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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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而,路旁的院中傳來女子的哭聲:“我沒有!這是污蔑!是污蔑!” 一個婆子的聲音傳來:“污蔑?你這小蹄子穢亂內(nèi)宅,還敢跟我這叫囂!來人,把這丫鬟拖出去賣給人牙子!太太說了,以后再有這樣的事,直接杖斃!” 宋朝夕超院內(nèi)打量一眼,卻見一個穿青色衣服的丫鬟被兩個婆子壓著跪在地上,丫鬟頭發(fā)凌亂,抬頭時宋朝夕才猛地反應(yīng)過來,這竟然是夢里見過的冬兒。 第8章 冬兒面前站著的那位說話的婆子就是沈氏房里的孫mama,孫mama臉上沒rou,吊梢眼,眼神精明,長得一副刻薄面相。這位孫mama是沈氏的陪嫁婆子,男人也在沈氏的莊子里管事,女兒兒子都在主家謀差事,她在這侯府算有頭有臉了,在沈氏面前也有幾分體面。 孫mama看到宋朝夕略感意外,敷衍地行了禮,“大小姐?!?/br> 宋朝夕許久沒說話,等孫mama脖子低的發(fā)疼,她才指尖把玩著一個香囊,笑著看十指丹蔻,語氣有些漫不經(jīng)心:“孫mama年紀(jì)大了,腰也不好了,就行了個這么簡單的禮腰都彎不下去,要我看孫mama還是跟新入府的丫鬟一樣,學(xué)學(xué)對主家的禮儀,省得教壞了下面的人。” 孫mama差點嘔血,她在沈氏房里伺候多年,等于是看著宋朝夕長大的,沈氏這個親娘都不喜歡宋朝夕,孫mama自然也不喜歡,她心里正經(jīng)主子只有宋朝顏和小少爺宋嘉良,宋朝夕這位養(yǎng)在外面的自然算不上主子。 她在侯府多年,就連老太太身邊的人對她都是客氣的,她哪里受過別人的輕待?哪個下人碰到她不是客客氣氣,塞銀子塞首飾的,指望她能在太太面前說幾句好話?好日子過慣了,早就忘記自己只是個奴才,她以為宋朝夕心里是有數(shù)的,誰知宋朝夕竟然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讓她下不了臺,孫mama心里不舒坦,可沈氏不待見宋朝夕,卻不能否認(rèn)宋朝夕的身份到底是家里的大小姐,這事就算鬧到老太太那去,她也站不住理兒,仆就是仆,對主家不敬,能有好果子吃? 孫mama不得不低眉順首,給宋朝夕重新鞠躬行禮,宋朝夕其實不喜為難下人,只是像孫mama這樣的下人,要是不打壓一番,難免蹦跶的沒天了。 宋朝夕看了冬兒一眼,這丫頭是個忠厚的,前世也陪著主子共患難,真是一天好日子沒過過。 “孫mama這是打算去哪?” 孫mama笑得有些僵硬,“正要稟報太太,處置了這穢亂內(nèi)宅的丫鬟!” “哦?這丫鬟犯了什么錯?讓孫mama發(fā)這么大的火?” 孫mama當(dāng)然不愿意跟她說,別說宋朝夕不受寵,就算受寵,她在孫mama眼里也只是個半大不小的姐兒,還做不了家里的主,這事只需要跟沈氏說便行了。 “這事老奴會稟告夫人,由夫人決斷?!?/br> 宋朝夕聞言笑了笑:“看來我這姓宋的是做不了孫mama的主了,主家問你話不回答就罷了,還拿母親出來壓我?孫mama的架子比我這侯府的嫡長女還要大呢。” 這么多丫鬟mama看著,孫mama有些下不來臺,也摸不準(zhǔn)宋朝夕的性子,但這宋朝夕扣給她的罪責(zé)有點大,她只能說:“今日,夫人養(yǎng)的狗在后園假山旁的發(fā)現(xiàn)一個剛成型的死胎,這侯府內(nèi)院出了這樣的事,自然不可小看,我查探一番,得知冬兒這次的月事已經(jīng)來了二十余日,往常她也就四五日的功夫,這次為何這么久?小姐還未出嫁,不知這其中的道理,女人生產(chǎn)完或是沒了孩子,才會這般?!?