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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她又給胡芷云賜座,胡芷云倔著站在那里不坐。 顧錦沅嘆了口氣,之后才道:“夫人,蘭馥那里身子不好,剛剛太醫(yī)已經(jīng)過去診脈了,夫人還是趕緊過去吧,畢竟是沒嫁的女兒家,萬一有個不好,我們這些外人也不好裁決?!?/br> 她這話看似尋常,但明眼人一聽就知道,這是特意強調(diào)“沒嫁的女兒家”。 胡芷云來的時候,隱約已經(jīng)聽說了,此時見顧錦沅這么說,更是羞恥難當(dāng),只好咬牙道:“是,娘娘?!?/br> 太醫(yī)給顧蘭馥診脈后,神色就有些凝重,很快消息稟報給了皇后那里,皇后也是大驚。 畢竟這不是自己生的兒子,她也不敢自作主張,當(dāng)即稟報給了皇上。 皇上聽著,臉色就不太好了:“可屬實?” 他其實一直想著,將二兒子和這個顧蘭馥的婚事推脫了,只是不曾想,還沒等到一個合適的機會,顧蘭馥這里竟然有了身孕。 想起那天二兒子吞吞吐吐的話語,看樣子倒是和顧蘭馥有些首尾,他不免皺眉。 皇后嘆了口氣:“我看著就是那個意思了,剛才我過去看了她,又試探了那個意思,聽著倒是沒什么顧忌,只怕是——” 只怕是什么,皇后沒有說,皇上自然明白了。 他沉著臉,吩咐道:“讓淑妃過去吧?!?/br> 如果顧蘭馥肚子里真得是二兒子的骨rou,她又是二兒子沒過門的妻子,又是顧瑜政的女兒,于情于理,都應(yīng)該快些娶進門來。 皇后聽了這個,便明白了,當(dāng)即去命人請了韓淑妃。 卻說韓淑妃這些日子閉門思過,也是心里不好受,想起過去這些年自己兒子受的苦楚,真是揪心。 特別是那方刀綾提起說她兒子的隱疾,更是讓她惴惴不安。 此時猛地聽說這消息,那可真是喜從天降。 她跺腳道:“這是好事,這是好事!若她肚子里真是阿峴的血脈,必須趕緊娶進門??!” 為了這個,她特意求了皇后恩赦,過去求見了皇上,跪在那里,怎么著也要讓顧蘭馥進門的。 “阿峴體弱,興許這是阿峴唯一的骨rou,再說皇上已經(jīng)有些千秋,至今還不曾有皇孫,太子和太子妃成親有些日子,也不見動靜!阿峴若能有個血脈,這是千萬之喜!” 然而皇上臉上卻是并沒喜色,他面沉如水,背著手,半響沉默著沒說話。 最后他終于道:“你和阿峴提過嗎,確信這是阿峴的子嗣?” 韓淑妃一聽這話,馬上指天發(fā)誓:“這是自然,我已經(jīng)問過了,時間都是能對得上,再說了,顧蘭馥也是名門閨秀,豈能在皇嗣血脈上欺蒙圣上,她這是不要命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聽說現(xiàn)在出了一個功能,就是可以隨機抽獎發(fā)紅包,我決定抽一發(fā)。 好像是發(fā)評論,隨機抽獎這樣的,大家試試運氣吧。 第94章 說得實在是妙 因為距離年節(jié)只有幾天了,這件事自然不敢耽誤,顧瑜政和胡芷云很快都被召到了宮里頭。 顧錦沅不知道具體說了什么,顯然皇上對于自己的兒子迎娶顧蘭馥是有些不滿的,之后據(jù)說是二皇子跪求了皇上,最后總算是讓皇上松口了。 于是總算敲定了,年后過了正月十五元宵節(jié),二皇子便將顧蘭馥迎進門。 顧蘭馥那里自然是松了口氣,胡芷云為了這個多少挽回一些面子,而對此最為激動的,自然是韓淑妃了。 她覺得自己的自己即將有后了,娶了顧蘭馥后,顧蘭馥就會為自己兒子開枝散葉。 對于這件事,顧錦沅是存有疑慮的,她也曾經(jīng)暗地里和太子提起過。 “我總覺得,這里面怕是有些不妥吧?”她已經(jīng)學(xué)乖了,在太子面前,也不好太說別的男人。 要不然他表面上沒什么,大度寬容得很,好像天底下第一等心胸的人,但其實晚上時候,他就會使暗勁兒,把她好一番折騰,折騰得第二天腿都是軟的,下榻都仿佛艱難,到時候平白落在別人眼里是個笑話。 “怎么不妥?”太子這么問的時候,正在那里整理公文,這幾日他都是回來東宮后,一邊陪著顧錦沅一邊看。 “就是覺得……”顧錦沅琢磨著這話怎么說,她想了想,還是硬著頭皮說:“就顧蘭馥那性子,這孩子怎么來的,我真是不懂了?!?/br> 便是有那個媚蝶,可依她看,二皇子真不像是能行事的——當(dāng)然這話必不能和自己夫君說明,不然他怕是要酸死了。 太子聽聞這個,抬起頭,黑眸定定地看著她。 她有些無奈了,硬著頭皮說:“我這不是怕二皇兄上了別人當(dāng)嗎?” 太子:“反正我二皇兄承認(rèn)了,既然他承認(rèn)了,那我們可以姑且認(rèn)為,就是他的骨rou?!?/br> 姑且?請問這種事情能姑且嗎? 太子自然看出來顧錦沅的疑惑,向她招手,示意她過來。 大白天的,干嘛他讓自己過去她就過去? 顧錦沅不動。 太子伸出臂膀,這么一拉,就把顧錦沅拉過來了。 顧錦沅掙扎了下:“你不是說要看奏折嘛!”太子低首摟著她,親她耳邊的那小痣:“可我想一邊抱著你,一邊看奏折?!?/br> 顧錦沅咬唇:“想得真好!” 不過嘴上雖然這么說,到底是沒放開,任憑他抱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