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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娃娃從郊區(qū)走到校園花了兩天,又看了她兩天。 在她又將迎來周考的前夜,那個晚上,鬼娃娃原本都已經(jīng)徹底對人類死心,準備放棄地走掉了。 它愿意看在小熊的面子上不去捉弄這個人,無論如何這是小熊喜歡的人。 鬼娃娃寧愿眼不見心不煩,換個地方修煉得更強一點,再趕快回去把小熊接走,從此它們就是娃娃界的靈異雙煞,它會和對方一起做很多事情,直到小熊覺得跟娃娃在一起也很不錯,不再費心關心人類好不好。 可就在快要離開校園的那個瞬間,它抱著小熊塞給它的小紅球,忽然就發(fā)覺,紅球一路上帶給它的溫暖觸感消失了。 小紅球變得冰冷又陰氣森森,被屬于鬼娃娃自己的力量完全覆蓋。 它感覺不到小熊了。 為什么? 是新生的器靈本來就還很孱弱,卻又還把自己的本體力量分給了它,所以對方?jīng)]法自保。 還是借著這個帶有對方部分力量的小球,小熊就也發(fā)現(xiàn),原來它的淼淼一點也不想它,所以它一氣之下消失了? 鬼娃娃捧著冰冷的小球呆立在晚風中,它往垃圾場的方向張望,發(fā)覺城市是這么的大,光是站在一個人類的校園里,它就快要不知道垃圾場是往哪頭走了。 它便又抬頭去看天。 可城市的天空夜晚像蒙著霧,它再也沒有找到和小熊一起坐在垃圾山上看見的星星。 良久之后,等娃娃將它仰高的腦袋垂下來,它便毫無征兆地嘻嘻笑起來。 它的嘴越咧越大,小紅球上逐漸出現(xiàn)嘴巴一樣的裂口。 它變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鬼娃娃。 “泥娃娃,泥娃娃,一個泥娃娃。” 鬼娃娃哼著曲調憂愁的童謠,拍著紅色的小球,轉身朝宿舍樓棟的方向走。 “它是個,假娃娃,不是個,真娃娃?!?/br> 它像影子一樣鉆進宿舍樓里,行動速度快到過去的自己都無法想象。 “我做它爸爸,我做它mama?!?/br> 鬼娃娃站到了虞淼淼的宿舍門前。 “——永遠愛著它。” 它嘻嘻笑著,敲響了女孩上鋪的床板。 人類真會說謊,沒有人會永遠愛著娃娃。 作者有話要說: 遲了一個小時,但努力保住了六千字。 寫這章的時候腦子里環(huán)繞著另一首兒歌—— 洋娃娃和小熊跳舞,跳呀跳呀一二一。 第29章 零食 “那個……” 這是一道十分小心翼翼的聲音,從開頭用詞到發(fā)虛的發(fā)音都透露著主人的遲疑不定。 就好像是它的主人也難以抉擇,自己在眼下的環(huán)境中該不該出聲,可又實在是憋不住了似的。 在夕陽都已經(jīng)快完全褪去的教室里,余萌終于忍不住說:“真的很對不起,但我真的想要打斷一下——請問,剛才是發(fā)生了什么我既聽不見也看不見的事情嗎?” 沉重到幾欲凝固的氛圍便被這一問給破開一個口子。 盛珣和虞淼淼——包括吊燈上的鬼娃娃和靜立在一旁的小秋都罕見分給了女孩一個眼神。 眾人也這才都后知后覺——原來這里還有這么一位盡管也參與了全程,卻基本毫無體驗感的女同學。 在余萌的視角里,她只是忽然看見了那個突兀出現(xiàn)的小紅球,緊接著,在虞淼淼告訴她盛學長是在跟“娃娃”說話后,她又被頭頂陡然劇烈晃蕩的燈管給嚇了一下。 她膽戰(zhàn)心驚地繼續(xù)旁聽盛珣與空氣說話,中途幾次想要從朋友那里獲得支持,扭臉看向虞淼淼,結果就發(fā)現(xiàn),虞淼淼的神態(tài)是一種充滿蒼白感的全神貫注。 好朋友完全沒有注意到她,更別說接收到余萌試圖獲取寬慰的求助。 虞淼淼看起來是也被那“聽不見的交談”給攥去了心神,根本無暇旁顧。 余萌覺得她有一點害怕。與一溪一團一隊。 又還有一點點孤獨。 他們到底在說什么,每次停頓的時候又在聽什么? ……她可以申請加入群聊嗎? 在場恐怕也就只有完全錯過了鬼娃娃故事的小余同學,才能這個節(jié)骨眼上依舊保持著一種置身事外的天真。 與她對比鮮明的是虞淼淼。 虞淼淼之前神態(tài)被余萌形容為“蒼白的全神貫注”。 此時此刻,女孩面上仍沒有血色,她神情呈現(xiàn)出一種受到刺激過大之后的麻木,整個人看起來甚至有幾分恍惚。 這一天的最后,晚自習的鈴聲照常響起,虞淼淼的家長似乎是否決了老師給出的回家休養(yǎng)提議,覺得,只要不是女兒病到完全難以維系學習,那么就該“輕傷不下火線”,不能當學習場里的逃兵。 兩個女孩都還需要回去上晚自習,她們還錯過了晚餐。 盛珣打了一個老師巡查的時間差,踩著點去超市韓姐那里買來面包和關東煮,又把先前暫且回了教室的女孩們叫出來,讓她們在教室外多少吃過一點東西再進去。 他沒有對虞淼淼的選擇和行為多說什么,只在把奶油面包和裝著關東煮的長紙杯遞過去時,聲音平和地告訴對方:“從今天起,你身上的怪事應該是不會再發(fā)生了?!?/br> 虞淼淼表情空洞地看盛珣一眼。 女孩雙手攥著關東煮的紙杯,蒼白細瘦的手指都無意識用上了力道,幾乎把自己那一杯guntang冒著熱氣的熟食給弄翻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