/br> 說話間沈氏帶著一眾丫鬟進(jìn)來了,宋朝夕給她行了禮,沈氏聽了事情經(jīng)過,瞪了宋朝夕一眼:“你怎么來了?” 宋朝夕難得溫順地笑笑:“女兒正好路過,看到孫mama在問話就聽了幾句,按理說女兒尚未出閣,聽這種事總是不好的,可想到將來女兒也免不了嫁人替丈夫管理內(nèi)宅,就想留在這,看看孫mama和母親怎么處理這事,也好在邊上學(xué)一學(xué)?!?/br> 孫mama沒想到她會這么說,明明才給過自己不痛快呢。 這話說得好聽,讓沈氏有種身為人師的錯覺,沈氏臉色稍霽,“既然這樣,你留下來看著吧。” 宋朝夕便站到一邊看著,沈氏聽了孫mama的話,也怒道:“好你個下賤的丫頭,真是個賤胚子!這侯府大院是你能亂來的地方?竟然敢穢亂內(nèi)宅,你且說,跟你通jian的人是誰?是哪個小廝?” 冬兒哭得眼都腫了,頭發(fā)糊了一臉,“夫人冤枉啊,我這個月小月子是久了點,但我真不是因為那樣的事,孫mama這是公報私仇,她原想讓我嫁給她癡傻的侄子,我不愿意,她才故意陷害我?!?/br> 沈氏蹙了眉頭,孫mama一慌,趕緊道:“夫人,萬萬沒有的事,我進(jìn)后院一番打聽,其他人都好好的,只有她月事帶連洗了二十余日,其他丫鬟都可以作證,我這是有憑有據(jù)??!” 冬兒哭著搖頭:“夫人你要明察啊!冬兒一貫有月事拖延的毛病,看過大夫也吃過藥,夫人一查便知道?!?/br> 孫mama眼神躲閃,連忙跪下,“夫人,老奴陪了您那么多年,老奴是什么樣的人您是知道的,這丫頭在污蔑我!她房里的青環(huán)可以作證,老奴絕對沒有冤枉她!” 青環(huán)跪在地上,哆哆嗦嗦道:“夫人,冬兒這段時間經(jīng)常肚子疼,面色蒼白,一下值就臥床休息,每日都要洗也月事帶,跟我們尋常女子來月事不一樣?!?/br> 冬兒哭著喊:“青環(huán),我對你那么好,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青環(huán)眼神躲閃:“我只是實話實說?!?/br> 宋朝夕挑眉,好一個實話實說,這青環(huán)雖然擦了粉,卻不難看出面色發(fā)白,皮膚暗淡,精神不振,說話中氣不足,發(fā)絲干枯,是氣血兩虛的癥狀。 “夫人,冬兒是清白的!孫mama就是想借機(jī)打壓我,讓我妥協(xié)嫁給她的傻侄子?!倍瑑嚎拗o沈氏磕頭。 沈氏蹙眉,她知道冬兒說的這事是真的,孫mama確實有個癡傻的侄子,但孫mama是她面前的老人了,男人兒女都給她看莊子,她總要給幾分體面。 宋朝夕知道沈氏未必不知道該怎么管,但冬兒就是個丫鬟而已,她肯定要給孫氏個體面,她要是將錯就錯,冬兒就完了。宋朝夕上前一步,斂袂道:“母親,我和meimei都已及笄,尤其是meimei,一直待在這京城,想必未來夫婿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這事要是傳出去有哪個不長眼的污了meimei的名聲就不好了,且這事說難也不難,只要找個大夫來把個脈就行了?!?/br> 沈氏原本不想認(rèn)真管這事,左右就是個丫鬟,主子就是主子,懲罰區(qū)區(qū)一個下等丫鬟根本不需要理由。但內(nèi)宅出事,難免連累女兒的名聲,女兒是要做世子夫人的,要是因為這點事被人議論,得不償失,再說如今藍(lán)氏管家,這事要是傳到老太太耳朵里,免不了要被老太太責(zé)怪,她思來想去,便找人去叫了大夫,結(jié)果不出宋朝夕所料,冬兒只是小月子淋漓不盡,真正流了的人是和冬兒住一起的,這個叫青環(huán)的丫鬟。 孫mama冷汗直流,跪著說:“老奴找錯了人,但老奴的心是好的,請夫人責(zé)罰?!?/br> 沈氏蹙眉:“行了,你也是我面前的老人了,事情鬧成這樣像什么話?” “是老奴辦事不力給夫人添麻煩了。” 自始至終不承認(rèn)自己是故意的,可笑的是沈氏訓(xùn)斥了幾句,做做樣子,卻也沒怎么追究。 