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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春花與玉在線閱讀 - 第61節(jié)

第61節(jié)

    那些字可真是好聽啊,像久旱逢甘露、烈暑落白雪。

    若她真的是靈藥就好了。

    一番徹骨酣暢,霍鈺仍是不肯松手,捏著聞人椿身上柔軟,同她貼著臉親昵。

    聞人椿被蹭得癢了,躲了幾回又沒躲成,索性鉆到他懷里。

    “這樣也可以?!被翕曨H為得意,隨后故意將下巴頂在她額頭上,讓她一動不能動。

    可——情人間打鬧怎么還讓她落淚了。

    霍鈺確信自己胸前濕了一片,連忙放開懷中人,又將她往上提了提,好讓她的眼睛與自己的相對。

    “是不是弄疼你了?”

    聞人椿搖搖頭。

    “還在氣我?”

    聞人椿仍舊搖頭。

    她哭什么呢?她不過是想起他今日再次喊出的夢話,想到他執(zhí)著的復仇和對許還瓊無法放下的責任,與之相比,這一刻的歡愉是如此輕微短暫。也許有朝一日,許還瓊也能擁有霍鈺給的歡愉。

    淚珠子因此掉得更大顆了。

    “你?!彼铝撕艽蟮臎Q心,幾次抬頭又低頭,“你會不會娶還瓊姑娘啊?!?/br>
    霍鈺不說話,只是替她理著打了結的長發(fā)。

    “其實……小椿也是有自知之明的。還瓊姑娘既能替你拉攏許家人,也能……免你受二娘噩夢。若她做大娘子,小椿不會不知好歹……”

    “你怎么知道娘……?”

    “你在夢中都喊出來了。”她語氣無力,一副“你為何不知自己有多傷人”的模樣,霍鈺聽得長嘆一口氣,“聞人椿,還瓊的事情我會解決的。”

    “可你要怎么解決呢?”聞人椿輕聲反問了一句。若是許家人的威逼,那倒是能轉圜,可二娘已逝,霍鈺與她母子情分那般大,怎能不顧臨終托付。她不想再讓他為難了,想要破開這個死局。

    而霍鈺顧慮太多,不如她果斷,只是抱著她深情承諾:“我不會負你。”

    她那時真的相信了。

    她以為這條路上的所有荊棘,哪怕折斷了鋪滿地上,她也可以跪著走完。

    人,始終是在一次次高估自己。

    七日之后,籮兒總算能下地了,但也到了離開霍府的日子。聞人椿替她置辦了幾身衣裳,又用自己攢的月俸給她置辦了兩三件體面的首飾。

    籮兒自然不敢收。

    “拿著吧。你無父無母,孑然一人,萬一與人相中,婆家難免有閑言碎語,到時候看著這些陪嫁首飾,說不定還能稍微堵住會兒嘴?!笨上抑行邼茇摀鸬囊簿瓦@些罷了。

    籮兒聽她這么講,猜是許家人那日的惡言惡語給聞人椿留下了陰影,便挽著她的手低聲道:“她們有她們的活法,我們有我們的。小椿姐,你心善、又不肯硬搶。我也算看過些宅院斗爭的把戲了,這兩樣最是無用。眼下二少爺心里有你,你該利用的還是要利用。就拿老霍府來講吧,不圖情、最沒良心的便要數(shù)沈蕉那廝,可如今屬她活得最好?!?/br>
    不圖情?

    那她今日還是霍鈺身邊安分守己的小女使,又或者早就與系島男子結下夫妻情分,怎會卷入這紛爭。

    說到底,圖的就是一個情字。

    籮兒見自己一時半會兒說不通她,又怕往后再無人同她說這樣,便還是苦口相勸了許久。

    聞人椿聽到后來都笑了:“我還是頭一次知道你這么懂女人斗爭。”

    “看著看著就記住了。”

    “怎么從前不見你講呢?”

    “我……以為你用不上?!?/br>
    第61章 托夢

    聞人椿沒能用上籮兒攢下的宅院爭斗經, 便離開了明州。

    那日聞人椿進書屋送茶,正遇上霍鈺與陳雋在講雜費臃腫一事。講至痛處,霍鈺擲杯大罵許大人, 說他兩面做好人,還要兩面拿好處。

    原來當時調來明州的貨物少去小半, 除了臨時調撥于臨安的,更有被人中間抽水抽走的。偏這抽水人還是許大人引薦的, 輕易動不得。

    故而他將此事托付給陳雋, 要他取得鐵證, 好給許大人一次下馬威。

    聞人椿一直在旁靜靜站著, 卻聽得霍鈺點了她名字。

    “此次陳雋跟船回系島,小椿, 你想跟著一起嗎?”

