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皇帝 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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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孟津黃河發(fā)水,饑民嗷嗷,我才應了天命。帶著大家伙揭竿而起,南襲孟津,北破孟縣,過了天井,才遇到了蕭二哥。我見你是個英雄,有心請你和我們共打天下,將來做個征伐的將軍,等我來日坐了金鑾殿,大家好享太平?!?/br> “我深知陳大哥講究義氣,若是告訴他我心中想法,恐怕他忠義難兩全,所以才瞞著你兩人作此決定。三弟我求賢之心日月可表,若有半點虛假,好叫我天打五雷轟!” 張三百和馬英娘聽了這里,不由瞥了瞥嘴,這詞好像有點熟悉。可是蕭擒虎沒有聽過啊,聽到張順竟然在這里發(fā)起毒誓,也不由心中動搖。便問道:“此話當真?你做這造反的勾當,還敢說自己得了天命?” 張順哈哈一笑,心想:我正等你這句話呢。于是說道:“此事如何,不能我自己吹噓,你可以問問我身邊的道家高人馬道長,鄉(xiāng)野遺賢趙魚頭,夢授天書陳金斗,經(jīng)天緯地陳經(jīng)之等人?!?/br> 這四個高端大氣上檔次的“綽號”一出,這蕭擒虎心中不由便信了兩分。再到“天命四吹”分別從面相法,圣人論、讖緯術和星相學一頓論證,蕭擒虎不由得為自己瞎了狗眼而羞愧。 這時候陳長梃也趁機插話道:“我陳長梃素來以關公自居,蕭老弟勇猛也不亞于桓侯張翼德,此正是上天使我們以待劉皇叔也。今日主公落難之時,便如劉皇叔織席販履之時也,如果我二人不趁機從龍,他日如何稱為兄弟也?” 這人任你如何精明,最是怕別人給你灌迷魂湯。更何況這蕭擒虎久居塵世之外,哪有如此心眼,頓時就被“迷了魂”。于是稀里糊涂,反倒覺得自己形式不當,便學著陳長梃跪了下來,對張順拜了三拜,喊道:“主公,擒虎孟浪,不敢稱兄,日后但有驅(qū)馳,刀山火海,擒虎不敢不盡力也?!?/br> 張順聽了合不攏嘴,連忙將蕭擒虎扶起道:“二哥說哪里話,一日為兄,終生為兄。日后你們兄弟齊心協(xié)力,將那京師的鳥皇帝趕下金鑾殿,我們一起去坐坐。” 蕭擒虎聽了,腿都嚇軟了,連道:“不敢不敢,擒虎命薄,比不得三弟,還是三弟來坐正好。擒虎但有一番勇力,愿為三弟驅(qū)馳,斬盡狼蟲虎豹!” “好好好!”張順聽了正是性起,便說道,“二哥既然今日入伙,三弟也身無余財,正好此處購買了精鐵數(shù)百斤。二哥喜歡什么兵器,我命工匠打造與你,權當?shù)艿艿囊黄囊??!?/br> 蕭擒虎稍微思索一下,便說道:“大哥以關公自居,三弟乃是劉皇叔再世,擒虎我這幾日蒙哥哥教授,習得長槍之法,那我便打造一把丈八蛇矛可好?如此也全了我們?nèi)私Y(jié)義之愿?!?/br> 張順聽了,且不吐槽自己手下一片深度角色扮演癥患者,反而高興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也講不出好在哪里,便下令與工匠,回頭尋個時間給蕭擒虎打造一把精鋼丈八蛇矛。 如此這般,兄弟三人一番歡喜,早忘記了跟前潤城和旁邊劉善村的苦難,便拔營而去,沿河繼續(xù)北上。 行了幾里路,兄弟三人激情過去,各自忙活不提。張順又把那劉善村老者喊來,問起周圍地形及風俗習慣等事。這老者本姓劉,因為祖祖輩輩和鐵、礦打交道,他父親認為鋼乃鐵之精,便給他起了一個鋼字。 這劉鋼也是一個健談的人,說起周邊地形滔滔不絕,比如沿河前面幾里,便是屯城村。這屯城并非城池,乃是當年長平之戰(zhàn)時,白起屯兵于此地而得名。