宋朝夕心里搖頭,沈氏這樣治理后宅只會助長孫mama的氣焰。 沈氏又讓房里一個mama繼續(xù)逼問,竟得知青環(huán)肚子里的孩子是宋嘉良的! 宋朝夕心情復(fù)雜,宋嘉良才多大?就把人肚子搞大了?過了一會,宋嘉良被人帶過來,宋朝夕第一次見到這位有自己三個胖的弟弟,胖弟弟走路時身上的rou都在抖。 他不愧是沈氏慣出來的兒子,一來就說是青環(huán)勾引自己的,主動往自己床上鉆。 青環(huán)哭得不能自已,明明是宋嘉良強(qiáng)要的她,她知道沈氏在這事上不容沙子,懷了以后不敢跟人說,想等月份大點再告訴沈氏,這樣一來也能憑子嗣抬個姨娘,但她身子不好,這孩子還是沒保住,流了之后害怕,又出不去,就偷偷把孩子埋在假山后僻靜的地兒,誰知還是暴露了。 沈氏大怒,沈氏雖然疼愛兒子,但在這事上一向管得緊,她認(rèn)定宋嘉良是曠世奇才,將來是要封侯拜相的,只要給宋嘉良機(jī)會讓宋嘉良參加科舉,宋嘉良就會嶄露頭角。她因此放出話,凡是宋嘉良身邊服侍的人都不許有歪心思勾引主子,否則一律杖斃。 宋朝夕對青環(huán)毫無同情,方才青環(huán)推波助瀾,若是孫mama成功了,冬兒必然會被賣給人牙子,如今青環(huán)不過是自食惡果罷了,她挑眉笑道:“母親就別氣了,這怎么能怪弟弟呢?我看弟弟一表人才,聰明機(jī)靈,不像是會做這種事的人,一定是這丫鬟做的孽?!?/br> 既然沈氏想寵,那宋朝夕就推一把,干脆寵壞得了。畢竟書中宋嘉良這個弟弟可是一直嚷嚷著只有宋朝顏一個jiejie,讓沈氏一定要把宋朝顏救回來,還說什么宋朝夕死了就死了,反正沒有感情,算什么姐弟! 宋朝夕對這個便宜弟弟沒什么特別感情。 沈氏一向不喜歡宋朝夕,卻不得不承認(rèn)在這件事上宋朝夕很有眼光,平時就連宋朝顏都要說她寵愛幼子,沒想到剛回來的宋朝夕卻看出兒子是個不一般的。 她滿意地點頭:“你說的沒錯,你弟弟本性是好的!” 宋朝夕繼續(xù)吹捧:“弟弟將來不可小覷!” “你這孩子倒是會說話?!?/br> 宋朝夕低眉順首,眼都不眨:“弟弟骨骼清奇,有經(jīng)世之才!將來一定能撐起侯府,成為侯府的頂梁柱,我以后也要靠弟弟照應(yīng)的?!?/br> 孫mama覺得奇怪,她怎么覺得宋朝夕在說反話呢。 奈何沈氏高興:“你這孩子倒是會看人,你弟弟確實如你說的那般,將來必有大出息!” 宋朝夕瞥了眼宋嘉良滿身的贅rou,點頭如搗蒜,“弟弟這模樣身形,將來必然是個大人物!” 孫mama眼皮直跳,這不就是在譏諷宋嘉良又丑又胖嗎?太太且不可被她蒙蔽了! 奈何沈氏跟天下所有父母一樣,只要別人夸贊自己的孩子,就認(rèn)定那是真話。她笑得更歡喜了,她雖然偏疼次女,卻更加寵愛幼子,宋朝夕這話說到她心坎上了。 第9章 可惜她這么好的兒子卻被這賤丫頭帶壞了,沈氏怒從中來,“這丫鬟真是膽大包天,竟想爬上主子的床,飛上枝頭變鳳凰,真是想得美!來人,把人帶下去賣給人牙子!” 青環(huán)哭著撲倒宋嘉良腳邊:“少爺,是您說有什么事您擔(dān)著的,是您說要向夫人求情收了我的,是您說青環(huán)跟了您誰也不能欺負(fù)青環(huán)的,您一定要救救青環(huán)啊?!?/br> 宋嘉良自身難保,癟癟嘴推開她,在沈氏的怒視下,道:“我什么時候說過這話?你可別什么事都往我身上推,明明是你勾引我,沒人在的時候總給我拋媚眼,往我身上靠,我是被你勾的沒辦法了,才要了你的?!?/br> 宋朝夕聽笑了,宋嘉良和宋朝顏不愧是被沈氏寵到大的,一樣的懦弱自私,出事了就把責(zé)任推給別人,她就不信那丫鬟是自己脫了宋嘉良的衣服,自己把著宋嘉良的雞兒同房的? 沈氏卻信了,大怒:“我家良哥兒那么乖,他好好一孩子被你勾上了床,你個賤東西!” 青環(huán)最終哭著被拉走了。 周圍的丫鬟們頭壓的低低的,大氣不敢喘。 宋朝夕挑眉,“母親,這冬兒是個乖巧的,我剛回來手里沒什么伺候的人,想問母親討了她?!?