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皇帝 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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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言已畢,三人將血與酒攪拌均勻,分別灑出三滴到地上,以示先敬于關公之意,再然后一口將那血酒喝了。 最終三人先拜了關公,再互相拜了拜,分別喊道:大哥、二哥與三弟,三人又將寫著誓言的金蘭譜交于馬道長保存,此禮乃畢。 自此,張順再也不是孤單一人了,再有事情,少不得請大哥、二哥前來助陣。張順還沒來得及高興,卻見自家弟子悟空高高興興跑了過來,喊道:“師傅,你自有了兄弟,可莫忘了俺這徒弟,且把那虎皮送與俺吧,給俺再做一副虎皮裙,如此可好?” 原來張順從那蕭二哥那里拿到這虎皮之后,被這猴子惦記了許久了,今天趁著“師傅”高興,便提了出來。其實這虎皮張順用的正爽,正好前幾日營地潮濕,張順將這虎皮鋪于地上,睡起來卻是舒服。不過,作為君主,要時刻籠絡屬下。今日張順高興,既然猴子要了,便送與他罷了。 第11章 拔營西去 陳蕭張三人結義數(shù)日,同食同眠。張順知識駁雜,時不時與二人講述三國劉關張結義故事,分析關張二人如何在劉備手下受到歷練,最終成為獨領一軍大將的故事,聽得陳蕭二人不由心向往之。 且不說蕭擒虎如何想,這陳長梃卻是佩服至極。他心想:我聽三國故事,只道練好武藝,便是關張之輩,如今看來這如何打仗也有竅門。 如此這般,平靜不久,卻出了一事。趙鯉子派遣的探子莫名其妙的失蹤了一個,連帶他騎的馬匹一起沒有了。 張順思量了一番,便讓諸人說說看法。頓時,諸人議論紛紛,商討如何處罰趙鯉子,就連趙魚頭都不好包庇孫子,聲稱理應處罰。張順生氣道:“但凡做事,皆有不足之處。諸位皆是大才,若是求全責備,豈有可用之人?當務之急,應當分析此種利弊,亡羊補牢,猶未晚也!” 馬道長反應最快,立刻附和道:“主公此言甚是,依我之見,理應迅速更換營地,以防消息泄露,為官兵所趁。” 眾人一聽,紛紛附和,甚至陳金斗還提出來理應派人尋找此人,一探澤州府城虛實。反倒是陳經(jīng)之想的深入一些,說道:“主公,除此之外,應當記錄士卒姓名編制及家鄉(xiāng),以防再有人如此行事也。” 張順這才心滿意足,說道:“此事當有三處措施,其一,趙鯉子管教不嚴,有失職之處,我命你即可再行派人前往澤州城。一來探查澤州虛實和官兵動向,二來,探查因緣,看其是否投敵?!?/br> “其二,由陳經(jīng)之負責,在士卒之中尋幾個識字之人,逐個登記士卒信息,寫明姓名、年齡、籍貫、什伍,皆編制成冊,交付與我。其三,即可準備,變更營地,由馬道長負責。具體地點,可詢問蕭擒虎此人。待此事徹底定論之后,再論處罰之事?!?/br> 眾人領了令,各自行事。那趙鯉子此次吃此大虧,心中不服,便親自帶了幾個人前往澤州打探消息。他沒頭沒腦的在城中溜達了半天,也沒找到絲毫線索,無奈之下,便尋了一個茶館前去吃茶。 卻不曾想,剛進茶館卻聽得有人在說官兵與“西賊”交戰(zhàn)之事。