此村雖小,卻是風水寶地,有大戶張家,乃是官宦世家。此時正有一大官喚作“張金銘”的貶謫在家。 張順一聽,心中大喜:我正求賢若渴,理當請其出山,助我成就大業(yè)! 第15章 厚顏無恥之人 這張金銘本名張慎言,字金銘,其祖父張升做過河南參政,他自己先后做過太常卿、刑部右侍郎,只是在崇禎二年審理耿如杞一案時沒能讓崇禎皇帝滿意,于是和尚書韓繼恩一道被打入監(jiān)牢,不久他被罷官還鄉(xiāng)去了。 這張慎言還鄉(xiāng)之后,便閑居在家,沒事練練書法,寫寫文章詩句。別看他本人乃是實干家,其書法成就不亞于張順之前見到的王鐸,與當時的書法大家董其昌齊稱,時有“南董北藐”之稱。 其時,小小的屯城村卻是文風鼎盛。村中有鄭張兩大家族,其中鄭氏興于元代,其家族祖孫四代之內(nèi)曾兩封國公;而張氏則自張升開始三代為官。 張順帶人攻進來的時候,還遇到了一定的抵抗。奈何悟空、陳長梃武藝高強,帶著人一個沖鋒就打崩了對方。至于蕭擒虎心中仍有疙瘩,不愿“禍害百姓”,張順也不強求。 張慎言曾經(jīng)擔任過壽張知縣,也曾主持招募過流亡的遼人在天津屯田,頗有些組織才能。他突然聽聞賊人前來,便臨時組織了家丁奴仆,拿起鋤頭、鐵鍬等農(nóng)具,試圖守住家門。 張順部屬和官兵對戰(zhàn)不成,對付這些普通百姓,那真是虎入羊群。張順只是指令悟空沖上去打翻幾個奴仆,張慎言家門的守衛(wèi)便一哄而散了。 張慎言何其人也,一見此情此景,便知這賊人是沖自己而來,便持劍站了出來,呵斥道:“爾其何人,為何擅闖民宅?” “我義軍也,今前來勞煩先生輔助真龍?!边@時候,陳金斗、趙魚頭見官都懼了幾分,不敢作答,反倒是陳經(jīng)之常與儒生士紳往來,能答上話。 “汝何人也?”張慎言傲然道。 “晚生孟縣文庠生陳經(jīng)之見過張侍郎?!标惤?jīng)之也是第一次見如此大官,不由恭恭敬敬。這侍郎乃是正三品大員,地位僅次于六部尚書。因為明代廢除宰相,六部尚書權利極大,所以尚書之下的左右侍郎也跟著水漲船高。 “我看你也是個讀書人,為何做賊!卻不知孝悌忠信禮義廉恥,難道圣賢書都讀到狗肚子去了嗎!”張慎言大聲呵斥道。 陳經(jīng)之聞言唯唯諾諾,不知如何反駁。反倒馬道長見多識廣,不為其氣勢所迫,反倒笑道:“老侍郎說笑了,這天下讀書人書要不讀到狗肚子里去,如何有我等這般反賊???” “這天下本來就是你們讀圣賢書的在治理,治理如此,天下鼎沸,四海擾擾,你有何顏面呵斥于他人吶?” 馬道長這一番話,反倒把張慎言噎的說不出話來,竟是秉持大義,卻被人用大義所迫。這張慎言本是君子,何曾狡辯過游走江湖、言辭犀利的馬道長。 張順見此連忙接話道:“道長言過了,張侍郎已不在其位,正所謂‘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此刻天下敗壞,安能怪罪于老侍郎也?今張某為眾人所推舉,觍列首位,素有替天行道之志,聽聞老侍郎剛正不阿,才干過人,特來為天下邀請,以平四方紛擾?!?/br> “呸!”張慎言聽了對著張順啐了一口,氣極而笑道:“跳梁小丑,旦夕可滅,也敢沐猴而冠,平定四方?真是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 張順聽了哈哈大笑道:“老侍郎見識何其短也,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昔日明太祖起于微末,非但其英雄了得,實乃蒙元暴虐,盡失天下人心。今大明山陜天變,餓殍遍地,英雄四起,與昔日蒙元何異也?老侍郎已致仕在家,已非其臣矣,何必抱殘守缺,為暴明助紂為虐也?” “一日為君,終身為君;一日為臣,終身為臣。