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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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懷袖遇見蘭家母女時,蕭叡手指輕叩此處,這就說得通了,難怪懷袖平白無故地想要自己帶她去秋狝。 必定是昨日見了蘭家的大小姐,想到他將要立后,是以心懷妒忌吧。 難怪渾身都是刺兒。 與他說在外面玩,別的都說了,就這個沒說,不是故意避諱是什么? 女人啊女人。 蕭叡著人吩咐下去,準(zhǔn)備兩匹溫馴的小馬,再置辦兩身女子騎裝,還有女子所用的弓箭、手套、扳指等等。 雖一時間備不齊全,但有幾樣是現(xiàn)成的。 晚上蕭叡就帶著一柄弓箭拿去送懷袖,這柄弓由名師制成,流傳幾代,據(jù)說是以前有位皇后擅騎射,與她的丈夫一道戎馬打下天下,她畢生收藏了許多名家弓箭,這就是其中的一把,名為鳳鳴弓,制作精致,鑲嵌著珠寶玉石,未免有些華而不實的感覺,但是女子大抵見了會覺得美。他父皇也不知是從哪尋得的,后宮女子又用不上這個,一直放在內(nèi)庫中。 懷袖見他還特特把自己叫過去,要她打開盒子,還在想他在賣什么名堂,真看到這把弓之后,依然覺得好笑:“送我這個作甚?” 蕭叡道:“到時候去了圍場,你打算就看看???朕教你騎馬、射箭,好不好?” 懷袖眼眸晶亮,回頭笑盈盈地凝望著他。 她一笑,蕭叡便覺得,心口的花兒全開了。 懷袖腳步都輕快了許多,走到他面前:“陛下不是不要帶我去嗎?” 蕭叡柔情蜜意地道:“不帶你去,你就跟朕生氣,朕哪敢惹懷袖姑姑生氣呀?懷袖姑姑會不理人的哩?!?/br> 皇帝秋狝啟程,前兩日,尚宮懷袖告病假,未免過了病氣,還被移去了皇莊上養(yǎng)病。 小宮女懷袖則悄悄出現(xiàn)在蕭叡身邊。 蕭叡正在看書,聽見懷袖的聲音:“陛下?!?/br> 蕭叡循聲看去,瞧見她蓮步輕移,從屏風(fēng)后走了出來,似是山崖上剎那間生出一枝花,他回憶里那個輕靈青澀的少女便與眼前這個風(fēng)情萬種的美人身影重疊起來,都美,又不是一樣的美。他在少年時曾無數(shù)次追逐懷袖的背影,愛極了她穿這一身水綠色的宮裙。 懷袖上了點淡妝,修了眉,她皮膚本就生得水嫩,平日打扮得太老氣,這身鮮妍的穿在身上,卻也合宜,出去也可以冒充妙齡少女。 不過到底年歲不同,身段和少女時也不同了,蕭叡的目光落在她的胸口:“尺寸得改改了?!?/br> 懷袖道:“到底是我少女時穿的衣裳,現(xiàn)在胖了許多,都快穿不進去了?!?/br> 蕭叡把她拉過來,坐在他大腿上,撫上那蜜桃般飽滿甜美的起伏:“不胖,哪胖了?腰還是好細(xì),只是這該長rou的地方,比以前多長了些rou而已。朕記得早先也是一馬平川,不知什么時候開始就越來越豐滿了,必定是朕的功勞?!?/br> 懷袖不樂意:“我只找到這一身衣裳,你別弄臟?!?/br> 蕭叡可勁兒耍流氓:“弄臟了朕賠你一身,好不好,jiejie。” 懷袖聽到這聲“jiejie”,耳朵有點紅,她許多年沒聽蕭叡叫她“jiejie”了。 他倆年歲差的實際也不多,小半年而已。 她進宮之后同次見到蕭叡。 