趙鯉子甚是機靈,和趙魚頭來往擺渡,頗有些搭話技巧,便便走到跟前,向那三人拱了拱手,說道:“三位哥哥請了,我是跟隨主家來此購買鐵貨的,聽聞三位剛才說起‘西賊’之事,生怕誤了行程,丟了貨物,可否為我詳細說說,這茶水算我請了。” 這三人一聽還有這等好事,其中剛才賣弄的年長者接話道:“小兄弟爽快,老哥便說說我知道的情況。聽我家遠門的親戚前日說,那‘西賊’便是來自西邊。不是韃虜,乃是流寇,見人就殺,見財就搶,兇殘的很,比韃虜不恐多讓?!?/br> “據(jù)說前些日子打下了沁水縣城,屠了城。男的殺,女的jian,血流成河,整個城里竟然沒有一個活人了。我那遠門親戚藏在死人堆里才躲過一劫,然后日夜不停,趕了一百六七十里路,腳都磨破了,跑到我家里,嚇得再也不敢出門了?!?/br> 趙鯉子得到這個消息,那里還在此停留,連忙幫這三人付了茶水錢,快馬加鞭趕往營地。此時,新營地還未建設完畢。張順得了消息,連忙招呼眾人,準備帶領部屬準備趕往沁水縣城。 反倒是趙魚頭比較持重,說道:“主公,此消息或有不實之處。我們躲在山中,又沒有招惹官兵,卻暫時不急于一時。理應派遣一只小隊前往探查,若是果有義軍在此,先行協(xié)商完畢,再帶隊入伙不遲?!?/br> 陳經(jīng)之經(jīng)趙魚頭提醒,也補充幾句道:“此地到沁水城路途較遠,若是派遣一隊前往,恐怕消息不暢。此番剛剛談妥,卻又不知義軍躲避官兵于何處也。不如先派小隊探查,大隊伍隨后跟上。前后距離個十里八里,若有情況,也可及時溝通?!?/br> 張順一聽,拊掌叫好,這不就是探子和先鋒的雛形嗎?之前張順等人派遣探子,多是派于固定地點探查消息動向,像這種行軍之時放出“夜不收”之類的行為,還沒有出現(xiàn)過,更沒有遇山開道,遇水搭橋的先鋒營。 于是,張順先不著急出發(fā),重新編制軍隊。讓馬道長依舊帶領輜重營五百余人,由陳金斗為副。趙鯉子帶領二百人為先鋒營兼斥候,探查情報,開路接敵。張三百帶領二百人為前軍,張武浩、悟空帶領三百人為中軍,陳長梃帶領二百人為后軍。劉應貴依舊帶領百人為軍法官,陳經(jīng)之則挑選十來人機靈、識字的作為機要文字,輔助左右。蕭擒虎也順便解除了勞役處罰,雖然因為不是臣屬,無法帶領隊伍,卻也先行跟著陳長梃便宜行事。 如此這般,待到第二天,諸人埋鍋造飯,早早起床便向沁水行進。沁水縣在西北部,眾人依舊在天井關附近。由此出發(fā),先向東路過陽城縣,然后渡過洎水往西北而去,便是沁水。這洎水即是后世所說的沁水河,我們?yōu)榱朔奖悖^續(xù)稱之為沁水。 陽城縣境內山巒起伏,奇峰疊嶂,溝壑縱橫,河流交織。地勢由西南向東北傾斜,南北部高而中間低。張順部行軍頗為不便。于是等他們向西走到了沁水以后,便沿著沁水而上準備尋機渡河。 這時候,卻正好趙鯉子派人報信而來。原來在上游十來里的地方,卻是有一城鎮(zhèn),最是繁華。此處文風鼎盛,商賈輩出,乃是一等一的風水寶地,這便是潤城鎮(zhèn)。 此次四山環(huán)抱,三水縈流,乃是一處交通要道。古稱“少城”、“小城”,又稱鐵冶鎮(zhèn),嘉靖十八年方改名為潤城鎮(zhèn)。僅聞其名,便知此次有三般特點。 