    她點了點頭,不只是因為自己對系島的思念。她想霍鈺應當也是這么希望的。

    那便順了他吧。

    畢竟她確實還看不明白他與許大人間的往來拉扯,看久了更是覺得恍惚, 分不清哪一段是為了利、哪一段是是為了情。

    不如將自己剝去, 免得霍鈺為她分心, 也免得自己看到許還瓊平添猜忌與煩惱。

    行頭是越理越多, 在軟榻上壘出一座小山丘。

    那條冰竹席子不能不帶, 陳大娘畏熱, 總找不著驅暑的好法子;雙鳳珍珠簪也得用木盒子護好,她受過蘇稚的禮, 好不容易才找著一樣可以還禮的;還有明州城里的各種糕點吃食,算不上值錢玩意,不過能圖個新鮮。

    聞人椿給自己也理了好些衣裳,因算不準歸期,她甚至一骨碌地連冬日的皮毛都卷進了包裹, 帶了一身還不夠,想著當年蘇稚借給自己頗多衣裳,又給蘇稚也帶了身嶄新的。

    等霍鈺回房的時候,隱隱覺著屋子都空出了小半個。

    “你這是準備拋夫??!”霍鈺佯裝委屈,丟了拐杖在門背后,便幾步跨到身后,繞了上來?;蛟S是分別在即,他近來黏人得很。

    聞人椿往他手上拍拍:“二少爺可別胡說。”

    “再叫二少爺,我今日就不松手了。”

    “那要我喊你主君?”

    “聞人椿,你是否非要我發(fā)火!”他松了一只手,直接捏住她鼻尖。

    紫檀的氣味綿長細膩,幽幽往她鼻中鉆,比鼻尖的痛楚更加磨人。

    自打見過許還瓊戴著相似的手串,聞人椿已經瞧它不順眼許久了。今日她終于握住霍鈺手腕,問道:“這個手串這么別致,是哪兒得來的呀?”說完她也不看霍鈺神情,繼續(xù)道,“要是尋常物件,我想明日買一對贈給蘇稚夫婦?!?/br>
    不知為何,她不必人教、不必刻意,也漸漸學著對霍鈺用起旁敲側擊那一套。

    霍鈺倒是直說了:“這是娘的遺物。”

    “噢,難怪如此巧奪天工?!彼置嗣?,裝□□不釋手,實則燙得生疼,就像有人在她掌心烙字。

    那人烙的是天長地久終成眷屬,寫的是許還瓊和霍鈺的名。

    霍鈺會錯了意,捏起她的手腕也瞧了許久:“如此想來,你這手上倒是空了些。要不要為夫給你添個金鐲子?”

    “戴著又重又怕丟,我可不要。”她縮回了手。

    “傻姑娘。”他教她,“無論旁人給什么,你都得說要。不喜歡的,大不了偷偷摸摸拿去當成現(xiàn)錢?!?/br>
    “拿去當了?”聞人椿大膽白他一眼,隨后指了指胸口那朵小小的玉椿花,“我若敢當了你給的東西,你怕是要把我的腿打折?!?/br>
    “你不會的,你最喜歡它了?!彼赜谐芍?,渾然不知若干年后自己為此快要拆了一座當鋪。

    聞人椿也不知,寶貝地將玉椿花重又收好。這枚玉椿花許是在她身上戴的時間久了,墜于胸前盈盈發(fā)起光。

    入了系島才第一日,兩袖清風的聞人椿便被蘇稚從頭到腳數(shù)落了一頓。

    準確地講,蘇稚數(shù)落的是霍鈺才對。

    “真是的,不是講霍師父的生意做得很好嘛,又是世家背景。怎么對你如此吝嗇呢?我聽說你們那兒的娘子都是金釵玉翠滿頭的?!?/br>
    聞人椿不愿講起自己還是女使身份,不便花枝招展穿金戴銀,便回道:“是我不喜歡?!?/br>
    “你向來只知道為他講話?!碧K稚遞了瓣橘子給她,抿了一口又立馬哈氣起來,“酸死了,酸死了。這個桑藤見果然挑不來水果?!?/br>
    看她一副百無禁忌嫌棄夫君的模樣,聞人椿實在羨慕極了。不曉得他們要熬到幾時,才有這樣稀松平常的時光。

