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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和忍冬花紋晃花了老鴇的眼。 江人尚玉,這青玉本就不俗,雕工更是極好,線條干凈利落,轉(zhuǎn)勢優(yōu)美流暢,一看就知極其貴重。 老鴇收下那玉,再看了江瑗一眼,換了口風:“小公子可真俊,是該讓我家阿姝見見,我讓婢女引你們?nèi)ァ!?/br> 江瑗點點頭,跟著引路的小丫頭來到三樓的一間房門前。 “柳姝jiejie,開門!” 里面應了一聲,門開了。 “你們進……咦,另一位公子呢?” “你沒注意嗎?他被方才二樓回廊上的那位粉衣姑娘迷了眼,跑到那個姑娘面前搭話去了?!苯サ?。 “哦,”小丫頭點點頭,“那你一個人進去吧。” 江瑗邁進門檻,小丫頭便從外面為他貼心地合上房門。 這間屋子布置得雅致,卻也花了大價錢,一開門看到的,就是一方不小的溫水池。 池后立著一面忍冬花紋的屏風,遮住了所有視線,有一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美感。 江瑗繞過水池,走到了屏風后,就看到了坐在桌邊的他自己。 或者說擁有著他的身體的季玦。 “呦,柳姝jiejie?”他調(diào)笑道。 季玦指了指房間的另一處,也笑著回他一句:“柳姝jiejie在那兒呢。” 那處床榻的紗帳里,確實坐了個姑娘。姑娘見他進來,微微頷首。她向五殿下行了一禮后,不知道碰到了哪處機關,床榻下的暗道開啟,她翻了進去。 江瑗微笑:“現(xiàn)在這里,就只有我們兩個人了?!?/br> 他走上前去,抱住季玦。 這種親密的動作是季玦始料未及的,他呆了一瞬,猶豫一下,扶住江瑗的頭。 抵足而眠都有過,一個擁抱實在不算什么。 一切他鄉(xiāng)逢故知的喜悅、死而轉(zhuǎn)生的復雜心緒、百轉(zhuǎn)千回的紛雜念頭,都在這個無言的擁抱中。 然后他們發(fā)現(xiàn),他們的視角發(fā)生了轉(zhuǎn)變。 季玦感覺一雙手撫在他的頭上,江瑗則感覺有手環(huán)住了他的腰。 他們猝不及防地!換回去了! 江瑗沒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再摸了摸季玦的臉。 確實換回去了。 二人相對而坐。 季玦拿出一把尖刀,江瑗眼神凝重,盯著他。 季玦把尖刀對向自己。他伸出手臂,挽起袖子,用刀劃出一個口子。 江瑗挽起袖子,看到了一模一樣的傷口。 兩個人都皺起眉。 “疼嗎?”季玦問。 江瑗點頭。 “我?guī)Я俗约号涞乃幐?,”季玦道,“脫一下衣物。” 江瑗疑惑地看著季玦,傷口在手臂上??? “身體各處都要試一下,”季玦解釋,“不同程度的銳器和擊打……” 江瑗本唇角帶笑,此時,他的唇角像是僵住了。 “我們還要探查一番藥物作用會不會引起通感,”季玦看江瑗愣愣的,補充道:“不會太重,不會試上限,只是必須看看何時何事會引發(fā)通感?!?/br> 江瑗認命地點點頭,他開始解自己的外袍。 這身衣裳還是季玦出門時選的,通體玄色,袖口繡著銀竹,更顯得少年容貌整麗,唇紅齒白。 他正在解右衽的綁帶,季玦能清楚地看見他被黑色衣物映襯到的、白得發(fā)光的手背,以及手背上青色的血管。 前襟被打開了,江瑗的手移到了腰間玉帶上。 外袍落了下來。 他把這件華貴的外袍團成一團,隨手扔在床榻上。 “中衣也要脫嗎?”他問。他只剩一層中衣了。 “不急,”季玦搖搖頭,“把它拉下來一點,我們可以從肩背開始?!?/br> 江瑗解開一個帶子,把中衣往下扯。 “你自己來?” “嗯?!?/br> 江瑗反手把匕首往自己的肩上送,冰冷的刀尖剛觸到皮膚上,他就冷得一個激靈。 “不行,奇怪極了,就像自己凌遲自己似的。你來?” 季玦失笑:“我來,那亦像我凌遲你呀。其實大約在幾個地方弄一點小傷口而已,此次我還帶了鞭子。” 江瑗頓感艱難,這十幾年來,他一根汗毛都沒傷過,如今卻要自殘自傷。除去上輩子毒發(fā)時,現(xiàn)在回憶起來已經(jīng)并不真切的疼痛,他再也未受過一絲一毫的委屈。疼痛是何種感覺,他似乎已經(jīng)遺忘了。 “我也看不到我的脊背啊?!?/br> 季玦只好接過匕首,走到江瑗背后,劃了一道淺淺的傷口。 “疼你就說?!?/br> 江瑗很誠實又很無趣地答了一聲“疼”。 季玦從他背后伸出手,給他嘴里喂了一顆糖。就像從他身后抱住他一樣。 “我們再試試其他銳器。”季玦道。 第13章 江瑗和季玦吃著糖,試完了上半身。 下半身再坐在椅子上,就似乎不太方便了。 他們轉(zhuǎn)移至床榻上。 “我感覺有點奇怪。”江瑗道,他在很多事情上異常地坦誠。 季玦思考了一下,才明白了江瑗在說什么。 “我是大夫?!彼f。 江瑗理解地點點頭。他今天一直在點頭,顯得整個人又可憐又乖巧,看起來完全不像當年那個強勢的陛下了。 季玦又給他喂了一顆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