一曰城,說明此處雖非縣城,卻建有城池,不易攻克;二曰鐵冶,便知此處是鐵冶之所也;三曰潤城,便知此城臨水也。 第12章 坩堝技術 正是有此三般特征,所以趙鯉子才快馬加鞭使人前來匯報。張順一聽,也是犯了難,本來此次行動,自己等人盡量避開城池,以匯合義軍為要務。 可是此城卻正好擋在自己等人行軍路線上,更何況此城還有自己最缺乏的鐵貨。若是攻克此城,一則可以取其財貨為我所用,二則可以冶鐵造兵,增強實力,三則可以趁機渡河。有此三利,張順便準備讓報信者回報趙鯉子,使其設法混入城中,賺開城門。 沒想到這時候趙鯉子第二個信使到了,一問卻是此英雄所見略同,趙鯉子試圖假裝商賈入城,卻被對方及時發(fā)現(xiàn),被拒之門外,入城不得。 原來此處已經(jīng)距離沁水城較近,來往有多商賈,消息靈通,出于財貨安全問題,早有準備,是以趙鯉子賺城不得。隨后,張順也帶著大軍來到了潤城,只見此城城池高大,自己手中既無火炮,又無攻城器械,也無法可施。 張順只好問詢手下諸人怎么辦,馬道長看了看城上的人物,便建議道:“此皆商賈之輩,重財貨,輕刀兵。將軍但凡嚇唬一番,多少也可拿到些好處,諒他們也不敢出城作戰(zhàn)?!?/br> 張順一聽,這不是陳經(jīng)之之故技嘛,于是便令眾人耀武揚威于城下,往來疾馳,多張旗幟。一千多人,愣是讓他們跑出了萬人的威風。果然城中之人不懂兵法,甚至連他們有多少人都估算不清,只得派人前來求饒。 張順心中大喜,便想逼降此城,結果此人無論張順索要什么財貨都一口答應,只是投降一事,如何也不肯開口。張順使人威逼利誘了半天,算是明白了城中巨商的想法:花錢買平安差不多都可以,開門任人宰割絕對不行。 張順沒有辦法,只好訛詐了數(shù)百兩錢財,至于兵器鎧甲等物。城中聲稱需要重新開爐打造,非一日可成,張順只得放棄。 張順正待帶兵繞過此城而去,此時陳經(jīng)之走了過來,向張順說道:“以吾觀之,此城對面卻有一個村子,無有城寨。此城臨河附近卻是水淺,正好可以派遣一些水性不錯的士卒前往攻取。主公所求者不過渡河、財貨與兵器也。” “今財貨已經(jīng)不費刀兵之勞,便已經(jīng)到手。而此村靠近此城,又多煙火之氣。此城素來以鐵貨出名,想來此村當以煉鐵、造器為生。正所謂‘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若主公取得工匠若干,山西之地多鐵,何處不能造器也?至于渡河之時,主公不必急于一時,由此沿河而上,理當有水淺之處,尋此處百姓一問便知?!?/br> 張順一聽,心覺有理,便令趙鯉子挑選五六十水性出眾少年泅渡沁水,攻取對面村子。張順士卒多為孟津招募,本來主要來源便是孟津舟子、漁夫以及往來買賣商賈的家丁奴仆之輩,所以一來寫算水平較高,二來水性較好。趙鯉子又是當?shù)亍暗仡^蛇”,只一會兒便挑選了五六十少年,脫去衣衫,只留短褲,手持短槍,渡河而去。 那對面村莊本來正在沿河看潤城城中笑話,哪里想到這些“賊人”又惦記上了自己。頓時驚慌失措,被泅渡而過的趙鯉子一番威嚇,便紛紛投降了。 趙鯉子因為之前過錯,生怕自己這次再辦砸了事情,特意從村中搜查幾條木舟,使人劃過河來,請張順等人前去指揮。張順暗道一聲:趙鯉子有心了。