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先生 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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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就這樣讓她走了嗎?” 青龍用另外一只腳踹了踹他:“傻子,沒見到那圖騰嗎,咱惹不起?!?/br> * 接下來的日子,佟聞漓覺得極為詭異。 青龍白虎好像認(rèn)定了她是個狠人,不但沒來找她麻煩,偶爾遇到,還能叼著煙晃著那只包成豬蹄子的腳朝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叫聲“花姐。” 佟聞漓表示對于“花姐”這個稱呼有些難以接受,但他們顯然受港片里的古惑仔文化影響不淺,青龍白虎就莫名佩服佟聞漓這種“有膽識”、“下手兇”的狠人。 她強(qiáng)迫癥犯了幾天之后,也就接受了。 那天晚上的收獲還不止這些,佟聞漓看到孤兒院的孩子后想到了一個辦法,她雇傭他們來她這兒拿起一束束的玫瑰,走街串巷地去到更遠(yuǎn)的地方。 他們能賺一點(diǎn)傭金,而佟聞漓自己,也從一個只有兩條腿的“零售商”變成了擁有許多條腿的“經(jīng)銷商”。 這樣她的玫瑰就不局限于她自己那點(diǎn)單薄的力量,能走街串巷賣到更遠(yuǎn)的地方去了。 小朋友學(xué)習(xí)能力很強(qiáng),她那點(diǎn)“生意之道”他們隨便一學(xué)就會了。 一來二去,佟聞漓的生意好了很多,她在尋常的雨季里忙著分發(fā)自己的玫瑰。 偶爾抬頭,竟然發(fā)現(xiàn)被她修剪過的玫瑰開始長出根須了。 像是要扎進(jìn)西貢的大地里。 * 西貢的雨夜總是連綿不絕。 雨珠最喜歡停留的就是黑色轎車的屋頂,那融入夜色的黑是他們最好的遮掩色。 無人會發(fā)現(xiàn)他們偏安富貴、貪戀奢華,遲遲不肯落入臟污的泥土里。 車?yán)?,穿著一身周正黑色西裝的男人目光隨著車子緩緩地落在破敗卻又熱鬧的街道上。 街道窄小,本是給機(jī)動車設(shè)置的道路兩旁擺著大大小小各式各樣的攤販。 那些人像一片黑壓壓的螞蟻,每個人都勞碌著。 汽車行進(jìn)過去的時候即便再緩和,那濺起的水花也會弄到那些黑灰色的布料上,即便他們看不出。 他遙遙地在人群一瞥,卻意外的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側(cè)臉。 她微微仰著頭,白皙的臉在為生活奔波的那片灰暗中尤為顯眼。 他聽奈嬸說,她前些日子,帶著一筐的蓮蓬,說感謝這些天他的照顧,她要回到屬于她的地方去了。 他知道她說的是些許落敗的堤岸,說的是這條擁擠又魚龍混雜的街道,他料想她的日子,應(yīng)該不大好過,他也從來不覺得她的入住,對他來說是一種打擾,但她還是走了。 他見過她縮在那些混混腳下咬著牙一言不發(fā),他偶然地打了打燈光,就像他每一次遇到這些需要舉手之勞的場景一樣,但他只能路過一次,卻不能一直在她的世界里,所以他自然地認(rèn)為,她回到了這里,依舊還要過從前的生活,無依無靠,漂泊伶仃。 但那是人人要各自背負(fù)起的屬于他們自己的人生。 就像他,也只能偶爾再路過一次的時候,坐在車?yán)铩?/br> 車窗外面的街道兩邊突然涌過來一幫孩童,天真地舉著手里的東西朝一個方向而去。 他發(fā)現(xiàn)她們都紛紛涌向她,那手掌里小小的是硬幣,他們用懇求嘉獎的眼神望著她,她彎著腰收下,而后清點(diǎn)后又從手掌里拿出幾個,放回那幾個孩童的手板里,而后他們拿著錢,歡歡喜喜地跑了。 他不由地嘴角一彎,她倒是挺知道怎么做生意的。 于是他開了口,與司機(jī)說:“靠邊方便的地方,停一下?!?/br> 司機(jī)以為先生要下車,但停了許久后,也沒有見到后面的人有動作。 漆黑的車窗緩緩落下,他一只手先伸出了車窗外,手指沿著窗沿敲了敲。 過了一會兒,他還是出聲叫她了。 “佟聞漓?!?/br> * 佟聞漓聽到有人用中文叫她的名字,下意識抬頭,正對上了停在路邊樹下的車。 她認(rèn)出了那輛車,條件反射一樣臉上舒展出燦爛的笑容,腳底生風(fēng)地朝他奔去。 樹影下的車窗里,男人淺淺地望著她。 “先生!”她手里還拿著沒發(fā)完的一束玫瑰,直直地跑到車門外,微微彎腰,把自己的兩個圓溜溜的眼珠子露在他的車窗里,“您怎么在這?” 她的笑容比剛剛要燦爛許多,好似他們的重逢帶給她許多的喜悅一樣。 “我剛好路過這里,遇到你?!彼粗缺钡纳碥|微微朝她的方向彎曲,打量了一番她,下了判斷:“最近過得還不錯?” “嗯?!彼c(diǎn)點(diǎn)頭,“您呢?” 