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真相來的猝不及防
“你誰啊。” 她想出院誰都攔不了! 季如安語氣不悅,“我要找的是主治醫(yī)生,你沒事跑我面前刷什么存在感?!?/br> 季如安態(tài)度轉換很快,前一秒還可能是花癡狀,后一秒變兇神惡煞。 佳公子沒有說話轉身離開。 “喂,想走可以,先把需要簽的單子都給我簽了,你不想簽的話,麻煩幫我把主治醫(yī)生叫過來?!?/br> “你不符合出院規(guī)定?!?/br> 佳公子言簡意賅。 “那你跟我說說,怎樣才是符合?”季如安脾氣火爆,她拍了下床頭柜,如果不是腰腹部有傷,她早已彎身撈起拖鞋丟過去了。 “等你可以不用別人幫忙,從病房走到大廳。” “……”她身上的傷,動一下都很疼,她出不了病房門都會倒下。 這人是在刁難她,季如安氣呼呼的瞪著已經(jīng)走到病房門口的高大背影。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什么那么在意我出不出院,說到底是因為那份獎金,我也當過醫(yī)生知道里面的是非曲直。你只要給我簽字,那點錢,我來給你。” “這么輕車熟路,是因為以前做醫(yī)生的時候,收了不少賄賂。 “你少在那胡說八道了,趕緊給我簽了?!?/br> 咦,這個人怎么看上去有些眼熟,季如安認真盯著佳公子看了許久。 直到佳公子離開,季如安也沒認出許時彥是誰。 在季如安猶疑的時間,佳公子已經(jīng)沒了蹤影,她的簽字! 季如安懊惱的一咕嚕從床上爬起來,跑到門前,當她咔嚓聲擰開門的時候,記憶的閘門也打開了。 剛剛那個人,不就是三年前在地下停車場發(fā)現(xiàn)她偷拍的那個人嗎? 當時這人讓她交出相機,他用出防狼三式才得以逃脫。 只是那防狼三式中有一式因著情況緊急,她做了改良,不小心捏了這位佳公子的某處。 季如安,至今還記得,這位佳公子當時要把她生吞活剝的恐怖表情。 那段是季如安的黑歷史,她不想提及,卻不期然在這里碰到他。 看他剛剛的表情,應該是沒認出來她吧。 這院不能再住了,季如安生怕他報復,簡單收拾好東西,把剩余的住院費繳清,留張字條溜出醫(yī)院。 …… 跑的急再加上身體沒有養(yǎng)回來,季如安來到樓下,腦袋一陣暈沉,倒在地上失去意識。 門前,兩個保安急忙上前將季如安扶起,一轉身看到身后的許時彥。 “許醫(yī)生,這人暈倒了,您快來看看?!?/br> “她沒有大礙,拖到后花園中,扔在那里凍上一兩個小時再說?!?/br> “許醫(yī)生這……這不好吧?!?/br> 許時彥一直溫潤如玉,以脾氣好著稱,路上有人暈倒他都會上前救治,別說是倒在醫(yī)院里的。 保安驚訝。 “我說可以就行,你們照著做?!?/br> 保安不敢再多說,架著季如安離開。 …… 瀾灣公寓。 唐海諾漸漸從回憶中清醒過來,她拿出包中正在響著的手機。 是石棉的父親…… 唐海諾連忙看了一下時間,十二月二十七,今天不是給石父轉賠償款的日子。 唐海諾沉吟一下,滑下接聽。 “唐醫(yī)生,你最近過得還好嗎?” “還……還算的去。”石父對唐海諾一直溫和有禮,這讓她愈發(fā)的愧疚,“阿姨她好些了嗎?” “還是老樣子?!笔竾@息聲后吞吞吐吐。 “石叔,你這是遇到困難了?” “也不算是什么大事,之前棉棉治療欠了外債,這不是要過年了嗎?討債的紛紛登門催債,你阿姨一著急就病倒了,我這也是沒辦法才給你打電話的?!?/br> “石叔我……” “石叔知道你無父無母也怪可憐的,而且我們之前講好的是一月一付,我現(xiàn)在給你打電話屬于違約,可我……哎,算了吧,你也不容易,我再想其他辦法?!?/br> “您需要多少?” “不多的,三萬塊就差不多了?!笔讣泵φf:“你放心,這三萬塊會算在賠償款里面的?!?/br> 三萬塊……唐海諾剛簽約,還沒有開始正式工作,現(xiàn)在她拿出三千塊都有些難,三萬塊對他來說是一筆不小的數(shù)目。 唐海諾沉默了下。 “如果唐醫(yī)生覺得困難,我……我……” “我盡量想辦法湊一湊?!?/br> “那謝謝唐醫(yī)生,拜托了。” “石叔,你說這話,我實在是不敢當?!?/br> “唐醫(yī)生,我知道你是個善良的孩子,棉棉的事情是一場意外,我不怪你。不打擾你了,我先掛了?!?/br> “等一下,石叔……”有些事情如鯁在喉,唐海諾猶豫下說:“那個我這邊還有點事事情想問你,棉棉她之前在墨臣工作過嗎?” “你怎么知道的?”石父語氣驚訝,倏爾,石父急忙否定說:“沒有,我們家棉棉剛大學畢業(yè)就出了車禍,她沒有出去工作過。唐醫(yī)生,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掛電話了?!?/br> 石父的語氣難掩慌亂和心虛,第一次潛意識的回答,才是事實。 單單憑這一點,唐海諾已經(jīng)證實了心中的猜測。 可她想不明白,小家伙的母親明明是在五年前去世的,為什么后來會出現(xiàn)在溫城? 其中有隱情。 只是她已經(jīng)不想去深挖了,只要知道小家伙的母親和死在她手術刀之下的是同一個人,對她來說已經(jīng)是天大的打擊了。 唐海諾面前閃過小家伙獨自站在石棉墓前,孤寂,傷心的模樣,唐海諾的心好似被無數(shù)鐵鏈纏繞住,她踉蹌起身想要去別墅告訴小家伙真相。 別墅外,雪依舊未停,銀裝素裹,好似進入了冰冷的冰雪世界,那種冷能穿透衣服,滲進皮膚,融進血液。 唐海諾打了個寒顫,跌跌撞撞的沖進風雪中,蕭瑟的風裹著雪不停的往她脖子里面鉆,冷的他牙床都在打顫。 突然,唐海諾腳陷進雪中,她用了幾次力都沒有拔出來,無助悲傷絕望冰冷,在那一刻緊緊的包裹住她。 唐海諾支撐不住,雙腿一軟,癱坐在雪厚重的積雪上。 她臉上冰涼一片,在無邊的風雪當中,墨景琛對她的好,不斷在唐海諾面前閃現(xiàn)。 在二十五年的坎坷人生中,墨景琛給了她不可抹掉的暖,那種讓人如沐春風,甜到心里的暖,讓她明知不該,還是情不自禁動了小心思。 可現(xiàn)在……老天又再一次捉弄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