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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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白了,這樣完美善良的男人,左良傅為何要如此折辱。 正在此時,盈袖發(fā)現(xiàn)他唇角微微勾起抹笑,翻了個身,胳膊揚(yáng)起被子,重新將她環(huán)抱住。 盈袖越發(fā)緊張了,衣料單薄,她能感覺到他的體溫,還能察覺到他已經(jīng)昂揚(yáng)起的欲。 他什么時候醒的。 “咱,咱們該起了?!?/br> 盈袖略微掙扎,干笑道:“昨晚上趙嬤嬤說了,要早起妝扮好,過去給老爺太太敬茶磕頭的?!?/br> “忙什么。” 陳南淮小孩似的癡纏住盈袖,頭埋進(jìn)女人的頸窩里,嗅著她身上好聞的冷香,手掐住她的纖腰,哼哼唧唧: “再睡會兒,我頭還疼著。” “你弄疼我了?!?/br> 盈袖往開推男人。 太近了,她的胳膊肘都能察覺到他的心跳。 正在此時,只聽門吱呀一聲,被人從外頭推開。 緊接著,傳來陣沉重的腳步聲,似乎進(jìn)來不少人。 盈袖輕呼了聲,一面用被子將胸口遮掩住,一面將床簾掀開條縫兒,往外瞧去。原來是趙嬤嬤支使著海月等有臉面的大丫頭們,抬進(jìn)來幾桶還冒著氤氳熱氣的香湯,全都倒進(jìn)浴桶里。 那趙嬤嬤將簸箕里的各色花瓣和茉莉花水倒進(jìn)熱水中,攜諸丫頭們沖繡床行了大禮,臉上堆著笑,道:“爺和奶奶新婚大喜,該起身了,以后有你們溫存的時候呢,別叫老爺太太等著,咱們老爺最是重規(guī)矩,萬一罰你們跪祖宗可怎么好,以后沒得叫下人們說嘴?!?/br> 聽見這話,盈袖越發(fā)緊張了。 她現(xiàn)而今不是閨閣少女了,成了陳家兒媳婦兒,可是要守規(guī)矩。 再說了,婚宴前都不曾見過老爺,待會兒去磕頭,正好跟他商量一下和離或者休妻的事,左右都是她做錯了,就該拿出態(tài)度來,別叫陳家小瞧了她。 正當(dāng)盈袖推開陳南淮,準(zhǔn)備起來的時候。 她聽見外頭又傳來陣匆匆腳步聲,一個威嚴(yán)低沉的婦人聲徒然響起。 “老爺叫奴來傳話。 老爺說,他昨晚上喝多了,腸胃有些不適,叫了胡大夫來扎針,今早就免了大爺和奶奶的磕頭敬茶,晌午的時候在太太院里擺飯,介時你們再過來?!?/br> “看吧,爹爹疼咱倆?!?/br> 陳南淮順勢將盈袖環(huán)抱住,男人家本就清晨多欲,他原本還有十分,如今只剩下兩三分了。 老爺子以前對他十分嚴(yán)格,這么多年從不叫他睡懶覺,每日天不亮就讓嬤嬤把他催起來,打拳早飯后,要么看賬本,要么去各鋪?zhàn)永镅惨?,總之忙的腳不沾地。 如今小賤人回來了,老爺子心疼閨女,為了讓女兒多睡會兒,居然扯謊說自己不舒服,真真是偏心。 想到此,陳南淮氣呼呼地松開盈袖,翻身,抱住個枕頭,悶聲說了句:“睡覺!” 盈袖愕然。 這人怎么忽然惱了,起床氣? …… * 天有些陰,即便到晌午了,還是灰蒙蒙的,似乎在醞釀著場雨。 寒風(fēng)吹過,掀起亭臺游廊上的大紅輕紗,喜悅狂歡慢慢褪去,剩下的,只有沉眠在深淵的冷。 大抵是睡足了,盈袖感覺昏沉的頭更清醒了幾分。 今兒是新婚第二日,她穿了大紅的襖裙,髻上戴了支金鳳銜珠步搖,此時同丈夫一齊站在江氏太太的院里,扭頭看去,陳南淮也穿了紅,頭上戴著玉冠,淺笑間,兩靨露出好看的梨渦。 用丫頭的話說,奶奶真是明艷動人,與大爺天生一對,真有夫妻相,這世上再也找不到如此登對的璧人。 想到此,盈袖淡淡一笑。 這會兒老爺剛起來,江氏正在里頭伺候著洗漱。 她也不敢亂動,只能偷偷打量,江氏的這個院子十分華貴,上房底下站了一溜嬤嬤丫頭,個個屏聲斂氣,連頭都不敢抬。 “緊張么?” 陳南淮用余光看了眼女人,笑著問。 “有點(diǎn)?!?/br> 盈袖實(shí)話實(shí)說,隱在袖中的手緊緊攥住。 “沒什么好怕的,都是一家人?!?/br> 陳南淮輕拍了下盈袖的肩膀,柔聲安慰。 “嗯。” 盈袖低頭應(yīng)了聲。 那會兒在來的路上,荷歡偷偷與她耳語了幾句江太太。 這個江氏是官宦人家出身,單名一個嫻字,是江家正房的嫡次女。原本江家給她定了知府之子,她尋死上吊地不嫁,一直守在閨閣。 