    兩人素來投緣,當日甚至徹夜聊了一宿,就連蘇稚的小娃娃都被丟給了桑武士照顧。

    待熟絡勁兒回來了,蘇稚才拉著她的手小心翼翼問道:“你之前寫信講起婚事,可有定下日期???我與陳大娘她們得提前置辦好行頭,免得為你丟了臉。”

    屋中忽然靜默了會,只有交握的手上傳來暖意。聞人椿無意再瞞,同她交了底:“眼下霍鈺根基不穩(wěn),腹背受敵,我無論是家世還是自身都很難幫上忙?;槭戮蜁呵蚁确乓环虐伞!?/br>
    “你可是真心愿意放一放?”蘇稚聽她言語軟綿綿,胸口燒火,“不過是一個婚事,若愛得深,刀山火海都可闖過去。何況你們之間相處不早就同夫妻一般,即便不辦婚事,有心人難道就看不出嗎?”

    不辦,尚且能睜眼說瞎話;可若是辦了,無異于宣戰(zhàn)。一旦失了許大人的助力,霍鈺的復仇之路會很難走吧。

    聞人椿深深嘆了一口氣。

    “若我生在世家就好了?!蹦呐率侨章湮魃斤L雨飄搖的小戶人家,她至少也能有一絲底氣去逼婚。

    蘇稚知她無能為力,體貼地抱了抱她:“其實你對他的恩惠早已勝過任何家世,不必糾結于此。當年我們島的船救上你們的時候,聽說你們連衣衫都系在一道,你明明被水灌得迷糊,卻抓著人就說要救霍師父。船上男子回來后,無不說你真心可鑒。小椿,我保證這世上不會有人比你更愛他?!?/br>
    “臨安不是系島,你不懂的。”

    “我是不懂?!碧K稚哼了一聲,“怎么系島簡簡單單的事兒到了你們那兒就如此復雜??上曳悄袃荷恚駝t當時一定將你從霍師父手上奪過來!”

    聞人椿失笑,心情總算好了一些:“你這身形,還有力氣,便是做了男的。我應當也是看不上的?!?/br>
    “瞧不起我咯。我若是男的,絕不讓我女人受辛苦勞累的?!?/br>
    聞人椿倒是喜歡辛苦受累的。采到藥的時候,看著藥房庫存一點點變多的時候,跟著藥方做出藥膏的時候,還有病患同她道謝的時候。

    她都覺著自己格外有價值,再也沒工夫去想尊卑貴賤了。

    不過聞人椿沒有忘卻明州的一切,她心心念念的仍舊是治好霍鈺的腿疾。

    他年紀正盛,有那么多抱負。如今商人入仕已是風潮,霍鈺本就有此理想,待到家仇了了,再考科舉也不是不可能。

    往往此時,蘇稚總會跳出來打趣她:“想不到我們小椿還有官太太的夢。”

    “才不是呢。”

    “我倒愿意你是?!碧K稚拎著自家娃娃胖胖的手指,往她腦門上戳了戳,“小椿阿姨啊,你就是太重感情了。要多為自己想想哦?!?/br>
    “你如何知道我沒有為自己想?!甭勅舜慌牧伺氖稚险慈镜乃幵?,將小娃娃抱到了自己懷中,“我辛苦采藥就是想尋得一些新藥材、貴重藥材。到時候送回明州,拉攏生意,也好在人前顯得自己配得上他?!闭f得大膽一些,她就是想做當年的二娘??伤粫缘?,二娘拼命打理生意,并不是為了那份淺薄情誼。

    巧的是,遠在明州,也有一人想做二娘。她擁有得天獨厚的優(yōu)勢,自小便在二娘身邊耳濡目染,更有身家作底。

    那人便是許還瓊。

    她拿著自己剛查到的藥材克扣的卷則,從霍府正門一路往里走,不知是不是因為興奮,她今日的裙邊比從前揚得更高了些。

    這是聞人椿離開后,許還瓊第一回 入府。她自是想來的,但怕來得太快太勤,顯出刻意用心,只遣了菊兒送過糕點與藥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