便和陳經(jīng)之、悟空、陳金斗等人渡過河來,余者皆約束隊伍,警戒潤城及其他等處可能出現(xiàn)的危險。 張順渡過河來,使人尋得當?shù)乩险咭粏?,才知此村名為劉善村,旁邊那山便是天壇山,此村正在山腳下,村中正是煉制硫磺和鐵貨所在。 張順聽了心中大喜,他來自后世,那時的國家吃夠了技術落后的苦,深刻的認識到以火器為代表的先進軍事技術對戰(zhàn)爭的深刻影響。他此成軍以來,夜不能寐,整天琢磨怎么搞到手一匹先進的火器,玩一玩排隊槍斃之法。如今聽到這里能夠煉制硫磺,心中如何不喜? 這硫磺正是制造火藥的關鍵原材料,后世地雷戰(zhàn)中有云:一硝二硫三木炭,這硫便是硫磺,張順連忙讓老者帶著自己進入村內。 這老者又驚又懼,刀劍之下卻只得依從。進的村來,張順卻發(fā)現(xiàn)這村子房屋甚是奇特,竟然用黑黝黝的圓柱形物件壘砌而成。此類物件中間皆有一洞,黑咕隆咚,密密麻麻,如同一只只盯著自己的眼睛一般。 張順被這些“眼睛”看的頭皮發(fā)麻,就奇怪地問道:“老丈,此處有何風俗,為何用這種磚石砌墻?” “???這不是磚石,這是坩堝。說來客人莫要笑話,我等以煉鐵、煉磺為生,沒有多少土地,窮苦不堪,買不起磚石,便以煉鐵廢棄的坩堝砌墻蓋房,所以才建的這般房屋。雖說看起來難看,卻也堅固耐用?!崩险邞?zhàn)戰(zhàn)兢兢的回答道。 “坩堝鋼?”張順一聽,心中大驚。他只是在后世網(wǎng)絡小說中粗略聽說過此種說法,據(jù)說大馬士革鋼便是坩堝鋼的一種。有些洋奴甚至聲稱“坩堝鋼”才是高級技術,中國傳統(tǒng)的鑄鐵乃是低劣之法云云。據(jù)聞隋唐之時,中國也有此類技術,隨后不得耳聞。張順還以為在中國這種技術早已經(jīng)失傳了呢,沒想到在這山溝溝里竟然還有遺存。 其實,這卻是張順孤陋寡聞了,山西之地,坩堝煉鐵技術傳承悠久,晉鐵也因此名馳天下,直到進入近現(xiàn)代以來,受到西方新技術鋼鐵的沖擊,才漸漸衰落了下來而已。 于是,張順趕快催促老者,前去觀看傳說中的“坩堝鋼”技術。老者聽了,無奈地說道:“坩堝煉鐵,祖祖輩輩都是如此,至于‘坩堝鋼’未曾聞也?!?/br> 原來這張順卻是一知半解了,這所謂的“坩堝鋼”技術乃是在后世英國人于1742年才發(fā)明出來,此處坩堝技術不過煉鐵而已。 第13章 劉善村調研 張順聽到并不是“坩堝鋼”而是“坩堝鐵”有些失望,不過轉念一想,自己本來就不懂這些,不管怎么說能得到相關工匠、煉鐵技術和煉硫技術也是意外之喜了。 為了防止被這些工匠忽悠,張順干脆讓趙鯉子再派船只過去,接過來五十士卒,往陽城方向建立警戒。然后讓那老者帶著自己等人親自調查一番。 張順最在乎鋼鐵之時,因此先去考察那坩堝煉鐵技術。此地煉鐵之法,并不用高爐,而是用方爐。張順跟著那老者隨便走入一戶正在煉鐵的院子里,只見院里設有一個方爐,爐子前面和頂部敞開,兩側是用磚和黏土砌筑而成;爐子后面連接一個低矮的茅草屋。 張順伸著頭往里一鉆,只覺得里面悶熱難耐。他看了看,卻見里面有一老一少兩個壯力正在拉著風箱鼓風。張順看不出什么門道,便又鉆了出來,問那老者此爐如何建造如何煉鐵。 那老者雖然覺得這“賊頭”有些奇怪,不過在威逼之下,也沒有保密之心,直接告訴張順大概技巧和步驟。