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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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防火防盜防丫鬟。 鎮(zhèn)國公捋了捋胡須,濃密的眉毛擰成了麻花,今日之事已經(jīng)夠讓他頭大了,這丫鬟還整出這么大的丑聞。 他用眼白瞥了一眼安平郡王,只見這安平郡王一副興趣盎然,看好戲的模樣,心中不禁氣結(jié)。 鎮(zhèn)國公大手一揮,命令道:“來人,堵了這丫鬟的嘴,拖出去打死?!?/br> 在江紅還未反應(yīng)過來時,就已經(jīng)有人用不知從哪扯來的破布塞進了她的嘴里,擰住了她的手臂。 她咿咿呀呀的想要求饒,哀求的目光看向李氏,卻發(fā)現(xiàn)李氏一臉厭惡的,連看也不愿看她。 第12章 歲歲暈倒 江紅掙扎著被硬拖了出去,因鎮(zhèn)國公下令是當(dāng)眾杖刑打死,所以她直接被拖到紅藥居的院子里行刑。 嘶啞的悶哼從屋外傳來,棍子打在身上發(fā)出砰砰的聲音,被堵住嘴的江紅,甚至連慘叫都做不到。 約莫是過了一炷香,屋外逐漸回歸平靜,而屋里的李氏聽著那令人窒息的悶棍聲,已經(jīng)快要暈厥過去。 下人進來回稟:“老爺,江紅已經(jīng)沒氣了。” 鎮(zhèn)國公點點頭,看向不遠處的安平郡王,試探道:“王爺覺得老夫處置的如何?” 東方嶺嘴角一抹玩味的笑容,這老狐貍,拐外抹角的試探,是想讓他開口做個人情饒過那個妾氏吧。 他瞥了一眼馮歲歲,見她垂著頭不知在想什么,心不在焉的回答:“國公爺做的甚好。” 說罷,他又看了她一眼,看她還是沒什么反應(yīng),心里微微有些不悅。 東方嶺靠在輪椅上,一只手支著下巴,微笑道:“不知大小姐能否幫本王拾起折扇?” 馮歲歲的額頭上微不可見的滴落下一滴冷汗,她寬大的衣袖下,指甲狠狠的掐進手心里。 鬧得這么久,她早上胡亂吃了些的窩窩頭,已經(jīng)全部都消化了個干凈。 頭暈,心慌,無力感......這些亂七八糟的感覺一擁而上,但她卻要演完這場戲,她不想在這些人面前出丑。 聽見有人叫她,她下意識的抬頭看向聲源,原來是安平郡王。 他剛才說了什么?讓她撿折扇嗎? 她現(xiàn)在要是好好的,她一定會回敬他一個大白眼,或者在心里狠狠的罵他這么多人在,偏讓她去撿,簡直就是蛇精病。 但她現(xiàn)在極為不適,恨不得立刻將這事弄完,趕緊讓這些人都走。 這樣想著,馮歲歲眉目溫順的彎下腰,將地上的折扇撿了起來,在她起身的那一刻,她腦子一陣恍惚,險些摔倒。 她感覺到身后脊背上的冷汗越來越多,人中處也隱隱有一層薄薄的汗珠。 馮歲歲緩步朝著安平郡王那里走去,腿肚子都在褲腿里發(fā)顫,她強逼著自己打起精神,將折扇遞了過去。 東方嶺微微皺眉,她這是怎么了? 他垂了垂眸子,想起剛才她嫌棄他插手之事,本著不再多管閑事的態(tài)度,什么也沒問,接過折扇后突然覺得有些無趣。 正想打道回府告辭時,他感覺身上突然一沉,抬眸時,便看到了周圍幾人對他的死亡凝視,還有暈倒在他懷里的馮歲歲。 東方嶺:“......” 面無表情的侍衛(wèi):“???” 等等,他家王爺是被占便宜了?土撥鼠尖叫?。?!終于有人看上他家王爺了?。。?/br> 眾人:“?。。 蔽业膵岠?,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一陣尷尬的安靜過后。 東方嶺把身子無力往下掉的馮歲歲,往自己身上摟了摟,滿是繭子的大手掌摟在她的腰間,寬大的衣袖輕輕遮住眾人的視線,他一不小心碰觸到了一團柔軟。 