她倒是關(guān)心他。 “還行?!彼氐健?/br> “我送的蓮蓬好吃嗎?”她問到。 “奈嬸做了百合蓮子羹,的確香甜。”他這樣回到,而后又加了一句,“你應(yīng)該試試?!?/br> 她不好意思地笑笑,“改明兒我再去摘,我試試?!?/br> 說完后,兩人之間充斥著一種莫名的沉默。 那種沉默像極了告別前夕的各自找到的無聊的話題。 過了一會兒,還是他先開口: “嗯。池塘水深,當(dāng)心點(diǎn)。” “您別擔(dān)心,我會游泳。” 她說這話的時候,額上濕漉漉的發(fā)絲黏在一起,挺扎眼,他莫名地想伸手去將他們撫到一邊,但他沒有,挪開眼。 “對了先生?!彼掝}轉(zhuǎn)了轉(zhuǎn),而后從兜里掏出一樣?xùn)|西:“您的刀,還給您?!?/br> 他驀然想到他給她的那天晚上,她問她什么時候需要?dú)w還,他說等她不需要的時候,她還跟他開玩笑說,那她怕是一輩子都還不了。 然而現(xiàn)實(shí)卻是,才不過幾天的光景,她就已經(jīng)不需要了。 那刀安靜地躺在她的手心里,他掃眼過去,能看到她玲瓏的手掌,模糊的掌心紋路,還有那影影綽綽倒影在她手上的夜光。 雨絲又開始飄起來。 西貢的雨季纏纏綿綿。 他瞇著眼,煙被他點(diǎn)燃。 這讓她想起那天在船上,他迫使渡煙進(jìn)那姑娘的那種散漫和狠勁。 青煙瘴氣里,他半真半假地問她:“真不去我那兒了?” 第15章 萌芽 西貢雨夜里的燈火碎碎密密地落在佟聞漓的腳下。 佟聞漓當(dāng)然知道, 他那兒是她能描繪出的世界上最美好的樣子,他的邀請對她來說充滿了誘惑力,就連那從來潮濕和斑駁的夜色都隨著他的舉動變得溫柔又美好, 但佟聞漓卻只是搖搖頭。 她沒有回一號公館了。 她還有事情要去做。 雨后安靜的夜里,佟聞漓坐在床上,打開自己的鐵皮盒子, 把晚上賺到的那些零散的紙幣和鈔幣盡數(shù)放了進(jìn)去,安靜的房間里發(fā)出叮靈咚嚨的聲音。她手指頭點(diǎn)了點(diǎn)才壘了一個底的鐵皮盒子, 蓋上蓋子, 放進(jìn)床底下后, 然后精疲力盡地躺下來,盯著天花板發(fā)呆。 雖然好了一些,但比起開學(xué)要交的那些,還差的遠(yuǎn)。 等到她的生意再好一點(diǎn), 姑姑姑父那兒的錢, 還是得要回來。 要回來之后,交了上學(xué)要用的錢后如果還有盈余的話, 剩余的錢她或許能在學(xué)校邊上開一個小小的花店。 那遮風(fēng)避雨的小店里,所有的花草都不必再跟著她流浪了。 她這么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 阮煙從河內(nèi)回來時候,她約了佟聞漓吃夜宵。吵鬧擁擠的小窄門外架了個三腳的小桌子,掉漆面的桌面上林林總總的放了好些香氣撲鼻的烤串。 燒烤是留在西貢的一個東北大叔開的, 佟聞漓香的不行, 她一手一串都拿不下, 在那兒吃的咋咋呼呼的。 “慢著點(diǎn)。”阮煙在旁邊托著腮看著她, “我這些天不在,你是沒吃飯嗎, 餓死鬼投胎了?” “煙煙,這燒烤店超級正宗,我之前跟我阿爸去北方找我大伯的時候,吃的就是這樣的,你也太好了,請我吃燒烤?!?/br> “別謝我?!彼龘]揮手,“謝你ken哥?!?/br> 佟聞漓忙對坐在她對面的那個高個小麥色男人,一看就孔武有力的ken說到,“謝謝ken.” “別客氣?!比顭煋屵^話柄,“ken這次比賽名次很好,拿了獎金請你吃飯的,是不是ken?” 阮煙轉(zhuǎn)頭抬抬下巴,ken對她沒辦法,懶懶伸手搭著阮煙的肩膀,笑盈盈地說:“怎么都是你說了算?” 他手上肌rou明顯,阮煙雖然高,但她瘦,脖頸上被環(huán)了一圈動彈不得,她深邃的眉眼遞過去,起伏的男人古銅色面龐鼻尖就在邊上,看得佟聞漓瞬間紅了臉。 這讓她想起,阮煙在某一天晚上問她,她和先生的那一晚,有沒有發(fā)生什么? 她當(dāng)時不解,阮煙卻點(diǎn)了根煙說,白癡,一場過夜的旅行,足以讓互相曖昧的男女發(fā)生點(diǎn)什么。 “咳咳?!彼l(fā)誓她不是故意出聲打擾的,實(shí)在是店主沒把那辣椒粉撒勻,嗆得她直流眼淚。 ken先放開的趴在阮煙上的手,起身說到:“我去抽個煙?!?/br> 阮煙點(diǎn)頭。 等到人走了后,佟聞漓一臉八卦地趴在阮煙肩頭,“煙煙,你是不是睡到ken了?” 阮煙挑眉,“你到還有心思關(guān)心我的事,膽挺大啊,那幾個街混子是你一個人能對付得了的嗎?” 佟聞漓知道阮煙要興師問罪了。 “我這不是沒事嗎?!?/br> “是不是有人教唆你的?!比顭熛浦燮た粗?/br> 她搖搖頭,“沒有?!?/br> “肯定有?!比顭熛铝伺袛?,這姑娘從來都隱忍,要不是有人教唆她了,她哪有這樣大的膽子,“拿出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