原來這爐子后面有鼓風口和風箱相連,爐底用碎坩堝片鋪成風道,其上擺上依次大塊煤塊和小塊煤塊,煤上堆放一些引火材,然后放入坩堝。坩堝之間需要預留縫隙,以便通風,其中和其上均放上煤塊。 至于坩堝則是做成圓筒狀,底部封死,放入一定量的礦石和黑土,然后就可以鼓風冶煉。冶煉完畢,等爐子冷卻以后,扒出坩堝,將其底部打碎,便能得到塊狀鐵塊。如果渣鐵未能分離,則需要將整個坩堝打碎,才能拾取其中的鐵粒。那些砌筑房屋墻體的坩堝,即是煉鐵完畢以后,被打破底部的殘留。 那老者說完之后,還從已經(jīng)冶煉好的鐵塊里,挑揀了一塊讓張順來看。張順接過來入手沉重,看起來黑黝黝的,是一塊直徑三寸多點的半圓狀鐵塊。 張順顛了顛,差不多有七八斤的樣子,便不由問道:“這樣一爐能出多少塊?” “少者十幾,多者上百塊。視需求而定,再多就不行了?!崩险呃蠈嵒卮鸬?。 “這是生鐵熟鐵?這鐵塊怎么用?” “生鐵,可以炒成熟鐵,也可以熔化鑄鐵件?!?/br> 張順聽了暗自搖了搖頭,這產(chǎn)量也太低了,便問道:“這與高爐煉鐵比起來怎么樣?為何產(chǎn)量如此之低?” “高爐咱們這里很少使用,容易炸爐,鐵質又太差,不堪使用,不如咱們坩堝煉鐵好使?!崩险咚H廣,便回答道。 “走吧,咱們再去看看煉磺。”張順無可奈何,自己也不太懂什么煉鐵,只記得前世網(wǎng)絡小說都是搞什么高爐煉鐵,生石灰去硫什么的,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反正自己也沒有其他選擇,先用這坩堝煉鐵頂著吧,將來有了條件再比較優(yōu)劣。 再到煉硫磺之處,卻是院子里擺滿了許多小口的大罐子。院主人見到張順等人帶著兵器而來,又驚又懼,不敢吱聲。張順也不管他,問老者這如何煉制。 老者指點著那一堆堆的罐子,對張順說道:“大王,我們劉善村煉硫,便使用這‘天地罐’。這些罐子皆是小口大肚,冶煉之時,將硫磺礦塞入罐中,再將此罐倒置于另外一個罐子上面,小口對齊。用麥糠泥封口,周邊擺上碎碳,點火燒烤,一日一夜可成。待其冷卻,硫磺便在這下面的罐子之中?!?/br> 張順使人撿了一塊成品,拿來一看,卻是淡黃色晶體,基本rou眼看不出雜質,還散發(fā)著一種特殊臭味。他也不專業(yè),直覺這硫磺純度還是不錯。 其實這卻是張順走了狗屎運,這時代煉硫天下以陽城為最,陽城以劉善村為最,這正是當世能夠煉制的最好硫磺,再加上鐵質出色的坩堝煉鐵技術,張順卻是撿到寶了。 張順雖然不知道自己走了狗屎運,卻不妨礙他本人意識到這個小山村的價值。便和那老者商量道:“老者在此處住了些許年,也該膩了,不如讓大伙和我們走一遭,尋一處好去處,勝似在此受苦。” 老者一聽,差點心臟給嚇破了。山村窮苦,無甚物件被別人貪圖,他還以為這“賊頭”頂多勒索點鐵器罷了,沒想到此人竟然想將他們整個村子給綁走了。 老者哪里肯去,只道跪求道:“大王息怒,我們都是窮苦匠戶,日夜勞作,但凡向官府繳納了鐵件、硫磺,剩余一些賣給往來商賈,僅夠一日三餐,實在沒有什么油水。求大王饒命!” 張順看他頭都磕破了,兀自不起,實在狠不下新來強行遷走整個村莊,再加上據(jù)聞陽城縣城據(jù)此也不過十五里左右,時間也不允許慢慢悠悠的行動。 于是,張順便退了一步,說道:“既然老丈如此誠心,我也后退一步,你幫我選二十個鐵匠,二十個硫磺匠,再選十個老師傅,隨我而去,我便放過你們村莊如何?” 