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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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br> 盈袖搖搖頭,推開男人,走到繡床那邊,坐下。 她搓著衣角,鼻頭一酸,掉淚了。 “我還沒有準備好,對不起,我被左良傅糟蹋過,配不上你?!?/br> “可我不介意啊?!?/br> 陳南淮疾步走過去。 看著哭得梨花帶雨的女人,忙掏出方帕子,替她擦掉眼淚,蹲在她腿邊,柔聲哄道: “我說了,我愛的是現(xiàn)在的你,將來的你,過去的事,都不要提了?!?/br> 陳南淮有些后悔,是,他是報復了她,給她編造了一段難堪的過去,讓她以為自己是個蕩.婦,他把她的尊嚴全都踩到了自己腳底,可沒想到,她信以為真,不讓“干凈無辜”的他靠近。 “袖兒,我是真的喜歡你。” 陳南淮手按在女人的腿上,目光灼灼:“真的,我不介意的?!?/br> “對不起?!?/br> 盈袖輕咬下唇,哽咽道:“原本我是想借著今晚成婚,與左良傅對質(zhì)的,可,可我吃錯了藥。我這樣的女人配不上你,明兒我會去找老爺,自請離去。” 盈袖啜泣不已,別開臉,不看丈夫,哭道:“你休妻也行,我不怪你?!?/br> “???” 陳南淮驚了。 他真沒想到,這丫頭瞧著軟乎,竟這般要強。 “我,我怎么會休了你?!?/br> 陳南淮皺眉,老爺子果然有先見之明,這賤人真的想去見左良傅。 和離?休妻?想得美。 “今晚婚宴,我見著他了?!?/br> 陳南淮眉頭微蹙,面上的酒色潮紅褪了些許,他從懷里取出雙蜀錦繡鞋,遞給女人,痛苦道:“酒過三巡后,我約他在畫船相見,想求他放過咱們,他說這是送你的禮物?!?/br> “什么” 盈袖輕呼了聲,連忙拿過那雙繡鞋。 這是雙九成新的鞋子,鞋面的蜀錦繡了佛蓮,鞋口綴縫了金色海珠。 就在此時,她感覺頭好像被針扎了一下,腦中閃過好多畫面……她閉眼,努力回想,依稀記得她被什么人抱著往尼姑庵走…… 頭越發(fā)疼了,盈袖深呼吸了口氣,盡力平復心緒,對,當時她好像很羨慕什么人的鞋子,那個抱她的人就弄來雙蜀錦繡鞋。 啪地一聲,一滴豆大的淚珠落在鞋子上。 盈袖愣住,喃喃地說了句:“這是雙舊鞋啊?!?/br> “沒錯?!?/br> 陳南淮頭枕在妻子的腿上,故作憤恨,用最溫柔的語氣,說最惡毒的話: “你知道么,他說你就是這雙舊了的破鞋,穿過就扔。” 說這話的時候,陳南淮抿唇偷笑,在抬頭的瞬間,男人滿面凄苦,原本想刺痛她幾句,誰知,發(fā)現(xiàn)她癡癡地掉淚,手緊緊地攥住那雙繡鞋。 “你……怎么了?” 陳南淮咽了口唾沫,問:“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br> “我不知道。” 盈袖搖頭。 她想問南淮,她過去是不是見過尼姑,話到口邊,生生咽下。 “就是看見這雙鞋,想哭?!?/br> 陳南淮慌了,同時又恨,他又被左良傅算計了。 看來……這對狗男女之間有很多他不知道的事,比如,這雙蜀錦鞋。 “別哭別哭?!?/br> 陳南淮柔聲勸著。 他起身,疾步行到大立柜那邊,從里邊取出個布包。 “袖兒,我讓你看個東西。” 陳南淮蹲下,將布包放在盈袖腿上,打開,讓她看包里的舊褻褲。 “這……” 盈袖秀眉微皺,看那褻褲,忽然,她發(fā)現(xiàn)褲子上有斑駁血跡,瞧著有時日了。 她心里有個猜想,但沒敢,也沒好意思說出口,思量了許久,才輕聲問:“這是不是?” “對?!?/br> 陳南淮目中盡是怨毒,恨道:“他羞辱了我,當著很多人的面,用石頭做的假陽.具……當日你也在?!?/br> 陳南淮沒法說下去了,這是他畢生的恥辱。 “袖兒,咱們別再想這個人了,好不好?” 陳南淮頭埋在女人腿上,硬生生擠出幾滴淚,裝作痛苦萬分,哽咽道:“他就是惡鬼,畜生,什么事都能做得出來?!?/br> “別哭啊?!?/br> 盈袖不知該如何安慰他,只有輕輕撫著他的頭。 她的腿感覺到些濕熱,若非真被傷害了,堂堂昂藏七尺男兒,怎么輕易落淚,也是個可憐人。 “我難受。” 陳南淮借著酒勁兒,更過分了些,緊緊抱住盈袖的雙腿,發(fā)泄自己的情緒。 他偷偷笑了,手往上,攬住她的纖腰,好得很,她果真沒躲。 “袖兒,我,我想,” 陳南淮抬頭,想直接撲到她,驀地,他看見她目中含淚,正溫柔地看著他。 不明白,她的雙眸怎么如此清澈透亮,她撫他頭發(fā)的手,怎么能如此柔情似水。 陳南淮慌了,他忽然覺得自己卑劣且臟,根本不配在她身邊。 “你想什么?” 盈袖柔聲問。 “我想,想” 陳南淮頭枕在她的腿上,三分真誠,七分哄騙:“我想你別離開我?!?/br> 說罷這話,他抓住她的手:“我什么都不做,真的,今晚能不能讓我牽著你的手睡?!?/br> “這……” 盈袖有些猶豫。 陳南淮覺得自己喝醉了,醉得不省人事,哀求她:“我從來不曾擁有什么,老爺子能給,也能收回去。我只有你,你是我的妻子啊?!?/br> “好吧?!?/br> 盈袖微笑著點頭。 她好像……不能拒絕孤單傷心的丈夫。 不過是同床牽手而眠,由著他吧。 第86章 江嫻 天剛蒙蒙亮, 盈袖就醒了。 她悶哼了聲,習慣性地翻身,愕然發(fā)現(xiàn)自己此時正被陳南淮摟在懷里, 頭枕在他的胳膊上, 與他的距離……很近。 昨晚上睡得的時候,明明是分開的, 各蓋一塊錦被, 什么時候睡在一起的? 盈袖心跳的極快,又有些慌。 她盡量動作輕些,一分分往出挪, 誰知膝蓋碰到了他的腿, 這男人下意識雙臂收住, 將她抱的更緊了些。 他喉結滾動, 薄唇抿了下, 口中發(fā)出宿醉的囈語。 “別鬧, 乖?!?/br> 盈袖緊張的頭皮都發(fā)麻,后脊背緊繃。 她不敢用力枕在他胳膊上, 頭微微抬起, 就這么僵等了許久, 等到天色又亮了幾分,她才再次試探著往后退, 終于,從這個溫暖的被窩挪了出去。 盈袖登時松了口氣。 昨晚上是他們的新婚之夜,但并不是很愉快。 他喝多了, 想要行房,可她還沒準備好。 后面,他酒氣上來了, 給她說了那件難以啟齒的往事,趴在她膝頭,一個大男人哭得好不凄慘。 她也不忍心拒絕,于是答應牽著手睡。 原本以為他肯定會動手動腳,沒成想,竟很老實。 就是他喝得實在多,后半夜起來小解了幾回,那聲音聽得人怪臉紅的。 她佯裝熟睡,避開這尷尬,還要提防他亂來,真真是累人,所以,到后面究竟怎么睡到他懷里,是真想不起來了。 …… 盈袖用手輕搓了下臉,將寢衣的襟口又往住合了些,扭頭,看身邊躺著的男人。 他身上酒味還是濃郁,而黑發(fā)間又透出些許龍涎香的味道,怎么說呢,這個丈夫介乎少年與男人之間,瞧,他鼻梁高挺,多年來的養(yǎng)尊處優(yōu)讓他的肌膚細膩且毫無瑕疵,睫毛濃密且長,在眼底打出個小小陰影。