別人看不到,不代表他身后的侍衛(wèi)也眼瞎。 侍衛(wèi)的臉上終于出現(xiàn)了不淡定,他家王爺?shù)氖衷谧鍪裁??大流氓?。。?/br> 翠荷終于反應(yīng)過來,沖著自家小姐狂奔而去。 “小姐,小姐——”她一邊喊著,一邊從某個臉色不大好的男人手中搶過了自家主子。 鎮(zhèn)國公也被這一聲叫喊,喚的一下清醒了過來,他焦急的讓下人去找郎中。 因李氏大動干戈的搜查,郎中也早就跟著一眾丫鬟婆子一同在紅藥居候著,這樣屋里一喚郎中,郎中便從院子進了屋。 郎中是個老頭子,一把白胡子,一邊把脈一邊搖頭換腦,胡子也跟著翹起來抖一抖。 鎮(zhèn)國公面帶急色,問道:“郎中,如何?” 郎中久久的嘆了口氣,就是不說個一二三。 東方嶺面無表情的道:“看來國公府上的郎中該換掉了?!?/br> 若是別人說換掉,那可能是換個郎中,撐死了丟掉飯碗而已。但安平郡王說換掉,那就是身首異處,十八年之后又是一條好漢了。 郎中嚇得胡子顫了顫,垂頭恭敬道:“王爺息怒,大小姐身子虛弱,想必是近來飲食不當(dāng)造成的,再加上風(fēng)寒侵體,所以才會突然暈厥。” 東方嶺挑了挑眉,淡淡的道:“哦?本王竟不知國公爺落魄的,連一個大小姐的膳食都供應(yīng)不上了。” 說罷,他又瞥了一眼一旁站著的馮云云,嗤笑道:“本王見這三小姐倒是臉色紅潤,珠圓玉潤?!?/br> 這一番話可謂是按著鎮(zhèn)國公的臉面在地上摩擦,絲毫不給他一點面子。 鎮(zhèn)國公擔(dān)憂的臉變得又黑又紅,一時間竟完全回答不上話。 翠荷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老爺,您要為小姐做主??!正好王爺也在這里,翠荷就算今日死在這里,也要將小姐的冤屈說出來......” 鎮(zhèn)國公腦門上的青筋跳了跳,不知道怎么什么破事丑聞的全讓安平郡王趕上了。 他皺著眉頭,自暴自棄道:“說罷,老夫聽著。” 翠荷吸了吸鼻涕,道:“小姐近日得了風(fēng)寒,一直未好,而李姨娘卻擅自克扣小姐的膳食,每一餐只給小姐一碗稀粥和一只窩窩頭。就是老爺您身后桌子上擺著小姐今早沒吃完的那些東西,奴婢還沒來得及收拾......” 她沒說完,鎮(zhèn)國公和東方嶺的目光就同時看向了桌子上,那可憐巴巴的一碗稀釋的清澈見底的,都不能稱之為稀粥的清水。清水上飄著黃色粗糧質(zhì)地的小塊窩窩頭,一旁還擺了半個被啃得坑坑洼洼看起來質(zhì)地堅硬的窩窩頭。 東方嶺有些煩躁,這是個人能吃的東西嗎? 他昨日去太子府探查后,胸口受了傷,為了躲避追兵,無意間躲在她的院子里,又不小心聽到了她道離王不是良人,她不愿下嫁的豪言。 他饒有興趣的想起前世她曾為了離王要死要活,這一次他重生后,這小姑娘反而將離王棄之腦后,不由得勾起了他對她的興趣。 東方嶺躲進她閨房里的床榻上,果不其然,又聽到了不少她的秘密。 她知道有人要陷害她,便毫不猶豫的設(shè)局反擊,有膽色。 她拎得清是非黑白,恩威并重的對那個要陷害她的丫鬟,有智謀。 她舍得將自己心愛的鐲子當(dāng)了,說得出鐲子不過是死物,能救了活人的命也算是它的造化這種話,有胸襟。 尤其是在她發(fā)覺他的存在后,那狠狠的一腳,踢得他到今日都回味無窮。 她成功的勾起了他的興趣,所以他今日才突發(fā)奇想的跑過來看好戲。 他好奇她如何反擊,也好奇她會不會被擊倒,沒想到真正的參與進來,看見她吃著這等豬食,他的心中很是不適。 東方嶺面色陰冷,看著床榻上那個臉色慘白,長相丑陋的女子,冒出一股想把虐待她的妾氏弄死的沖動。 