那老者還待講價,張順抽出鐵锏來,一锏抽碎了跟前的坩堝,嚇唬道:“如若不然,全村雞犬不留?!?/br> 那老者嚇得魂不附體,只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給張順指點村中又名工匠。折騰了半天,才勉強湊夠了五十人。那五十人和其家屬不敢得罪張順,只得罵罵咧咧辱罵那帶隊的老者。 那老者委屈著試圖解釋,哪里解釋的清楚?張順趁機說道:“看來老丈在村里人際關系卻是不好,不如隨我去吧?若是留于此處,回頭被村民告發(fā)于官府,豈不是全家殺頭的罪過!” 那老者滿肚子嘛麥皮無處可講,只得討出片刻時間,回到家中,尋得兒子、媳婦和孫子,一起卷了細軟鋪蓋,隨了張順。張順本著“賊不走空”的原則,又趁機拿出來一些從潤城訛詐而來的銀兩,購買了不少鐵塊鐵器,準備回頭讓這些鐵匠給自己打造成兵器。 于是,這些賣了鐵器的家庭,不但不計較張順搜刮壯丁的行為,反而夸贊張順“仁義”,這真是一個沒有天理的世道。 第14章 求賢若渴 張順平白得了銀兩、鐵器和工匠五十位,心中十分高興。結果快樂持續(xù)了只一會兒,便煙消云散了。 原來張順渡河回來,卻發(fā)現(xiàn)蕭擒虎鬧將起來。這蕭擒虎本是山中獵戶,雖然是義士,但未必是忠臣,可他終究不是反賊。 本來這幾天結義了一個哥哥一個弟弟,心中也頗為得意。卻不曾想這一個哥哥一個弟弟,還沒暖熱,便轉身一變變作了強盜土匪。這弟弟前腳下來勒索了面前的城池,后腳便洗劫了河對面的村莊,這蕭擒虎又不是傻子,哪里還不知道自己這是進了“土匪窩”了。 于是便要離開,那陳長梃就在他跟前。自家這個二弟還沒暖熱,哪里肯放他走?自是拼命挽留。這蕭擒虎哪里肯停留,自是拼命要走。一來二去,兩人便鬧將起來。 張順回來之時,這兩人鬧得正是熱鬧。張順走近一看,形勢卻是一邊倒。原來陳長梃自己也覺得做了“反賊”,又沒有告知“二弟”,有點抬不起頭來。 那蕭擒虎見了張順,更是來氣,怒道:“好啊,我的好大哥,好三弟!你坑我坑的好苦啊。我隱于深山,雖說沒什么富貴,可好歹也是良民吶。如今我卻瞎了狗眼,居然和賊人結了兄弟?!?/br> 張順臉皮明顯就比陳長梃厚多了,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倒打一耙道:“二哥為何如此言語?劉皇叔生下卻也不是皇帝,不過織席販履之輩,那關張二人也沒嫌棄劉皇叔身份低下,為何蕭二哥剛剛結拜完畢,卻嫌棄哥哥和三弟我的身份來了?” “你!”蕭擒虎差點氣得吐血,說道,“你這大家公子卻是尖牙利齒,最是狡詐,合謀長梃,哄騙與我,真是氣煞我也?!?/br> “二哥息怒,此事全是順的主張,卻是冤枉了大哥。”張順眼見抵賴不過,倒也光棍的很,大大方方承認道,“我本是陳州府務農的種,祖上三代沒有富貴的命。誰料想我祖墳冒了青煙,被諸位老神仙批了‘真命天子’的命?!?/br> “那一日馬道長為我老父親做法事,見了我的真形,才知道世上原來也有如此天命。隨后我因此入了大獄,被眾人合力營救,我僥幸逃出了陳州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