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逾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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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無面,并非人無面皮,而是一人千面,散入茫茫人海皆不見。 徐霈差人抄寫了幾份晉王的回帖,分發(fā)到幾個無面手里。這些無面隱入人群,每至一處,與當(dāng)?shù)氐陌禈逗献?,將晉王同意赴宴之事傳到大街小巷。 他還帶著一卷有關(guān)此事的告示,貼在了城門口的告示牌上。經(jīng)歷過戰(zhàn)事的民眾仿若驚弓之鳥,一有風(fēng)吹草動就會惶惶不安。他們看到徐霈前來貼告示,躲在暗處窺探。徐霈前腳剛走,他們便蜂擁而上,對著告示牌指指點點。 “桑落新豐竹葉青,屠蘇杜康女兒紅!天下名酒,應(yīng)有盡有,任君挑選!”一個耄耋老者當(dāng)壚賣酒,對著行人寥寥的街道吆喝。 徐霈神使鬼差地勒住馬。殿下要求他早些回去,可他竟然想違抗一次殿下的旨意。據(jù)說人到了一定年歲,會質(zhì)疑權(quán)威,反抗父母,變得不再聽話,然后真正地成長起來。他在那個年紀(jì),從未生出過任何逆反之心,可如今的他,開始學(xué)會了叛逆。有一點點的小雀躍,一點點的心虛。 “這位官爺,來嘗嘗絕世名酒!”老者端起一碗酒,笑著道,“一醉解千愁呢!” 他心念一動,翻身下馬,接過那碗酒:“當(dāng)真是一醉解千愁?”他從未喝過酒,只因無面必須時時刻刻保持清醒,還不知酒是何滋味。 “老頭子活了這把年紀(jì)了,還能騙你不成?古人都道,飲酒莫辭醉,醉多適不愁?!崩险邼M臉堆笑地道。 徐霈仰脖,將一碗酒喝盡。喉間的辛辣嗆得他喘不過氣,他猛拍了好幾下胸口,這才止咳。 “老人家,我喝不慣?!毙祧畔乱粋€銅板,出門上了馬。修長的腿夾住馬腹,揚(yáng)鞭縱馬。 裹挾著雪花的寒風(fēng)掀起他的衣領(lǐng),凜冽刺骨的寒風(fēng)直直向內(nèi)鉆去。他打了個寒顫,這才有些后怕和懊悔。身為無面之首,他向來冷靜,對于任何事情皆能從容應(yīng)對。在他循規(guī)蹈矩的人生中,從未有過任何放縱。無論何時,他都不能放棄自我約束。無面須時時刻刻守著殿下,不可有絲毫懈怠。 一路快馬加鞭,回到城主府。他下馬的時候,腳步有些虛浮,大抵還是喝醉了。他握著寒劍,挺直削瘦的脊背,穿過曲折回廊,疾步走入主院。 他推開門,暖風(fēng)拂面,倦怠的少女伏在案上,粉潤的唇微張,呼出輕淺均勻的熱息。 他握著劍的手一緊,關(guān)節(jié)泛白,修剪整齊的指甲嵌在劍鞘的紋路上。 “殿下?”他輕聲喚她。他心中忐忑,既希望她能醒來,又期盼她聽不見自己的呼喚。 他等了片刻,姜璃遲遲未醒。 屋內(nèi)的暖氣更甚了,熱得他整張臉都燒了起來。殿下的面容,在翻騰的熱浪中,仿若灼灼春花,更為嬌俏可愛。 他緩步向前,耳邊似乎聽到了殿下的呼吸聲,像小貓兒的爪子,淺淺地?fù)线^他的心。心中的弦忽然斷了—— 他悄然走到姜璃身后,放下手中的長劍,伸出了手。徐霈,你可以的,你所求的不多,只是碰一下,殿下不會發(fā)現(xiàn)的。徐霈,沒事的,你今日已經(jīng)背著殿下喝酒了,既然錯了,就趁著醉酒再錯一次吧。 玉手懸在空中許久,他猶豫地落了下來,指尖觸上姜璃聳起的蝴蝶骨。指尖從一端輕柔地?fù)岬搅硪欢耍謶賾俨簧岬赝肆嘶厝?。心中燃起了一把火,隨著手下的舉動,如烈火燎原,灼燒著他心間的猶豫。人之渴望,要么盡數(shù)滿足,要么從未得到,最怕淺嘗輒止。這一點甜頭,好似毒藥,令人欲罷不能,無法自拔。 姜璃依舊閉著雙眸,鼻子秀挺,軟唇嬌粉,覆了一層晶瑩的潤澤。他身子淺沉,朱唇向那平日里不敢肖想的溫唇湊去。近了,近到他都能聞到姜璃口中呼出了香膩氣息,比她身上的幽香更甚。徐霈,你沒錯,殿下不會察覺的,你只須大著膽子就行。 一道銀光倏而穿破窗戶,擦著他的烏發(fā)而過,幾縷斷裂的青絲飄零而落。他正要握劍,那人更快,如鬼魅般推開窗戶,拽住他的衣領(lǐng),一道翻窗而出。 徐霈坐于地面,晏云羲一手鉗制住他的雙手,一手將銀釘?shù)衷谒鳖i上,鳳眸中寒氣逼人,沉聲道:“徐霈,你逾界了?!?/br> lamei7. (woo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