不必人介紹,她就知道在宮中穿著華服、長得這樣貴氣漂亮的男孩子會是誰,當(dāng)時她也小,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行禮:“七殿下好。” 蕭叡對她們笑一下,笑容格外溫暖可愛,問她身旁的大宮女:“jiejie,這是誰呀?新來的小宮女嗎?” “是,這是新來的meimei,叫瑤蕊。” “比我大還比我???” 懷袖說了自己的生辰年月。 “那比我大一小,我還以為終于來了個meimei呢。”蕭叡遺憾地說,有模有樣地還與她作揖,“瑤蕊jiejie好?!?/br> 惹得懷袖臉紅,她還是在宮中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主子,手足無措地回禮,慌得把才學(xué)的禮都給忘了,生怕被責(zé)罵,卻聽見這個男孩子可親地笑了兩聲,她還在心里想,這位小皇子脾氣可真好,是她遇見過的最體貼的貴人了。 不日,皇上便啟程前往南苑,也無人注意他帶了個總低著頭的小宮女,誰會去注意這樣微不足道的小宮女呢? 這次秋狝,皇上一個后妃也沒帶。 外面不知詳情,只知道前陣子崔貴妃因為御下不利受罰,四妃的其他幾位卻沒能分得陛下多出來的時間,反而見陛下更不愛往后宮走動了。 何淑妃問了問時辰,知道陛下此時大概已經(jīng)走了。 她繼續(xù)抄佛經(jīng),停下,看自己抄好的幾行,搖了搖頭,筆鋒太過急躁銳利,揉成一團扔了。又撇下筆,仰頭望出去,看這一片層疊無邊的鴉鴉青瓦。 前日陛下來她院子里坐,她求陛下帶她一道去秋狩,稱道自己從小讀過不少金戈鐵馬的詩詞,可是她家全是文人,她從未見過圍獵。 陛下拒絕了她。 還是聽說懷袖生病被移出宮了,她的心情才好了一些起來。 男人與女人之間不就那么回事?尚宮說得義正辭嚴(yán),她卻不信,這宮上,皇上想要哪個女人,難道還能要不到不成? 無論是不是,都不能留著這個女人。 這才沒多久,懷袖便離奇生病。 看來在陛下心里,他的名聲,還是比區(qū)區(qū)一個女人更重要。 何淑妃重起一張紙,寫一句,端詳打量,似乎又有點太得意了。 太皇太后也聽說懷袖生病了,還想遣人送點藥材,再指了一個御醫(yī)送過去給她看病,沒想到已經(jīng)送出宮了。 便把給懷袖看病的張御醫(yī)叫來問話。 張御醫(yī)早就通好了說辭,他隱瞞皇上和尚宮的私情許久,就連太醫(yī)局的人都不知道他有時候被叫出去多出來的一份差使是做什么,偶爾被人問起來,亦能應(yīng)付過去,是以牢穩(wěn)地回答太皇太后的問題,敘述他編出來的病情。 還說:“……尚宮娘子的身體一直不大好,興許早年熬壞了,月信不準(zhǔn),身子骨虛。平日里大概只是一股勁兒撐著,是以看上去才像是康健,一旦生病,便顯得來勢洶洶?!?/br> 他說的話有真有假,聽上去很能讓人相信。 太皇太后與嬤嬤說:“倒是沒看出來,懷袖竟然是個病美人。哀家看她的身段,還以為她是個好生養(yǎng)的呢。” “也不知道能不能治,若不能生,卻是不適合給順王做侍妾?!?/br> 蕭叡一路上都把人藏在龍輦里,等到了圍場的行宮,再把人藏進自己的臥室,旁人連見都見不得。 車馬勞碌了半日,先安頓一日,后天再行秋狝禮。 入了夜。 蕭叡偷偷把他的小宮女給帶出來,一道騎馬看星星去。 多浪漫。 他說是教騎馬,只是個由頭,結(jié)果懷袖學(xué)得好認(rèn)真,一邊問,一邊學(xué)。 他像個小廝一樣,牽了半天馬,教她怎么騎。 