從一而終,乃是忠義,何言非其臣歟?”張慎言笑道,“自古唯有忠臣骨,豈可聞之貳者臭?” 言未畢,便欲自剄而死。幸好陳長梃早有準備,只一箭便射落了他手中佩劍。悟空趁機將其擒了,捉到張順跟前。張順深知自己根基薄弱,暫時又不缺乏管理人才。此次前來,本來打著“有棗沒棗打一桿子”再說的心思,卻不曾想此人如此剛烈。 自古以來,事不關己,常常有人譏笑他人愚忠。但是一旦涉及君臣之事,又不得不佩服別家忠義之士。張順目前就是如此心態(tài),如同男女感情一般,總是得不到是最好的。 此時,張順也不由起了招攬其人的決心,便嚇唬道:“你死且死矣,奈何這張氏滿門?” “有忠義夫,必有忠義妻;有忠義父,必有忠義子!如此而已,且速速殺我?!睆埳餮元q自不屈。 張順聽了更加敬重其為人,便問道:“汝可有女兒孫女?”張慎言聽了,只道是對方要侮辱自家女眷,不由破口大罵道:“狗賊,你且猖狂一時,我自在地下等你千刀萬剮!” 這時候陳金斗從張氏院子中出來,低聲對張順說道:“其人倒有妻妾幾個,沒有女兒,只有一個幾歲的孫女,不知主公準備如何處置?” 處置?處置個屁,張順本以為實在不行,和他接個姻親,看他還好意思不好意思視自己為仇讎,結(jié)果此計不通。幸好此人素有急智,一計不成便另生一計,笑道:“張大人,你貴人多忘事,可還記得大明……大明陳州府的夏雨荷否?” “什么夏雨荷?”張慎言聽得一頭霧水。 “唉,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綿綿無絕期啊。老大人貪一晌之歡,怕是忘了自己的所作所為了。我母親臨死之前,拉著我的手說道:‘順兒你姓張,勿忘陽城屯城莊’??蓱z我千里尋親卻是見面不相識,我心中何其苦也。不過你無情,我不能無義,我此番前來怎肯要你的性命?我不但不能傷你,反倒我還要保護你。我要多和道上兄弟打招呼:此屯城村傷不得也。傷其一人如傷我親,辱其一人如辱我母,違者我必和其勢不兩立、不死不休也!” 張慎言聽了,差點吐出來一口老血:我竟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第16章 事與愿違 原來這張順見張慎言也姓張,便威脅他若是不從,自己便詐稱是他兒子,還要四處宣揚。這樣張慎言不但做不得忠臣,反倒非要被自己忠于的崇禎皇帝給抄家滅門不可。 不得不說張順這一招不要臉的很,效果也很好。張慎言急切之間也不知所措了。于是張順趁機說道:“跟著我未必便要從賊,你做一個進了曹營一言不發(fā)的徐庶,也未必不可!” 這張順心想:我得不到你的心,也要得到你的人,只要你跟了我,有的是辦法慢慢收拾你。 張慎言思索了半天,生氣道:“我非汝父,汝非吾子,已是不忠,豈可不孝?” 張順嘿嘿一笑,也不言語。張慎言無可奈何道:“罷了罷了,且隨你去吧,我這一身老骨頭也不知道被折騰死在哪里。” 張順聽了大喜道:“真吾之亞父也!悟空暫且放開此人?!?/br> “不學無術!”張慎言沒好氣地說道,“亞父之主乃是霸王項籍,乃是死無葬身之地的武夫?!?/br> “亞父教訓的是!”張順也不惱怒。 “既然你想讓我這把老骨頭跟著你,那也先容許我跟家人告?zhèn)€別吧。都是些兒女之情,怕你們見了笑話,且守在門口即可,不知你怕不怕我這把老骨頭翻墻逃跑?”張慎言激將道。 “哪里哪里,亞父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順且相信亞父?!睆堩樑胖馗WC道。 “如此甚好。”張慎言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便大搖大擺走近屋里,也不管周圍張順的士卒人馬。張順部下頓時面面相覷:這就降了?說好的忠臣死節(jié)呢? 