奪走了全部的生氣。 “陶甕在啥地方?”我著急的問。 老楊總忙著說:“還留在工地,李大師說你可能用得上,沒讓我們動?!?/br> “抬上小楊總,立刻去工地?!蔽页林樥f:“再拖下去,他就真的活不成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