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資料被封存
越想,唐海諾的心就揪的越緊,有種無法呼吸的窒息覺。 唐海諾胸口悶疼,她承受不住,抖著手摸出手機,打給以前的醫(yī)院同事楊帆,讓她幫忙調(diào)取病人的資料。 “海諾,那件事情就讓它過去吧,不要再去觸碰它,那樣你才能好過一些?!睏罘勓猿聊?,勸說。 “我知道,但我這邊有事情要確認,需要她的資料?!?/br> 楊帆聽唐海諾的語氣還算正常,沒有再繼續(xù)勸說,承諾唐海諾等一下她空下來后,去一趟檔案室。 唐海諾剛掛斷電話,陳媽敲門,“唐小姐,梁伯說你受了寒,上次許醫(yī)生給你開的藥,我這邊還留有兩副,我給你燒了熱水,你泡一下吧?!?/br> 唐海諾剛才不覺得什么,經(jīng)陳媽一說,她渾身骨頭開始抗議,疼痛瞬間傳遍全身。 如果不管不問,她今天晚上會痛的睡不著。 唐海諾應了聲打開門,陳媽已經(jīng)準備妥當,跟梁伯一起把一桶桶熱水倒進浴桶中,裊裊熱氣不斷升起,房間中頃刻間熱氣蒸騰。 “唐小姐,你先泡著,有事叫我。” “陳媽?!碧坪VZ此時心里好像有萬千只貓爪在抓著,她終是沒忍住,向陳媽打聽小家伙母親的事。 “石小姐是三少的秘書,她聰明能干,話不多,我只見過她幾次,不是很清楚?!碧坪VZ終于主動問起小家伙母親的事,陳媽很是高興,“沈助理知道的多一些,唐小姐可以問下他?!?/br> “不用了,我只是隨口一問?!?/br> …… 夜幕降臨,唐海諾終于等來了同事的電話。 “海諾,我剛剛去檔案室了,檔案室的系統(tǒng)中已經(jīng)沒有了關于石棉的任何記載。” “紙質(zhì)版呢?” “紙質(zhì)版被封存了,檔案室的同事說沒有院長的允許不許任何人查看。” 怎么會這樣? 唐海諾握著手機的手緩緩收緊。 “檔案室的同事說,因為你導師身份特殊,醫(yī)療事故,牽扯的人和事多,為了保險起見,只能封存?!?/br> “我知道了,謝謝你?!?/br> “跟我客氣什么,什么時候回溫城通知我一聲,我請你吃飯。” “我請你?!?/br> 唐海諾心情亂糟糟的,她跟同事閑聊幾句后掛斷電話。頭有些沉重,唐海諾躺到床上,望著白的刺目的天花板。 可能是藥效起了作用,唐海諾渾身暖暖的,沒了疼痛的困擾,時間一長,她緩緩閉上眼睛。 夢中一個渾身是血,披頭散發(fā)的女人如幽靈般靠近唐海諾。 唐海諾被她駭人的面孔嚇的癱倒在地。 那女人不斷向她飄進,濃重的血腥味不斷往唐海諾的鼻子里面鉆。 “你害死了我,你憑什么要得到幸福,憑什么!” “對不起,對不起……” “你說再多的對不起有什么用,能換回來我的命嗎?能嗎?” 唐海諾面對對方的聲聲控訴,她的聲聲對不起,顯得那般蒼白無力。 唐海諾想要逃離,可是濃烈的愧疚讓她,定在原地無法移動,她任由對方不斷朝著她逼近。 “你這個壞女人不僅要了我的命,還要來搶我心愛的老公和孩子,我要殺了你?!?/br> 那個女人說著對著唐海諾亮出10多公分長的指甲,干脆利落的插進唐海諾的胸膛上。 “啊……” 那種真實被掏空胸口的疼痛讓唐海諾驚醒,她猛然坐起身,被子從她的身上滑落,她不斷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額頭上有冷汗,沿著她柔和的面部線條滴到身前的被子上,緩緩的暈染開。 身旁手機響起,又把驚魂未定的唐海諾嚇了一跳,她呼吸一窒,顫抖著手拿過手機看了一眼。 是墨景琛。 剛剛的夢,真實的讓唐海諾害怕,如果這一切是真的,別說墨景琛想弄死她,小家伙也會恨她一輩子。 唐海諾想到那種可能,緊緊揪在一起的心好似被針扎一樣的疼著。 唐海諾只是看了眼手機,任由它響。 五六分鐘后房門被叩響。 “做噩夢了?” “沒有,剛剛掉到床下了。” 吃晚飯時,聽陳媽說墨景琛還沒醒,他此時嗓子沙啞,帶著鼻音應該是剛醒不久,“你回去休息吧,醫(yī)生說你傷了骨頭,最好臥床休息?!?/br> “我有兩份葡萄牙語的文件需要翻譯,你過來幫我個忙?!?/br> “你先回房,我馬上過去?!?/br> 唐海諾渾身都是冷汗,黏膩難受,她等門前的腳步聲消失,起身下床進了浴室。 唐海諾簡單用毛巾擦拭一下,把散亂下來的頭發(fā)綁好,去了墨景琛的臥室。 現(xiàn)在墨景琛已經(jīng)完全把床當成了辦公的地方,床上筆記本、ipad、文件占據(jù)了小半個床。 墨景琛有強迫癥,床上東西再多都擺放的整齊有序,他這點跟亂丟東西的小家伙截然不同。 此時墨景琛已側躺回床上,聽到敲門聲,他說了聲“進”之后把手邊的兩份文件遞給剛進門的唐海諾。 沒有電子詞典,翻譯起來要費些功夫,唐海諾問墨景琛要了ipad,拿過紙和筆坐到沙發(fā)上。 工作可以讓唐海諾暫時平靜下來,等唐海諾翻譯完一份文件外面的天也亮了起來,唐海諾眼睛有些酸澀,她揉了一下眼睛起身,猶豫下詢問墨景琛,“要喝水嗎?” “我不渴,若是困了的話,你先休息一會兒?!?/br> “我能堅持得住。” 唐海諾下樓給自己沖了杯咖啡,苦澀的味道在口中蔓延。 不知怎的,自打從墓地回來以后,唐海諾總覺得半山別墅中有雙眼睛在盯著她,那種感覺讓她脊背發(fā)寒。 陳媽正在別墅的院子中和梁伯一起打掃積雪,別墅客廳靜悄悄一片,唐海諾心中發(fā)毛,一路小跑著上樓。 “你臉色發(fā)白,是生病了?我讓左醫(yī)生過來看一下?!?/br> 唐海諾好似又恢復之前剛來別墅時候的模樣,寡言少語,那種離墨景琛千里之外的感覺,讓他胸口堵了一塊吸足水的棉花。 “沒事,天冷,我身體有些不適應?!?/br> 唐海諾把咖啡杯放到茶幾上,拿過未翻完的文件繼續(xù),房間里沉默再次蔓延。 墨景琛手指在筆記本鍵盤上輕滑下,“你之前說過你的葡萄牙語是跟導師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