/br> 沈氏雖然剛氣過一場,但宋朝夕說話讓人舒坦,乖巧的時候跟宋朝顏很像,沈氏也就應(yīng)了。 青竹看著臉被打腫的冬兒也是一愣,宋朝夕把人帶進(jìn)屋,讓青竹端了盆干凈的水來了。 冬兒很是惶恐,孫mama逼迫了她很多次,她抵死不從后,孫mama一直找機(jī)會收拾她,她原以為今天必死無疑,沒想到最后被大小姐救了,她甚至都沒見過大小姐的面,只是聽說大小姐剛從揚(yáng)州回來。 “小姐,您不嫌棄的話,冬兒愿意為您做牛做馬?!?/br> 宋朝夕哼了一聲:“我家有牛有馬,我讓你做牛做馬干什么?你跑的又沒有牛馬快。” 冬兒有點發(fā)愣,看著傻乎乎的。 宋朝夕捏著她rou乎乎的小圓臉,登徒子一樣,勾著唇:“你就給我做個貼身丫鬟吧?以后和青竹一起照顧我的起居。” 冬兒臉都紅了,她就是個粗使丫鬟,如此一來便升了好幾等,一下子就從廚房調(diào)到小姐身邊來了?原以為今天要被賣給人牙子,誰知竟然因禍得福了,冬兒感激涕零,要給宋朝夕跪下了,被宋朝夕攔住。 宋朝夕拉過她的手臂,手指虛搭在她手腕上,給冬兒把脈,過了會才道:“你先天腎氣不足,近日憂思過度,飲食勞倦,損傷脾氣,兩方原因?qū)е履阌斜缆┑嫩E象,不過無妨,我開個方子給你,你找人去拿幾副藥,吃一段時間就能好?!?/br> 冬兒愣愣的,有些回不過神,這位貌美心善的大小姐怎么還看上病了呢? 宋朝夕看她怯怯的,像一只受傷的幼獸,膽子也忒小了點,便沒再說話,直接把藥方扔給她,讓她去抓藥了。 她梳洗好,青竹替她放下頭發(fā),拿了把梳子替她通發(fā),宋朝夕閉著眼,倦倦地唔了一聲。 “冬兒剛來,你且讓她休息幾天,她有什么不懂的你教教她?!?/br> 青竹見大小姐不像信不過自己,心里的石頭總算放下了。 她剛梳到一半,宋朝夕忽而手腕一灼,等青竹退下,她才看向手腕上上的鐲子。 原本普通的玉鐲,竟忽然散發(fā)出陣陣霧氣,霧氣繚繞在宋朝夕周圍,視線所及山巒疊起,霧氣裊裊,琪花瑤草連綿不絕,宛若仙境。 只是絕大部分仙草都呈現(xiàn)灰黑色,只有一株拇指長大小的仙草是綠色的,看似很有生氣。 朝夕愣了愣,伸手把仙草摘下來了,她經(jīng)常跟在父親后面嘗藥,沒見過的藥草她會是想辨別一下藥草是否有毒,對那些沒毒又不認(rèn)識的藥草,她便想弄清那藥草的藥性,看看能治什么病。 這藥草她并沒見過,但普通藥草尚且有藥性,這蓬萊仙草自然不會毫無用處吧?前世宋朝顏有了這手鐲后竟然越變越美,想來這藥草沒有毒。 她捏了一片放入口中嚼了,味道略酸,比杏子的味道淡一些,并不難吃。 剩下一片朝夕沒有碰它,還是放在這里。 過了會她想從仙境中退出來,眼前的一切陡然不見,難道這手鐲是憑著自己的神識控制的?可為什么從前她沒有打開這手鐲的機(jī)關(guān)?而她今天是憑什么打開的機(jī)關(guān)?為什么只有這株藥草是綠色,其他都是黑灰色? 宋朝夕滿心疑惑,她想了一會,沒想出個理所然來,便收好手鐲,休息了。 次日一早,青竹進(jìn)來伺候宋朝夕更衣,光亮從槅扇透進(jìn)來,宋朝夕穿一件鵝黃色杭綢肚兜,青絲半垂,正坐在床邊打哈欠。青竹看得一愣,她一直知道宋朝夕是美,長相明媚卻大氣,眸光瀲滟,也有讓人憐愛的姿態(tài),可今天的宋朝夕似乎有些不一樣,這皮膚和面色好似比昨日更好了,就好像渾身都被籠罩在珠光之下。 “小姐,您今日氣色很好?!?/br> 宋朝夕一愣,“是嗎?” “可不是,我們在室內(nèi)皮膚會顯得暗淡,但您的皮膚好到能掐出水來了?!?/br> 宋朝夕前世一直女扮男裝,她對這些是并不在意的,這一世怕被宋朝顏壓下去,才有意調(diào)理,但她昨夜剛吃了仙草,難免敏感些,聽了青竹這話,便仔細(xì)觀察自己,確實膚如凝脂,哪怕從前也白,卻沒有白嫩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