翠荷繼續(xù)說道:“小姐昨夜里風(fēng)寒加重,高熱不退,奴婢去李姨娘的院子里請郎中。李姨娘卻不將郎中外借,還道小少爺身子金貴,讓小姐自行睡一覺忍一忍便好了?!?/br> 她抹了抹淚,心酸道:“夫人在世時,小姐是從未遭過這般罪的。小姐身子本就虧損,李姨娘還讓廚房準備這等連下人都不吃的剩菜剩飯,小姐兩日未用膳,今日實在是餓壞了才吃了些,就算是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住這些?。 ?/br> 鎮(zhèn)國公眼神也變了,他沒想到自己的寶貝女兒過的是這種日子,還活的這般遭罪。 這等豬食,竟給他的女兒吃? 饒是他再寵愛李氏,也不能這般放縱她欺凌他的女兒。 鎮(zhèn)國公面無表情的看著李氏,問道:“你可還有什么想說?” 李氏冒著冷汗,心中不住的后悔自己沒有聽沐澤心的話,一時沖動才做出如此不動腦子的事。 沐澤心這幾日出府去采辦東西,所以她的行動,他完全不知道,若是他知道了,只怕今日之事也不會演變成這樣。 “老爺......妾身,妾身只是聽說大小姐身子不好,需要吃些清淡的東西,所以才會......”她試圖為自己開脫。 “夠了!你今日興師動眾的來紅藥居搜查,又隨意誣賴歲兒暗害麟兒。不光如此,你連自己的大丫鬟都管教不好,又如此這般的折辱我兒,將這等豬食送來。老夫說昨夜你怎么冒雨出門,原來是我兒高熱來請郎中,你到底安的什么心?”鎮(zhèn)國公平日寡言,也甚少發(fā)怒,今日確是大發(fā)雷霆。 東方嶺見他發(fā)怒,淡淡道:“這等賤婦,理當(dāng)浸豬籠?!?/br> 此言一出,原本就被嚇得發(fā)抖的李氏,險些尿了褲子。 一旁垂頭像是個弱雞一般的馮云云,此時一見自己的娘親有生命危險,再也顧不上身份尊卑,跪下便磕頭。 “父親,姨娘是無心的,她并非想折煞大jiejie,只是小弟確實是身嬌體弱,姨娘怕出意外,才會讓郎中留在院中?!彼嫔?,眼中帶著祈求。 東方嶺眸子輕轉(zhuǎn),不怒反笑:“如此說來,她便不怕大小姐出事?本王倒是第一次見一個庶子竟比嫡女還要金貴的。” 第13章 病的不輕 鎮(zhèn)國公被反諷的老臉一白,一腳踢在了李氏的胸口,怒斥道:“看你教養(yǎng)的好女兒,無法無天,口出妄言,歲兒如何就不金貴了?!” 李氏被他猛地一踹,整個人都滾出老遠,一下咬到了舌頭,嘴角溢出一絲猩紅的血。 馮云云也被嚇呆了,她從未見過如此暴怒的父親。 她連忙跪在地上扶起自己的娘親,面露懼色的看向父親。 “父親,是女兒錯了,您繞過姨娘吧......”她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將求饒的話說了出來。 “來人,將李姨娘壓下去,杖責(zé)三十大板。”鎮(zhèn)國公將臉別過去,粗喘了許久,下了命令。 他原本沒有想要責(zé)罰李氏,但她做的實在是太過分。 若是說誤會歲兒還能說不是故意,那將這下人都不吃的飯菜給歲兒,還有昨夜歲兒高燒,她卻欺騙他道是有下人偷了東西,這明明是有意折辱歲兒。 再怎么說,歲兒也是他鎮(zhèn)國公的嫡長女,而她卻不過是一個寵妾。以他的地位,想要女人是易如反掌,但歲兒卻只有一個。 若是李氏這般過分,他都不處罰她,不說歲兒那里沒有辦法交代,安平郡王也還在此看著。 若是他婦人之仁,連這等小事都處理不好,不知安平郡王會怎么想他。 被踹傻了的李氏,捂著胸口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就被下人制住了手臂,強行壓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