星星有,月亮有,夜風(fēng)有,可是他的小姑娘就是不看。 蕭叡道:“你第一日學(xué)騎馬,不要騎那么久。你學(xué)不會又沒事,朕騎馬帶你不就好了?!?/br> 懷袖答:“那不一樣,你騎馬帶我,和我自己學(xué)會騎怎么一樣?我就是很想學(xué)。” 懷袖想:學(xué)騎馬多好啊,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被我找著機會,騎馬逃了呢? 蕭叡想:不愧是我最中意的女人,一點都不嬌氣。 懷袖覺得自己大致能騎著馬小跑了,對蕭叡說:“陛下,您放開,讓我自己跑馬試試?!?/br> 蕭叡便放開手,就見馬兒馱著懷袖噔噔地走了,優(yōu)哉游哉地散步而去,蕭叡還夸她騎得好,待懷袖那馬兒跑得稍有些遠(yuǎn)了,他才回過神—— 等等,懷袖這是要去哪了? 蕭叡趕緊騎馬趕上去。 懷袖的馬兒跑得倒不快,蕭叡勒住她的韁繩,焦急地問:“你要溜到哪去?” 懷袖若無其事地道:“奴婢正擔(dān)心呢,我不會停馬。” 蕭叡將信將疑:“騎馬你學(xué)得挺快,停就不會了嗎?” 懷袖:“不會?!?/br> 蕭叡直接摟著她的腰,抄到自己的馬上,把人裹走了。 等懷袖回去,就意識到為什么蕭叡為什么讓她別騎太久了,她大腿內(nèi)側(cè)全磨紅了,可是吃了苦頭。 蕭叡把她藏自己床上:“乖,朕給你敷藥……躲什么躲?過來,朕親自給你敷藥你有什么不樂意的?” 夜里,懷袖在蕭叡的懷里醒來,蕭叡睡得正沉,緊緊抱住她。 她轉(zhuǎn)了個身,惦記著蕭叡箱中的幾份地圖。 她記性好,待明日蕭叡與群臣圍獵,她就去偷來看。 第30章 故國雖大, 好戰(zhàn)必亡;天下雖安,忘戰(zhàn)必危。天下既平,天下大愷, 春嵬秋狝, 諸侯春振旅,秋治兵, 所以不忘戰(zhàn)也。 歷朝歷代的每位皇帝都要在秋日農(nóng)閑間隙進行秋狩, 以習(xí)軍事, 召示豐功懋烈。 蕭叡身著赤色戎裝,著輕甲,僅有身體和腿裙披有銀鐵鱗甲,頭戴鳳翅盔, 背一把岐日弓,腰佩一把銅把漆鞘百煉鋼腰刀、一把玉柄銅芯鐵劍,并一折花鋼匕首, 馬鞍邊上掛著箭筒, 裝著三十余枚黑雁翎羽箭,豐神俊朗, 風(fēng)儀嚴(yán)峻。 他揮刀一聲令下后,麾下一千多名精兵自兩翼而出,以魚鱗陣型合圍,分進合圍,漸縮圍圈,驅(qū)趕獵物集中。 眾扈獵者得令,馳馬而出,奔騰如崩,疾箭流星。 獵中皆能錄名得賞, 其中獰獵豐盛之人將再得嘉賞。 蕭叡愛狩獵,但不愛在圍場狩獵。圍場的獵物平日皆有專人飼養(yǎng),專在此日里放出,供以貴人獀狩。 圈養(yǎng)的動物呆呆傻傻,捕獵非常容易,這太容易了便顯得沒意思。 蕭叡以前在北地時,曾親手獵過一只白虎,得了一張虎皮,被他裝飾在軍機議政房中。 但樣子總得做一下。 當(dāng)上皇帝之后,他明明坐擁了天下,能見能去的地方反而少了,樓觀壯麗,池館邃袤,又怎比得上天地廣闊? 將士驅(qū)趕一只棕黑壯碩的雄鹿,蕭叡拉弓,弦如滿月,一箭斃命,雄鹿哀鳴一聲,溘然倒地。蕭叡想,這對鹿角生得好,可以做一張鹿角椅。 他見紫貂,毛皮油光水滑,蕭叡心想,可獵來給懷袖做條圍脖。 又射兔子,想,這是懷袖的暖手筒。 再獵赤狐,做件狐裘正好。 蕭叡騎射-精湛,幾乎箭箭不錯,每箭射出,必有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