此時張順也覺得此事莫名其妙的順利,不過自己站在他的角度來想,其實也是可以理解。自古忠孝難兩全,古代忠臣義士多是個人cao守,死節(jié)之后,哪個家族后輩沒有入士后朝?如果因為忠義牽扯到個人家族,確實有可能舍忠保孝,舍國保家。 可惜張順并不知道,歷史上農(nóng)民軍攻陷陽城,張慎言兒子履旋跳崖而死,而張慎言在明亡以后,疽發(fā)于背,戒勿藥而卒。父子皆是忠臣義士,豈可隨意降賊? 那張慎言走入家中,果然兒子面露不渝,有責切之意。張慎言假裝不知,兀自和妻妾孫輩哭哭泣泣,道離別之情。等了一會兒,估計無人監(jiān)視,便通過窗戶門縫觀察一番,確定無人。乃低聲說于兒子張履旋道:“履旋切記,待我走后,你萬務與我?guī)г捬矒崴谓y(tǒng)殷:此張賊不除,大明江山危矣!” “左右不過一個賊頭,何以至此也?”兒子奇怪地問道。 “為父為官多年,各色人等皆是有跡可循,卻從未見過如此天馬行空之人。為了求才,竟甘認人做父,真乃大jian大惡之輩。委曲求全,乃有大欲,此非有大志,不得如此行事也。此人以為父觀之,痞若漢高,jian若魏武,忍如勾踐,志比黃巢。若其得勢,吾恐大明江山不保,天下百姓俱不得安也!”張慎言嚴肅地說道。 “孩兒定當不辱使命!”張履旋見父親說的嚴重,立刻保證完成任務,然后兒子轉(zhuǎn)念一想,便問道,“那父親身在敵營,如何脫身?” “以身飼虎,安敢求全?為有以身報國耳!”張慎言輕松地說道。 兒子張履旋聽了,一言不發(fā),對著張慎言拜了拜,知其必死之意。 隨后,張慎言收起臉色,推門而出。這時候不由聽見張順笑道:“我既知亞父必不棄我也,諸位你們看如何?” 左右皆表示拱手表示佩服張順的判斷。張順興高采烈地上前扶著張慎言說道:“亞父,不帶一些行李之物嗎?” “哦?你們營中還需要我這把老骨頭自帶干糧不成?”張慎言諷刺道。 “哪里哪里,別說亞父你一個人,就是你全家過來,我們都養(yǎng)得起!”張順也不是口舌饒人之輩。 “哼!”張慎言也不和他費口舌之爭,直接說道,“我今年已經(jīng)五十有三矣,行不得遠路,若無代步,我當死路途之上?!?/br> “哪里哪里,安能讓亞父步行?我這里有牛車一輛,頗為簡陋,權且當代步之物,還望亞父不要見怪?!睆堩樞ξ馈?/br> 張慎言也不再言語,自古爬上牛車。張順見其老邁,連忙親自扶著,將其扶到車上。這時候,中國車輛并無減震技術,馬車多是顛簸難行,風雅之士,亦多乘牛車出行,也不算辱沒了如此正三品大員。 待其上車,張順臉色卻冷了下來。他本來對他投靠還不是特別懷疑,如今見他居然連行李都不帶,足以說明此人別有他意。如此這般,自己這是招募了一個人才,還是一個禍害,就得看自己手段如何了。 這屯城村正是沁水水淺之處,與其隔河相對的乃是望川村。張順等人也沒sao擾別的村子的興致,自顧往西趕路。一路上,張慎言也不說話,只是餓了要些食物,渴了要些水而已。 此時,張順也沒了輕松的心情。本來自己避開城池,四處運動,除非運氣太差,正好撞到官兵,否則根本不急于一時尋找陜西流竄過來的農(nóng)民軍。 如今帶了張慎言,卻是作繭自縛。張順本道是招募了一個人才,如今看來卻是帶了一個累贅,也不知他們走后,張氏家族如何應對,是否會向官府報備他們的行蹤。 如此過了數(shù)日,張順他們終于到了沁水縣地界。然而張順卻聽到了一個不好的消息。原來農(nóng)民軍四月份的時候就進攻了沁水縣,還殺死了官兵寧武守備猛忠。再后來,游擊將軍張瓚趕來支援,農(nóng)民軍戰(zhàn)況不利,早已退往長子去了。 這長子縣乃在沁水縣以北,屬于潞州地界。張順無奈,連忙指揮隊伍折向北面。張順一路探尋,一路打探消息,得知流竄在附近的農(nóng)民軍乃是老回回,八金剛等部,他們的頭領乃是紫金梁。