當(dāng)時人都道江小姐氣性大,瞧不上區(qū)區(qū)知府之子,后來,大家也咂摸出點(diǎn)子味兒來,原來這位江小姐中意洛陽首富家的二公子陳硯松,閨閣中就與二公子不清不楚,更有閑話說,兩人早都茍合了。 只可惜,陳公子那時候已經(jīng)成親多年,發(fā)妻袁氏溫良賢淑,哪有位子給她。 也合該老天爺成全有情人,后來袁氏重病去世,第二年頭上,陳公子就續(xù)弦娶了江氏,江氏不生養(yǎng),二公子萬不得已納了不少美妾和姨娘,可到底有情分,對江氏還是十分敬愛。 忽然,盈袖莫名心一陣疼。 雖說不能隨意議論長輩的是非,可這位公爹實(shí)在涼薄濫情,只可憐了袁氏,想來病重之時,沒少生丈夫和江氏的閑氣吧。 想到此,盈袖扭頭,看向身邊立著的陳南淮,無聲嘆了口氣,生母如此遭遇,他也是可憐人啊。 正在此時,上房的簾子被人從里頭挑開,盛裝打扮的李良玉笑著出來,屈膝福了一禮,道:“大爺和奶奶可以進(jìn)來了?!?/br> 盈袖咽了口唾沫,緊隨著陳南淮往上房走去。 她此時緊張極了,不知道待會兒該怎么和陳老爺提下堂的事,當(dāng)日她醒后見過一眼老爺?shù)模莻€面善的人,想來會理解她的吧。 剛走進(jìn)去,一股香暖之風(fēng)就迎面撲來。 盈袖偷偷打量,屋里自是華美非常,便是珠簾,都是玉珠做的。 在上首做了一對男女,男的穿戴得體大方,腕子上戴了串翠玉佛祖,黑發(fā)用茉莉油梳得水滑,正是陳硯松。 在他跟前的四方扶手椅上,坐著個婦人,樣貌秀麗,人很瘦,有些撐不起華服,涂了紅胭脂的薄唇給人一種尖酸刻薄的感覺,雖說只有三十幾歲,可面相顯老,倒像陳硯松的jiejie。 “大奶奶,你是新婦,要給父母敬茶,您今兒回家了?!?/br> 李良玉笑著,支使丫頭將蒲團(tuán)放在地上。 “是?!?/br> 盈袖走上前去,跪下,先給陳硯松磕了個頭,將茶捧過頭頂。 她有些不懂了,為什么只讓她跪,難道不是夫妻一起磕頭么?陳家的家規(guī)真怪。 “乖?!?/br> 陳硯松接過茶,手有些抖。 為了遮掩激動,男人淡淡地抿了口,面無表情地點(diǎn)了下頭,道:“去給你婆母磕個頭罷。” “是。” 盈袖大氣都不敢喘,生怕自己哪兒錯了丟人。 她恭恭敬敬地給江氏磕了個頭,微笑著捧起茶,誰知,江氏仿佛沒看見她一般,忽然扭頭,對陳硯松莞爾淺笑,道: “老爺,妾身倒想起一事?!?/br> “嗯?” 陳硯松眉一挑,斯條慢理地捻著佛珠,也無視盈袖,可心里已經(jīng)生起了火,但面上仍掛著笑,輕聲問: “夫人請說?!?/br> 江氏輕拍了下手,霎時間,從里間走出兩個年輕貌美的姑娘,長得幾乎一模一樣,更難得的是身量窈窕,艷若桃李,真真是人間雙姝。 兩個美人輕移蓮步行到眾人面前,跪下給老爺太太磕了個頭,淺笑間,整個屋子的顏色似乎都鮮活了。 “這兩個丫頭,jiejie叫燕兒,meimei叫巧兒,原是讀書人家的閨女,可惜家道中落,差點(diǎn)淪落風(fēng)塵,妾身將她們買了回來,調(diào).教了幾年,老爺覺得怎樣?” 江氏仍不理會捧著茶的盈袖,笑著問陳硯松。 “嗯,不錯?!?/br> 陳硯松打量了眼美人,點(diǎn)頭微笑。 “咱們淮兒跟前如今有海月青枝兩個大丫頭,兒媳婦也只有個荷歡。”江氏抿唇一笑,道:“妾身想著,將燕兒和巧兒放他們房里伺候著,也別叫外人說咱們陳家小家子氣,連個丫頭都舍不得給兒媳婦,您覺得呢?” “這主意不錯。” 陳硯松笑著點(diǎn)頭,翹起二郎腿,抬頭,問立在一邊的陳南淮:“淮兒,你覺得呢?” 陳南淮一愣,忙上前給江氏行了個大禮,笑道:“兒子院里人手夠用,就不用這兩位jiejie過來幫忙了。” “你這孩子,怎么能辜負(fù)太太的好意呢?!?/br> 陳硯松嗔怪地瞅了眼兒子,轉(zhuǎn)而看向江氏,果然瞧見這婦人面上尷尬之色甚濃,男人反手握住江氏的手,輕輕拍了下,勸慰道: “正好,我屋里蓮生出嫁了,荷歡給了兒媳婦,就讓這兩個丫頭先到我跟前伺候吧。” “啊?!?/br> 江氏一愣。 本想再爭幾句,一想,莫不是老爺看上了? “行,都聽老爺?shù)??!?/br> 江氏莞爾一笑,這才接過盈袖的茶,淡淡抿了口,并不愿意多看一眼這出身寒微的兒媳婦。 “行了,兒媳婦茶喝過了,能開席了。” 陳硯松早都心疼不已,閨女這會兒瞧著有些委屈,大眼睛淚光閃閃,朱唇緊緊抿住,顯然是被江氏震懾住了。 “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