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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陛下欠我半座皇陵在線閱讀 - 第14頁

第14頁

    這位江瓚是劉賢妃的兒子,也算是個妙人兒。自幼便愛舞文弄墨、吟風(fēng)弄月,說他附庸風(fēng)雅吧,他還勉強有幾分真本事——只是心胸實在算不上寬廣。

    江瓚政事做得平平,偏愛艷科小道,耽于梨園樂坊,經(jīng)常被江朝的皇帝陛下指著鼻子罵,罵他不走正道。

    這又如何呢?朝野上下,有識之士的眼珠子都尖利著。被罵,還說明皇帝眼里有這么個人。而江瑗這種不管做什么,皇帝都渾不在意的,才是真的扶不上墻了。

    而江瑗知道,這位皇帝骨子里還存著幾分對書蠹詩魔的追求,嘴上罵得歡,心里卻是喜歡的。

    江瓚應(yīng)該是幾個皇子中,最像皇帝的一位了。

    前幾日鄭相的嫡長子鄭祎外放出京,江瓚折柳送別,做了首詞強贈人家,整個意象凄凄慘慘戚戚,仿佛人家鄭祎去的不是富庶繁華的景州,而是瘴癘肆虐的嶺南似的。

    詞本就是艷科小道,他還寫得像鄭祎被貶,即將一去不復(fù)返一樣,隱隱有幾分咒人的味道。傳至開來,好幾個長著眼睛的都覺得他在惡心鄭相。

    ——畢竟近年來,鄭相有微微向皇后的老四、老六那邊倒的苗頭。

    江瑗覺得江瓚也不算太聰明,鄭相十幾年來都炙手可熱,勢力盤根錯節(jié),“鄭半朝”之名也私下里傳了多年,若是給江瓚使個絆子,江瓚還不一定能招住。

    誰知道江瓚的小腦瓜里又想些什么呢?

    江瑗覺得一直待在客棧心口悶得慌,剛好可以去詩會逛一逛,若是能為季玦積幾條人脈……

    “不,季玦不需要人脈?!苯コ了肌?/br>
    他把那張燙金的帖子壓了箱底。回貼說自己舟車勞頓,水土不服,又忙于備考,一時不察染了風(fēng)寒,需要安心修養(yǎng)。

    然后他拿著那盤子杏片,盤腿坐到床上,再拿了一本策論集,又開始了他懶懶散散的一天。

    翌日晚間,錢二郎又推門來找江瑗。

    “何事?”江瑗板著臉回首問。

    錢二郎心里一驚,總覺得季玦哪里不一樣了。

    江瑗是個愛笑的人,但他總以為季玦板著臉,那他也板著臉,他就像季玦了。

    靈魂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與生俱來然后后天浸養(yǎng)的氣質(zhì)也很奇妙。季玦板著臉時,透著一種疏離的冷淡,會讓人覺得仙凡有別,仙人殊途。而江瑗板臉,雖說依然會分出云泥之別,可這天上的云不是仙,而是骨子里透出來的赫赫威勢。

    獅子打盹了十幾年,也變不來貓。

    錢二郎忽略方才一瞬季玦的那一點違和,道:“昨日詩會上,王怡出了好大的風(fēng)頭?!?/br>
    “……王怡?”江瑗試探著問——畢竟那些卷宗他還沒來得及看完,就上了季玦的身。

    “你忘了?就是在路上找我們麻煩的那個?!?/br>
    “哦哦,他呀?他怎么了?寫出一首好詩?”他呀——我其實不認識。

    “那倒沒有,他送了三皇子殿下一枚玉箍,那可是灑金皮的?!?/br>
    “紅璞啊,我也有許多啊……”江瑗脫口而出。

    “你哪兒來的這種玉?!”錢二郎看著他,眼含憐憫,就像在看一個白日做夢的傻孩子。

    江瑗這才想起他已經(jīng)不是原來的江瑗了,他尷尬地沉默一瞬。

    然后他開口圓回來:“殿下之前偷偷賞給我了?!?/br>
    錢二郎眼里的憐憫更濃了,這次是對他自己貧窮的憐憫。

    “那也不一樣,”錢二郎道,“王怡送的那個,是四千年前的?!?/br>
    “噫……”江瑗沒什么感情地感嘆了一下。

    “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br>
    江瑗抬頭,眼里透著幾分可愛的迷惑。

    第12章

    錢二郎恨鐵不成鋼,痛心疾首道:“你看看人家,該送禮就送禮,半點不含糊?!?/br>
    “哦?!苯コ粤祟w糖。

    “別人都已經(jīng)開始行卷邀名了?!?/br>
    “都是花架子?!?/br>
    江瑗并沒有敷衍錢二郎,皇帝近年來眼里愈發(fā)容不得沙子,行卷邀名已經(jīng)行不通了。

    前期名聲再響,最終還不是靠考試的那幾張卷子?更何況,以季玦的年紀,哪需邀名?恐怕青州季玦之名,早就傳遍盛京了。

    比如說昨日來自三皇子的那張?zhí)印?/br>
    江瑗拿著三年前的考卷,思考著如何破題。

    錢二郎把他的卷子拿到一邊,笑道:“我們該出去了?!?/br>
    “去哪兒?”江瑗一時反應(yīng)不過來。

    “哥哥帶你逛花樓,走著?”

    “走著!”江瑗也笑。

    京城最大的花樓和戲園一樣,都坐落在長街對面的安樂坊,是整個京城最大的銷金窟。

    一進花樓,一陣淡淡的香風(fēng)撲面而來,甜而不膩,沁人心脾。老鴇看著這二人進來,把視線投向了江瑗腰間的青玉玉佩。

    然后她就露出一個風(fēng)韻猶存的笑,調(diào)侃道:“小公子這么小……就……?”

    其實十五已經(jīng)不小了,大戶人家的孩子這時大多已經(jīng)知事了。而有些皇帝,十二歲甚至更早就會加冠。

    江瑗沒搭話。

    “我們找柳姝大家,”錢二郎道,“聽說她是全盛京名聲最響的花魁?!?/br>
    老鴇抬起眼皮子,覷了一眼錢二郎:“柳姝大家是誰都能見的?”

    江瑗把腰間的青玉玉佩在老鴇面前晃了晃,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