一聽都是炮灰一般的人物,竟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闖王”李自成。 第17章 龍入大海 張順帶著隊伍往北行了一段時間后,又折向西北向。走了幾日,翻山越嶺,幾乎要走到了長平關。這長平關就設置在丹朱嶺上,丹朱嶺又名江豬嶺、長平北山,位于長子縣與高平縣的交界處。 《讀史方輿紀要》明確記載:丹朱嶺,在長子縣西南四十里,南去高平縣四十五里,相傳秦將白起坑趙卒四十萬便在此處,到了隋朝便在此地置長平關。此地既是一直是戰(zhàn)略要地,又是交通要道所在。丹朱嶺所在的這條道名為潞安洛陽道,乃是上黨往南,過高平、晉城,翻越太行山,到洛陽的必經(jīng)之地。 張順還沒到長平關跟前,便接到趙鯉子派回來的斥候報告道:“前方長平驛正在激戰(zhàn),有敵自北而來,正在進攻長平驛官兵,疑為我們尋找的陜西義軍?!?/br> 張順一聽,心中大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與官兵作戰(zhàn)定是其他義軍無疑,遂下令讓張三百和趙鯉子匯合,共四百人伺機襲擊官兵背后,自己則帶領中軍壓陣。而陳長梃和蕭擒虎則帶領二百人警戒四周,護衛(wèi)馬道長輜重營。 不曾想這守衛(wèi)長平的官兵防線本來就搖搖欲墜,張三百和趙鯉子部隊在他們背后一出現(xiàn),官兵大為震動,頓時全線崩潰,士卒皆丟盔棄甲而逃。 此時,帶兵攻擊官兵的乃是“老回回”馬守應,他們之前跟著紫金梁流竄到長子,結(jié)果被山西巡撫宋統(tǒng)殷給大敗了。義軍無可奈何,只得再次往南而逃,這打先鋒的便是這馬守應。 “老回回”馬守應見官兵突然四散而去,接著便出現(xiàn)了一股不知道是什么旗號的部隊,不由心中又喜又驚,連忙派人前去打探。馬守應的探子正好遇到趙鯉子派來接觸的斥候,雙方相互一番接觸,竟然發(fā)現(xiàn)雙方都是義軍,紛紛大喜過望,便各自回營稟報。 張順接到消息的時候,心中大喜,暗自瞥了那正三品大員張慎言一眼,心想:無論你有什么陰謀詭計,此時此刻也沒了什么用。如今我龍入大海,唯有堂堂正正的陽謀下來,大家各憑手段才行。 于是雙方初步接觸以后,就提到雙方頭領見面事宜。張順對此倒是凜然不懼,便命令張三百等人約束部伍,自己帶著悟空、陳長梃和蕭擒虎三人前去應會。 這馬守應本是邊兵,與陜西諸多起義軍首領多有同袍之義,資歷又老,頗有威望。他聽聞張順帶了三個人前來相會,也不甘示弱,只帶三個武藝高強的護衛(wèi)前去應會。 張順見到馬守應,對此人觀感皆在意料之中:馬守應身材健壯,衣衫頗舊骯臟,下巴上留著一副大胡子,兩只小眼咕嚕嚕的透著狡猾。而馬守應看張順卻是另一番場景。馬守應本道對面頭領是個悍匪,誰曾想竟像是個干干凈凈的大戶公子,身著青衣,騎著劣馬,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可是馬守應哪里敢小瞧與他,只見此人落后半個身子的是一個身高六尺五的彪形大漢,再往后左右兩個大漢,一個似紅臉關公,一個似黑臉張飛,此三人皆是猛將,氣勢逼人。馬守應自己都有點暗暗后悔自己托大了,竟然帶了三個護衛(wèi)便敢前來應會,心中且泛起退卻之意。 張順是何等人,一看便看出對面露了怯,便趁機拱手問道:“是哪位英雄當面?小生乃是河南張順,綽號‘擎天柱’,見過這位老英雄?!?/br> 馬守應好歹是一方賊頭,殺人越貨本是平常事,雖然心中有了懼意,亦不動神色還禮道:“不敢不敢,自古英雄出少年。在你這位少年英雄面前我卻是老了。我叫馬守應,江湖人抬愛,稱一聲‘老回回’是也。多謝‘擎天柱’相助,如果日后有需要幫忙的,但請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