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沒辦法翻篇
“嗯?!?/br> “醫(yī)科大也叫葡萄牙語嗎?” “不教?!?/br> “那你……” “我導師是s裔葡萄牙人,他很熱情,喜歡教授他的學生一些其他的生活技能,我當時對葡萄牙語很感興趣,他就教了我?!?/br> 她沒經過系統(tǒng)的輔導,葡萄牙語說的十分標準,說明她在語言方面是有天賦的。 唐海諾很聰明,跟小家伙說的笨半點也不沾邊。 “有沒有想過做個翻譯?” 剛剛丟了醫(yī)生資格證的時候,唐海諾確實有想過做翻譯,但她沒有證,更沒有經驗,她估計勇氣去面試,兩個公司都被拒之門外。 最后這個念頭被現實生活碾壓沒了。 唐海諾搖頭,她看了一下外面的天色,“我要去公司了,墨臣的翻譯該上班了,我不能搶了他的飯碗?!?/br> 半山別墅連帶著這間臥房,處處都好似在排斥著唐海諾,那種壓抑喘不上氣的感覺,深深的包圍著她,她不能繼續(xù)在這里待下去了。 唐海諾起身。 “外面的積雪厚,下山不易。” “別墅中有雪橇。”唐海諾與其堅定,“把我送回市里,就當是我給你翻譯這份文件的報酬了?!?/br> 唐海諾跟墨景琛算的很清楚,她自始至終都在躲避墨景琛的視線,哪怕一秒都沒有跟墨景琛對視,他們好不容易拉近了關系好似回到了原點。 氣氛突然間有些緊張。 墨景琛抿唇,沒有說話。 唐海諾把翻譯好的文件和ipad放到墨景琛的床邊,擰開門。 “陳媽說你跟冬晨一起去了墓園。” “嗯?!?/br> 提到墓園,唐海諾被人盯著的那種感覺愈發(fā)重了,她此時此刻分外想要逃離這座充滿了石棉氣息的別墅。 “你有什么想問的?” “沒有?!?/br> 唐海諾心中有很多疑問,可又不知道從哪里問起。 而且她也不敢問,生怕墨景琛無意中透露出的消息,讓她愈發(fā)想要去探尋真相。 一些雜亂無章的情緒堆在心頭,唐海諾怕自己這樣繼續(xù)下去會失態(tài),她不敢繼續(xù)再跟墨景琛多說,匆匆離開。 唐海諾腳步有些虛浮紊亂,聽陳媽說唐海諾從墓地回來后狀態(tài)不對。 她是因為石棉的緣故才這樣的? 這么說唐海諾的心中是有他的? 墨景琛不禁嘴角上揚,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可能。 唐海諾對小家伙的那種好是發(fā)自內心的不然不會三番兩次不顧自己的生命,去救小家伙。 工作不順? 墨景琛劍眉不斷收緊,他拿過手機打給沈向南。 可能是心理的作用,唐海諾總覺得半山別墅對她散發(fā)出一股驅趕她,讓她趕快離開的氣息。 唐海諾壓抑的有些喘不上氣,她那堅硬的外殼,在這一刻變得脆弱不堪。 她不能繼續(xù)在這里待下去了,不然心理上的折磨會讓她在短時間內崩潰。 唐海諾回到房間,匆匆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在梁伯的幫助下離開別墅回到她的小窩。 當那件事發(fā)生以后,唐海諾如行尸走rou般過了一個多月,如果不是季如安寸步不離的陪伴,她不會那么快走出來。 可現在看來走出來只是表象,一旦有導火索引燃,那間被她強行壓制住的世界就如炸彈一樣砰了一下引爆了。 就像唐海諾現在,一個人如游魂般進門以后,力氣好似被人全部抽走,她的身體一時間沒了支撐,癱倒在地。 三個月前的事,如鈍刀般不斷的擱著唐海諾腦中的神經和靈魂。 那種疼痛是無法言語的。 唐海諾的身子抖得如秋風中的落葉,她抱住頭倒在地上,雙唇不停翕動,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她身旁包中手機不停的響著,唐海諾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無法聽到,許久之后,一聲聲痛苦的呻吟從她的口中流出。 …… 崇德私人醫(yī)院,vip病房。 “這丫的,竟然敢不接我電話!” 季如安性格外向,活潑,是一刻也閑不住的,打從精神恢復了些,網上沒有八卦可刷的時候就拉著護工和護士各種聊天。 到現在為止,季如安不過入院短短幾天,她已經把外科科室中一大半醫(yī)護人員的家庭情況以及婚姻狀況了解的七七八八。 季如安現在已經沒有什么可問的,如果在溫城,季如安鐵定打電話,約幾個朋友過來,打牌聊天打發(fā)時間。 在桐城就比較悲催了,除了幾個只有聯(lián)系方式素未謀面的狗仔朋友之外,只剩下唐海諾一個。 外面大雪封城,按照網上發(fā)布的最新消息,很多學校和公司都已放假,天耀應該也不例外。 外面有積雪,唐海諾不方便過來,好歹給她打個電話啊。 季如安無聊,一遍遍不知疲倦的給唐海諾撥著電話。 在季如安掛斷重播的間隙時,楊帆的電話打了進來。 季如安做狗仔的事情只透露給了唐海諾,以前的同事只要稍微有點聯(lián)系的,都會不停的打探她現在的工作,季如安聽著頗心煩,漸漸的跟以前那些同事斷了往來。 她跟楊帆已經兩年多沒有聯(lián)系過了,她猶豫一下滑下接聽。 “她讓你查閱石棉的病例檔案?” “是的?!?/br> “那海諾有跟你說些什么嗎?” “她說她要確定一些事情?!?/br> 唐海諾這句話沒頭沒腦,楊帆壓根就沒有聽懂,他沒有打聽,卻隱隱的感覺到一股不安。 “這事不是已經翻篇了嗎?她為什么會再次提起?” “我不清楚,聽她的語氣還算正常?!?/br> 正常個屁! 那丫的最會裝了! 明明心里難過的要死,她還會裝的跟沒事人一樣! 季如安掛斷電話以后又給唐海諾去了一個電話,依舊跟剛才一樣無人接聽。 季如安想到三個月前唐海諾的狀態(tài),她忍著疼從床上起身,雙腿剛挪到床下,護工推門而進。 “你你你怎么起來了?撕裂的傷口可不是鬧著玩的?!?/br> “我要出院?!?/br> “醫(yī)生說,你至少還需要一個星期才能出院。” “一點皮外傷,沒有傷筋動骨哪用得著那么多天?!?/br> 季如安以前是醫(yī)生,她身體怎樣自己清楚,吩咐護工,“去把主治醫(yī)生叫過來,讓他給我簽字出院。” 季如安和氣的時候好說話,但如果不開心了,有人在她面前喘氣都是錯的。 護工知曉季如安的脾氣,沒敢再管,匆匆出去,尋找主治醫(yī)生。 五六分鐘后,一個長相清俊的年輕男子,穿著白大褂出現在病房。 季如安是個顏狗,眼前的這男子氣質清潤出塵,猶如古裝劇中走出來的翩翩佳公子。 季如安的視線不由自主隨著他移動,等他回神,佳公子已經拿過掛在病床尾的病歷。 “你身上都是受傷失血過多,有三處傷痕剛開始愈合,暫時不能出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